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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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高干)-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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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高兴,但是就是因为太高兴了,我才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看得出来,袭慈俭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平时那点儿功夫现在也不知道用哪儿去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孔雀。孔雀都快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只能侧过脑袋盯着别的地方。不过又有些舍不得,过不了一会儿又把脸给转了回来。

医生看着这小俩口也挺好,在一边多嘱咐了几句。袭慈俭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医生说完之后,也就退了出去。

孔雀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袭非先……还在手术室?”

“成宠刚才过去替着我了。这事儿我没跟爸爸妈妈说,他们年纪大了,我怕这会儿他们受不住。但是不说也不行。”说着,他伸手抚上了孔雀的脸,“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你操心孩子也操心。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哪吃得下啊!”孔雀的口气带着抱怨。

他也知道,说是不要她担心,这是个人都会担心。袭非先也真是绝,当着孔雀的面跳了下去。现在还在抢救,等于是生死未卜。如果真死了,孔雀那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当那个死字冲入袭慈俭的脑子的时候,他就有些难受了。刚准备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咬着牙把脸转了过来,努力不让孔雀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但是他不让孔雀看,孔雀能不明白么。本来一件喜悦的事情突然夹杂在这样的冲击里来袭,任谁也不能够单纯的只摆出一副嘴脸吧。

袭慈俭用手撑着脑袋,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觉得……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觉得……非先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他说的这话听起来真的很绝望,但是孔雀知道,这是他必须要做的打算。

未必她不难受啊?她一样的难过,说不出来的压抑。袭非先太狠了。无论用哪种手段,都要做最后的赢家。这绝对是在跟她叫板,说是送礼,这是敲丧钟还差不多。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玩的可真大。

孔雀伸手拉开了袭慈俭撑着脑袋上的手,“我们一起过去守着吧,要不然你现在跟叔叔阿姨打个电话?这个事情,总是要知道的。而且千万要把消息封锁,这闹出去了不得了。”

她说完这个话,袭慈俭才如梦初醒。本来平时一贯都很冷静自持的人,这会儿倒是忘了这么一出。他感激的瞅了孔雀一眼,却发现她正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躺着躺着,”说着袭慈俭就站起身准备让她躺好。但是孔雀已经把搭在一边的衣服拿起来披在了身上,“我也得躺得住啊躺着,走,我们先过去。”

袭慈俭怀疑的看了好几眼孔雀,最后却全被她给瞪了回去。她伸手拉住袭慈俭的手,“手术室几楼?”

两个人一边下楼,袭慈俭就准备拿着手机打电话。刚刚拿起手机的时候,突然他又觉得手机的辐射会不会宝宝不好,但又不想松开孔雀的手,犹豫了半天之后,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孔雀推了他一下,“哎呀,快点电话啊!”

他这个时候才呆呆的哦了一声。心想着过了这几天之后他绝对要好好的做做功课,不能这么手忙脚乱了。

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冷静下来了。第一通电话是打给秘书的,用他一贯的口气吩咐了所有的事情。虽然先机是没办法抢到了,但这会儿时间过去应该不算久。孔雀盯着袭慈俭的脸发呆,只要他冷静下来了,孔雀本来惶然无措的心情也开始平静下来了。

袭慈俭的安心和袭非先的未知,她心里的情绪太多。但现在却偏偏是应该平静的时候。

成宠本来也是坐在那儿发呆的,盯着自己的拖鞋发呆。这会儿看到孔雀来了,倒是诧异极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坐了下来,瞟了成宠一眼,“你觉得袭非先活下来的几率大不大?”

“我觉得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以这样的方式了断过去。如果是我,真要给你留个深刻印象的话,我绝对从最高的那层楼蹦下来。摔得稀巴烂……”

成宠话还没说完,马上被袭慈俭给喝住了,“说什么呢,孔雀肚子里有宝宝,别吓她。”

他愣了下,哦了一声,“抱歉,我以为孔雀想听实话。”说着,伸手摸了摸孔雀的肚子,“宝宝对不起,舅舅吓到你了。”

“我哪里这么脆弱了,再说了,小小袭也不可能这么没用吧。”说着,还看了袭慈俭一眼,“是吧袭部长?”

她这意思明确的很,你刚才不该吼成宠的。袭慈俭噎了一下,第一次在这小家伙面前吃瘪。你看她多护着成宠啊,谁吼他一下孔雀就跟谁过不去。也是的,两个孩子命运相似,而且孔雀又比他大,她早就把成宠划为自己名下了,这还用想?

袭慈俭不跟她斗气,低声说了句抱歉。他也坐了下来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孔雀靠在袭慈俭的肩膀上面一言不发。三个人就这么望着那个还在亮着的手术室的灯,心里都想着最简单的想法:不要死。

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率先赶来的,自然是袭慈俭的秘书。来的时候那人还喘得不行,似乎是跑着进来的。他俯□子跟袭慈俭说了什么,袭慈俭轻轻的动了下肩膀,孔雀会意的挪开了。他和秘书两人走远了在说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孔雀和成宠两个人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来,本来说着话的袭慈俭也跑了过来。成宠把孔雀摁了下去,指了指她的肚子。孔雀点点头,明白了成宠的意思。

他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有什么最坏的打算,也不能被吓到。

还好,医生说的是要观察,不知道他能不能渡过危险期。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消息,也总比直接听到袭非先的死亡消息要来得轻松。

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出血严重。摔下来的时候居然避开了脑袋,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堪称奇迹。

听到这里,孔雀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她把双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露出了笑容。成宠走了过来,“没什么,就看袭非先他自己的求生意识强不强了,他想活下来,就能活下来。”

“他肯定不想死。”

仿似是要验证孔雀这样的话,即使袭非先躺在重症病房里,但医生说他还是有日趋转好的迹象。

不过袭委员长和夫人就有些受不住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佯装镇定。但当袭慈俭告诉他俩孔雀有孩子的时候,这一对夫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了。

两个事情和在一起,大喜又不能喜,大悲又悲不太起来。这真是一个考验人面部神经的消息。

但是孔雀坚信袭非先一定不会出事。每天陪着孟之梅一起守在这里,连孟之梅都在劝说孔雀回去休息,但她就是一副谁也劝不动的模样。

不管是谁来,甚至连沈博雅都来过几次。孔雀也只是笑,“这事儿又不费我什么体力,你们这是慌什么呢?”见她这么执着,也没人再好劝她了。

没过几天,袭非先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而真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个多星期了。袭家人站在病床前面,看着袭非先靠在床上,脸色正常,望着父母说,“爸,妈,我好像又让你们担心了。”说话的时候,那样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那个人跳楼的人,不是他。

孟之梅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哭得很伤心。个中缘由,谁都清楚。但是谁都说不出来。

爱啊恨啊,再难过,都是别人的事情。何况是她这个骄傲的儿子。从小就没受过责难,也不知道什么是挫折,经此一役,可能有所转变了吧。

袭慈俭本来在上班的人,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也匆匆赶来,孔雀也过来了,两个人一起走到病房。病房里只剩下袭父袭母,袭非先正靠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跟他们说话。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哥,你怎么也过来了?你上班不是挺忙的吗?”

“再忙也要抽空来啊。”袭慈俭笑了下,紧了紧孔雀的手。孔雀不吭声,只是看着袭非先那张脸,还好,他没死。心里有再多的怨恨,此刻孔雀也是什么都说不出了。而且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再大的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她恨的是为什么袭非先在她心里的分量这么重,而这样的人却偏偏是伤她最深的。蛮横的在她的心里撕开一条巨大的创伤。幸好袭非先还活着,要不然的话,孔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但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察觉孔雀的脸色到底是何等的难看,他莞尔,“哥,这人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那什么……熬夜搞论文搞到一点半
明天就滚去答辩了。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过几天会把这两天写的东西修一下的。到时候字数只多不少。
说看不懂的大大们,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脑子里东西多了有些紊乱,抱歉
96、第96章


就像季节一定会轮替,所有的事情都有□和落幕相互迭起。再怎么想不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淡去。

直到出院之后,孔雀都没再去探望过袭非先。他出院,孔雀进了医院待产,不过不是在B市,是在W市。袭非先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好起来,但是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一如既往的挑剔。她害怕自己情绪失控。因为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存在一个“被对方遗忘”的下场。即便是要面对,但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两个人的偏执和别扭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太过于自我的关系,都没有人肯提前退出那一步。硬是要挤在一个只能容乃一人的空间里,下场只有窒息。

尽管袭慈俭也劝说了她多次,但是谁都明白,这种事情,如果当事人自己不从思维定势里跳出来,谁说都没用。

不过好在孔雀很为孩子着想,每天尽量都不往这个让人苦恼的事情耗上自己的心神。她每天都维持着平和开朗的心情,袭慈俭甚至为她求了一串开光的佛珠要她随身放在包里,看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孔雀都忍不住的想笑。

如果让外人看到这样的袭慈俭,估计还是有些有些诧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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