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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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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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索性也装腔作势声嘶力竭道:“果真是小贱人生的杂种,养不大的白眼狼,好吃好喝供了你这么多年,眼下你是要翻了天了不是,要不是本宫,你生下来就合该浸猪笼,乱棍打死!”

“是吗?”司空律冷笑着,咬牙切齿看她,那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只大手也已经抬了上来,慢慢触摸到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之上。

“你,你混账,你这是做什么,你给我放开,皇上知道了……”皇后被他掐的气息越来越弱,看着他狰狞神色,这一刻突然有些畏惧,边上的老嬷嬷爬了过来,还没开始求饶已经被司空律一脚踹飞。

“皇上?”司空律冷冷一笑,神色间一抹阴狠划过,手下用力,声音几乎变调道:“去黄泉路上和他作伴吧……”

要知道,承乾宫的大太监早已经被他收买了,下药的指示跟着他进宫就下去了,这天下,眼看着都唾手可得了!

司空律有些控制不住发笑起来,耳边却是突然一声厉喝:“你做什么!”

皇帝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身子剧烈的抖动着,显然也是气的不轻,一身明黄色站在不远处,严肃阴冷的面容让这边几人顿时回过神来。

“你没死?!”司空律十分诧异的喊了一声。

“皇上,皇上,这畜生要谋害臣妾啊……”皇后猛地被放了开来,剧烈的咳了几声,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着。

“来人!”皇帝皱眉朝外面吼了一声,脚步齐整的御林军等候多时,刷刷的进来了两列。

“将这个畜生给我带下去,即刻处死,不得敛尸。”目光落在依旧是有些震惊的司空律身上,皇帝一双眼睛里俱是厌恶,若说以前他喜欢这个儿子,刚才听见那些话就恨不得剐了他。

好,很好,被这两人在手心里玩弄的团团转,二十多年,自己竟然被蒙蔽了二十多年,疼爱着这样一个蛇蝎之人,这样一个连畜生都不如还不是亲生血脉的儿子。

“不,不,父皇……”司空律回过神来,神色带着些慌乱就要求饶,边上一个御林军却是二话不说,直接拔刀横在他脖颈上就是一道血痕,眼看他要在内殿动起手来,几个御林军早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押了出去。

“皇上,皇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臣妾不知道他到底听了什么传言进宫质问,可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给他留个全尸吧,啊皇上……”皇后此刻早已经顾不上什么仪容仪表,踉跄着从榻上跌下来就开始求情。

她当然不会承认司空律并非皇上亲子,因而这话说的极为巧妙,一张柔美的面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动不动的仰视着皇帝。

却不料,皇帝俯下身子冷笑一声,两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对,就是用这样一幅样子骗了朕这么多年,呵,好啊,你真好……”皇帝话音未落,忽然眼眸里划过一抹冷厉,“啪”的一声脆响将她整个人扇的跌倒在地爬不起身。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敢欺骗皇上啊,臣妾一心一意爱着您,臣妾……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骨肉啊……皇上!”

她刚一凑上前去,皇帝无情的冲着她一边脸颊就是一脚,厚重的龙靴碾了上去,恨不得将这美人蛇一脚踩死才好。

边上已经吓呆了的嬷嬷同剩下的御林军都是不敢出声,似乎隔了半晌,皇帝才收了动作,弹了弹自己龙袍下摆的褶皱,皱眉道:“先带去冷宫!”

跨了两步又添了一句:“先不要弄死了。”

“是。”身后的宫人连忙应了声,皇帝大跨步出去,对身后的疾呼恍若未闻。

一路到了梅香殿,眼下不到冬日,院中的梅花连个花苞也没有,更别提那清冷的阵阵幽香了,远远似乎有桂香窜入鼻尖,可这一刻,他竟是可以分辨出,那香味和梅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脚进去,因着他的吩咐院子里倒没有多荒芜,檐下依旧是宫灯流转,潋滟生姿,只是殿门口,再也没有那个会提着宫灯倚在栏柱上等待他的女子了。

但凡自己翻了牌子,不管是春夏秋冬,梅妃总会收拾沐浴停当,挑着一盏宫灯等在这殿门口,刚开始时常被自己取笑。可她神色温柔,轻声细语的说是希望让他有回家一般温暖的感觉。

会动作轻缓的替他宽衣解带,捏肩捶背,这些寻常妻子所做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做的最好。

每天早上也是在自己上朝之前就早早醒来,十分贴心的为自己穿戴,从来不假手他人。自己刚开始觉得怜惜,她却会说那是她应该的,久而久之,自己也是习惯了。

她就站在那样不远不近的位置永远温柔守候着,身姿纤瘦,有时候舞上一曲都会觉得累。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怕累怕疼,却会在遭遇刺客的时候那样毫不犹豫的扑到自己身上来。

梅妃……

这宫里哪里还有那样一个一心一意,永远只会温柔微笑,无欲无求的女子?

皇帝只觉得自己喉头酸涩,冲着边上喊了一句“来人”,也是有些含糊不清了。

边上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两道人影来,正是他身边一等一的护卫,皇帝吸了一口气,语气缓缓道:“传朕口谕,宁王殿下无罪开释。”

暗影应声而去,他略一沉吟,极快的补充道:“暂且不用入宫请安了,明日正常上朝即可,另,宣平西王世子夫妇即刻入宫。”

“是。”另一道暗影也一道躬身退去,微暗的天幕下,皇帝的神色若有所思。

“溯流,这么晚了,皇上传召我们干嘛?”进宫的马车上,谢玉依偎在江溯流的怀里,有些不解的发问。毕竟,刚才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先一步知道宫里的事情了,皇上这时候不应该召见文武百官,将司空律和皇后的事情尘埃落定么?

江溯流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脸,心里也是有些纳闷,也许皇上传唤他还能说得过去,可带上这丫头干什么,一时间还真是让他有点说不清了。

两人一路到了承乾宫,顺着汉白玉石的台阶上去,宫门口的大太监换了一个,正笑眯眯等在当下道:“世子爷留步,皇上特别吩咐,宣世子妃单独问话。”

“我?”谢玉更是一头雾水了,江溯流神色间更是疑惑,可眼下……

谢玉在他安抚的目光中跟着引路的太监进了宫,修葺一新的承乾宫较之过去更为富丽堂皇,威风凛凛的蟠龙柱将整个大殿撑得十分高耸华贵,地面以金砖铺就,面上浮雕着各种精美的图案,谢玉只顾着脚下,边上的太监突然出声回了话。

她一抬眼,已经连忙跪了下去,恭恭敬敬道:“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皇帝语气里似乎有些倦怠,整个人虽说是端坐在雕龙金漆大椅之上,面上也少了些神采,上上下下审视了她一番,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司空远怎么就对她情有独钟了。

他对这个儿子当真是了解的太少了,要不是得了消息不久前他挨得那一箭原本就是为了救她,眼下他还是根本看不清自个这儿子的心意。

一种无力地愧疚感涌上心头,皇帝目光落在她身上,瞧见她起身站到一边,神色间不卑不亢,叹了一口气,略微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明日朝堂之上,朕会立宁王为储君。”

皇帝语调顿了一下,谢玉沉默不语,实在有些闹不明白这老皇帝此刻又是抽了什么风。

“朕……希望你能自请和离。”

皇帝话音落地,谢玉猛地抬头,脸上那一抹愤慨震惊就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因为是皇帝,就要如此为所欲为么?她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喉头动了两下,忍着怒气开口道:“恕臣妇难以从命。”

“呵。”许是从未有人这样堂而皇之的开口拒绝过,皇帝竟是轻笑了一声,也不发怒。

“臣妇与溯流两情相悦,又生养了两个孩子,请皇上高抬贵手,收回成命。”谢玉弄不明白他这突然的一声“呵”是什么意思,努力将腰杆挺直,看着他语气郑重。

“朕也是为了溯流好。想来为了让你安心,他并未告诉你他身中寒毒之事,眼下寒毒在他体内盘踞十几年,唯有朕宫内之寒蟾可解。”皇帝说的不紧不慢,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样子,虽说眼下寒蟾早已经没有了。可这是自己唯一能弥补儿子的办法,只要她自请和离了,自己退位之前将她再一道圣旨指婚,想来,依着对她的心思,自个那别扭的儿子绝对不会拒绝的。

皇帝想的很美好,谢玉却是登时张口结舌的立在了原地,过了半晌,才找见了自己的声音,她结结巴巴道:“寒毒?”

“果然不知道。”皇帝看着她了然于胸的说了一句,后面再说了些什么谢玉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记得自己手指打颤的写了自己的名字,转身往外走的脚步如有千斤重。

“玉儿。”江溯流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眼前他温和舒缓的眉眼都似乎看不真切,她无声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去。

“怎么了?”眼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江溯流目光看向殿门,搂着她的胳膊倏然收紧,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没,没事。”谢玉抽抽搭搭说了一声,将脑袋埋到他怀里,不肯再出声,蜷缩的肩膀如同一只受到打击的小猫,皇上刚才最后的话犹言在耳,她……

心如刀绞的抬起头来,正好就撞进一双写满担忧的温柔眼眸里,江溯流定定的看着她,沉了脸色,不发一言将她打横抱起在怀里,转身顺着来路一直走。

他步子很慢,却坚定,明明身形十分清瘦,每每抱她,不管多远却从来不会觉得累。在他怀里,她永远像个孩子。谢玉恍惚的想着,两人身后所有的璀璨盛景似乎都可以没入尘埃,夜色浓了,空气里花香浮动,氤氲旖旎,他下巴的弧度十分好看,一只手揪着他雪白的衣襟,她嘴唇几次开合,却都是欲言又止。

皇帝说寒毒也许会影响到孩子,也许她应该开口询问,同他好好商量一下,可皇帝分明又说,天下解药唯有一份,若是……

这么长时间从来不愿意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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