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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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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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人?“安德鲁上前两步,并且第二次问道,依然是法语,但他相信地上的女人绝对听地懂。
  “你是什么人?”安德鲁抬起一只脚已经无情地他在女人头顶还在慢慢加力。
  地上的女人仍然不吭声一句,唯独用柔弱的双手在竭尽全力的搬开压在自己头上的沉重军靴。女人先前的低声呻吟改为无声的痛苦,眼泪扑簌簌纷纷如雨落,生生打湿了明净的梨花粉面,无奈亦无助,而上面行凶者的魔鬼表情则是冷漠到了极点。
  就在安德鲁准备再度施力的同时,门外闯进一个人冲着安德鲁大声叫喊起来:“领袖,您,您这是干什么?为何要折磨他!她只是一个女人!”
  安德鲁没有抬头张望,听出那是凌兴汉的声音。但他还是看在后者的面子上悻悻的将脚收了回来,接着转身回到办公室旁的位置上。
  “您怎么有空来了?”安德鲁握着那串佛珠面无表情的对着凌兴汉问道。
  凌兴汉未作回答,上前几步将女人扶起身送到沙发上躺下,随手检查起女人的伤势。还好,额头有些出血仅仅是皮外伤。凌兴汉松了一口气。
  “凌兴汉,您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安德鲁及不耐烦的问了第二句。
  “我只是听到了房内女人传出来的哭泣声,所以就过来看看。”凌兴汉同样不满意的解释。很快这种不满转换成满腔愤怒,那是他看到女人的腹部还有被安德鲁踹过的痕迹,“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一向仁慈的领袖却要折磨一个弱女子!”
  话声刚落凌兴汉便感觉眼前快速飞来一物,赶紧用手一抓,却看到是以串宝石制成的佛珠,随即凌兴汉耳边传来安德鲁的声音:“佛珠的珠头有几行小字,我猜想是蒙古或是满清文字,这些你应该懂得,请帮我翻译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土尔扈特台吉渥巴锡、策伯克多尔吉、舍楞及众头目,吾驻伊犁将军大臣闻奏,尔等数万之众,不羡异教、眷念佛法,秉承正恩,乞求前来,朕鉴于尔等不羡异教、眷念佛法而来者,殊为可嘉,明鉴施仁。再,渥巴锡、策伯克多尔吉,均为旧土尔扈特部,昔时属于俄罗斯之际,尔汗敦多克达什曾于乾隆二十一年,遣使赴藏熬茶,行做善事等情,告俄罗斯代为转奏,乞求施恩,朕即仁慈鉴照施恩于彼,遣尔使吹扎布等,赴藏诵经布施。仅尔等诚心诚意不忘佛经,既已归顺于朕,朕即睿照施恩尔等。尔后倘有赴藏叩拜熬茶,欲行善事朕即施恩,照尔之愿准行。
  ……
  又,尔等既自远道艰辛跋涉而来,故于安置尔等之时,朕业已降旨伊犁将军大臣指给良牧,安置水草丰美之地,歇身安居,当尔等来朝之际,定当衔品,重施厚恩,著尔等蒙受存留。特谕。乾隆36年6月20日。(这几段超难打……
  凌兴汉摇头晃脑的念读半响才告完结,尽管安德鲁听得莫名其妙,凌兴汉也未曾多加解释,但总算听出大概意思:这是满清的皇帝乾隆通过上述书在向渥巴锡等土尔扈特部首领交代了政策,欢迎他们回归满清统治之下,意图解除蒙古投诚者的疑虑。并指示渥巴锡一行人赶去皇宫朝见好去接受鞑子皇帝的封赏。
  乾隆36年就是公元1771年,安德鲁换算着历史时间。他知道历史课本上记载那个叫渥巴锡的首领因为不满沙皇的统治,鼓动该部落民众在伏尔加河下游发动起义,随即踏上哈萨克草原,开始向东方实施长达数千里的大规模迁徙。
  其间在漫漫路途中,他们遭遇了大批哈萨克骑兵以及2万多俄国正规军的围追堵截,顺势惨重。尽管土尔扈特部以及依附其的其他蒙古部落从13万锐减到7万人不到,但毕竟还是胜利抵达新疆的准格尔地区,并受到了乾隆政府的热烈欢迎。
  “领袖,她应该是从俄罗斯的伏尔加河流域一路东迁到新疆的土尔扈特部!你在佛珠上的皇帝诏书还有她的服饰,系腰带、头巾和要带系在左侧,头上还扎有一条辫子。这便是典型的蒙古土尔扈特部年轻女子的装束。”凌兴汉兴奋叫嚷起来。
  “那又如何?他们投靠的又不是我门民族而是该死的满清皇帝。您高兴个什么劲!”安德鲁毫不客气的话语,像是猛然给凌兴汉泼上一碰冷水。
  安德鲁又接着说道:“事实上,这些强悍蒙古部落的到来,无非为满清皇帝再度增加实力,多了用于镇压汉族人的侩子手罢了。“安德鲁冷冷盯着鞑靼女人,同样鞑靼女人也在用仇恨的目光望着他本人。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4章 作茧自缚的安德鲁(下)
  鞑靼少女那双困兽般的眼睛,喷射出的仇恨火焰,感觉是像堆积千年的怨气在一瞬间倾泄。女人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痛楚,因为内心的创伤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深刻的多。这个叫安德鲁的混蛋落在自己眼里,似乎演变成残杀过自己同胞的所有敌人的化身。
  东正教的教徒,穆斯林的帮凶,他们都集体狞笑起来,挥舞着屠刀,像部落里四下逃窜的老弱妇孺们奔去,所有能够举起武器的男人们的鲜血早已经流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唯独留有生气的,仅仅是一双不屈的眼睛,滴血的张望着部落的亲人们,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或是被大火肆意吞噬……
  然而,想要复仇的冲动没能持续太久,很快便被理智取代,因为回忆起自己肩上所托付的重担;耳边似乎再度响起慈祥的母亲,还有惨死的父兄们,在临终前对自己的再三嘱咐……
  安德鲁可没留意女人内心的变化,仍在注释享受着施虐者的快乐,自己心里面同样没有意思的内疚感。那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德鲁便养成了一个常人难以置信的怪癖,就是喜欢看到第人眼中的怒火与仇恨。因为仇恨,仅仅是弱者对强者无力的诅咒,但却让强者为之雀跃,窃喜不已,并让弱者备受煎熬,却又无可奈何。由于安德鲁是强者,喜欢从别人仇恨的目光中收获骄傲跟快感而已,哪怕面前的弱者只是一个手无寸铁地小女人。
  等到眼前鞑靼女人的双眼,由满腔仇恨开始渐渐暗淡下来。逐渐流露出温顺的目光表情时,安德鲁却感觉有些失望,这是不太好的信号。因为个性强烈的土尔扈特女人宁可选择自杀,也从不会选择屈从与妥协强者,除非她想要寻求眼前强者的帮助,而之前的种种迹象,似乎在证明这一点。很快,鞑靼女人,不。应该是蒙古女人终于开口起来。
  “我是渥巴西大汗最小的女儿,叫萨仁娜。不错,我是从满清皇帝统治地疆土下,来到沙皇俄国的。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滞留在伏尔加河北岸的族人寻求帮助,使得他们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生活。因为现在他们的存在价值,仅仅是被凶残的俄国人充当克里米亚地区,不同部落间,自我屠杀的炮灰罢了。萨仁娜了解您的实力,并与俄国沙皇的亲密关系,希望您能拯救那里的土尔扈特部落,让他们依附于您的麾下效力。”女人一字一句述说起来,尽管他的法语比较生疏,而且显得十分绕口,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安德鲁却很清晰明了。
  “我知道,但我无能为力!”安德鲁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道。安德鲁可不想做全人类,被压迫民族解放事业的大圣人,何况这样做下去,利益价值不大。
  “我可以做您的女人,就像今天一样都无所谓,但只是需要您向俄国沙皇,写一封书信,不要让我的族人继续充当炮灰而已!”撒仁那依然在苦苦哀求。
  “对不起。你今日所付出的代价,仅仅够我所能给你本人回到你族人的身边,仅此而已!何况,帮助你们的部落,我再没有人个好处。事实上,你们应该求助得真正主人,应该是满清的鞑子皇帝,嗯。是那个叫乾隆的黄的,或是他的儿子!”铁石心肠的安德鲁冷冷的回复道。
  “可20多年来,我的父亲,以及我的兄长们不断恳求过北京的皇帝陛下,但它仅仅想让我的部落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生活,做做清国顺民,根本不在乎在俄国土尔扈特的其他部落的悲惨遭遇。而且,年迈的清国皇帝仍在想尽方法去限制那些到达新疆徒儿胡特部落的生存地域,甚至,甚至他是毒害我父亲兄长的凶手!”说着,萨仁娜轻声的哭泣起来。然而,她仍在断断续续述说着自己的请求。坚强的蒙古女人仍然不想放弃,寻求安德鲁帮助的努力。因为俄国人根本不会答应徒儿胡特人的请求,除非他们放弃前迁徙,改为东正教;满清政府有放任不管,希望土尔扈特部自生自灭算了,哈萨克人确实与自己族人充满世仇,相互攻击过数百年,而欧洲各国,更是不会搭理一个不相干的异教徒,唯一的希望,便是与自己同样黄皮肤的汉族人,何况,自己除了身体外,在别无他物。而这也一向安德鲁付出了,他所能提供的一切代价。
  在撒人那长大成人的时候,在父兄们一个个惨死之后,他便肩负其重振西蒙古部落的重担,只是乾隆皇帝将防范东蒙方式施加到东归的蒙古部落身上,而且做得相当成功。清廷安置徒儿胡特人为6路,以我巴西为首的旧土尔扈特部为4路,以舍楞为首的新土尔扈特部为1路,以恭格为首的和硕特为1路。清政府“以众封而分其势”的政策,使得渥巴西有重大的汗权变成难以名状的小小的扎萨克之权,汗尊贵的王权变成了和侧博客多尔济,舍楞几乎同等的封爵和职务。种种举措,无非是跳动徒儿胡特的内部矛盾,让这股蒙古人彻底训化下来。
  生活的重重艰辛,以及政治上的迫害,让萨仁娜的母亲将她远送他乡,回到伏尔加河北岸,徒儿胡特人世代生活的地方,希望他能有机会带领俄国与满清境内所有土尔扈特部,让西蒙古人团结在一起,寻找自己合适的家园。
  “哦。哈哈哈,我可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安德鲁狂笑一阵,继续说道:“其实,伏尔加河下游一代土肥水美,而辽阔的伏尔加河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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