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离歌很自觉地小跑着过来,自觉坐在翎墨腿上,还一边认错道:“墨,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小乖,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不会再碰你的。”翎墨声音有点低沉,里面还有让离歌忍不住疼惜的受伤。
“墨,走,咱们现在就回房。”离歌说完,跳下翎墨的腿,就要拉着他回青翼苑。
离歌转头的瞬间,错过了翎墨眼底的笑意,这小东西真是可爱。不过,他依旧坐着没动。
离歌疑惑地转头问:“墨?你不愿意碰我了?”
话落,眼眶都红了,泪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转,着实可怜。翎墨见此,心下责怪自己,不该骗她,小东西在别人面前是聪慧的,有时甚至是强势的,可是每每面对自己的时候,她会全身心的信任自己,自然,不会想太多,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会确信不疑,这让翎墨无比高兴。
所以,翎墨拉着离歌依旧坐下,亲了亲她的眼角,柔声解释道:“现在你的身体不舒服,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而且,东方及还在门口等着呢。”
翎墨一提醒,离歌倒是想到了刚刚有事禀报的东方及,她这才眨了眨眼,又将眼泪眨了回去,安静地靠在翎墨身上。
等到离歌的心情平复了,翎墨这才朝门外回了一声:“进来。”
东方及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先禀告,而是先观察自家王爷跟王妃的脸色,还好,没有发怒的迹象,那么,这一劫,自己是躲过了,清了清嗓子,东方及这才将刚收到的消息禀告给翎墨:“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听完东方及的话,翎墨替离歌捏着侧腰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揉着她酸疼的地方,用没有欺负的声音问:“然后呢?”
东方及垂眸,接着说道:“太子最近的动向松缓不少,听闻皇上驾崩,他只是尽快赶进了宫里,没有其他动作,至于二皇子,他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同样在皇上榻前跪着。”
翎墨手下不停,他提醒了一句:“越是正常,就越代表着有异动,本王的这位‘二皇兄’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传令下去,密切注意二皇子府的动向,记住跟他联络的人。”
“是。”东方及领命,接着,他问:“王爷,可是要去皇宫?”
即使王爷现在不去,等活儿自然会有宫里的人来传旨,到时,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看着,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把柄,所以,东方及才有此一问。
依照以往翎墨我行我素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出现在皇宫,什么天下人,什么阴谋诡计,他均不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他有了王妃,若是想要给小东西一个安稳的天下,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思及此,翎墨点头,吩咐道:“准备马车,本王与王妃即刻进宫。”
东方及下去准备,翎墨则牵着离歌的手回青翼苑,既然要去皇宫,就得换上一身素服。
路上,离歌沉默,翎墨察觉出她有些不高兴,遂问:“怎么了?”
离歌掀了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说道:“墨,你可还当他们是你的亲人?”
墨第一次之所以变身为狼,他的那几位‘亲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若是墨还将他们当做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墨心底该有多痛啊,就像自己,即使没将那些人当做亲人,被算计时心中还是难掩伤痛。
又岂能不明白离歌心中所忧,翎墨紧紧抱住离歌,在她耳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小乖,在这个世间,我就只有你,还有东方及他们,其他,不过路人。”
闻言,离歌的心总算归了位,她双手环过翎墨的腰,认真地说道:“嗯,以后我疼墨。”
每一次小东西毫无保留的温言都让他心中溢满幸福。
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这是离歌第二次进皇宫。
上一次的皇宫是满堂华彩,热闹非凡;这一次则是满目庄严,肃穆异常,甚至有低低的哀鸣声。
刚进皇宫,便有小太监在门口迎接,见到翎墨,小太监赶紧跪地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翎墨拉着离歌,没有理会小太监,径自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均已经挂满了白幡,红烛也早已经被撤掉,换成了白烛,翎墨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帝寝宫。
站在门口,离歌便看清了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百官都低着头,不知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反正每个人都在耸动着肩膀,跪在最前方的是太子翎侗,稍后一点的则是二皇子翎峰,而皇后则捂着脸坐在皇帝的榻上痛苦着。
翎墨刚站定,身后的小太监尖细着嗓音高喊道:“青翼王到!”
一声通传恍若惊雷炸在了水平面上,太子,二皇子,以及众大臣的脸色各有不同,那些倾向于翎墨的大臣则满含期待,而太子一党的则严正以待。
不管众人的各种表情,翎墨拉着离歌目不斜视地往榻前走去,经过翎侗身边时,一道几不可闻的冷哼声若有似无。
这个贪生怕死的太子还不值得翎墨跟离歌两人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声冷哼却放在了翎墨的心底,他冷冷扫了一眼翎侗,眼中不含任何情绪。
偏偏就是这样的无所动作让翎侗如临大敌,他不安地朝二皇子翎峰身边移了移,二皇子见此,用暗哑的悲痛强调说道:“三皇弟,还请送父皇一程。”
那意思,你赶紧带着你的王妃跪在我们身后吧。
翎墨恍若未闻,脚下不停地来到榻前,离歌也上前一步,观察着早已经断了气的皇帝翎暨凤,只见其脸色暗黑粗糙,倒像是大病不愈的样子,不过,还不等她细看,离歌便感觉翎墨握着她的手一紧,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然后,翎墨牵着离歌朝旁边的一个锦榻上走去,又若无旁人的坐下,继而拉着离歌一起坐在自己身旁。
离歌脸上没有显露分毫,心中却笑开了。这墨真是胆大妄为啊,众目睽睽之下,就是太子也跪在下首,他倒好,就这么大刀阔斧的坐下,脸上没有丝毫不安,也不怕众人的声讨。
这不,离歌想想完,太子翎侗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跳了起来,自以为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严词训道:“三皇弟,父皇现在已经驾崩了,你我同是父皇的子嗣,怎么能不好好送父皇一程?”
还真是愚不可及,离歌暗哧道,不知他是听了哪位的建议,才如此着急地跳了出来,哼,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本来,离歌还以为这太子不过蠢了些,至少还没笨到家,现在看来,这太子不仅暴虐,还愚不可及。
敢斥责墨,等会儿让小黑再去咬他一口,离歌眼中狠色一闪而过。
许是感觉到了离歌的心绪,翎墨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这才扫了一眼翎侗,冷声吐口道:“本王过来就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你,你大逆不道!”翎侗气的差点吐血。
翎墨是明目张胆的不孝啊!
因为刚刚得了离歌的温柔,翎墨今日心情很好,所以,即使翎侗口出恶言,他也没有向往日一般将翎侗挥出去,甚至扫都没扫他一眼。
当然,翎墨心中另有打算,翎侗突然说话这么有序,必然也是有人在后面替他出主意,那人想让自己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出手伤太子,他偏不如那人的愿。
至于翎侗,以后自会好好收拾他。
翎侗本来强势有理的话没得到翎墨的任何回应,这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又无奈,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便悻悻住了口,在无人的角落里,朝翎峰挤了挤眼睛。
翎侗这一举动虽然隐蔽,但又如何逃得过翎墨跟离歌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眼,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徐太医,皇上何时驾崩的?”翎墨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异味白胡子老头。
那老头上前一步,跪地答道:“回禀王爷,皇上他是被人重伤,而导致药石无医,微臣该死,请青翼王恕罪。”
那人的回答让翎墨嘴角一扯,现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继而,他冷冷道:“既是知道死罪,那还活着干什么?来人,拖出去斩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衣着一样,神情肃穆的青翼王府侍卫,他们恭敬道:“是,王爷。”
那两人说完,不顾那老头的挣扎,架着他快速离去。
留在场中的众人听着外面凄厉的喊叫声,顿时浑身发颤,他们只隐约听见那人苍老的声音凄厉地喊道:“太子,救命啊!”
翎侗闻言,脸色一僵,继而竭力装成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朝事不关己的翎墨大吼道:“三皇弟,你为何要杀了他,他又不是杀害父皇的凶手,徐太医不过是替父皇诊断而已,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众大臣的心。”
听完翎侗的吼叫,翎墨眉头一挑,他似笑非笑地问:“哦,本王这样寒了你们的心吗?”
青翼王的话谁敢反驳,又不是想死,所以,众人瑟瑟发抖地均不敢出声,须臾,一个跪在后面的中年人抬起头来,高喊一句:“青翼王杀徐太医,定然有原因,臣等不敢质疑。”
“是,是。”
“当然是那徐太医做错了事,王爷才惩罚他的。”
几道声音立即附和道。
翎侗那个怒啊,他没想到满朝大臣竟然还有当面给自己难堪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倏地转身,阴狠地瞪着那人,粗暴地开口:“那你说徐太医是做错了什么事了?”
“这……微臣不知。”那人脸色一僵,看了一眼翎墨,发现翎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这才讷讷说道。
“哼,李大人这是无故污蔑朝中大臣,理应受罚,来人——”像是终于逮着了翎墨的错处,翎侗迫不及待地朝外面吼道。
还没等他喊完,翎墨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翎墨轻飘飘地问:“太子确定徐太医没有做错事,还是,徐太子曾得了太子的什么保证,这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胡说八道,本太子是不知徐太医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三皇弟问也不问就拉出去斩了,皇弟说什么本太子与徐太医有接触,那本太子想问,三皇弟,你可是有证据?”翎侗斜睨了一眼翎墨,得意洋洋地问。
见翎侗小人得的模样,翎墨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从他中了‘狼血蛊’开始,他便决定早晚收拾了翎家的剩余三人,这翎暨凤运气好些,还没等自己动手便一命呜呼,至于另两位,这翎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