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是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吗?现今老奴专门将这人血给您带来了,王妃快些饮用才好。”一个嬷嬷话音落地,已经是突然扯了她一把,另一个眼疾手快的过来帮忙,伸脚在她膝盖弯就踹了一下,荣阳公主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已经趴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正抵在那被鲜血浸湿的猩红地毯之上,一张脸被身后的嬷嬷重重的按了下去,“砰”的一声,再抬起头来,还来不及说话,又是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刮子。
“混账。”荣阳公主被这一连串的袭击打的要懵掉,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已经尖着声音开骂道:“老东西,敢反了天了你!”
“老奴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被王妃给逼的。”那嬷嬷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面色极其温和的笑了一笑,她的笑容又阴冷又狠戾,荣阳公主一时间扫到边上正呆看着似乎吓傻了的那个丫鬟,面色震怒,一声厉喝:“死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将这混账东西给我拉开。”
“王,王妃。”那丫鬟支支吾吾半天,“啊”的喊了一声出了屋子。
木门发出咣当一声响,屋子里的烛火跳动,越来越暗,荣阳公主眼看着这突然似乎发了疯的两个老嬷嬷,气的一阵心肝疼,挣扎着身子要站起来却不料对面看着她笑的阴狠的嬷嬷一只手触到了自个的脖颈边,慢慢的慢慢的将整张脸皮给撕了下来。
“嬷嬷,容嬷嬷!”眼看着这诡异又匪夷所思的一幕,荣阳公主的心脏已经登时漏了一拍,嘴唇都开始打颤起来,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着她,瞳孔里都是那一张沧桑又满是褶子的熟悉的面容。
“老奴照顾了王妃几十年,到头来连个体面的尸首都没有,老奴悔啊,跟了你这么一个寡情薄意的主子!”暗哑的声音落在耳边,那一字一句的质问宛若从牙尖磨出来的一般决绝狠辣。
“不是,你不是。嬷嬷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荣阳公主定定的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美目中透出惊恐,几欲睚眦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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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王妃发疯
“不是,你不是,嬷嬷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荣阳公主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美目里都是惊恐,几欲睚眦俱裂。
“怎么不是奴婢,你好好看看,就是奴婢,奴婢专门从下面上来找你的……”那嬷嬷的双手扣着她两边肩膀死命的摇晃着,一张脸凑到她眼前,露出狰狞的笑容,映着昏暗晃荡的烛火,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啊……”荣阳公主尖叫一声,将她整个人往后使劲推了一下,自个倒在了鲜血尽染的地毯上,那个嬷嬷显然却并不愿意放过她,一只腿跪倒了她边上,整个人凑了上去,俯身在她耳边,语调阴森好像真的来自地狱一般,接连不断的说着刺激她的言语。
木门开了一条细缝,有森森的凛冽的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呼呼的响声更是让这气氛更添了几分诡异。
荣阳公主身心俱疲,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倒是有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雕花的木门被风吹了开来,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等她抬眼看去,看到抬步进来的几个人,一时间更是意外又震怒。
“你,是你?”荣阳公主看着站在干净地界的谢玉,怒火丛生,厉声一问。
“是我,倒是想不到在阴曹地府也能遇见母亲,当真有缘哈。”谢玉见到她如此失态,简直有趣极了,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你胡说,这分明,分明还是王府,是你在装神弄鬼!”荣阳公主简直要气疯了,看着她完好无损的近在眼前,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冲着她的肚子就扑了过去。
边上的青霜利落的抬脚将她踹倒在地,谢玉已经是抬眼一脸惋惜的看向了两个嬷嬷,那嬷嬷接收到她的视线,心里已经是涌起一股子害怕来,着急慌乱的爬上前去,求饶道:“老奴已经尽力了,世子妃饶过老奴吧。”
这世子妃让她们两人将王妃逼疯,可她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连容嬷嬷都扮上了,这王妃还是没疯她们有什么办法?
“饶过你们,让你们好去王爷面前告我一状?”谢玉睨了两人一眼,目光又落在捂着肚子的荣阳公主身上,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似乎是闪耀着灼灼怒火一般灿然发光,清亮的瞳仁和此刻紧抿的粉唇透露出她的决绝态度。话音落地,她已经收回视线,看了青霜和青栎一眼,已经带着初字辈几人出了屋子。
夜幕沉沉,漆黑的夜空之中只有几颗疏星点缀,将身上被夜风吹起衣角的斗篷裹了严实些,她已经眉眼冷寂的一路回到了竹园。
这一晚,内宫之中腥风血雨,翻天覆地。
三皇子与萧丞相狼狈为奸,买通翡翠宫祥贵人在皇上服用的日常补药之中下毒,幸而皇上警觉,先发制人,不仅将三皇子与丞相一举擒获,更是将其偷偷安排进宫的两千亲卫斩杀的一个不剩。
为了将逆贼一举擒获,皇上更是连夜颁旨,冷宫的皇后赐三尺白绫了事,寿康宫的太后被禁足宫内终身不得出,对丞相府和三皇子府更是出动了驻守在京城的几万大军,将两个府邸围的铁桶一般,铁血手段造就了重重杀戮,不过一夜过去,原本枝节盘错在天启朝几十年的丞相一脉已经被诛杀的七七八八。
谢玉一大早醒来,从青影处得知了这个消息,纵然有老太傅昨日提点,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还是无限唏嘘。
她撇撇嘴,正准备如往常那般出了屋子晒太阳,抬步刚走到门口,瞧见老太傅似乎正是往自己这边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蹑手蹑脚的转身往屋里面躲去。
“丫头!”身后的老太傅哪里能让她躲了,沉声唤了一句,谢玉已经一脸哀叹的规规矩矩止步站在了原地。
“怎么?这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昨天的胆子去哪里了?”老太傅在她身侧站定,挑了挑花白的眉毛,脸上的表情好气又好笑。
过了这么多年,自个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到,这丫头的胆儿真肥,有本事给他的茶里面下药。
“嘿嘿,外祖父。”谢玉慢慢转过身来,一张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我这不是听青墨说您最近睡眠不好嘛,才特地让小七给你配了点调理身体的药粉,对睡眠很有好处的,您昨夜是不是睡得特别舒服特别香甜,一夜无梦早上醒来还回味无穷?”
边上刚刚走过了的青墨一阵无语,这世子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天天见长,他什么时候说过老太傅睡眠不好了,和他可是一星半点的关系都没有好伐?
一直陪着自家世子妃的青霜却是一脸黑线,这人家太傅可什么都没说,这不是明明白白的不打自招么?
果不其然,老太傅已经故作严肃的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看着她又是一挑眉,笑道:“哦?所以说你这是不打自招?承认给老头子的茶里面下药了?”
“咳咳。外祖父,玉儿不是说了么,这么做纯粹是太关心你了!”郑重其事的又解释了一句,她眼尖的瞅到了一旁好整以暇的青墨,一本正经道:“青墨,你说是不是?分明是你给我提起外祖父近日睡眠不好,让小七弄点安神的药,这你也可是同意了的。再说,安神茶还是你亲自端给外祖父的呢?你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青墨眼看着她振振有词,说的跟真的似的,头上简直“嘎嘎嘎”的飞过了一群黑乌鸦,这茶是他端的不错,可他能知道这不靠谱的会给老太傅下药啊。
不过,思前想后,貌似真的是他失察被这人摆了一道。
无论怎么说,老太傅的吃食可一直是他一人照顾的,这别说世子妃,就是皇上赐下一碗酒,他也该深刻剖析一下,从里到外确定百分之百的安全,才让太傅饮用才对。
当初被派到太傅身边,这一项可是主子专门强调的。
不过,从未有过失误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职业生涯沾染上这般小小的污点和失察,因而清了清嗓子,青墨一本正经的对老太傅开口道:“回太傅,正如世子妃所言,是看您最近夜里睡的不太好,所以让小七姑娘专门制的安神茶。”
老太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一阵审视,谢玉已经趁着空当得意的冲着青墨挤了挤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小子,还算上道,回来在溯流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青墨无语的低了头,院子外面突然是一阵吵吵嚷嚷的喊叫声。
江静流一脸铁青的窜进了院子里,从进了院门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动起手来,手持长剑和青字辈几个小护卫就是乒乒乓乓一阵刀剑相接的脆响,此刻他一脸怒容的将长剑朝边上的一个小侍卫刺了过去,那侍卫侧身躲开,他剑势又急追而上,怒不可遏。
“放肆!”听见声响看过去的老太傅面色登时严肃了许多,看着纠缠的几人厉声喝了一句。
江静流只抽空瞧过来一眼,却是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边上的几个侍卫自然不敢怠慢,全力应对看着十分暴躁的二公子。
老太傅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广袖一挥,里面突然飞出来一支通体碧青的玉箫来,玉箫夹杂着雷霆之势朝着缠斗的几人直直而去,只听空气里又传来几声清脆的敲击声,江静流“啊”的一声,手中的长剑“砰”的落到了地面之上,他一只胳膊也已经突然无力地垂了下去。
老太傅冷眼瞧着,那玉箫在空中转了几个弯,谢玉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玉箫已经“噌”的一声回转,重新飞回到老太傅的衣袖里。
时间太快,她根本没瞧清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流程,只觉得那玉箫似乎也是有生命一般,同青霜的血灵蛇一般听话的不得了。
对老太傅的崇拜顿时如滔滔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她简直要将前来寻事的江静流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进了竹园喊打喊杀的,今天说不出个好歹来,莫怪老朽不客气!”老太傅看着一只手握着另外一只胳膊的江静流,蹙着眉头,依旧是没有好脸色。
“怎么回事?大清早起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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