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什么名字,咱们先认识认识,不用这般拘礼。”谢玉眨着眼看着眼前十一个自己的同龄人,终是收了继续推脱的意思,决定给大家一个友好的开始。
“属下初春、初夏、初秋、初冬、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初六、初七,见过小姐。”十一个姑娘都是一脸友好的笑意,从左到右依次做了自我介绍,谢玉顿时有了初中时班长点名的感觉,不过这一个个名字取得跟代号似的,还真是简单又好记。
“改日我再调八个管事的过来给你,等文姑指点过后,再商议开分店的具体时间。”
“嗯,也好。麻烦四叔了。”谢玉自然知道这人手调动不是说来就来的,痛快的应了。
只是她这边友好的认了亲,倒是苦了隐在暗处的青字辈隐卫,他们两两对看了一眼,还是觉得这事情需要尽快禀告给自家主子才对。
要不然,人家这些被认可了,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的立足之地?
“四叔?”等认了人以后,谢玉转头再看向凌怀玉,才突然想起来自个计划的另一件事来。
“怎么了?”凌怀玉眼看着这丫头突然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以为她还有什么为难事,因而态度也是十分温和。
谢玉看了他一眼,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又想起江溯流来。
若是那人知道自个想跟着这小四叔学一点医术傍身,会不会又要生气了?算了,还是回府了好歹和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好了。
“汗。其实没什么事,要是有需要,我改日再找你说好了。”谢玉暂时收了心思,冲他笑了笑,带着自个的两个小丫头回了府。
“十一个?”竹园里,江溯流听了两个隐卫的汇报,微微挑了眉,出声确认了一遍。
“是,十一个。”隐卫毫不含糊的又躬身答了一遍,看着自个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心的提醒道:“属下觉得,世子妃当下好像很缺人手,凌御医似乎是将养颜堂的大权交到了她手里,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准备给各州郡开分店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江溯流挥退了隐卫,自个进了屋子。转了半天才发现这丫头从刚才进门就窝进了他的书房里,低着头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等他抬步走了过去,那专心致志的小人儿也似乎根本就不曾察觉。他立在她身后,弯着唇角看她持了自己的专用笔在书页上圈圈画画。
谢玉一边勾画一边嘴里腹谤着这折腾人的书页,从右往左的竖牌繁体字和她有幸见过的那些古代书页一样的坑爹。看明白一页需要费她老大老大的工夫。还是找溯流念给她听好了。
她这般想着已经突然拿起书要从椅子上下来,却在转头的工夫瞧见江溯流好好的正站在她身后。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将书本抱在胸口前,她显然被这人吓了一大跳,语带慌乱的问了一句。
“有一会了,瞧你看的专心,就没有打扰你。”江溯流语气淡淡的说完,目光落到她怀里那一本书页之上,“你怎么又对这些草药起了兴趣?”
昨天看《地方志》,今天研究《百草图》,这丫头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嗯。我刚好有事情想和你说呢?”谢玉顺带着站到了椅子上,一只手抱着书,笑眯眯的看着他,张开了另外一只手。
江溯流看着她将两只鞋子蹬到了桌子下面,眼睛里染了些笑意,伸出胳膊来托着她的小屁股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语调暖若春风:“什么事?你说。”
“嗯。我想和四叔去学学医术,好不好?”谢玉趴在他耳边,十分讨好商量的语气问得小心翼翼。
江溯流抱着她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倒是没有发火,只是风轻云淡的反问道:“你自个觉得行不行?”
“我觉得……”谢玉歪着脑袋想了一小下,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觉得,行。”
“不许去。”江溯流眼见这小丫头一点也不上道,猝不及防间已经将她整个人扔进了柔软的床榻里,居高临下的俯身下去,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不许去。若是你想学医术,我可以专门请人来府里教你。跟着凌怀玉的事情,不用去想。”
“……”
谢玉瞧着近在咫尺这张又好看又别扭的脸,一时间有些哑然,语调闷闷的扁嘴道:“为毛要多花钱请别人,多烧钱!跟着四叔不用掏银子不说,而且他医术也很有名啊!”
江溯流一只胳膊撑在她身边,突然就撤了力道,整个人压了下去。将这一脸倔强的小人儿整个压在了身下,一边吻了上去,一边略带着迷离的低音道:“唔,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放心,咱不缺钱,爷我有的是钱。”
谢玉被他的吻撩的心动,心里痒痒的,又听着这人一时十分欠扁的语调和从来不曾说过的自称,一时间有些十分无语。
果真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弊端么?看着再风轻云淡的美男子其实内里也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江溯流一边轻轻的吻着她,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撩起了她的裙裾,将她往床榻里面推了推,一只手掌已经灵活的摸了进去。
谢玉面色羞赧的缩着身子,他指尖触及的地方带着冰冷的凉意,让她浑身都战栗缠斗起来。床榻间持续升温,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了层层叠叠的床帐传来一阵喘息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软语低吟,一只手本从床榻里被扔了出来。
谢玉笑喘着呼救了一声,学医术的事情若隐若现的春色里闹的没有了踪影。
“小姐,要不你吃了早膳再画吧。”一大早起来,谢玉洗漱完毕,想着一堆需要先合计合计的事情便没有了出门的打算,只穿了裙衫披着墨发埋头趴在书桌里继续和书本较劲。
早上趴在被窝里浏览的时候她意外的在书页图册上发现了一些在日常中不曾见过的调料品种,比如说花椒和灯笼椒小辣椒等。
这一早起来才发现这几样的价值还根本没有被这里的人认识和利用掉。在《地方志》里头,因为花椒树不甚好看,又带着刺,几乎被当成荆棘一样的东西在荒山里荒芜浪费着。
而灯笼椒,小辣椒这些稍微有些颜色的事被当作了一种观赏型的植物。尤其搞笑的是,因为这辣椒辣味极重,说是有孩子玩闹间弄到了身上,被折磨的浑身通红,生不如死,是一种毒物。更离谱的是还专门在书里做了标注说明“色鲜艳,有剧毒。一但沾染皮肤有灼痛刺激感,如遇烈火焚烧,难以忍受。”后面还有一些对症药方,比如说用冰镇痛,用冷毛巾擦拭全身,用清凉型的草药泡澡,五花八门的办法惹的谢玉频频发笑。
最后结论是,这许多种类原本还有一点观赏价值的辣椒和花椒一起,都被人们友好的给放逐荒山,肆意生长了。
难怪呢?自从穿越过来她就一直疑惑这里吃食的口味统一十分清淡,原来是因为调料太少的缘故。
俗话说,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这连调教都少的可怜,也难怪影响吃食的口味了。
不过,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上一次自己给江溯流下厨时做菜的场景。那个专门给江溯流做菜的厨娘那里似乎并没有辣椒,可给自己做菜的那个厨娘那里似乎又几颗,还被自己给用了。不过,这一段时间似乎又没有了?
她心里疑惑着,已经让春芽下去通知厨娘可以开膳了,顺带着连自个人也过来一趟。
厨娘因着她早上迟迟不用膳原本就在厨房里坐立难安。自从第一次世子妃警醒以后,自己可从来再没有疏忽过,今日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正胡思乱想着春芽已经过来通知说自个主子可以用膳了,不过却点名让厨娘专程过去一趟,这厨娘自然不敢怠慢,随意的擦了手跟着春芽就出了厨房。
这谢玉拿着筷子在碗碟里翻了半天,厨娘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了半天,只见她突然什么也没吃就将筷子放了下来,心中已是咯噔了一声,小声问道:“世子妃,可是这菜色不和胃口?奴婢下去再重新准备些。”
“呃,不是。”谢玉冲她挥挥手,已经开口询问道:“怎么没有辣椒呢?”
“辣椒?”厨娘和身边的几个丫鬟齐齐一愣。
“呃。”谢玉看着她们几人皆是张口结舌的样子,想来许是这里的说法不一样,看着厨娘耐心形容道:“就是颜色红红的,细细的,长条型的一种调味料。我明明从菜里面见过的,哦,上次我给溯流做菜的时候还用过呢?”
“哦,您是说一指红啊,眼下天色凉了,所以奴婢已经将那些东西全部拔掉给扔了。”
“啊?一指红?”谢玉哑然。
“是啊。”那厨娘有些羞赧,讪讪道:“那是奴婢自个给取得名字,请世子妃见谅。奴婢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觉得那东西入味有辛香,才试着用了些。不想世子妃能喜欢,所以就多采了几次,最近天气凉了,那东西不怎么结,又被虫子吃了不少,所以奴婢就给扔了。”
“啊,这样啊,那你是在哪里发现的?”谢玉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声。
“奴婢在自个家院子发现的,后来移了两株到院子里,不过眼下已经是没有了。世子妃若是喜欢,来年奴婢再留意些。”厨娘松了一口气,语气顺畅了许多。
“呃,好吧。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谢玉叹了一口气,有些扫兴道。
“哎。”厨娘应了一声,躬身告退了。
谢玉用了两口饭,让人撤了下去,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些出神的发呆。
现代好像随时都可以吃上辣椒,是因为成熟的培育技术,可这里显然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若是有温室大棚就好了。
温室?她突然脑袋一热,又钻进屋子里翻了一会书。果然,这里每个州的地形气候也都是有差别的,像江州就是四季气候十分温暖适宜,有点像云南的气候条件。
而京城再往南一点,过了幽州的定州和隶州气候条件却是略微干旱些,好像正是书本上记录有成片花椒和辣椒的地方?快马加鞭的话,往返顶多五天时间吧?
好吧,她时间概念在这里实在不太强,不过这两地定州更旱些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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