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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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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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老爷让你到花园里去。”
——自己刚才的行动被发现了?
江晚临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仆人就又落下了一句:
“还有,老爷吩咐,把你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带上。”
——带上自己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
那个人要自己过去到底想要干什么……?满腹疑惑,仆人已经关门出去了。江晚临不禁又向窗外投去一瞥:庭院中的男人正优雅地端起茶杯,风“飒飒”穿过他身旁的灌木林,男人望着远方,惬意的眯起眼睛,似乎在遐思……
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江晚临心底倏地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成……
很快,他又摆摆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无论如何,先去了再说,男人看上去心情也不差,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收拾起画具,又捡起几张画纸;想着,在其中一张空白画纸上飞快勾勒出一个远山的模样,然后出了门。
男人依旧坐在庭院里,江晚临慢慢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抬起头来,对站在一旁的张溥微微俯首,老管家对江晚临使了个眼色,然后就默默退下了。
“坐下吧。”
男人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但听得出来心情不差。江晚临依言坐下了,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把,微眯着的漂亮眼睛注视着那个一动不动坐在椅子里的少年,目光挪到他怀中抱着的的东西,淡淡道:
“你在画什么?”
少年一言不发地把那张有着一个远山轮廓的画纸递给男人。男人接过看了很久,放下手中的画纸后,简单命令道:
“继续画远山。”
少年在座位上没动。
男人扬了扬眉:
“怎么?在这里不能画吗?”
少年这才慢慢拿出画具,而男人则转回头,打开他的报纸继续阅读。江晚临立起画架,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大:男人到底意欲何为?也许男人早已猜到了自己在画画,可是让自己到庭院里来画是什么用意?为了检测自己的绘画水平?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江晚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猜不透那个人的心思。
罢了,且别管那么多了,他让自己画,自己照做总归没错的。江晚临定下心神,摆开画具,然后抬头——那座出现在他窗口的远山又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他面前:山腰处恰被前面矮一些的山峦遮去了一半,没有之前那样鹤立鸡群,衬着远处浩远天空中的流云,显得更加逶迤有致。
没想到自己看惯的那座山峦换个角度会呈现出如此截然不同的美丽。江晚临在心中默默感叹着,不禁就抬起了笔,开始在纸上细心勾画。
不知过了多久,群山的骨架就出现在了江晚临的画纸上。江晚临端详着,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就是上色了,江晚临放下铅笔,就要去准备水彩——一只手却突兀地伸到他面前,拿起他的画笔。
“为什么没有用我刚送给你的画笔?”
冷冷的声音,挑剔的目光盯着手中那支明显用旧了的画笔,男人沉着脸问道。江晚临一愣,这才想起昨晚男人给自己然后被自己整个塞进柜子里去了的大盒子——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江晚临一时不由语塞。
男人脸色越来越差,道:“去拿来,用我昨晚给你的东西画画。”
不由分说的,江晚临已经按照男人的要求起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等回到房间后,江晚临却一下子醒悟过来:
男人这像小孩子一样突然的变脸是为了什么啊?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用他的东西作画?——这怒气实在来得让江晚临摸不着头脑!
凝神作画忽然被生生打断很让人恼怒;不论质量好坏,用惯了的画具忽然被换掉总不会那样顺手。可显然固执的男人不会管这么多。江晚临从柜子深处把那个大盒子翻了出来,沉甸甸的大盒子,包装精美,江晚临慢慢打开,发现里面有适合各种画的画具,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排列好。没想到从来对绘画没研究的男人会弄得这么清楚,江晚临略带诧异地从中挑出了适合水彩画的颜料和画笔。
那个人可没有很好的耐心,不能让他等太久。选好后江晚临就准备下楼,刚打开房门——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折回去拿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江流月”三个字。他要回来了吗……?想着,江晚临按下了接听键,谁知——通话成功后一瞬间从电话中流泄出来的声音却让江晚临愣在了原地:
“——哥哥!快来哥哥!!”
嗡嗡的杂音中,男孩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字句,让江晚临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凝固!
“怎么了?怎么回事?!”不经思考,急切的询问已经脱口而出。
“是沈凌……我……我们被人……沈、沈凌他……”
那边的男孩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边低低啜泣一边断断续续说着,半天却也没能说出事情的原委,而江晚临已经心急火燎,打断了他:
“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们、我们在一个旧工厂、里……沈凌他……”
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叭!”一声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江晚临听着那一遍遍的语音提示,只见未接来电的列表里,半个小时前男孩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可是自己偏偏正在庭院里没能听见!听电话那边的声音,现在事情必定十分紧急了,自己得马上过去!
可是……
江晚临冲到了窗前:男人依旧坐在庭院里看着报纸,淡然的模样,可能还在等着自己拿东西下去,浑然没可能发觉江流月的情况。
自己想要出门必然要经过庭院,想要不被男人发现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是借着拿东西暂时离开男人的身边,时间一长男人必然会发现不对劲。如果向男人讲明自己有事要出门呢?这样临时匆忙出门一定会引起男人的疑心,事实上,男人一定猜的出,只有江流月会引起自己这样的紧张,一旦男人发现小儿子居然牵涉进那些事情中间……
——更困难的是,自己如今连江流月的具体所在位置都无法确定!
正当江晚临左右为难,手机又响了,江晚临想都没想就接起:
“江……!”
那边却传来一个含笑的温和声音:
“临,今天休息好了吗?”
“谢生?”
江晚临愣一下。昨晚分开时,模糊记得谢生好像说过今天会再打电话给自己的,可是却万没想到会正好在这个紧急关头打来。江晚临刚想向谢生说明情况然后就挂掉电话,一个念头却忽然在脑海中闪过:
——也许,自己可以……
“是我。我怕打扰到你休息,一直没敢给你电话。今天你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吧?”那边的男人显然心情很好,声音愉快地问道。
“……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你晚上出来的吗?”
“……不……”
“那么我们星期一中午再在学校见了?中餐你想要吃什……”
“——谢生。”
江晚临终于深吸一口气,喊住了男人。
那边顿了一下,显然发现了江晚临语气不对,有些迟疑地道:
“怎么了吗?”
江晚临又深深呼吸一下:
“我这边暂时脱不开身,谢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你能帮我找一下江流月——我的弟弟江流月吗?”


 、UntouchableChapter seven(5

##
“你画画的时候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吗?”
笔尖轻轻颤了一下。可少年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手,没有回答身旁男人的问话,继续沉默地任笔尖流畅地滑下去。
“完成了。”
沉声说着,江晚临将手中的笔放在了一边。江无尘伸过手取下夹子下的画幅,上面是一重重黛色均匀的秋山,背景的天空干净湛蓝,有黑色的鸟群从天际掠过,好像还能听到它们拍打着翅羽时的声音,纷纷扰扰,这样引人遐思。
“好像你……”
男人久久凝视着画中纤尘不染的天空,低声喃喃着。
“……像什么?”
江晚临不禁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简单把画放在了桌子上,轻轻躺回了椅背里。
“画笔好用吗?”
“很好。”
然后又是相对的沉默。男人抬起手,摩挲着桌上的杯子,许久后,淡淡开口:
“你还记得吗……”
“……?”
“曾经我们也是这样,你坐在我身旁画画,我坐在这里看报,往往能消磨一个下午。”
江晚临向男人投去目光,男人正望着远方,甘冽的眸子里有远山的倒影,好像有一缕来自遥远的风在那水面轻轻叹息。
“……不记得了。”
江晚临静静地回答。
那双眸子微微抖动一下,好像有一圈涟漪在水面晕开。男人直起身,同时掩饰般端起杯子,抿一口。
“是的,那是你太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
“我有时在想,或许……我们、也许……”
“——我要把这些画笔拿去清洗了,等到颜料干涸在上面就不好了。”
这是这么多年里,江晚临第一次主动打断男人的话,男人没有回答,他已经忽然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画具。男人抬起眼来凝视他,眸中清亮的倒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直到再次变得平静无波、黑暗幽深。
“嗯。”
男人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音节。少年也没有说话地点点头,开始收拾起桌上其他的画具。
“不。把这个留下。”
当少年想要把那幅画也拿走时,男人伸出手按住了画幅的一角,面无表情地道。
迅速抽回手,少年向男人简单的行了一个礼,男人静静靠在椅子里没有回应,他于是转身抱着所有的画具离开了庭院。
平静淡定的步伐,在进入那栋房子、离开男人的视野后彻底乱了套。江晚临几乎像疯一样冲进了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把所有东西一股脑扔进了池子里。“哗啦啦”的水声中,他双手撑着台子脱力地喘息。
抬起头来,镜中的少年面色苍白,全身都在不易察觉地颤抖。很久没有这样狼狈了。几乎像逃一样离开那个人的身边。江晚临害怕自己再在那里多呆一秒,自己会……!
“——谁……!”
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同时迅速转身,望向那个忽然出现在镜子里的黑影。结果,来者并不是那人,而是江家的老管家。
张溥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一身戒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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