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时,例如,他可能会以‘取钱会引起政府警觉’为借口,你可别吃惊。但这并不是针对吉恩·杰奎斯一个人的,所有的瑞士银行都以这种方式在运营,即自助风格。我的朋友,瑞士银行体系每天都有3万亿美元流入、流出,所以,你账户中的金钱活动基本上不会引起警觉。像您这样的聪明人,很容易就能发现银行这么做的动机就是,希望他们的账户余额尽可能的高。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吉恩·杰奎斯给你支了什么招儿?我很想听听银行家在这方面的最新举措。”说完,罗兰德向后倚着,将双手交叉放在圆鼓鼓的肚子上。
我模仿他的肢体语言,也从沙发边向后靠去,然后说:“他建议的第一个方法是通过借记卡。这看上去可真够奇怪的。我是说,揣着一张与外国账户绑定的借记卡满城跑,这得留下多长的书面证据啊!我摇着头,滚着眼珠子,让他清楚我的要点。
“他的第二个建议同样很可笑:将我在美国的住房进行抵押——用我在海外的钱偿还抵押。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些话讲给索雷尔听,不过我得承认,我对这个建议极其失望。所以,罗兰德,你跟我说说,问题出在哪儿?”
罗兰德自信地笑笑,“有很多方法可以做这件事,而且都不会留下书面证据。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些方法会留下很长的书面证据,但这种证据是可以证明这件事完全‘干净’,经得起大洋两岸最严格检查的。你了解‘转移定价’这一做法吗?”
“转移定价”?是的,我知道什么是“转移定价”,但是这有什么用呢?突然间,种种邪恶的策略迅速涌入我的脑海中。啊,这其中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我对“造假大师”投去了灿烂的笑容,说:“造假大——噢,我是说,罗兰德,‘转移定价’这个我懂,这真是个聪明的想法。”
他看上去有点吃惊,可能是没有料到我竟然懂这一鲜为人知的“转移定价”法,“转移定价”是个金融骗局,进行一项交易时,针对某一特定产品你可以超额或不足额支付,具体取决于你希望让你的钱以何种方式流动。这一做法的关键在于,你同时充当这笔交易的买卖双方,你既是买家,又是卖家。“转移定价”的做法大多用于逃税,这是资产达几十亿美元的跨国公司的常用策略——当一家全资子公司向另一家销售时,它们可以改变内部定价策略,从而将利润从公司所得税负担较重的国家“转移”至不征收公司所得税的国家。我在一本经济杂志上曾读过一篇这方面的文章,文章讲的是,日本本田汽车公司对美国工厂购买的汽车零部件收费过高,从而使它在美国的利润降至最低。这一动机太过明显,惹得国税局暴怒不已。
罗兰德说:“我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转移定价’。这可并不是众所周知的做法,在美国更是鲜为人知。”
我耸耸肩说:“我想到了很多方法来使用这一策略,在不引起警觉的前提下进行金钱的流动。我们要做的就是,成立一家皮包公司,让它和我的美国公司从事某种交易。现在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家名叫Dollar Time的公司。这家公司正放着一堆价值几百万美元的服装库存,却连一美元都卖不出去。
“但我们能做的是,成立一家皮包公司,给它起个与服装相关的名字,比如服装批发有限公司,诸如此类。然后,我可以让Dollar Time与我的海外公司进行交易,让海外公司买走毫不值钱的库存品,将我在瑞士银行的钱转回美国。这笔交易所留下的书面证据只有一张购货单和一张发票。”
罗兰德点点头说:“是的,我的朋友。我能够打印出所有类型的发票和销售单,以及我们需要的其他任何东西。我甚至能够打印出经纪人确认书,并将日期退回至一年前。换句话说,我们可以找份去年的报纸,挑一只现在已经大幅上涨的股票,然后伪造记录,表明该笔交易已经做出。我不多说了,真正要把所有这些都教给你,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另外,我还能进行安排,只需建立皮包公司,为不存在的商品开出发票和销售单,从而让你在很多国家都能拿到现金。最终,我会让利润终止于你选定的国家,从而让你收回现金。而这些交易只会留下一份无懈可击的书面证据,证实这笔交易的合法性。事实上,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创建了两家公司。朋友,来,我给你展示一下。”说完,我的“造假大师”从他的黑色皮椅上拖起了庞大的身子,引领我走到靠墙的公司书架旁,从中拿出了两本。“这儿,”他说,“第一个公司名叫‘联合海外投资’,第二个公司叫‘远东投资’。这两家均在英属维京岛注册,因为那里既没有税,也没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你只需要提供一份帕翠西亚的护照复印件,剩下的全由我来处理。”
“没问题。”我笑着说。我将手伸进了西装里面的口袋,将帕翠西亚的护照复印件交给了我神奇的“造假大师”。我要努力向这个人学习——学习瑞士银行业的方方面面,学习如何将所有的交易隐藏在一张无懈可击的外国皮包公司网络中。如果在以后的道路上遇到麻烦,那么,我即将伪造的种种书面证据将是我的救星。
是的,现在可算把问题都理清了。尽管吉恩·杰奎斯和罗兰德各有不同,但是这两个人都很有实力,都值得信任。这就是瑞士,一个充满秘密的华丽国度,在这里,他们两个都没有理由会背叛我。
不过,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知道,我看错了他们其中的一人。
第18章 寻找替罪羊
劳动节周末,西汉普顿沙滩一个阳光灿烂的周六下午,我们和其他夫妻一样,正躺在床上做爱。女公爵仰面躺着,双臂在头顶张开,枕着一个白色的丝绸枕头,那头性感的金发绝妙地衬托着她完美的面部曲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为了我而从天堂下凡的天使。我躺在她的身上,双臂也像她一样张开,并抓着她的手,手指交叉。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之间除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别无他物。
我试着去吻她的嘴唇,但她将头偏向了一边,我只吻到了她的高颧骨。我歪着脑袋,想斜过去吻她,但她迅速将头扭向了另一边,弄得我又吻到她的颧骨上了。她那颧骨就跟凿出来似的,差点把我的下嘴唇给削去。
我用企求的语调说,“拜托了娜丁!拜托你别这样对我!”我噘噘嘴,“这两周我可一直是完美先生,所以别抱怨了,让我吻你一下!”
说完,我心里就暗自得意起来,毕竟,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从瑞士回来后我的表现可一直称得上是近乎完美。我没有和妓女上过床——一个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在外面待到很晚。我的药物服用量减少——应该说大幅减少——现在的服用量不及以前的一半,甚至有几天我一点都没碰。事实上,我都记不得最近什么时候吃过很多药了。
我正处于某个短暂间隔阶段中,我疯狂的毒瘾似乎得到了控制。事实上,这头魔兽不过正在睡觉罢了。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阶段,那时,我对服用药品的快感无法控制的饥渴大大地降低。在这样的短暂间隔里,就连我的背痛也没那么严重了,而且我的睡眠质量也提高了。不过,唉,这只是暂时现象。总有什么事或什么人会让我重新疯狂起来,接着,一切再次变得不可收拾了,我的堕落程度从而进一步加剧。
我有点愤怒地脱口而出:“拜托了,你的脑袋别晃了!我快来了,我想在高潮的时候吻你!”
很显然,女公爵并不赞赏我这种自私的态度。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已经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她那纤细的双臂做了个灵巧的动作就猛地起来了,使我的身体朝漂白的木地板飞去。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透过平板玻璃窗瞄了一眼深蓝色大西洋的美景——家里后面一排墙壁我全部采用了平板玻璃。大洋约有100码远,不过看起来却要近得多。正当我快落在地上时,我听到女公爵说:“噢,亲爱的!当心!我没想这样——”
砰!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眨了眨眼,祈祷身上的骨头都没断。“呃呃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呻吟着。现在,我仰面躺在地板上,赤裸着身子。我是不是努力让后背着的地?不不,我确信我没有。不过现在头太晕了,一点都动不了。
女公爵向床边伸出脑袋,古怪地盯着我看。然后,她抿着性感的双唇,用“小孩子不小心在操场上摔倒时妈妈通常会使用”的语调说:“噢,我可怜的小宝贝!快回到床上,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感觉更好的!”
我从来都不是个吹毛求疵的人,所以,听完她的话我翻过身站了起来。我正要回到床上,这时我发现自己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迷住了:不仅仅是性感的女公爵,还有她身下的300万美元现金。
是的,眼皮底下就有300万美元。噢,300万!
我们刚刚数完。这些钱每一万美元一小捆,每一小捆约为一英寸厚,共有300捆,全都放在我们的卧室大床上——一捆接一捆地叠放着,足足有1。5英尺高。在床的每个角上都有一个高达3英尺的大象鼻子,这为卧室设定了主题:长岛上的非洲旅行!
这时,娜丁跳到床边,把7万或者8万美元放到和我一起飞下床的25万美元旁边。不过,这并未影响画面效果。床上依然一片绿色,看起来就像是雨季过后亚马孙热带雨林的地面。
女公爵投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想着要把你扔下床。我发誓!”她无辜地耸耸肩,“我只是肩膀抽筋了,而且我原以为你很重呢。”凭借一个矫健的动作,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我的身旁。接着,她歪着嘴,开始不断咬着自己的嘴巴内侧——她一搞不清问题时就会做出这个动作。
几秒钟后,她停了下来说:“你确定这是合法的吗,因为,我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这看上去……有问题。”
这一刻我可一点都不想就洗钱活动对太太撒谎。但她是我的太太,这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