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凤喜关到杏花营庄子里了!”
徐灿灿:“……真的?”她原本要先声夺人恶人先告状的,可是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弱了。
傅予琛温柔地凝视着她:“真的!”徐灿灿生得真好,怎么看怎么好,如今脸圆了些,也很好看!
徐灿灿脸红了,觉得自己很理亏,便低下头,低声道:“我听她说起她抢了人家相公,还那么理直气壮,还装可怜,就气得很……”
傅予琛满不在乎:“你高兴就行!”在对待徐灿灿这方面,他是没有一点是非观念的,纯粹是个护短的丈夫!
徐灿灿闻言鼻子一酸,心脏也微微抽搐:“阿琛,你对我真好!”她依偎进傅予琛怀里。
傅予琛不太理解:“我是你男人啊,不护着你护谁?”
徐灿灿不由抬头看着他笑了:“你这是护短!”
傅予琛却转移话题道:“爹爹要过来住几日。”
徐灿灿随意道:“住呗!”
又道:“阿琛,你说把爹爹安置在哪里好呢?”
傅予琛坐下来抱住徐灿灿:“爹是来看你的肚子的。”
徐灿灿:“……哎呦,虽然是你亲爹,可是那多不好意思啊!”
傅予琛:“……是看你肚子里的孩子……”灿灿,你想太多了!
徐灿灿:“嘿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问了一句:“你那群小妈没来吧?”
傅予琛:“……”他忘记问这个问题了!
良久之后,傅予琛冒出了一句:“一群不会下蛋的鸡,带她们来做什么!”他送了那么多女人给他爹,结果没一个怀孕,真是没用!
徐灿灿恼了:“那我不会生孩子你就不要我了?我是的你的生育机器?”
傅予琛:“生育机器?什么是生育机器?”
徐灿灿忽然觉得和傅予琛吵架纯属鸡同鸭讲,便深吸了一口气斜睨着傅予琛,试图用眼神战胜他。
傅予琛恍若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兀自道:“你侍候我洗澡吧!”
徐灿灿的怨念已经具象化了:“……”我都这么大肚子了,你还会想入非非!
傅予琛见徐灿灿表情如此丰富,终于装不下去了,抱着徐灿灿歪在床上笑了起来。
徐灿灿贴在傅予琛怀里想了一会儿,道:“让你岳父来给你看看脉象吧!”傅予琛体弱多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病过了,她有些担心,便打算防患于未然。
傅予琛正把脸埋在徐灿灿胸前,闻言闷闷地“嗯”了一声。
、第204章
到了晚间;陈嬷嬷带着丫鬟送了晚饭过来;朱颜带着人摆了;这才隔着卧室门上的珠帘道:“禀太子太子妃,晚膳已经摆好了!”
徐灿灿原本正和傅予琛歪缠,闻声便睨了傅予琛一眼:“出去吧!”
傅予琛起身走到徐灿灿的妆镜前;理了理身上的绯色袍子,又整了整腰带;这才回头去看徐灿灿。
徐灿灿发髻有些乱了;头上的滴珠步摇也有些歪了;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情欲,雪白的脸上透着些蔷薇色泽,唇上的胭脂没了;还有些肿,真红襦衣的衣襟也散开了,露出了一大截雪白丰满的肌肤,颇有一些鬓乱钗横的香艳感觉,看得傅予琛心里一动。
徐灿灿见他神色不对,忙撒娇道:“阿琛,你快出去吧,让朱颜碧云进来侍候我重新梳妆!”
傅予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用过晚饭,傅予琛让徐灿灿先在屋子坐着,自己出了正堂。
徐灿灿不知他去做什么,正在诧异,灰慧掀开绣帘,傅予琛走进来叫徐灿灿:“出去走走吧!”岳父已经特地寻他说了,灿灿要想顺顺当当生产,除了不能吃得太多,还得时常走一走。
他刚才出去看了,虽然上午下了雨,地面虽然有些湿,可是却不至于会滑倒,便打算带徐灿灿出去走走。
徐灿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乖乖地把手递给了傅予琛,随着他出了正堂。
碧云在门口候着,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出来了,忙拿起预备好的玫红绣彩蝶披风帮太子妃系上。
天已经黑透了,内院早已点上了灯笼,照得甬道两侧黄澄澄的。
徐灿灿随着傅予琛下了台阶,走到了琉璃石铺就的甬道上。夜风中带着微湿的气息,虽有些寒意,却带着清新的雨后气息。
“阿琛,”徐灿灿柔声道,“咱们去福寿院看看爹娘,然后再让爹爹给你看看脉象,怎么样?”
傅予琛最喜欢她温柔了,当即道:“我同你一起走一段,然后再坐小轿。”
徐灿灿“嗯”了一声。
她原本是想坐过肩舆过去的,可是见他依旧说一不二,便也不反驳,随着他罢了,反正傅予琛考虑问题比较周全。
两人一起向南走去。
莳花被打了一顿如今行动不便,所以扫叶又回了内院,同傅椿一起跟着侍候太子妃。
今日轮到水寒值夜,他带着六个侍卫守在内院门外,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出来,忙挥了挥手,示意四个侍卫随着他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傅予琛去看徐灿灿,发现她左手虽然被自己牵着,可是右手依旧捧着肚子,知她大着肚子走路辛苦,心里很舍不得,却碍于岳父的警告,只得牵着徐灿灿的手继续往前走。
傅杨押着一顶青绸轿子跟在后面。
太子宫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因为徐灿灿的要求,花木种的很多,此时徐灿灿和傅予琛便走在一条女贞夹道的青砖路上,而女贞后面便是一株株的桂树,清幽的桂花香随着夜风飘来,很是好闻。
徐灿灿一边走,一边说:“阿琛,我让陈嬷嬷带人采了不少桂花,要做桂花甜藕呢!”
傅予琛:“……少吃点吧!”
徐灿灿:“……”我又不胖!
轿子在福寿院门前停了下来,徐顺和、徐王氏同徐宜春一起迎了出来。
主客在正堂坐了下来。
徐灿灿一进来就看到八仙桌上摆着一叠炕得金黄的三角千层饼,散发着芝麻、小香葱与发面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这千层饼是徐灿灿以前常吃的,当下便有些想吃。
徐王氏看到了女儿垂涎欲滴的样子,便道:“灿灿,你想吃就吃呗!”
徐灿灿却瞟了傅予琛一眼。
傅予琛看她想吃的样子,只得道:“少吃一点也可以!”
徐顺和也道:“你吃一小角吧!”灿灿虽然没有胖起来,可是肚子有些过大了,不得不注意饮食了,免得将来不好生,受苦的还是灿灿。
徐灿灿见丈夫和爹爹都同意了,便由丫鬟侍候着净了手,果真只撕了一个小角吃了。
吃完拭了拭手,她这才发现徐宜春不见了,忙问道:“咦?宜春呢?”
徐王氏笑了:“说是明日国子监的教授要他们交一篇文章,他写好了,可不知道好不好,正在屋子里推敲呢!”
徐灿灿闻言很感兴趣,便道:“要不让阿——太子殿下看看?”
说完,她又睨了傅予琛一眼,道:“就是不知道某人有没有本事指点了!”
傅予琛垂下眼帘默然片刻。他少时永安帝和定国公就没想过要他走科举之路,所以他是子承父业的武将出身,在文学一道上确实不行,不过被自己媳妇这么说,傅予琛还是有些撂不下面子的,便道:“所谓科举文章,不过是‘引议联结’或‘起承转合’,有什么难的!”
徐灿灿闻言抿嘴而笑,扬声道:“徐宜春,快拿着你的文章出来,有人要辅导你了!”
徐宜春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一边在心里埋怨姐姐胡闹,一边捧着文章出来,向傅予琛行礼后把文章捧了过去。
傅予琛果真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专门去研究这种文章,可是看多了手下那些谋士们的锦绣文章,对这些还是有些辨别能力的。
徐灿灿起身立在傅予琛一侧,陪着他一起看弟弟的这篇文章,却没看出所以然来。
傅予琛看完之后,阖上了文书递给了徐宜春,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徐灿灿有些紧张,忙焦急地问道:“阿琛,宜春的文章怎么样?”
傅予琛垂下眼帘,浓长睫毛遮住了眼波:“嗯,字还需再练练。”
徐灿灿:“……哈哈!你这家伙!”
徐顺和见状,也不禁莞尔。他常在这位女婿军中,知道傅予琛绝非胸无点墨之徒,猜到他是在逗灿灿,不由也笑了。
徐宜春垂下眼帘不敢笑出声来。
徐王氏不知道大家笑什么,忙道:“宜春的字是该练练啊,怎么了?”
见母亲听不懂,徐灿灿笑得更开心了,走到母亲背后吃力地试图环抱母亲的粗腰,却无法环抱。
她的视线落在傅予琛腰上,一脸的若有所思——娘的腰可是比傅予琛的腰粗太多了,将来我真的听傅予琛的话生一堆孩子,会不会也这么粗呢?
傅予琛明白她是在比较自己的腰和岳母的腰,当下有些好笑,也不说话,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是好茶,看来下人们没有苛待岳父岳母一家。
临睡前,傅予琛和徐灿灿洗了澡出来,傅予琛拿了本书歪在床上看,徐灿灿听到外面好像小雨了,便走到窗前去看。
她推开糊着蝉翼纱的雕花窗子,发现外面确实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外面的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徐灿灿有心拽文,便摇头晃脑吟道:“‘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多美的意境,可惜没梧桐树!”
傅予琛凤眼盯着手中的书,接了一句:“那明日咱们便搬到梧桐院去住!”
徐灿灿:“……”她想起来了,傅予琛当时让人修王府,特地给她建了一个梧桐院。
她这边没理由了,便又开始作了:“唉,没有‘离情正苦’那种氛围!”
傅予琛终于听不下去了,放下书走了过来,弯腰横抱起了徐灿灿便往床边走去:“我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你就别想着做那深闺怨妇了!”
徐灿灿窝在他怀里,见他柔顺的黑发披散了下来,再加上身上白衣如雪,看着可是清俊得很,便也不再多说了,把脸贴在傅予琛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真是有些重了,傅予琛抱着她走到床边就有些累,便佯装轻松地把徐灿灿平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
徐灿灿支撑着坐起来,看着白玉罩灯掩映下傅予琛晶莹如玉的脸和精致的凤眼,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柔声道:“睡吧!”
她缓缓在傅予琛身侧贴着他躺了下来,拉上了锦被。
傅予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