他在我头顶的上方俯视我,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听见一声轻响,我感觉,那是他拉开裤链的声音。接着,他分开我的腿,将一个热原体抵在了我的花瓣上。那么热,那么□,那么趾高气扬。
不知是热,还是冷,我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过就是一次蜕变,由女孩儿到女人。我在偿还情债,一个过程而已。
是的,就只是一个过程。
他的炙热嚣张跋扈,研磨我的花瓣,我的花瓣被打开,花心的入口狭窄,紧迫。他向里推入一点儿,我即刻被肿胀充斥,火烧火燎的疼!
此时,我就像一根饱满的大白葱,身体本来紧紧的密合,却被一点一点挑开,剥皮,抽丝剥茧一般,露出了最嫩的葱心。
“嗯~”没忍住,我闷闷发出声音。
正在行凶的男人,猛然间顿住。他骂了一句脏话,恼怒着,却又小心翼翼的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哦,这就算完成了?
都说男女欢爱是愉悦,快乐的事。而我没感到快乐,只有疼。是因为我们不够相爱吧。
“阮阮……”他低声喊我,喊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名字。
“睁开眼睛看我,有话问你。”他拂去我的眼泪,指端在我的泪痕上摩挲。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表情很古怪,有心疼,有惊喜,有懊恼,还有燃烧的□。
他用手臂圈成一个空间,将我罩在身下,“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这是初夜,为什么不早说?”
“有区别吗?”你说不会放过我,你说不会珍惜。你要,就给你。
“我如果乱来,你会受伤。”他一下子将我从床上捞起,道:“你故意的,存心让我心疼。”
“心不心疼,都已经做完了。”我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他箍紧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什么叫‘做完’? 笨蛋!我只进去一点点儿。”
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突然含住我的耳垂,“阮阮,这个初夜,由我来做。”
分开我的腿,他面对着我,将我抱坐于他的双膝之上。我的臀在他的支撑下,就这么半悬着,在他的腰腹之间。
他的手,伸到我光滑的脊背上,自上而下,温柔的抚摸,在每一处恰当的穴位上按压。我的肌肤热起来,血液在脉络里苏醒,鲜活,咕咕的流。心,也跟着柔软。
我很舒服,无力支撑自己,依靠到他的肩头。
沿着我的腰身向下,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臀。就在我整个身体都绵软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的手指绕进我的花心,花瓣被他拨开,揉捏。
“凌……不要……”我叫喊着,直起腰身,躲闪。
“不疼,我保证。”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温柔,蛊惑。
扣紧我的腰身,他将脸扎进我的桃蕾间,一寸一寸的吮吸,舔舐。他的鼻梁,拨而挺,如一把刻刀,划过我的乳间,我的小腹,划出一条绵延的曲线。
这该死的,令我战栗的温柔!
“嗯~”我呻吟出声。
他问我:“告诉我,是谁与你在‘做’,与你初夜?”
我不说。
他轻笑,将手指插进我的花心,旋转着,探入底部。
“啊!”我被触到敏感处。抬起臀,试图离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坐回到他的手掌上。
他再次问:“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凌川。”
“对,我是凌川。只有我,可以。”
那里,湿润起来,我羞耻,气恼,张嘴就咬他的肩头。
他不躲,不闪,任我咬着。
缓缓的,他抽出手指,将最尖锐,最粗野,也最温柔,最火热的那部□体,送进我的体内,直至完全进入。
就那么一瞬间,我被彻底的打开。
不疼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我也疼,心疼。”他吻我,吻我额头上的汗,眼睛里的泪,“好了,我不动,别哭。”
他果真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退出的时候,我感觉□一热,花心里流出血来,带着嘶嘶的疼,还有莫名的酸楚。血,一滴,两滴,染到浅蓝色的粗布床单上。白月光照进来,细碎,鲜红,如一朵绽开的花。
这就是我的初夜?
我连血带肉给了他,这个情债还得算不算奢侈?
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呆怔了很久,温言软语的哄我:“你乖,睡觉。”
我的确是累了,小腹酸疼。他的眼睛清澈晶亮,声音低沉缱绻,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中,我蜷曲身体,酣然入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梦见自己划起了小船,在河水中飘来荡去,采姜花。那么多的姜花,铺满船舱,皙白,香软,我躺在上面……
然后,凌川就来了。他说着好听的情话,缠绵在我的身上。
“凌川?”我半睡半醒,却不愿睁开眼睛。
“是我。”凌川闷声道:“阮阮,我宝贝你,你知道吗?”
“嗯……”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嗯……”
“我进去好不好?轻轻的,不乱动,放里面就好。”
“嗯……”
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清甜的药香,有男性的磁力。我闻着他的味道,懒懒的,软软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他翻转我的身子,将我展开,放平。轻缓着进入我的身体。
我着了魔一般,迷迷糊糊的顺着他,随着他。仿佛一切都在梦里面,仿佛这就是一场春闺的梦。
他埋在我的体内,律动,研磨。我淹没在他的□里,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知道尽力的舒展,尽力的包容,尽力的握裹住他的庞然,尽力的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木板床摇啊摇,我真的好困,好倦,如风中的藤蔓,紧紧的攀附于他。
“轻点儿,我头晕。”我闭着眼睛,对他说。
他不语,陡然间,快速的退出,牵扯我的敏感,一阵酥麻,一阵痉摩,本来饱满花心,一下子空虚起来,失落,而又饥渴。
“还要吗?”他吻我。
“嗯?”
“说吧,要我。”声音犹如魔咒。
我禁不住启开嘴唇,呢喃出声,“要。”
终于,他再次填满我,我湿润如泉。
他掌控着力度,掌控着我的身体,我跟随着他的进退,不由自主的舒展,不由自主的抽紧,任他欲索欲求。
他加快律动,无休无止,我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一波一浪的缠绵中,起起伏伏的快乐。
交汇的一刻,他说:“明天,你要跟我走。阮明媚,你是我的。”
浅水湾
激情过后,我就后悔了。
跟名正言顺的男友没跃雷池半步,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呢?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脸,实在太好看。他熟睡着,睫毛微颤。“嘭!”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还了得,我分明是受了蛊惑。
“凌川,你这个妖孽!你这个祸害!”我暗暗骂他八百遍,就是舍不得骂自己。
翻了个身,向神忏悔,求神宽恕。
夜还是很黑,小旅店很旧,从窗户缝里灌进风来,真冷。
“别扭来扭去,睡觉。”凌川拽了棉被,裹紧我。
他的胸膛温热,贴到我的后背上,很暖。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渐沉,还有轻浅的鼾声。看来,他真是累了。
天色微白的时候,我起身,穿衣,轻手轻脚。
拎包时,却打翻了桌上的花瓶。花瓶没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盛开了一夜的姜花,此时已经开到极致,白色的花瓣铺散到桌面上,香雪片片。
他被惊醒。懒懒的躺着,没说话。
我说:“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我们得忘了它。”
“……”他盯着我,仿佛看穿我的虚伪。
我继续说:“本着不负责,不纠缠的原则,你不用送我。”
走出小旅店,我径直向火车站走去。
这是一个农村的站台,很简陋。站牌上写着“夕夜”。
昨天,因为意外,我同凌川流落到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今天,我将回到正轨,努力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他,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卖花的农妇又挑着扁担走过来,吆喝着:“姜花啰,夕夜的姜花,只开一夜水姜花。”
再次坐上火车,颠簸3个小时,经过一座海峡高架桥,抵达浅水湾车站。
走出车站,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咸咸的,带着腥鲜。这是海边特有的气息。
安琪来接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咦,凌川呢?他不是陪你下车了吗?”
我道:“有人要去接他,开口闭口的叫‘老大’,就算不是黑社会,也是混混。我不愿意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就自己回来啦。”
安琪古怪的看我,欲言又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名称,“师傅,去悦来酒店。”
“去临海别墅17号。”安琪更正我的说法,解释道:“二涛说,悦来酒店在景区里,景区离我们工作的基地很远,开车需要1个小时,路上全是庄稼地,晚间漆黑一片,很不安全。所以,让我们先住到他那里,他住的地方离基地很近。”
“这样不大好。有时间,去基地附近找找看,找一个我们自己的长期住所。” 刚来到浅水湾,就遭遇住宿问题,我不禁怀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多少难题等着我?
汽车沿着绵长的海岸线飞驰,海岸线上浪卷云起,惊涛拍岩。开阔的水天一色间,飞鸟展翅。
远远望去,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势。如一条健美的手臂,将海水环抱其中,形成了半环形的内海。内海就是浅水湾的养殖场,一条条白色长堤深入海平面,整齐排列,蓝白相间,犹如海中梯田,浑然天成,气势撼人。
“第一次来?”司机问道。
我不禁赞叹:“嗯,没想到浅水湾是这样一番景象。”
“五年前还是荒海呢,一群小伙子打拼起来的。来到这里,心都跟着开阔。”司机说着话,将车开到一个半坡之上。
临海别墅就建在这里,十几个带院套的小楼,错落有致,面朝大海,凭栏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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