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迟疑的说道:“臣妾……”按理说,宫妃是不宜与外臣相见的。
魏凰焱眼中含笑:“你别走,朕特意喊了你父亲来,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元嘉面露喜色,感激说道:“是,多谢皇上。”
苏念将黎相引进殿中,黎相大步走到御前,躬身说道:“臣黎景焕参见皇上。”
魏凰焱颌首说道:“免礼,黎相与岚贵妃也许久未见,你们在此说说话,朕先去更衣。”
黎景焕躬身说道:“多谢皇上。”
见魏凰焱走进内殿,黎景焕方才仔细望向女儿。一年多未见,女儿长高了些,眉目间更显细致柔和,出落得也愈发柔美动人。元嘉也许久未见过父亲了,忍不住眼中湿湿的,声音也有些哽咽:“父亲一向可好?母亲在家中身子可无恙?”
黎相呵呵一笑,原先对女儿的几分挂念与不放心,此时已全然烟消云散,看来女儿在宫内过得还算不错。
“放心,父母一切都无恙,只要你在宫中安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慰藉了。”
见黎相面色红润,元嘉倒也放下心来。两人说了些体己话,黎相又说道:“你在宫中虽有阿锦与卿云陪伴,可惜那两个也只是弱女子,你若有事谁也护不得你,所以为父想着,把阿茂送到你身边。阿茂功夫不弱,你们几个又是从小一处长大,有他在你身边照应着,我们也好放心。”
元嘉仔细思忖了一下,如今宫中虽是波澜无惊,谁知道元氏会有怎样的举动,能多一个助力在身边,的确是好事。她点点头,“父亲怎样将他送过来呢?”
黎相早已盘算好:“为父已和侍卫总管定好,他会借着调换宫中侍卫的理由,将阿茂调到你的昭阳宫驻守做侍卫,有他在你宫中值守,为父倒也放心了。”
元嘉心中感激,望着黎相鬓边生出的华发,心中难过,轻轻说道:“父亲为女儿思虑周全,女儿却无法在身边尽孝,如今父母膝下孤单,女儿真是愧对父母。”
黎相呵呵笑道:“傻孩子,只要你在宫中一切安好,我们也就无所牵挂了。”
这时魏凰焱回转来,眼中含笑,对着元嘉说道:“怎样,黎相精神还不错吧,朕可没骗你。”
元嘉微笑的对他轻轻一福:“多谢皇上成全臣妾思念父亲之情,皇上与父亲定还有要事相商,臣妾暂行告退了。”
魏凰焱微笑点头,元嘉告辞而去。
黎相见女儿离开,殿中再无别人,将袖中放着的一封折子递了上去,低声说道:“皇上,微臣已将徐州疫情为何延误的原因查清楚了。陈煜果然是递过折子的,只因递到两江总督元跃朗的手中,被他私自拦下了。”
当初的两江总督吕为正被革职以后,就由原先的湖广布政使司元跃朗替了这个位置。而元跃朗就是骠骑大将军元跃鸣的弟弟,元太后的二哥。
魏凰焱鼻翼中冷冷一哼:“他倒是胆子大,用的什么理由?”
黎相淡淡说道:“造谣生事,信口雌黄,不予理会。”
魏凰焱倒是被这几句话气笑了:“朕倒不知,这个天下究竟是姓元还是姓魏呢!”
他眼中现出一抹狠色:“看来这颗毒瘤,必须是到了该拔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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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昭阳宫,元嘉将阿茂的事情悄悄地对卿云和阿锦说了,卿云倒也罢了,阿锦却含笑不语,眼中神采更胜从前几分。
元嘉与卿云互相使个眼色,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锦不依,嘟着唇说道:“你们笑什么?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能在一处,高兴一下都不行么。”
元嘉掩了唇,强忍着溢出口的笑意:“看来我们阿锦大了,再过两年就要放出去配人了。”
阿锦满脸通红,扭着身子说道:“好好在说阿茂,做什么又扯到我身上来?”
元嘉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将卿云揽到自己身边,柔声道:“你们两个从小陪我一起长大,就像我的姐妹一样,我肯定是不会耽误了你们的。你如今也快二十了,我知道你与阿茂自小感情就好,等他进了宫,等过上两年,我寻个由头,就让皇上为你们两个指婚,你说可好?”
阿锦羞臊的几乎将头低到地上,口中微不可闻的说道:“但凭娘娘做主。”
元嘉轻笑,又望向卿云:“你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我也一并给你指婚了去。”
卿云嗤笑出来:“我才不像这个没脸的丫头,我们都嫁了,谁来陪伴娘娘?”
元嘉笑了起来:“那也不能终身不嫁吧?”
卿云仔细想了想:“那就先等着,有我中意的了,我再嫁,实在没有看上的,我就陪着娘娘一辈子。”
果然不出几天,宫里的侍卫轮调,全部换了一遍,阿茂竟以侍卫领队的身份,与其余九名侍卫驻进了昭阳宫。侍卫不能进殿内,仍旧在殿外向她叩了头。元嘉含笑望着那个眼中带着激动神采的年轻男子,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真好,我们几个又在一起了。
傍晚时分,卿云将殿内所有烟笼纱窗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较大的洞眼。虽是九月末的天气,气候已渐凉爽,可蚊虫仍是较多。她四周看过,见是无恙,便随手抓了两把沉水香,细细的洒进了殿中间放置的错金螭兽香炉之中。
她侧首望了一眼坐在窗前看着一本杂记的黎元嘉,见她看的认真,便轻手轻脚又为她换了一盏温热的雨前茶。此时殿中静悄悄的,从窗纱透进来的和风细细柔柔,极为惬意。
脚步轻响,她刚怔了怔,却见魏凰焱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她连忙躬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怎的也没有人通报一声,肯定都去躲懒去了。”
魏凰焱笑道:“是朕让他们不要出声的,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卿云含笑答应了,转身退下,并随手将宫门掩上。
元嘉早就听见他的声音,见卿云退了出去,放下手中书籍,微笑地站了起来,弯腰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魏凰焱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眼中无尽的笑意:“此时殿内又没人,叫朕子默就行,朕喜欢听你叫朕的字。”
元嘉嫣然一笑,轻轻说道:“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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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狩猎
魏凰焱坐在元嘉方才坐的藤椅上,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坐在膝上。
元嘉想是刚沐浴过,头发半干,绾了一个半圆髻,松松在脑后束着,浑身上下充斥着清新的茉莉花味道。魏凰焱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竟有种熏染欲醉的感觉。
他微叹道:“元嘉你真香。”
心中情欲渐长,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含住元嘉红润柔美的双唇,细细浅尝。
元嘉心中微微紧张,双拳忍不住紧紧握住。从那次初夜之后,两人之间虽有些亲昵举动,却再无下一步的行为。在徐州虽然两人几乎擦枪走火,但仍是因为季渊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自那次以后,直至回宫,两人几乎再无单独见面的机会。
今夜……她星眸微闭,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就这样吧。
她反手搂住魏凰焱的宽厚背脊,回应着他的热情。魏凰焱感受到了她的回应,身子不由微微一震,眼中立即显露出炽热的神色。将她拦腰一抱,打横了揽在怀中,大步流星的朝床榻走去。
将她轻轻放置在床上,神色虽然惊喜欲狂,却仍留下两分清醒,不确定的问道:“元嘉,你真的愿意?”
元嘉满脸绯红,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咬着唇,这叫她该怎么说?魏凰焱轻笑出声,俊逸的脸上满是踌躇满志,他不再说话,重重吻了上去。
衣衫一件接着一件被丢出帷帐,望着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胴体,魏凰焱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分开她的腿,用力顶了进去。甬道干涩,虽已不是第一次承宠,元嘉仍忍不住痛的蹙紧眉头,紧紧将身下的床单揉成一团。魏凰焱极力忍耐着不去大力鞑伐,生怕再像第一次那样弄痛了她。他刻意讨好,尽量将动作放的柔缓,直到觉得身下变得润滑,才渐渐加大了动作幅度。
奇异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浑身感官,到了极致处,她颤微微地将魏凰焱紧紧抱住,口中溢出的呻吟尽被魏凰焱一一含住吞入腹中。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见魏凰焱在她耳边的轻叹:元嘉,你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朕了。
黑暗中,她合着双眸,眼角滑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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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嘉自从协理六宫,宫内的风势逐渐变了变,以往不太踏入她门槛的,也渐渐熟络起来。看着她们各怀心思心思的使尽浑身解数,也为了讨她一个笑脸,元嘉真是每日烦不胜烦。
颖嫔人淡如菊,依然故我,偶有闲暇会来陪她手谈一局,见她终日被一些俗务缠得脱不开身,也只得报以苦笑。另一个能让元嘉觉得值得交往的,便是柔妃柳寒云了。
柳寒云是礼部尚书之女,饱读诗书,清丽娇美,只是身子不太好,一个月三十天,总有十五天是躺在床塌上的。魏凰焱虽顾惜着她,但每每去了昭阳宫,她总以身子不好为由,劝着魏凰焱去了别处。
柳寒云身子虽不大好,但是治宫极严,她的昭阳宫从无闲言碎语。元嘉协理六宫后,虽只寥寥来了一两次,可她心思通透,性情爽朗,使得元嘉对她好感大增。
协理六宫虽然事务繁琐,总算胜在不用每日陪着那些人应酬,刚开始虽然手生,但有卿云与覃瑛帮衬着,总算也能应付下来。
原本以为元敏华失了皇后之位,总要闹腾一番,却不想她与永寿宫的那位,竟然都静悄悄的,平日也很少出宫,只在自己宫里安心养胎。元嘉心中却知道,越是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