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靳哥哥才是太后的亲子,他理应是西擎的皇上。而且,母后和太后不是亲姐妹吗?母后帮帮太后不是理所当然吗?而且,我现在还是龙靳的妻子,为什么他们不能出兵相助?!”御晴妩激动说道。
御天臧冷冷拂开她的手,“龙御和我情同兄弟,而龙靳对你的所作所为着实让父皇母后寒心,光是这两点,我曦月国便不会出兵。
母后虽然和太后是亲姐妹。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母后只认龙御是她的亲侄儿。
对于龙靳和龙御之间的皇位之争,曦月国不会参与其中,也算是公平。他日,无论是龙御或是龙靳坐稳这皇位,曦月国都不会有异议。”
眯了眯眼,御天臧冷冷看着她,“而现在,在夺位之争平息之前,你必须跟我回国好好呆着。”
“不行,我不会回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会离开龙靳!”御晴妩攥紧拳,不打算屈服。
御天臧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子一跃,便消失在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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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陆无遥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御天臧,眼神儿里有遮不住的无力,“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日便会成婚,你。。。。。。”
“紧张什么?”御天臧咧了咧唇,浓眉不羁扬了扬,“大爷不过是来跟你告辞,顺便预祝你新婚快乐的,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陆无遥语塞。
抿着唇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要离开?”
御天臧瘪嘴,勾了唇,长腿一迈,朝他跨了过去,“对,我要离开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这么缠着你了。”
陆无遥蹙眉,看着他走进,并没有躲。
御天臧微低头盯着他看,一眨不眨,眼底粘稠的情感在这一刻,毫不掩饰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鬓发,嗓音蓦地有些哑,“遥,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开心吗?”
“。。。。。。”陆无遥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似乎有些伤感和苦涩,突地,心底划过一丝奇怪而陌生的情绪。
陆无遥低下头,声音平静,“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御天臧眼廓微深,笑了笑,伸手,轻轻抱住他的背脊,薄唇轻扫过他的耳畔,“遥,我这次走了之后,或许,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一句也好。”
被他强抱不是有一次两次,他由开始的剧烈反抗,到最后的顺从,以至于现在,他竟对他这个不算拥抱的拥抱而产生了几分奇怪的眷恋。
他身上气息很阳刚,很男人,他无疑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似乎,连他身上的气味都记住了。
陆无遥深深吸了口气,推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他。
御天臧盯着他秀白指尖上的瓷杯,伸手握|住,连带他的手和杯子,眼瞳微抬,清幽幽的看着他。
今晚的御天臧是不一样的。
没有往日的粗野,眼角眉梢都带了微不可见的柔|软和眷顾,每一个落在陆无遥身上的眼神儿都是那么的多情。
即便知道他是一个男人,可对于他这样赤果果展露他的情感,陆无遥却是头一次,不感到排斥和不自在。
他坦然接受他的目光。
慢慢将手从他温热的指尖抽了出来,转过头,什么话也没说。
御天臧就一直盯着他看,目光由期盼到最后的暗淡。
他苦涩笑了笑,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将手中的杯子随手一甩,啪的一声发出一阵巨响,与此同时,房门也被大力阖上了。
屋子里,立即便空寂了下来。
陆无遥怔怔看着脚边碎掉的水杯,好半响没了反应。
脑子里,全是他那句“也许他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不知怎么,他竟觉内心有些沉闷和难受,那是一种连呼吸都困难的窒闷感。
而就在这时,房门又忽的一下被从外推开。
陆无遥内心竟是闪过一丝期许,抬头看过去,便连眼神儿中的期盼都没来得及掩下。
可是出现在房门口的人,却并不是去而复返的人,而是。。。。。。顾宜苓。
顾宜苓眼底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陆无遥,“无遥,帮帮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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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星阁内,满地酒瓶,酒气熏天。
御天臧整个窝坐在一把凳子前,手上拎着一只酒壶,脚边全是七七八八躺着的酒瓶。
朦胧中,他看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他甩了甩头,拧紧眉头仔细看过去,黑深的双瞳迅速闪过一道亮光,又迅速迷醉了下去,拎着酒壶的手指了过去,“遥,来,陪我喝。”
陆无遥没什么表情,慢腾腾走到他面前,蹲下,从他手中拿过那只酒壶,仰头就喝了起来。
御天臧抿紧了唇,黑瞳紧紧盯着他的脸。
陆无遥提袖擦了擦嘴,将酒壶递给他,嘴角勾了勾,“该你了。”
“。。。。。。”御天臧喉咙耸|动,着迷了般的盯着他微扬的嘴角。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笑。
眼瞳缓慢转动,落在酒壶的瓶口,内心里,一股类似希望的东西迅速点燃。
而后他接过酒壶,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陆无遥坐到身边,兀自打开另一只酒壶喝了起来。
御天臧斜着眼角看着他,将他俊美的轮廓深深刻在了脑子里。
不,也许,很久之前便刻印上了。
他眉梢带了一缕笑,而这缕笑,在第二日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寸缕未着的顾宜苓时,也未见消散。
脸,寸寸玄黑了下去,御天臧盯着顾宜苓,眼底汹涌而过滔天的怒意以外,便是深深的自嘲和悲凉。
御天臧无疑是聪明人,这样的场景,他无需多想,便清楚了这里面是怎样的“阴谋”。
顾宜苓缓缓打开眼,入目的他的脸冷硬和残酷。
脸微微发白,她慢慢坐了起来,丝被滑下,露出她白|皙布满痕印的肌肤,她眼底闪动着莹润的水光,欲言又止的盯着他。
御天臧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只丢下一句,“如果愿意,就跟我回国。”之后便套上衣物离开了。
踏出房门,御天臧疾走的步子蓦地停了下来。
精锐的黑瞳转向房门一侧,便见陆无遥一脸苍白的看着他,他的双拳紧紧拽住,眼底的黑色告诉他,他一整晚没睡。
或者,他一直站在门外。
御天臧冷冷勾唇,“陆无遥,你还真是大度,你被我睡了还不够,连你喜欢的女人也亲自送到我的chuang上。”
“。。。。。。”陆无遥绷紧唇,没有解释,也没有说什么,僵硬的转动身子,朝前走了去。
可还没走几步,臂膀猛地被从后扣住,整个人旋即被压制在了墙壁上。
咽喉被卡住,面前是他愤怒惨厉的容颜。
御天臧脸庞剧烈抽搐,屈辱和愤怒铺天盖地而来。
黑瞳叫满眸猩红覆盖,他抓住他胳膊的指,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他的胳膊,身躯,绷得紧紧的,本就强魄的体格显然更加健壮而危险。
“陆无遥,我御天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算计的,你是第一个!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贱,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上你了。但是,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他像甩抹布一般,将陆无遥甩了出去。
自己则大步离开了。
陆无遥狼狈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疾然离去的背影,内心,被一股强烈的刺痛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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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御天臧便离开了都城,回了曦月国。
而陆无遥,却在城门口,如一个没有魂灵的行尸走肉,站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一早,他是被陆家从城外回来的商队捡回了陆家。
而在商队的马车里,还有一个人,也一同被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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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也正如御晴妩所言,很乱,却又是不动声色的乱。
皇宫内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可每一日的皇宫,都似乎在不经意间悄悄发生着变化。
首先,上官大人领兵回朝,接管了鳌都统的护卫保护皇城安危;其次,皇上下令,三日后举行纳后大典,却已无一名大臣反对;再次,顺亲王龙靳已经明目张胆住进了皇宫;还有,璇贵妃被上官正大人接回了娘家叙旧。
现如今,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小心翼翼,就如此时的储清宫。
龙御黑着脸坐在殿内,气场幽冷,便连平日里话多的夏琅也不敢说话。
这样的沉默诡冷的氛围不知持续了多久,龙御忽的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却在走至殿门时停了下来。
魅瞳微微缩了缩,盯着款步朝这边走来的女人。
夏琅看见,忙走了过去,“皇后娘娘,你这是去了哪儿啊?皇上都等着急了?”
“顾凉寂”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很冷,看得夏琅背脊忍不住颤了颤。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回宫之后的顾凉寂有些不一样了,可总也说不上哪儿不一样。
微微摇了摇头。
夏琅看了眼在她身后跟着的络萝。
络萝抿紧唇,只是盯着顾凉寂看。
“顾凉寂”没有回答夏琅的话,而是径直朝龙御走了过去,“御。。。。。。”
龙御眉头未展,“去哪儿了?”
“顾凉寂”含笑,往他身上靠了靠,“我在殿中待得无聊,所以便随便出去走走。”
龙御没说话,深深的看着她。
“顾凉寂”眨了眨眼,伸手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不相信我?”嗔怪的嘟了嘟嘴,看了眼络萝,“不信你问络萝,我是不是就在宫里走了走?”
“……”龙御眯眸,盯向络萝。
络萝脸微变,看向“顾凉寂”。
“顾凉寂”抬了抬下巴,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络萝,你说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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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凉们阅读愉快。咳咳咳,我看明天能不能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