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晴听得一怔,这是什么混帐话,莫非她裴晓晴是个大众情人么?
章节目录 1000。争执1
裴晓晴听得一怔,这是什么混帐话,莫非她裴晓晴是个大众情人么?见是男人都会喜欢?
原本消下去的那把火又拱了上来,终于一甩袖道:“原来我在表哥眼里就是这样的,也罢,明日我便带着紫桑离开,去大楚,想来,夜千瑾应该不会嫌弃我是个寡妇吧。”
说罢,冷着脸转身就走。
手被捉住,大力拽回,眼前是元荣满是怒火的眸子,“你在说什么?”
声音也是极度的冰寒,像是从地狱中升起来的一般,裴晓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元荣,前一秒还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下一秒就如地狱阎罗一般的可怕。
她愤然想要挣开,元荣却长臂一勾,起她拥进怀里,唇惩罚试的贴了上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书房里响起,元容白瓷般的脸上立即起了五根纤细的红痕。
裴晓晴冷冷地看着他道:“莫要以为我叫你一声表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元荣,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登徒子。”
“你不是寡妇么?夜千瑾可以,我怎么不可以?”元荣的手如钢钳一般钳住裴晓晴的手,将她一拽,拖进怀里,目光冰寒刺骨,再一次附身下去。
寡妇二字就如钢针一般地刺进了裴晓晴的心里,那钝钝的痛让她几呼无法呼吸,当她自己自嘲地说出口时,还不觉得,如今经由元荣的嘴里说出来,那痛就翻江倒海般压了下来,眼里再也难受控制,她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前方,眼泪无声而落,打湿了元荣的唇,舌尖传来酸涩微苦的味道,他一怔,整个人似乎就像是抽空了一般,定定地,心痛而无奈地看着她,目光里的焦灼,怜惜如同一团包着冰的火,外面的冰壳承受不了心火的灼烧,很快便融化蒸腾,而水汽又浇灭了那股灼火,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和怜爱。
手,缓缓松开,透了内力为她轻揉着。
“你……莫哭,莫哭好不好。”声音也是软软地,带着无奈和心痛。
裴晓晴越哭越伤心,寡妇,云羲,嫁给你时,你说会给我一生的幸福,你的幸福就是让我成为青春未艾的寡妇么?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治气的,你莫哭好不好。”元荣手足无措,拿帕子不停地帮她拭泪,想要拥她如怀,偏她的眼神又极冷而且还带着一抹恨意,他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那般风清云淡,万事成足在胸的一个人,面对她的眼泪时,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晓晴,乖,莫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夜千瑾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晓晴,你莫要哭了好不好,我让你打好吗?你打我出气好不好?”元荣执起裴晓晴的手,一下又一下锤自己的胸。
裴晓晴猛地推开他,冷声道:“不许碰我,我讨厌你。”
说罢,转身中冲了出去。
元荣失魂落魄地看着那远去的娇躯,痛楚渐渐弥漫上眼眶,抬脚走了出去。
章节目录 1001。争执2
紫桑走进书房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金元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满身血迹的身板有如一个立柱般纹丝不动。
那背上的衣服早就被刺得支离破碎,割成了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里面翻卷的皮肉让人触目惊心,偏这胖子半点也不觉得痛,跪得比谁都精神,只是那双细缝般的眼神有点散漫,垂放于身侧的一双手微微有些发抖,透露出主人的虚弱。
“死胖子,你是脑子进水来,还是神经结反了?”这是她家姑娘气极了常骂人的话,紫桑活学活用在金元宝身上。
原本困顿得不得了的金元宝,张长的眸子里那散漫的光立即聚集起来,明湛湛地看向紫桑:“你……你来了?”
语气虽然不若往日的清朗,却带着一抹惊喜。
“我来看你死了没。”紫桑的眼圈儿已经红了,嘴却是犟得很。
“没死,你失望了吗?”金元宝咧嘴一笑,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当然失望了,像你这种蠢笨如牛的人,就该早死才是,莫要浪费了药材。”边说却边抖着手去触碰元宝手臂上那块粘着衣服的伤口,快摸到时,元宝“嗤”了一声,紫桑手一抖,不敢碰,紧张地问:“很痛吗?”
“不痛。”元宝的笑容更加明媚了:“本来是痛的,你一摸,就不痛了,你摸摸。”说着,还故意朝紫桑耸耸肩。
“笨蛋,蠢货,傻子,伤成这样了,还不痛么?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紫桑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悄然滑落下来,滴在金元宝的手背上,他如同被烫到了一个,身子一震,细眼里全是柔得化不开的浓情;“你莫哭,真的不是很痛,我是胖子嘛,皮燥肉厚,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你起来,回去,治伤。”紫桑冷着脸嗔道。
“不行,我做错事了,该受罚的。”金元宝脖子一拧,语气闷闷道。
“就算要受罚,也该把伤养好了再罚,表少你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起来吧。”紫桑好言相劝道。
“不行,你走吧,军令如山,不得上极的命令,我绝不会擅自离开。”谁知元宝也是个拗脾气,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好,我不管你了,你自人要找死,关我什么事。”紫桑也来了火,一跺脚道。
转身真的就往外跑。
金元宝眼巴巴地向后瞅,却并没有起来。
紫桑其实也就作个样子,就是想让他屈服,谁知元宝只是看她,却并不妥协,气得一跺脚,骂道:“去死吧。”这回真的跑了出去。
元宝无奈地苦笑,身子正了正,从新跪好。
不多时,门被推开,元宝眼皮都没抬,却听见来人在身边蹲下,一双纤细的手,哆嗦着替他解风扣,他不由怔住,睁开眼,就见是紫桑。
“你……”再垂眸看到雾气升腾的一盆热水,金元宝的眼睛笑成了月芽儿。
元荣进去时,就看见紫桑正在为元宝包扎。
他淡淡地走了进去,接过紫桑手里的帕子道:“你回去吧,你家姑娘正伤心着呢。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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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你家姑娘正伤心着呢。这里有我。”
他又恢复到谦谦温润君子的模样,紫桑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更不敢怨责他没早些过来唤起元宝。
担心裴晓晴,紫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紫桑一走,元宝又跪得笔直,小声道:“少爷……奴才不敢劳动少爷。”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少爷?逞英雄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个?”元荣手未停,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如白玉一般的手灵活而熟练地帮元宝上着药,太大的伤口,就用针缝了起来。
“奴才知罪,奴才实在是看不得楚云曜那厮耀武扬威,真想将他千刀万剐,若不是怕影响了少爷的计划,奴才早就让他见阎王了。”金元宝忿忿不平道。
“紫桑那丫头还不错,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帮你向你少主子提。”元荣却不原再提起那个人,转了话题道。
“真的吗?”金元宝眼睛一亮,转而又瞬间黯淡下来:“可少爷大事未成,少爷自个都有不得已的若衷,奴才岂敢成家立业,还是等大事成了之后,少爷您再成全小的吧。”
“可你如今已经暴露,楚云曜肯定会找上凤鸣轩的嘛烦,现在这个身份怕是不能要了,你想想,怎么向紫桑交待吧。”元荣皱了皱眉道。
“最多奴才又变回……”
“不可,万万不行。”元荣眼眸一厉道。
金元宝无奈叹气,幽幽道:“看少主子成日里那般悲伤,奴才实在不忍心,唉……”
元荣给他缝针的手就僵在了半空,唇角抿成一个倔犟的弧度,淡然道:“她会理解我的。”
第二日,楚云曜果然率领军队将凤鸣楼团团围住,全副武装的军士持着寒光闪闪的长枪冲进了店里,一干宾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拥挤到一处躲着。
金玉淡定地从楼上下来,笑容满面地上前道:“军爷,不何凤鸣轩所犯何罪,为何要围住?”
“金元宝呢,交出金元宝来,我们大将军说了,就不为难凤鸣轩。”为首的将军说道。
“如若不交呢?”金玉淡笑道。
“踏平凤鸣轩,一干人等全部就地正法。”竟是要杀光所有的凤鸣轩的人,及在坐的客人。
宾客中,有人就开始哭泣起来,也有人大骂,说不关他们的事,更有人指着金玉道:“他就是金元宝的爹,你们要抓就抓他吧。”
在坐的宾客很多是与金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平日里依傍着金家也没少发财,这会子倒是很快就变了脸,人在受到生命危协时,友谊也好,忠义也罢,很难经得住考验的。
倒是经这一事,能看穿许多人的真面目。
“原来你是金元宝的父亲么?那好,你若不肯交出金元宝,那你就替他去死吧。”那将军长剑拨出,架在金玉的脖子上道。
“楚将军早就知小老儿手上持有什么了,没想到,将军倒还真的胆儿大,想与大星国为敌么?”金玉冷笑道。
“将军不想与大星国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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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想与大星国为敌,但也不能容忍犯上作乱,谋害将军的刺客,想来,只要将事实俱报大星国,大星国人也不会不讲道理。”那将军不以为意道。
说罢,一招手,手下人一拥而上,就要捉拿金玉,这时,外面围着的人全部向两旁闪开,元荣从从容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容平静恬淡,手上提着的,正是金元宝的身子。
金玉面色一白,一双混浊的眼睛便死死盯着元宝的身子,元宝此时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着竟是毫无生机的样子。
金玉颤声唤道:“元宝吾儿……”
宾客间也有与金玉关系甚密的,也忍不住唤道:“金掌柜,元宝他……”
“他死了!”元荣淡淡地替金玉回答,将金玉的身子往那将军身边一扔道:“你们不是要辑拿真凶么?他就是,昨日被人送回后,就奄奄一息了,今日清晨一命乌呼,你们将他带回吧。”
那将军看金玉的悲伤不似作假,而一干宾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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