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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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之狼-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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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点点头,“是的,她没问题。”接着,他盯着卡罗琳的眼睛说,“当我们把钱带回去时,我会重新数一遍的,如果钱少了,哪怕就少了一张,我也会撕破你的喉咙,看着你滴血至死!”
“瑞士金发美女”开始大叫起来,“噢,你这可不是第一次这么威胁我了!惹急了,我就把你的药全都冲到马桶里,然后换上毒药……你这个浑蛋!浑蛋!我会撕破……”她用英语、法语,或许还夹杂着点德语——不过很难辨别——不断地诅咒托德。
我和托德穿过一扇可以欣赏大洋美景的玻璃拉门,走出了卧室。尽管这扇门非常厚,足以抵挡5级风,然而,当我们走到后面的甲板上时,我仍能听到卡罗琳的叫声。我想,她应该是在用法语咒骂吧,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在甲板的另一端,是一段长长的通向沙地的木制走道。沿着海边走时,我觉得内心很安定,几乎很平静——尽管脑海中的尖叫声仍挥之不去:“你正在犯你人生中最严重的错误之一!”但我对这个声音不予理睬,而是全心享受着太阳的温暖。
我们朝西边走着,深蓝色的大西洋就在我们的左边。离岸约200码远的地方有一艘商业捕鱼船,我都能看到白色的海鸥沿着捕鱼船的航线迅速俯冲,试着想从当天的捕获中找点漏网之鱼。尽管渔船显然“毫无恶意”,然而我却在想,会不会有政府密探藏在驾驶桥楼上,拿着一个话筒对着我们,试图窃听我们的谈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内心的怀疑,对托德说:“如果只有卡罗琳的话,这事做不成。她一个人的话往返次数太多了,如果她不断地往返于海关,迟早得出问题。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我不能给你们6个月时间让你们来运。我在美国还有其他的业务急需我将资金运至海外。”
托德点点头但一言不发。他足够聪明,没有问我是什么样的业务,或者为什么会这么紧迫。但问题是,我必须尽快把钱运至海外。正如我所怀疑的,Dollar Time的状况比卡明斯基所讲的还要差,现在它需要紧急注资300万美元。
如果我尝试通过公开上市筹资的话,至少需要3个月的时间,而且我必须要做公司账册期中审计。这样的话可就糟了。天哪,以目前的情况看,公司无异于是在烧钱。我确信,审计师肯定会发布“持续经营不确定性审计意见”,即他们将对公司财务文件做注脚,写明,他们非常怀疑该公司能否继续保持一年的运营。这样的话,纳斯达克将把这个公司摘牌,这等于是对公司判了死刑。一旦被纳斯达克摘牌,Dollar Time将成为真正的廉价股票,那就彻底输了。
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发行私募证券。但这种方法说着容易做着难。尽管Stratton在公开发行股票方面的筹集能力令人惊叹,但它并不擅长通过私募证券进行筹资。(这是两种全然不同的业务,Stratton并不具备这方面的实力。)此外,我一直同时做10或15笔交易,每一笔都需要一定数额的私人资本。所以,我把资本分得差不多了。如果向Dollar Time注资300万美元,这将对我其他的投资银行业交易产生严重影响。
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答案——《S条例》。通过《S条例》合法的豁免条款,我可以利用我的“帕翠西亚·默勒账户”购买Dollar Time的私募证券,持有40天后,将其卖回美国,赚取巨大利润。如果在美国购买私募证券,再根据《144规则》持有满两年后出售,这战线也太长了!
我已经和罗兰德·弗朗克斯研究过《S条例》,他确定能够伪造所有必需的书面文件,保证这笔交易无懈可击。我只需要把钱运至瑞士,之后就可以放手不管了。
我对托德说:“或许我应该飞过去。上次我过瑞士海关时,他们甚至都没在我的护照上盖章。我想这一次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托德摇摇头说:“绝对不行,我不会让你亲自去冒这个险。你一直很照顾我和我们全家。我打算让我父母也加入进来,一起运钱。我的父母都已经70出头了,所以海关绝对不会怀疑他们。他们会很顺利地往返于两国。此外,我还会叫上里奇和迪娜(均为化名)。这样就有5个人了,每人30万美元。两次就能完成。然后,我们可以等上几周再接着运。”他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补充说,“你知道,我很想亲自上阵,但我估计因为毒品交易,我已经成了重点监视对象了。但我知道我父母是完全清白的,里奇和迪娜也是。”
我们继续走着,两人一言不发,我在认真思考着。事实上,托德的父母是完美的人选,以他们的年纪,绝对不会被怀疑。不过里奇和迪娜可就另当别论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像嬉皮士一样,尤其是里奇,他的头发都垂到屁股上了,一副瘾君子的长相,一看就像是个毒贩子。迪娜也是一副毒贩子长相,不过她是女人,或许海关会误以为她是一个急需美容的丑八怪呢。“好,”我信心满满地说道,“毫无疑问你的父母没有问题,或许迪娜也可以。不过里奇长得太像毒贩子了,所以这事就别让他参与进来了。”
托德停下步子,朝我转过来说:“老兄,我只问你,如果他们几个之中真的有人出事了,你会不会支付所有的律师费用。我知道你会,但我只是想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样以后就不用再提了。不过,相信我,不会出事的,我向你保证。”
我将手放在托德的肩膀上,说:“托德,这不用说,如果真出事了,我不仅会支付所有的律师费用,而且,只要每个人守住口风,等事情结束后,每人都能得到7位数的奖金。托德,我完全信任你。我准备把这300万交给你,你带回去,我相信本周内这笔钱就会送到瑞士。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的人寥寥无几。”
托德严肃地点点头。
接着,我补充道:“另外,丹尼那儿还有100万美元要给你,不过得等到下周三左右。到时我会和娜丁在新英兰的游艇上,你和丹尼通个电话,和他约个时间,怎么样?”
托德苦笑道:“我会按你的话去做,不过,我讨厌和丹尼打交道。丹尼这个人也太我行我素了,他白天吃好多安眠酮。如果他拿着100万美元的现金出现时,吃安眠酮吃得神志不清的话,我对上帝起誓我肯定会朝他脸上揍过去。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可不想和一个神志不清的白痴打交道。”
我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跟他谈。不过,我得回去了。娜丁的姨妈从英国过来了,她要过来和娜丁的母亲一起吃个饭。我得准备准备了。”
托德点点头,“没问题。只是别忘了告诉丹尼周三和我见面时别神志不清,行吧?”
我笑着点点头,“托德,我不会忘的,我向你保证。”
问题搞定,我转过身对着大海,向地平线望去。远处,深蓝色的天空在一抹红色处与大海融为一体。我做了个深呼吸……
就这样,我释然了。
'3' 傅满洲博士,是英国通俗小说家萨克斯·罗默创作的傅满洲系列小说中的虚构人物,小说将他描绘成魔鬼的化身,小说被好莱坞拍成电影后,该银幕形象集中了当时美国白人对东方华人世界所有最恶劣的想象。——译者注
第19章 最佳“运钱骡”

外出就餐!西汉普顿!或者,按照住在南汉普顿新教贵族浑蛋的说法,应该叫“犹太汉普顿”才对。毫无疑问,新教贵族可是把西汉普顿人笑话到家了,仿佛我们像是刚从爱利斯岛通关进来,仍是一副长长的黑色外套和高帽子装扮。
不过尽管如此,我仍认为在西汉普顿买下一座临海豪宅是明智之举。西汉普顿是年轻、狂野人士的天堂,最重要的是,这里到处都是Stratton员工。
今晚,我正坐在斯塔尔·博格斯餐厅一张四人餐桌旁,餐厅斜跨过西汉普顿海滩的沙丘。我服下了两片安眠酮,内心充满了愉悦和快感。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个剂量算是“小意思了”,服下之后控制力丝毫不受影响。此刻,大西洋的绝伦美景近在咫尺。事实上,这里距离大西洋极近,以至于我都能听到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现在已是晚上8点半,天空仍非常明亮,地平线宛若一块紫、粉、蓝相间的旋转着的调色板。一轮满月正挂在大西洋上空,这可真是难得一遇。
眼前无与伦比的美景无可争议地证明了自然之母的神奇魔力,这与俗劣不堪的餐厅形成了鲜明对比。金属制白色野餐桌摆放在一片灰色的、急需粉刷并严重翘裂的木制甲板上。事实上,如果赤着脚在甲板上走的话,你肯定得进南汉普顿医院的急诊室,该医院是南汉普顿唯一一家接收犹太人的医院——尽管极不情愿。除受伤的风险外,这家没有屋顶的餐厅上方相互交织的灰色细线上挂着大约100个红色、橙色和紫色的灯笼,仿佛有人——而且还是一个有严重酗酒问题的人——忘了将去年圣诞节的灯取下来了。此外,这里还有手柄上雕有提基神像的火炬富有寓意地四处摆放着。火炬闪烁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这使得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加伤感不堪。
但是,除火炬外,以上这些都不是斯塔尔的错——斯塔尔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个头很高,大腹便便。斯塔尔是一位一级大厨,而他定的价位更是超过情理。我曾带父亲到这里来过一次,让他亲眼见识为什么我在斯塔尔·博格斯餐厅随便吃一次就得上万。这个价格让他很费解,因为他并不知道,斯塔尔帮我特别贮藏的那些红酒平均得3 000美元/瓶。
今晚,我和娜丁,以及娜丁的母亲苏珊娜、可爱的帕翠西亚姨妈,还没点开胃菜,已经两瓶1985年的玛歌红酒下肚,而且第三瓶马上也要喝完了。但鉴于苏珊娜和帕翠西亚姨妈都具有一半的爱尔兰血统,她们对所有含酒精的东西如此偏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由于我一直小心翼翼规避国际洗钱的话题,到目前为止,餐桌上的谈话未涉及敏感领域。尽管我告诉了娜丁我让帕翠西亚姨妈做什么事,但我讲的方式却让它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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