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动作——床上的人动作却忽然停了。男孩仍然在抽泣着,恶魔一样的男子转过头来,黑白分明令人战栗的眼睛没有感情地盯着床前浑身湿透的少年,轻得好像因疼痛而产生的幻觉的声音慢慢道:
“为什么,给我下跪。”
少年没有抬头看他,空洞洞的声音回答:
“我认输了……”
“为什么给我下跪。”
“我认输。”
“我是在问——为什么给我下跪?!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因为他!!”男人在瞬间暴怒了,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人提了起来,“你在我面前的骄傲呢?自信呢?!嗯?回答我!!从不肯为我屈服一丝一毫,却会因为他在我面前跪下!!回答我,为什么!!!”
被抓在手中的人儿面对着男人的狂怒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许久之后,那阖着的眼睑之下慢慢流出两道眼泪,那浅得几乎看不见的泪痕,却好像刀迹折磨一样深深刻在男人的心上!
“放过他,那不是他的错……”
少年嘶哑着声音低声说:
“一切向我来吧,我愿意承受一切……”
连男孩都已经停住哭泣了,弥漫着精。液气味的空间里一片死寂。许久后,还是男人哑然失笑,松开了手中的少年。少年睁开眼睛,居然发现一抹笑容挂在男人的脸上,那笑容让江晚临莫名的心慌。男人抓起了床上的男孩:
“你,赶快自觉走吧。你听到了吧,有人自愿代替你,来接受我的折磨……——还站着干什么!给我立刻滚!”
无措望着江晚临的男孩被男人强行扔出了门外,然后房间门再次被锁上。江晚临望着江流月被赶走,脸上同样露出一抹惨淡的笑。男人转过身,看到江晚临脸上的表情,讥讽的笑容再次浮了上来:
“自愿献身的圣女,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为了崇高的理念将自己献身给恶魔了?”
江晚临惨白着脸,雨水蒸发带走的温度让他冷得瑟瑟发抖,青紫的嘴唇蠕动着,慢慢吐出几个字:
“我并没有认为……这是折磨……”
“是么?”男人脸上那如出一辙的讥讽笑容让江晚临从心里感到一阵凉意。那全。裸着的身体慢慢接近过来,那硕大无比的坚。挺依旧昂扬着,正在江晚临的眼前,江晚临不愿去看,慢慢闭上了眼睛,谁知下一秒,那灼热的东西就抵在江晚临的嘴上!
“不是——那么,向我展示你的诚意。”
睫毛在颤抖,非常快的颤抖,好像翅膀落雨的蝴蝶在狼狈地躲避。几秒过后,少年的嘴慢慢张开,将那个东西含了进去,舌也开始非常缓慢的工作起来。男人却好像不满足于他的慢动作,一下子将自己的那个东西抵到了少年的喉咙深处!
一瞬间,少年几乎窒息!他想要咳嗽,那个塞满了自己口腔的庞然大物却不允许!他唯有慢慢地慢慢地顺过气,然后用舌笨拙地抚慰起那个正在躁动的灼热之物。
那个东西很快就在江晚临的嘴中越变越大,当江晚临感觉那东西的前端就要射出来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将它拔了出来,然后——少年被撂倒在了床上,没有任何前戏,那个巨大的东西一下子插到了江晚临的后面!
“啊啊啊啊——!!!”
江晚临没能忍住自己的那一声惨叫,那后半身简直都被撕裂的感觉!!!可是这仅仅是个开端,男人开始在他的身体剧烈抽动起来,那完全超出江晚临忍耐范围几千几万倍的痛苦让江晚临的尖叫声再也难以停下!
男人在江晚临身体里的第一次高。潮很快就迎来了,可是男人丝毫没有停息,再次抽动起来!在那痛达到顶端的时候,江晚临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抛上云端,在痛到感觉不到痛的时候,江晚临甚至感觉到一丝的快慰!
江晚临忽然哭泣起来。他从不记得自己在男人面前有过今天这样多次的落泪,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男人看着默默流泪的少年,加快了抽动:
“这不是你愿意的吗!这不是你自愿为他如此的吗!”
少年闭着眼睛,依旧在不停流泪,一边喃喃:
“是的,是我自愿的,但,不是为了他……”
高。潮再一次来临,灵魂再次抛向高空。逆风下坠的痛苦与快感交叠中,江晚临感觉自己的心也正在从高空跌落,摔得粉碎!——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无力地哭泣:是的,是的,我爱的人、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但却不是以这样屈辱的姿态!
向男人撒谎,“背叛”男人和其他人接吻,一切罪过都是他在先,他并不怨男人的发怒。可是——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作祟!我爱你,江无尘!我爱你!可是是什么让我们彼此追逐,接近后又伤害!难道唯有以血和泪做祭奠,将痛苦的烙印打在我们的身上,才能消除我们彼此间的不安全感,才能将我们永生永世绑在一起!!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暴雨嘶吼着疯狂抽打着大地,他在黑暗的房间里默默流泪,直到天明。
、UntouchableChapter ten(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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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疯掉呢?这样下去,会不会疯掉呢……?
但是在疯掉之前,干脆死掉好了。死了,就不会再将身心束缚于这样一个小小的躯壳里。面对这个失去色彩的世界,我早已经绝望。我明明,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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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以后,每个在江家工作过的仆人都知道,江家有一个绝对的禁地。
很显然,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江家家主江无尘就把全府上下除了管家以外的所有仆人更换了一遍。于是,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江家二楼走廊尽头、常年被锁上的房间,曾经到底是给谁用的。只能有猜测,是给江家曾经的女主人沈清霜——男主人江无尘在妻子死后睹物思怀悲伤难抑,于是就将那个房间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
这似乎是一个说得通的理由了,可是,依旧不断有好奇的仆人试图进入那个房间,一探死去女主人闺房的究竟。
那一天,便是有一个仆人,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打开了“那个房间”的大门。可是,当他后来狼狈地从里面出来时,其他仆人们发觉他似乎在那个房间里受到了惊吓,神智都变得有些恍惚。在管家发现事情赶过来之前,其他好奇的仆人们纷纷询问他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那个人却只是瞪着天花板,口齿不清地一遍遍喃喃道:
「地狱……那是个……真正的地狱!」
后来那个仆人就被赶过来的老管家接走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那之后,仆人间关于那个房间产生了更多的猜测,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说,男主人江无尘在里面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个谣言显然很荒诞,但到后来,居然还慢慢被接受了。罢,就算里面是养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对仆人们而言,事情就到此为止了。那个房间只不过是作为他们茶余饭后满足好奇心的谈资,更深一层的,没人会去探究,也没有人有那个胆量。
那个房间就在议论纷纷中被神秘尘封了五年多。如今,又一件引起仆人们兴趣的事情发生了:江家的禁地又多了一个。这次房间的主人不用猜测,大家都知道那是江家二少爷江流月的房间。可是关于关在里面的东西,却有了另一种说法:二少爷房间里关着的并不是二少爷,而是江家大少爷——江晚临。
“过了这么几天,你终于想吃东西了么?”
略带讽刺的声音,透露着恶魔的气息。一身干净睡衣的男人优雅依旧地坐在桌旁,一手端着盘子,看着床上的少年。自从江晚临被关到这里,甚至没有仆人接近过二楼,江晚临的饮食起居都由男人一手包办,江晚临真正变成了江无尘的禁脔。
江晚临勉强从床上支起身,蹒跚着下床。移动之时,下半身又传来撕裂的痛感,可是江晚临对于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习惯了。几天来,江无尘几乎是没日没夜地与他做。爱,疯狂地向他索取。在江晚临精力能够支撑的时候,他甚至会去回应江无尘,因为在爱的人面前,他不愿意自己成为被强迫的那一个。可是这种地狱般没有尽头的生活,江晚临还是很快就濒临崩溃了。
少年勉强地走到了桌前,刚刚拿起餐具,就被那个人从手中取走。那个略带玩弄的声音在上方道:
“不,不要接触餐具。有我喂你就行。我可不想你拿到小刀后就立刻往自己的手腕上面割,我还不想你现在死。”
虚弱的几乎站立不稳的少年嘴唇颤抖,慢慢的,终于发出几个微弱的字:
“我不会……自杀……”
“但是你有自杀的前科。”
“现在我不会自杀了……我还想要……和你在一起……”
江无尘放下手中的餐具,一只手拧起江晚临削瘦的下巴,凝视着他那双越发清澈的大眼睛,仿佛想要去探究少年刚才那句话的真假。少年同样望着他,孩子一样懵懂而无邪的眼神,藏不下一丝一毫欺骗的成分。男人看着看着,不禁低声喃喃道:
“当然,你现在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会这样永远在一起……”
说完男人俯下头,在少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少年的身体因支撑不住而抽搐着,男人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另一只手就伸进了少年的衣服,玩弄着少年胸前敏感的突起。少年的身体开始因为刺激颤抖起来,完全软在了男人的臂怀里,男人于是很顺理成章地翻身将少年压在了桌子上,舌肆无忌惮的在少年的口腔中掠夺,另一只手也开始在少年□游走。而江晚临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去做抵抗。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么……
激情过后,少年眼神涣散、全身无力地缩在桌脚,男人起身,穿好衣服,刚才的热情疼惜好像都是幻觉,退得无影无踪,男人走出门之前甚至没有回头,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冷道:
“我下午有事需要出去一下,晚上乖乖等着我。”
缩在桌脚的人垂着头没有回答,任凭那个人出了门,“喀嚓”的声音,门再次被从外面锁上,脚步声远去。一会儿后,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个人的确走了。
少年这才慢慢从桌子角站起来,身体负着伤加上几天没进食,他几乎难以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房间里没有钟,江晚临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