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僻静的路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好快的身手。
是谁请了他来杀孙雨苓的呢?
眼看着追不上那人,相君懊恼的只好跳下了院墙,论打斗,她谁也不怕,可是,那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以后若是有机会,她一定找个人好好的学学这古代的轻功,到时候,要比那人还飞得更快。
“杀人了,宁相君杀人了。”相君跳下了墙,快速的朝着她从前的住处走去,可还没到便听见院子里宁相婉正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
眉轻轻一皱,人不是她杀的。
“我没杀人。”走到院门前,一一分开随着她和宁远山赶过来的家丁还有相府里的公子小姐,宁相君从容的说到。
“宁相君,你还不承认吗,就是你,你看,三姨娘这分明就是才被杀的,而刚刚除了你就没人进过三姨娘的房间,那你说,还能有谁?”宁相婉回手指着相君的脸,一付认准了就是她的样子。
“靖香,把你看到的告诉她。”相君依然不急不躁,她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她就不信宁相婉会把白的说成黑的,说过这句,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宁远山的脸上,其实宁远山也可以给她做证的,他虽然没跟上来,可在她和靖香身后的人就是宁远山。
“扑通”一声,靖香跪在了地上,“奴婢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奴婢过来的时候,三姨娘就已经断了……断了气了。”
“我娘她……”靖香的尾音还未来,相君两手挥开挡在她面前的人,急急的往房间里冲去,靖香的话证明她刚刚不止是没问到孙雨苓是谁杀的,甚至,已经跟宁远山和宁相婉串通一气了,靖香被收买了,而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靖香说孙雨苓断气了。
“宁相君,你给我站住,你想毁了杀人现场是不是?”
相君看也不看宁相婉,手一推,便推着宁相君倒在了门槛前,再度的冲进了房间,床上,孙雨苓的眼睛圆睁,瞳孔已经放大,不必再探鼻息,她就知道孙雨苓是真的死了。
“来人,快来人,报刑部,皇后娘娘杀人了……”院子里,不知道是谁又喊了这一嗓,很快的,便有官衙的人涌了进来,长刀长枪,对准了宁相君。
“带走。”为首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冷冽的眸光瞟了一眼相君,不带任何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手,轻轻的抹了一下孙雨苓的眼皮,看着孙雨苓已经合上的眼睛,相君轻声道:“娘,我会替你报仇的。”
起身。
优雅的转过身时,眼前全都是人,相君的目光先是落在还战战兢兢跪着的靖香的身上,她身边从前唯一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丫头,如今也背叛她了。
呵呵,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我没杀人,谁都休想带我走。”一字一顿,铿锵说过,她挺直了身板,便往门前走去,她就不信这官衙的人反了的敢抓她这个皇后娘娘,她的婚戒,她一定要去她曾经的闺房里找到。
“给我上,抓住她。”正中的院子里,那为首的男子又一次一声令下,刹时,刀光混合着剑影,齐齐向宁相君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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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
是谁要害她娘?
是谁要陷她于不仁不义呢?
孙雨苓是她这具身体主人的娘,她怎么可能杀害孙雨苓呢?
眸中闪过一抹悲凉,看现在的情形不是宫里的人要她死就是宁远山要她死了。
居然就等不及让她陪葬而先死了。
“呵呵……哈哈……”仰天大笑,心底里的悲凉越来越强烈,眼看着官兵拿着兵器朝她而来,她再不打再不走就是傻瓜了。
手一挥,迅速敏捷的夺过一把长刀,相君见人劈人见刀劈刀,很快就冲出了孙雨苓的房间,旁边就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大婚前她就是在那里喝下毒药的。
于是,就在这具身体主人身死的那一刻,她穿越了过来,所以,若是她的婚戒丢了的话,也一定是在那间房间里。
涌进院子里的官兵越来越多,汹涌如潮水一般,就这般的要置她于死地吗?
手一挥,挑飞了一人,血色四溅时,她冲着不远处躲在一个官兵身后的宁远山道:“姓宁的,从此刻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你不是我父,我亦也不是你的女儿。”飞身而起,骤然的纵向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随即上了门闩,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门外,一把把的长刀和剑尖刺在门面上,应该不用几秒钟就可以穿透这扇门了。
相君来不及细细寻找,快速的扫了一眼自己曾经的房间,床上,地上,被褥间,没有,哪也没有那婚戒的影子。
可,按推算只能在这房间里的。
“哐啷……”门被外面的官兵撞得一声巨响,只要再一下,就要被撞开了。
相君还在找,她就不信找不回那枚婚戒。
只要找到了,谁进来她也不怕了,她转眼就可以穿回到B市去见晨宇了,离开了这么久,他可想她了吗?
若是没穿越过来,她如今绝对已经是女人了,她是晨宇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笨蛋,跟我走。”门,又晃了一下,忽而一条手臂一扯她的身体,不等相君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扛着跳出了窗外。
“那边,她跳窗了,快追……”整间房间都被围住了,相君随着那人卜一出去就被发现了。
“快走,别动。”白煞微哑的嗓音就在相君的耳边,一袭白衣带起她飘然而纵向院墙,他的轻功极为高明,甚至比之前那个杀了孙雨苓的杀手还高明,虽然带着她这个累赘,却比那人还快,眨眼间,白煞已经抱着相君跳到了相府外。
“谁让你救我的?”相君懊恼了,若是不出来,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找到那枚婚戒了,可是被这一耽搁,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那可是关系到她以后回去B市的事情,绝对的是大事。
“呃,我救你还救错了?就该让你被刀剑穿心而过,然后再站在你的身体前看着你断气,是不是?”冷眉微挑,白煞深幽的眸子仿佛要望尽她的眼底,仿佛她钻进她的心里看清楚她此刻在想什么似的。
“滚。”脑子里全都是那枚婚戒,她转身就往相府的方向而去。
“臭丫头,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我要回去,我有事情要处理。”
“没疯还要回去送死?根本就是疯了。”白煞眯了眯眼睛,唇角轻轻一吹,带动着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扬起,再配合着他一张脸,邪气至极。
那一瞬间,相君想起了‘妖孽’这个词汇。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你喝了我的血。”
“那我现在还回给你。”相君是真的急了,急着找婚戒穿回去,一低头就咬上自己的手背,血色顿时湿了一只白皙的小手,她也不管,仿佛不疼似的凑到白煞的唇边,“快喝,喝了再别挡着我的路。”论武功她不怕他,可是论轻功,她是真的差劲了。
白煞邪气的笑开,唇角抿起微弯的弧度,随即,舌尖伸出舔了舔她手背上的血,然后还咂了咂唇,明明是很诡异的画面,可是由他做起来那神态却是优雅至极,就在相君转身就要回去相府的时候,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冷嘲道:“你的血真难喝,跟我走。”
“你……”相君愕然,恨不得杀了他。
“嘭”,头上一痛,死丫的居然偷袭她,居然敲了她的头一下,“姓白的,你去……”那个“死”字还没出口,相君便头一歪晕倒了过去,倒下的瞬间,她把白煞的八辈祖宗全部腹诽了一遍。
恨死他了。
耳朵里全都是纳喊声,追杀声,却,离她越来越远。
有一个怀抱,温暖如斯,就象是晨宇的怀抱,让她流连着不想醒来。
那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春‘宵帐‘暖,清香扑面,缓缓的睁开眼睛,当扫过周遭的一切时,意识瞬间回笼,她倏的坐起,咬牙切齿的喊道:“白煞,你给我死出来。”那个死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第21章 老爷夫人
正午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窗纱洒在室内,房里房外,一片寂静,不管她喊得声音有多大,都没人回应她。
死白煞,他居然敢不在。
相君跳到了地上,从上到下的扫视过自己,还好,她一身整齐,只是,昨儿出宫时的锦衣玉服此时已经全都是褶皱了,拂了一拂,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看来,这皇后的名从前绝对是不假的,衣服的料子不错,一拂之下便平整光鲜了。
“白煞……”她低喊,不知道这是谁的院子,人在屋檐下,既然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谨慎些的好。
“哗啦……”一股风至,吹得纱帘飘起,也扬起了桌案上被茶杯压着的一张纸,相君快步走过去,拿下茶杯,一张纸现在眼前。
有事,明晚回来,哪也不许去,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院子里,否则,脑袋搬家了别来求我。
霸道的语气,仿佛他是她的谁,相君摸摸字迹,居然还未全干,应该是才写了不超过一分钟的。
“白煞……”相君冲出房间,才知道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东西两间厢房,大门紧闭,悄无声息的半点人声都没有,也没有人回应她。
他要明晚才回来。
那他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她可不稀罕,她脑袋搬家也不关他的事,她又没请他帮忙没请他救她,更不会求他了。
是他多管闲事,他影响她拿回婚戒了。
若是这会让她见到他,她一定要报那掌劈头之仇。
白煞,他是来拉她的仇恨的。
望天,现在只能等天黑再行动再回相府了,那婚戒,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
白煞的字不错,龙飞凤舞的,带着男人的筋骨,倒是挺耐看的,可内容让她不爽,随手揣进笼袖里,再看那茶杯旁还放了几小块碎银子,这东西不错,她的大爱,算他还有良心,没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翻了一下柜子,居然只有一套衣服,还是打着补丁的,大补丁压着小补丁,小补丁压着大补丁,那补丁叠起来,衣服已经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