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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一把拔开小苏子的身体,迈开几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飞儿护到了身后,睁着一对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冷妄道:“焰东浩,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记铁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渣男的脸砸过去,这口怨气在他胸口憋得太久,太久了。
焰东浩脸部挨了一拳,不甘示弱,一记猛拳甩了过来,焰君煌是何许人也,凌空一步,轿健的身形闪开,让焰东浩扑了一个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一个过肩摔将焰东浩撂倒,焰东浩以狼狈之姿倒地,然后,焰君煌抬起脚,一脚狠恨地踢倒在了他的胸口上,股膛上,一股闷疼袭来,咳嗽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喷洒到了到了雪地上,将一簇簇白雪染红,那颜色比人心还要血红!
首长大人毫发无伤,凌厉之姿立在那儿,渣男却满脸都是於青,明明知道焰君煌是空军大校,常年习武,偏偏还要以卵击石,飞儿凝站在原地,望着焰东浩悲惨的样子,真是绺由自取,心里冷嗤一声,然后,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四叔,你真卑鄙!”完全是强占民妻,焰东浩很不服气,可是,他胸口闷疼的很,连咳嗽都疼,估计焰君煌砸过来的拳头是伤到内脏了,他只能低声骂着,单手撑在了冰凉的雪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撑起身,再杀一个回马枪!
焰君煌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这个他忍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是飞儿喜欢的男人,早就将他彻彻底底地灭了,哪能由他翻身商场起来对着自己作威作虎!
眸子浅眯,弯腰,揪起他的衣领,冷妄的声音劈头盖下:“这句话应该还给你,焰东浩,我是给你学的,听着,飞儿是清白,他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不忍她被你这样伤害,所以,才把她载来的,今后,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定找你算债!”恶狠狠地威胁完,首长大人幽深的黑瞳有一抹匪气划过,丢开他的衣领,一脚踢到了焰东浩胸膛上,退开一步,然后,转身向那串镶嵌着女人脚印的方向直追而去!
焰东浩不想再吃亏,望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躺在冰天雪地里,抓起面前那拔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白雪,狠狠地砸出去老远,这一刻,他心里弥漫滔天的怒意,还有刻骨的仇恨,他恨,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抓了一把白雪洒在了自己的脸孔上,将一张俊颜故意弄花,然后,举起手机,‘卡嚓卡嚓’两声,为自己拍了两张人头照,小苏子见了,嘴角勾出几抹笑痕,他是刻意留在这儿善后的,踩着白雪,几步跨上前,抬起一个飞腿,焰东浩手里的手机猛然被踢飞弹跳而出,砸到了雪地上,滑出去好几米远,焰东浩瞪了小苏子一眼,从地面上艰难地撑起身,向那个手机位置爬过去,等他手指刚要触摸到飞机,小苏子又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飞起一腿,这一次,那支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影飞飘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跌落到不公路下方的一潭湖水里,湖水上已经结了稀薄的冰块,稀薄的冰块承受不住重力的冲击,几块薄冰被手机一砸,‘咔嚓’几声刹时裂开,手机即刻钻进了几场碎冰缝隙处掉进了冰窟窿里。
两次被整,焰东浩毕竟也是在商场上混的男人,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也不在继续去找那次掉进冰窟窿里的手机,找回来也没有用,他的手机已经用了好多年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不曾换过,本来拍下的照片就有些模糊,这下掉到水里,即便是找回手机,那照片模糊成什么样,他是不敢保证的,所以,他也不急着去找,反正,为自己讨回公道还有千百种方法。
“信不信,我打电话投诉你,说苏长官滥用职权,无缘无故抠到每年都要向政府纳锐的良民。”
嘴角蔓延着挑畔的笑容,不疾不徐的声音冰冷如鬼魅!
“好啊!我等着,焰总裁。”小苏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抱着双臂,冷冷地盯视着他,只是不想让这男人又追上前破坏首长大人与米妞,米妞离开时,看起来好伤心,所以,他一定要守着这个死男人,其实,早就想不惯了这破男人了,仗着自己长得帅气一点,就背着米妞出去勾引女人,与贱女人滚了床单,还跑来装出一副可怜相,想博取米妞的同情,太可恶了,如果不是惧怕焰司令的威严,他真想拿把刀,把这男人身上的血一刀一刀割下来喂狗。
“苏长官,你不过是焰君煌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焰东浩气不过,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连一个警卫员也欺负他,他娘的,他活得太窝囊了。
“焰总裁,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小苏子就是君皇身边的一条忠犬,谁想害他,我就咬谁。”这渣男人居然故意将自己脸孔弄花,自拍照片,想把这照片上传网络,或者发给某报社,装出一副可怜样,去博多观众的同情,然后,挑起事端,说君皇在雪地里不顾亲情伦理揍他,让君皇在军区的名誉受损,他才不会那笨,让他白白逮住了这样的机会。
“也对,是条忠犬。”焰东浩撑起身,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汁,拍掉自己大衣上的积雪,冷妄一笑,狠狠地剜了小苏子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即然,今天一切都撕破了脸,那么,焰君煌,你就等着接招吧!
小苏子见焰东浩那狼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这才绕到了车前,坐上了车,启动车子,黑色的奥迪缓慢地在白雪堆满的雪地上艰难行驶,眼前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天啊!这雪降得太厉害了,几乎都看不见路了,万一掉进雪坑里,整辆车都会深陷,他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小苏子只得将车熄了火,望着车窗外的满天飘落雪花,心里有些着急起来,掏出手机,给君皇拔了一个电话,可是,响了无数声也没有接听!只好作罢!
雪还在飘,风还在吹!
飞儿一个劲儿地走着,深吸着气,吸进肺里的全是冰冰凉凉雪水味道,她沿着那道永无止境的道路行走,耳边只回响着自己靴子踩下去的声音‘刷刷刷’,是白雪被踩陷下去发的声响!
隔着一定的距离,焰君煌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他知道,这一刻,她想发泄,所以,就任由着她一路狂追!他一直跟踪着她,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全是白雪覆盖,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在何方!飞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却向另外一片山坡走去!
“还要走下去么?”狂绕几步,一道颀长身躯肃穆站立在雪地里,挡去了她的视线,也成功堵裁了她的去路!
“让开!”飞儿一双眸子浸着血红,她狂狠地冲着他叫嚷!
为什么他要一路追来?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狼狈!而且,他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是明确告诉过他,她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么。
男人脸上蔓延着滔天极的宠溺,不顾她玉容遍布的忧郁,张开双臂,一把狠狠地将她抱住,抱得是那么紧,紧到他们彼此的身体根本没有一丝的缝隙!
她几乎能听到他有规律的心跳声,整张冰凉的玉容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这一刻,她们两人离得是这么近,这个暖烘烘的胸膛,她多想靠一靠,多想就这样依偎着他,直至地老天荒。
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一片雪花打在了她的眼角,体热将那片雪花融化成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那股冰凉让她心猛地一震,她不可以贪恋这份儿温暖,经刚才一闹后,她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即然不可能,又何必拉着大家一起陪葬。
所以,她一把推开了他,扬手,清脆的耳光声骤然的响起,男人动都未动,硬生生的挨了她两巴掌,雪光中,俊美的脸颊印着几只蜈蚣,看起来有些骇人。
眼角露出一丝的错愕,他没想到她会打自己,她是想用这种野蛮的方式将自己驱赶出她的世界!
洞悉了她的意图,不怒反笑,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望着她,他不会如她所愿!
“米妞,这辈子,我与你耗定了。”
这话明明带着灼热的温度,可是,却让飞儿感觉似浸着一股冷风,似乎想要将她整个身体都冻住。
双手缓缓的攥紧,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宛若在微弱的雪光中,她看到了焰啸虎恼怒的脸孔,看到了傅芳菲扭曲的脸孔,看到了白浅母女俩得意洋洋的面容,还有千千万万指责的眸光,说她就是一个不顾一切,不要脸的坏女人!
长久以来,她一直不想将他扯进来,就是怕有朝一日,他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她虽然怀着他的孩子,可是,身体早已经不干净了,她是一个二婚的女人,所以,面对他张狂的告白,她一直犹豫不绝!
“我是瘟疫,是祸害人间的狐狸精,你不怕身败名裂么?”
“不怕,如果可以,我可以带着你,我们两个海角天涯!”他可以放弃滔天的权势,还有一向疼爱他的父母,只是为了与她双栖双飞,他的话,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泪腺憋涨的生痛,一不小心,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抬指,拭掉滑下她面容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放入唇间吸吮。
稍后,伸手将飞儿搂得更紧,他的力气极大,飞儿被他紧紧的锁在怀中动弹不得,俊美到无法形容的容颜上溢出漂亮的笑容!整个胸膛涨满了狂喜,他爱她,从此后,他绝对不会再受任何欺负她,飞儿,你就是我的命,是我今生迈不去的劫,是我的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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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大年初一,清晨,下了整夜的雪花并没有停歇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焰家老宅被一片迷雾笼罩住!
七点,二楼处就传来了一记尖厉的怒骂声:“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秦婶带着一群佣人缩躲在角落,二楼地动山摇,传来的大少奶奶傅芳菲的尖厉嗓音,似要把她们耳膜震破!
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焰天华的老婆走出自个儿卧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系着睡衣的带子,走下楼,便看到了几个佣人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正在交头接耳,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