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涯说的话她也铭记于心,时刻谨记跟着凤弄绝走才是最安全的。贞太后一定还没有死心,会在暗中计划一切。
她心中轻叹一声,幸好这样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必再这样继续下去的感觉真好。
这次来祭祖的只有他们三个主子,那些妃嫔们是不能来的,所以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貌似温馨的用着膳。
楚若不动声色地将菜里面的东西都吃了下去,但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把解药也放进勺里,亲自给凤弄绝喂了一口饭,含笑说道:“皇上,这里的斋饭香不香?”
虽不喜欢用这些素斋,但凤弄绝表面上还是很满足地说了句:“不错,纯儿亲自喂的饭菜更香。”
“那就多吃一些。”楚若柔声说道,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勺子后,径自吃着饭。
阿莲娜没有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她对蛊毒有所研究,但是对这些迷-药并不理解。
启程时,楚若故意引着凤弄绝带自己一起坐上他所在的马车内,趁人不备时,小声说道:“皇上,我们闭目养神吧。”
“这又是为何?我们不是休息过了吗?”凤弄绝蹙眉,不解地问道。
楚若摇了摇头,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一会儿再解释。
写完以后,楚若便闭上了眼睛。
凤弄绝狐疑地闭上眼睛,忽然想到她喂给自己的饭菜里面有一点点异样的味道,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味。
不多时,只听到外面传来温公公小声的询问:“皇上,您累不累,需不需要在沿途歇息一下?”
凤弄绝微微撑开眼睛,刚要回答,楚若却快步捂住他的嘴巴,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于是,凤弄绝继续闭着眼,没有说话。
温公公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尴尬地说道:“皇上和纯皇贵妃大概已经睡着了,奴才不方便打扰他们。”
贞太后冷哼一声,快速跳上马车,直接走了进去。
见楚若和凤弄绝就那样靠在一起,她鄙夷地将楚若推开,低声呵斥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跟皇上靠在一起!”
说着,她抬起手,露出早就藏在袖内的一把匕首,迅速向楚若袭击而出。说时迟那时快,凤弄绝快速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贞太后握着匕首的手,沉声怒斥道:“住手!”
贞太后惊慌地看了凤弄绝一眼,尴尬地低下头去,糟了!她心中低呼一声,这才想起,项纯是懂得医术的人,下迷-药根本就不管用。
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在他们的饭菜中下砒霜了,只是那样会害了凤弄绝和阿莲娜的。
别人怎么死都无所谓,凤弄绝是他的儿子,绝对不能死掉。
“皇上,你放手!”
“不放!”凤弄绝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直接将她推向外面去,不愿意让楚若看到。
但是,他对贞太后已经充满了失望,不管她想说些什么,他根本都不想听。
贞太后愤怒地想要怒骂他,却看见楚若已经醒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露出诡异的笑。
“你……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假装晕倒!”贞太后气急败坏地指着楚若,对凤弄绝厉声说道,“皇上,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究竟是何真面目吗?”
凤弄绝冷冷地哼了一声,直接将她推出马车外,他不想在这里戳穿她,而她对自己说的话已经逾越了一个奴婢对皇帝的权利和资格,肯定会被项纯怀疑的。
贞太后原本以为儿子只是凑巧推推自己而已,却不成想真的就被推下去了。
“啊——”后背狠狠地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凤弄绝惊呼一声,连忙对外面吼道:“停下来!停!”
说完,他迅速跳下马车,见贞太后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石头上,他紧张地蹲下来,看着她的脸低声问道:“您没事吧?
。。
正文 暴君,好粗鲁(112)
造成了这么大的响动,许多人都看向这里。本来凤弄绝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有些站得远的人不了解状况,肯定容易传出许多不利于凤弄绝的事情。
“请皇上恕罪,是奴婢唐突了。”贞太后忍着疼痛,后脑勺好像都已经开始窜血了。可为了儿子的事情,她不能放弃。
楚若也跟着走下马车,见贞太后竟然如此大胆地没有戴着人皮面具,不禁冷笑一声,揶揄地说道:“呀!原来是陈嬷嬷。为什么你还没有被惩罚?而且这次又直接跟着一起来祭祀祖宗了?”
贞太后从心里把楚若骂了千百次,但是表面上却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参见纯皇贵妃,娘娘吉祥。”
“吉祥不吉祥的先不说,本宫刚刚仿佛在皇上的马车里见到你了,可有这回事?”楚若故作讶异地挑眉,见众人都聚拢了过来,面色一沉,“莫非你把皇上和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想进去就进去?塍”
说着,她快步走上前,把她身旁的匕首拿了起来,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冷声说道:“刚才本宫还听你说什么贱人不见人的,还要杀了本宫呢。”
贞太后的心一点点下沉,她似乎已经预料到楚若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娘娘可能是听错了,奴婢并没有这样说过。是怕您跟皇上都睡着了,没有盖被子太凉,所以擅作主张去给二位主子盖被子。栗”
“唔,竟然是这样吗?看来是本宫错怪你了。”
“不过本宫怎么不晓得你是何时开始侍奉皇上的?莫非上次的惩罚还不够,你竟然可以亲自侍奉皇上了吗?”楚若故作不解地问道,唇边的笑意始终都没有落下去。
凤弄绝抿着双唇,不用说她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吩咐温公公:“小温子,把她押起来,到了皇宫里以后,再按照宫规处罚!”
“喳,奴才遵旨。”温公公小心翼翼地走到贞太后面前,拉着她的手向后面走去。
他拉着楚若的手再度上了马车,与她温声说道:“为了一个奴婢而已,你不必生气了。”
“皇上,臣妾不是因为奴婢的事情,而是有人在我们的膳食中不知不觉地下了迷-药。不然您以为皇后为什么一直没醒?”
“方才臣妾要不是提前察觉出来,此时早就与皇上阴阳两隔了。那个陈嬷嬷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让皇上和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臣妾心里好委屈,屡次都被她欺负,反而还被她反咬一口……”
说到最后时,楚若的眼角都挂着泪水了,她呜咽着擦了擦眼泪,活似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
事实上,这些日子一来,自己没少让贞太后受委屈就对了。
凤弄绝一听,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温声安慰道:“别哭了,都是朕的错。”
“她从前照顾过朕,特别心疼朕,所以朕才会对她另眼相看。你也知道,朕小时候并不得宠,都是靠她照顾过来的。”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仿佛自己就真的是凤无涯。凤无涯只是一个莲贵人所生,小时候吃尽了苦头,这些事情都是人们众所周知的。
楚若心中恶寒,真不要脸,居然把无涯的身世拿过来说了。
她轻咳一声,也并没有太把这件情表露得太介意,“既是皇上的恩人,那臣妾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以后只管好好忍让她便是。”
“只是臣妾若是莫名其妙就死在她手里,希望皇上在闲来无事时还能够想起臣妾……”
“别瞎说!你会一直陪在朕的身边,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带走你的生命。”凤弄绝心中一慌,顿时把自己的母亲怨恨到骨子里去。
他三令五申不许她伤害项纯,她却一次又一次暗中动手。
这次更是肆无忌惮地想要亲自杀死项纯,简直是太过分了!
楚若把头埋进凤弄绝的怀中,唇角微微勾起,没人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才行至洛阳城门时,前方忽然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他们纷纷站在城门口,齐声大呼着什么。
楚若抬起头,挑起帘子循声看过去,讶异地说道:“皇上,您快过来看,好奇怪。他们都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朕也不知道。”凤弄绝心烦意乱,正想着回去以后要如何跟贞太后翻脸呢,忽然听到楚若这样一问,诧异地看过去,蹙眉说道,“小温子,你去前面打听一下。”
“喳。”
温公公是刚刚从贞太后那边回来的,贞太后受了
伤,现在正在包扎伤口,他也不敢太大意,并没有把她真的抓起来,只是命人把她关在一个小马车里,假装是押起来了的样子。
越走向城门处,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只听那些人口中说着什么“贞太后”和“杀死她”之类的话语,待走近了一听,登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回身向凤弄绝的明黄色马车前小跑了过去。
凤弄绝面色冷凝,见温公公这样莽莽撞撞的奔过来,沉声呵斥道:“成何体统!到朕面前也要这样冒冒失失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了!他们要寻找贞太后,还扬言说要杀了她!”温公公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
“你说什么?!”凤弄绝眯起眼睛看向他,连忙走下车,亲自走向前方。
那些人们也不下跪了,只知道堵在城门口不肯让他们进去。
楚若跟着下了马车,好整以暇地跟着走了过去。看来自己所估计的一切都很好,唯独是漏算了贞太后这一方面。
她本来是想让紫霄派人从宫中把贞太后掳走,可贞太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的行队中,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阿莲娜迷迷糊糊地醒来,蹙眉看向外面,不解地向明月问道:“前面是怎么一回事?吵得本宫头疼。”
由于怀孕后胃口不佳,她中午并没有吃多少。再加上一路上沉睡,现在恍惚醒来,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好端端地在马车上怎么就给睡着了?
明月回过头,面色有些苍白,小声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前面的人一直在狂喊着要杀了贞、贞太后!”“什么!”阿莲娜大惊失色,蹙眉看向行队里,蹲下身小声地问道,“她也跟着一起来了?本宫怎么没见到?”
“来是来了,只是主子说不必惊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