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这才动了心思,要将她许给江溯流,因而才有了晚上这一顿饭。
可谁知,这溯流一口一推脱不说,这丫头似乎也丝毫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心思,深深地看了安柔芳一眼,老王妃眼底满是赞赏。
“孙儿用好了,一会还要用药,先行告退了。”不大一会,江溯流已经停了筷子,冲着老王妃打商量。
“嗯。”老王妃点点头算作应允。毕竟,那天在宫里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此刻叫他们两人过来也是为了试探个态度而已。
等青亭推了江溯流和谢玉三人出了院子,老王妃看向自己对面的安柔芳,语气陡然认真了许多:“安丫头,你给我说个实话,到底对溯流那孩子有没有心思?”
“能得祖母怜惜柔芳三生有幸。眼下王妃已经收了柔芳做义女。那样的心思,柔芳是万万不敢再有了,还请祖母以后不要难为世子爷和世子妃了,世子爷那么疼爱世子妃,柔芳再眼巴巴的凑上去,不是自取其辱么?”安柔芳看着老王妃柔柔一笑,矜持而乖顺,语调不紧不慢的,听在老王妃耳中十分舒服。
毕竟,活了大半辈子,这可是第一个在她面前恭敬有加的小辈。
当初江溯流的生母性格直爽,带着些侠气,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后来低嫁的荣阳公主虽说对她客客气气,却到底没有多少亲热。那二房的孔氏倒也算大家闺秀,可性子未免太木讷了些。
这再小一辈的,江静怡是个张扬跋扈的,允清还是个半大孩子,再加上这么一个谢玉,没一个能得她的心。
这会来了个安柔芳,人如其名,听话乖巧又贴心。
这才几天,一天有大半时间都是陪着她的。捏腿揉肩,做饭熬药,时不时再讲个趣事给她宽宽心解解闷,她自然十分喜欢。
安柔芳看着她频频点头的样子,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现起来自然更是不遗余力。
毕竟,明天那出戏,没有老夫人捧场可不行。
“怎么了?”看着自从出了院子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谢玉,江溯流有些忧心。
“在你们这,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三妻四妾?”谢玉眼神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口气里有些懊恼,不等江溯流回话,她又接着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若是娶两个的话,就算是犯罪的,被举报了要坐牢。”
“这倒是不曾听说过。”江溯流被她这新奇的说法意外到,认真的思量了一下,发现本朝还真是没这样的地方。
谢玉听他说了这话,更郁闷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支持三妻四妾了?
现在在众人眼里他那方面还不行,就已经有人左塞一个进来,右塞一个进来。若是日后不坐轮椅了,依他这样的身份,要娶多少个侧室小妾通房?
“不过,我倒是觉得,多了麻烦,一个也挺好的。”江溯流看着她耷拉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是吗?”谢玉一脸狐疑。
“是。”江溯流语气郑重了几分,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小手指,说的缓慢而坚定:“你可以放心的。”
看着他的样子,谢玉莫名其妙就相信了几分。
后面推轮椅的青禾倒是有点受不住了。艾玛,主子你要浓情蜜意,山盟海誓,可以关上门说个够。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主子,好伐?
三人回了竹园,青亭已经将新鲜出炉的小床摆放妥当了,心里对谢玉又小小赞叹了一番。别说,这草图不怎么样,照着草图做出来的东西还像模像样的。看来,世子妃身上有很多还未显露的闪光点呐!
不过,因为主子专门叮咛过的缘故,他们就算好奇,也没一个人敢私下去将谢玉剖析个清清楚楚。
青霜亲自熬好了药端给江溯流,可人家还没喝下去,谢玉已经开始出声阻止了:“不是做个样子而已么?你还真要喝了这药啊?”
“这个是调理身子的。常年坐着,难免有些不适。”江溯流淡然一笑,已经将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送了下去,至于他身体的真实情况,为了避免谢玉担心,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
“你明天没事的话,咱们回将军府住两天行不行?”想到下午凌怀玉的抱怨,已经洗漱完毕,窝在江溯流怀里的谢玉突然出声。
“嗯。随你。”江溯流拥着她,一只手伸到她衣衫里四处流连,回答的漫不经心,倏然之间又想到凌怀玉在她肉呼呼滑嫩嫩的俏脸上捏了两把,手下突然就加重了力道。
“啊!”谢玉猝不及防,轻呼了一声,听见外面小狐狸“吱吱”的叫声似乎又突然响起,嗔怪着看了他一眼,“疼。”
似羞含怒的样子突然就拨动了江溯流心里那根绷紧已久的弦,眸光暗了几分,他突然一把将这娇嫩的小花朵揉进了怀里,揉搓抚弄,直到她一身香汗淋漓,气喘微微,才突然放开。
“嗯。”谢玉只觉自个浑身燥热,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连自己都能烧着,心里又是迷茫又是不知所措的焦急。
她以前从未经过情事,可从昨天到今天,也隐隐觉察到自己这具身子似乎特别敏感,他手指轻轻地抚弄过去都会让她浑身战栗不止,更别说其他。
不过,上一世谢似玉和江静流的荒唐行径难道也和这具身子的体质有关?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后怕,努力想好好清醒一下,来理理脑子里的情绪。
可是,身后的人哪里有放过她的打算,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光洁的脖颈一路往下。所到之处,更是像燎原的星星之火让床榻间的温度都骤然升高了几许。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又传了出来,被他禁锢在怀里的谢玉越发的软弱无力,直到最后沉沉睡去,都弄不明白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浑浑噩噩的睡过去的?
不过,又一次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倒是真的,大清早胳膊酸软的伸到后面给自己系肚兜的她狠狠鄙视起自己来。
顺带看着这穿起来不舒服又不顶用的小肚兜苦恼的皱着眉,看这身体发育的样子,似乎必须弄个小内内穿了。
江溯流给自个穿好了衣服,一回头就看见她苦巴巴的脸蛋和表情,又疼惜又好笑,将她从床榻间捞起来立在自个面前,拿了散落在床榻间的衣物一件一件给她穿上。顺带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发现手感着实不错,心里就别扭起来了,看着她语调沉郁道:“以后再有人动手动脚,你可以用银针刺他。”
“啊?”谢玉一愣,等半天反应过来,看着他一脸别扭的阴云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不会吃四叔的醋吧?”
江溯流一下子被她看穿,许是觉得面上无光,又觉得自己这丫头实在有点小缺心眼。
俗话讲男女七岁不同席呢?这眼看着都十七岁了还这样没心没肺,女儿家的脸蛋多金贵,叫一声叔,就能想捏就捏么?
不过,在谢玉的不以为然面前,他显然有点说不出话来。看了她一眼,然后,自个坐上轮椅,自个把自个给推出去了。
谢玉看着他这一番一气呵成的动作更是差点乐傻了,神经质的笑一直持续到整个早膳结束。
知道他们要回将军府住两天,青霜一早已经将所有东西收拾停当。竹园人手简单,这出去一趟,也就留青霜一人看家。
青亭青禾自然是随侍江溯流,春芽绿柳要回老本营无比高兴,唯一纠结的也就是那个萌的跟半个人一样的小狐狸。
昨天乔迁新居的小狐狸十分欢喜,这才住了一宿就要让人家换地方,心里自然老大的不高兴。
可又不愿意一个人留下来孤独寂寞冷,想跟着江溯流他们一块去,恋恋不舍的看着小木床十分桑心。
谢玉瞧见它这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了然,大手一挥命人将那小木床也跟礼物一块抬去将军府,这才算解救了它左右为难一颗心。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绕过了院门口的碧湖绿柳,穿过一条走廊,再绕过两座凉亭却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吸引住。
三个有功力的面色一沉,谢玉却是不由得住了步子,侧耳细听,那原本还只是粗喘的男声突然一声火山喷发般的低吼。
这,分明是那个啥的声音?
谢玉一阵大窘,看了春芽绿柳一眼,先是感叹这古人如此开放,还有大白天在室外行周公之礼的癖好,然后又迅速回神,觉得他们应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奈何在她刚一抬脚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啪”一声脆响,而后是一道暴跳如雷的怒吼,“怎么回事?”
那声音,分明是她的小叔子,江静流?
“二公子?”不等她再细想,又是一道凄惶委屈的女声,接着“啊”一声尖叫响彻了花园,从不远处葱郁的花丛里已经急匆匆冲出一个人影来。
而花丛里也缓缓坐起一个人影来,低垂着脸,只能远远看见那弯着的后背露出白花花一大片,谢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江静流和安柔芳,这是神马一个情况?
“你说人在哪?”许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还不够人仰马翻的,一旁的路上已经又来了一群人。
刚才厉声一问的正是老王妃,被身边的丫头搀扶着,走得飞快,一脸的怒气和着急。
“奴婢···”那丫头一抬头,看见前面立着衣衫不整,一脸怒气的江静流,后怕的退了两步。
“哼,怕什么,有我在她还能吃了你不成?”老王妃瞪了那丫头一眼,一眼瞧见了花园里发髻凌乱,弯着身子哭泣的安柔芳,再看向江静流,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你!瞧你做的好事?”
“祖母,不关我的事,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不关你的事关谁的事?难不成是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了?”老王妃语气愈发严厉,又回头瞪向身边另一个丫鬟:“王妃人呢?怎么请个人还没请来?”
“奴婢,奴婢再去。”那丫鬟支吾了一声,转身跑了。
“安丫头,你莫伤心,祖母给你做主。”老王妃回过头,冲着远处的安柔芳说了一句,语气缓和了许多。
“祖母,呜呜。”安柔芳勉强用身上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的裙子裹着自己,腿脚打颤,满面泪痕的到了老王妃的身前,突然砰一声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