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与你在教堂举行婚礼?”他懒散的开口。
“你。”她想也没想就回答。
“我是谁?”
“丈夫。”
“丈夫代表什么?”想必他泡澡泡的头晕了。
“丈夫代表丈夫。”
“现在几点?”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大概五点。”
“丈夫比时间大。”他说完翻了个身,双手趴在浴缸一头,头枕在上面,“替我搓背。”
“然后呢?”她拿毛巾在他后背使劲的垒。
“我不上班的时间你就得在家陪着我、服侍我、取悦我,这是做我程竞风妻子的首要任务。”他的声音带了丝性感。
左颜青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哦,原来不是生孩子第一。那今晚我不要跟你同房,我这么累就是因为你折磨的。”
“谁说生孩子不是第一?生孩子第一除外,取悦我就成了第一,不知道换一行算起吗?关于你丈夫我的所有事,都要在你心里排第一。”
“流氓逻辑。”
“对于养不家的女人非得用流氓逻辑……左颜青,你得给我好好争气。”
“生孩子?”程竞风不在的时候,听吴嫂说起过,这男人跟他老头儿的脾气一样强势,从小就爱对着干。
程竞风嗯了一声。
“我紧张。”左颜青挠了挠头后有些为难,“我喜欢孩子,可是我不想生。”
“想的真美,左颜青,你的想法总是能让我清醒……这一次可由不得你,你非生不可。”
“如果我生不出来呢?”她很认真的问。心底却升起了一丝气愤,他完全将她当做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从两人领证那一秒起就开始强迫她,给她施加压力,让她生孩子。
她心里很是有点不愉快。
这个问题更提神,他听了话后,立刻转过了身,“生不出来?”他肃穆的抿了抿唇,酒也醒了不少,“明天带你去医院去做全身检查。”
“我随口说说而已!”她不想去医院。
“以防万一。”
“我没病。”她极力解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真没病!”
“健康从你做起。”
“你妹!”
“什么?”
“程竞风!去你大爷的健康,我没病!”她生气到不行,脸颊通红,毛巾在她手里捏的发抖。
程竞风终于听明白了她这是爆了粗口后,一双原本温柔的眸子立刻深邃阴冷了起来。
在他从浴缸里站起来对付她时,她将毛巾朝他身上一甩,发出了‘啪’一声,然后冲出了浴室。
左颜青拧起包穿好鞋后便出门了,如果早知道这一次散心换来的是如此严重的结果,她怎么也不会因为一言不合任性的出门。
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是一次转变。
往前走的时候不知不觉,等你再回头时,发现事情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范围,这巨大改变无关后悔,因为知道,即使重来一次,还是会如此走。
左颜青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回的酒店,那时宾客大多已离开,整个酒店显得异常安静,还是以往的习惯,程竞风包下了整个酒店。
她一踏进酒店的旋转大门,大厅里的一名小姐立刻走了上来,说有急事,让她立刻回房。
当时她还没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顾宁宁说程竞风走了时,她也没觉得多难过,直到文彬将那画卷给她后便离开时,她才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心里没有预兆的连响了好几下,接着顾宁宁也离开了。
一整个晚上,她在喜床上翻来覆去都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陆安丞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他救了她又将她往火坑里推到底安了什么心?报复吗?报复她曾拒绝了他?
可就算是将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第二天早早醒来时,什么情绪也没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那幅让程竞风无法忍受、气的连仇都不想报、连夜飞走的画!
结果才看了一眼,她就捧腹大笑了,结果笑着笑着就岔气了。
岔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身体不对劲。
于是她连忙给顾宁宁打电话。
顾宁宁送她去医院时,她怀里一直抱着那副‘大家之作’。
如果将陆安丞这幅画拍卖,相信我,绝对不止三千万那么简单。
首先,它直接与经典大片《泰坦尼克号》里那幅让千万男人女人心旷神怡热血不止的美女艺术图相撞了,大到肢体动作,小到眼神,都是那么的难分你我。
其次,完成它的画家乃美术界大师级才俊陆安丞是也。
最后,画中裸身露体的女主角,正是亚洲首富程竞风的新婚妻子也。
……
多么犀利的组合,多么旖旎的情感,多么复杂的关系……这一切结合起来,直接将这幅画作神化了。
谁拥有了它,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不知道左颜青抱着这幅画时是不是这么想的。
“左小姐,您有了。”女医生拿着化验单微笑的恭喜她。
“有什么了?”她不解。
顾宁宁比她还高兴,像看着稀有国宝一样推了推她的肩,声音狂喜,“有种了呀!”
啧啧……这个顾宁宁,有时候说话真让人受不了,从小语文就没学好过。
不知道顾宁宁和文彬什么时候和好的,说和好也算不上和好,两人之间没了以往那么好,不怎么讲话。
不过顾宁宁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
那感觉好像左颜青肚子里的孩子是文彬的似的。
那男人风尘仆仆的赶了来,然后像对待国宝一样将她轻轻的扶上了车,送回了程家。
在路途中,她一直抱着她心爱的画。
她爱死这幅画了。
在平常人眼里这幅画或许过于文艺了点,但对左颜青而言,就是宝,陆安丞的功力,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自诩,自己的身材与深情没他描绘的那么完美,可她的老公就是信了这个人是自己,说明什么?说明陆安丞的画技是一方面,那高超的想象力更是一方面。
左颜青没有把衣服脱光躺在那儿让陆安丞画过,千真万确的没有,这一幅画,就是陆安丞凭空想象的。看着那流畅的线条,大师就是大师,信手拈来之作就能让人家庭不和。
文彬的神情十分的复杂,眼里比平时多了一份不专心,开车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就当着左颜青的面,他给程竞风打了个电话。
结果是严峻的。程竞风的电话打不进去。
以前他再怎么生气,至少文彬能联系上他,现在好了,他是彻底的想与这边的一切隔绝。
为了那幅该死的画——这才对外公开举行了婚礼,她就给了他天大的一顶绿帽子!虽然这事外界不知,可程竞风心里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他决定冷她三个月,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见文彬阴沉的丢下电话,两个女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程竞风他太小气了!左左,给我看看,看他画的什么?”虽然顾宁宁知道程竞风是因为陆安丞的这幅画而气急败坏到不要新娘不要家了,可是那个男人当时气到冲天,也没把画卷给外人看到,只是收好了交给文彬,说了句,“给那个死女人!”
顾宁宁虽然很想看很想看,可是画卷在文彬手里,他自己不看,她更不敢叫他给她看。
“宁宁,没什么好看的,你都看过了。”左颜青还是将画抱的紧紧的,没打算给任何人看。
她们俩在一起洗澡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对方的身体。
顾宁宁瘪了瘪嘴,没再继续要,反而小声的嘀咕,“当时陆安丞给我的时候跟我交待过,不能给别人看,我看那程竞风自找没趣!”
“程太太,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文彬的语气阴阳怪调,大有为程竞风抱不平的态度,“这孩子要是让他知道,指不定会气疯。”他是了解程竞风的,敏感多疑,既然能为一幅画气成那样,就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做出更出格的事。
这样一思量,打不通他的电话也好,还得好好想想这事有没有两全法。
至少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
看看,多戏剧。昨晚他们就是为了孩子的事争吵,然后左颜青负气出去散步,上帝在跟她开国际玩笑,程竞风一走,她就怀孕了,不多一天不迟一天。
“你说程竞风不认这个孩子?”顾宁宁有点紧张,也有点愤恨。
文彬什么也没说,顾宁宁见他那脸色也没死乞白赖的问。
经过那一次沉痛的打击后,顾宁宁很有自觉性了,他不搭理她的时候,她绝不犯贱的粘着他,她这么出色的女人,又不是非他不可!
“宁宁,医生说几个月了?”当时没注意听,结果一出医院大门,她便忘了医生说的那些话。
“一个多月吧!左左,你要不要去我家住?让我妈照顾你。”顾宁宁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不知恁的,一听说左颜青肚子里有个小东西后,就像自己肚子里有了个,那惊讶与兴奋绝不比左颜青低。一听文彬那怪调的口气,恨不得左颜青马上从程家搬出来,免得受人气。
“不必,程家自然有人照顾她。”左颜青没开口,文彬替她答了。
车到一个岔口时,停了下来,文彬只是用眼神意会了一下,顾宁宁立马就下车了。
顾宁宁走后,左颜青很是无聊,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想起自己没有给他戴,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戴的,又或是,离开酒店他会不会将戒指取下?
左颜青没顾宁宁想的那么多。比如两人新婚燕尔,新郎连夜便丢下了新娘出国,这算什么?
因为那场婚礼,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左颜青,而程竞风这种行为,无疑将左颜青推到了浪潮风声中心,别人会怎么看她?那群佣人又会怎么看她?
而左颜青就是个没有细枝末梢的人,她只是知道程竞风出去出差了,因为前一个多月他都在出差,所以他的离开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她的身体因为他,有点吃不消,他出去,正好可以调理调理,而自己怀孕,因为肚子还没什么反应,所以也没什么感觉。
其实这些没什么感觉的大事,都是因为她怀里的陆安丞的画。
那种感觉太过震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很想抓着他的领子质问他——这个外表斯文,内心狂野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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