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一怔:“要买我的蒸酒的方子?”
兰令修再次说:“是的!秦姑娘,你愿不愿意把方法卖给我们?”
秦曼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卖!”
、合作
兰令修见秦曼拒绝急忙说:“秦姑姑,有事好商量!我和大哥可是真心跟你买方子的。”
秦曼笑笑:“兰少爷不用急,您先听我说。”
姜承宣颇有深意的看了秦曼一眼说:“六弟,我们且听听秦姑娘的怎么说。”
秦曼想了想才说:“你们想做谷酒生意,这确实是一门好生意,从古至今,酒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而且这个时代的酒都是水酒,这种高浓度的谷还真没有。”
兰令修和姜承宣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曼,然后听她接着又说:“可是卖方子给你们,对我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也感谢你们,你们算是真君子,这方法秦曼其实已给教给了凌叔,你们就是不跟她说直接去做也没办法。”
兰令修听秦曼这么一说立即正色道:“秦姑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固然想挣银子,但是这种盗取银子的方法,修与大哥可不屑去做!”
秦曼一脸崇敬:“兰少爷和姜爷真让小女子佩服!我谢谢你们看得起我,既然说到了份上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卖方子,我愿意用方子入股,分所得的利润一成,你们看是否可行?”
兰令修看了看姜承宣笑笑:“秦姑娘这想法到是新奇!如果做成了这生意,那这利润可也不是个小数字。真的不能小瞧了姑娘,看来你是真正知道不能杀鸡取卵呢!”
秦曼见两人没有正面回答她,而且拿个高帽子给她戴着,她知道两个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在想她很贪心,但她并没有退却,接着笑笑说:“我知道两位爷一定是想,我无本银,仅凭方子入股,想要分一成利润是不是太贪心?不过,请你们相信,我不会占你们便宜。我会把一些我想到的知道的有关于酒的包装、保存酒的法子告诉你们。”
兰令修与姜承宣一时没人接话,秦曼想看来是不信了!可是这是她摆脱以后给别人打工自己做老板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秦曼也不管他们又接着讲:“酒是越久越醇,但是现在酒都不能留得太久,久了就会变酸。我曾听说过,有一种粮食叫红高梁,它酿出的酒是红的,有女儿的人家,在女儿出生的满月那天都会做这种酒,然后把它埋在地底下,等女儿出嫁那天拿出来当嫁妆,因此取名女儿红。”
“有能存那么久的酒么?你不会是信口开河吧?”兰令修看了看姜承宣狐疑的问,她说的东西他们都是没听过的,她从哪知道的呢?
秦曼见他们不相信,最后也只得拿出杀手锏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也不要问我从哪里知道这些。如果你们一定要卖我的法子我也就只能卖给你们了。钱多钱少你们随便给,因为这酒凌叔也已经会做,我不想卖给你们也不行。只不过别的我就不说了,一切你们自己去摸索吧!”
姜承宣仍旧是一脸深沉的盯着秦曼,秦曼被他看得内心忐忑:难道是自己要一成的股份太多了?自己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前世还来不及踏上社会,她就翘辩子了。
秦曼皱皱眉头,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贪心的人,她只是想她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如果能做生意挣点钱,而且不用她出面做生意挣点钱,那以后的生活就会有保障,在这个世界自己无家无权无势,要活着就必须想办法。
秦曼见没能说服两人,真觉得可惜了机会。但也没办法了,不能强来呀,算了,便弯腰行了一礼,笑笑后转身准备出门。
这时兰令修见秦曼要走,他急忙拦道:“秦姑娘慢走,兰某有话要说,请稍等片刻。”
秦曼客气的说:“兰少爷有话尽管说,小女子恭听就是。”
兰令修说:“刚才我和大哥是听呆了,可不是不同意姑娘的法子。你说的东西我们从来没听过,所以有点不相信。”
秦曼又问:“那兰少爷这么说,是同意我的方法了?”
兰令修看了看姜承宣才说:“既然秦姑娘对酒有这样的见识,许多东西是我们听也没听说过的,那么我们就按你所说的分一成利润的法子,开酒厂和酒铺。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现在就写下来。大哥,你看行么?”
秦曼看了看姜承宣,见他也点头表示同意了,这才转身回到两人跟前。
姜承宣看着侃侃而谈的秦曼,他内心更加惊讶于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才智,他心里早已翻腾不已,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醉酒的她有一面、平时的她又有一面,现在谈起生意的她还有一面,她到底有多少面?如果不是这生意真的很重要,他不想让兰令修看到她这一面!
见兰令修与秦曼谈妥,姜承宣立即站起来在书桌上找了纸和笔,然后附身写起了契约。
不一会一张铁画银钩、遒劲有力的契约呈现在秦曼面前。秦曼真的很惊讶,早听凌叔夸过他文武双全,看不出姜承宣还真的文武全才,这人要中放在现代,恐怕也是典型的“高帅富”呢!
秦曼在兰令修与姜承宣两个写契约的时候,趁着他们不注意仔细观察了他们。
秦曼听说兰令修的父亲是正四品刺史呢,看来除了也是一个风度偏偏的“官二代”,而且还不是不学无识的官二代。
秦曼仔细的看了看契约,她不得不佩服,古人还真有才!就根据她所说的几句话,姜承宣就写出了一张与她意思完全相符的东西来,明明白白的写出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及利润的分成。
“秦姑娘,你看这样写是否行?如果没有意见的话,你就签上大名。”兰令修见秦曼看得很认真便征旬她的意见。
秦曼看完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写得很仔细,我没什么意见。”
说完秦曼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不过签完后,看看兰令修、姜承宣的字后脸有点红,来到里半年,凭着原身子的记忆和秦曼的努力,写出来的字看着是不错了,可跟这两人的字放在一块,还真让她不好意思。
兰令修见秦曼小孩子似的动作,不由得笑了:“秦姑娘不用在意,你拿手的东西,我和我大哥可是望尘莫及呀!”
秦曼灿灿的说:“兰少爷就是会夸讲人!”
见秦曼点头同意契约内容,姜承宣又写了两份,三个人都签好名,兰令修和姜承宣还盖上了自己的私章,秦曼没有这个东西,就按了人手印,他们两人也没说什么更各自收起了一张。
收好契约后,兰令修笑着说:“从此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你也不要叫我们什么兰少爷、姜大爷的,我们比你年长好几岁,就叫你秦姑娘。以后你叫他姜大哥,叫我兰六哥,你看这样是不是合适?”兰令修试着问了问秦曼。
秦曼见兰令修说得很客气,便对二人鞠了一躬:“姜大哥、兰六哥,秦曼恭敬不如从命,以后请多多关照!”
兰令修见秦曼落落大方,心中很是叹息,如果让她不叫他六哥,而让她直接叫他令修或修也许会有不同的感觉!可一想起那天早上的姜承宣,心里有了一丝沉闷。
调整自己的思绪,兰令修又笑着说:“好,秦姑娘,你说你还有很多法子要说给我们听,那你现在说说,这个酒我们应该怎么做些准备才开始好?酒出来以后我们要怎么装才行?”
秦曼听兰令修马上就开始进入角色,心中赞叹:“真是做生意的料,一问就问到中心问题。”
秦曼也开口说:“姜大哥,您先帮我准备一些好一点白一点的宣纸,秦曼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出门而去。
兰令修和姜承宣并没有问她去做什么,两人按她的要求准备了宣纸和毛笔,不一定秦曼走了进来,手上拿了几根并未烧尽的木碳,并把一头削得尖尖的。
秦曼来到桌前,把纸摊开用手中的木碳在纸上画了起来,原来她不太会用毛笔画画,她总算也有不会的东西呀!两人相视一笑,无声息的看着秦曼画着奇奇怪怪的瓶子。
不一会,秦曼用现代的简笔画,画了几个现代的陶瓷做的酒瓶,然后起身后退一步,拿起手中的画给兰、姜两人看。
姜承宣与兰令修对视一眼,两人一边看一边想:这是装酒的瓶子吧?只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瓶子,但真的很好看!
兰令修问:“秦姑娘,这是酒瓶?”
秦曼见二人带着疑问就解释说:“这个是可以用来装酒的酒具,目前酒铺里用的坛子倒酒很不方便,容易溅出来倒在桌上,我们要产的酒是烈酒,一口吃不能喝一大碗,如果用小碗倒酒的话,酒会更浪费。所以我想用这样的瓶子来装酒。”
兰令修又问:“那你准备做多少的瓶子?”
秦曼故意想了想说:“我想一瓶子就装一升酒。”
姜承宣说:“会不会太小?”
秦曼问:“我想问你们,我们这种酒,你们一次可以喝多少?”
姜承宣一怔:“一次喝多少?我没试过。不过喝得让自己舒服,一升大概也差不多了。老六你呢?”
兰令修说:“我怕还喝不了这么多呢!秦姑娘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
秦曼又问:“那这庆国人的酒量都很大么?”
兰令修“哈哈”大笑着说:“哪会人人都酒量大!北边的人爱喝酒的多,酒量相对都还行,南边的人就差了。”
秦曼说:“那就跟我想的没什么差别了!”
姜承宣不知为什么看不得秦曼这神采奕奕的样子,于是他冷淡的问:“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要是你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那你这一成利润我们也不会觉得出得冤了!”
什么?出得冤?秦曼内心被姜承宣的话噎得很不舒服,于是口气也冷了许多:“要是姜爷真觉得冤,那这合约就作罢了吧!小女子告辞了!不耽误两位大少爷的时间!”
原本和谐热闹的气氛,又在姜承宣的一句话之间陷入了僵局!
、和平
兰令修哀嚎一声:“大哥!秦姑娘,请莫意气用事!
姜承宣一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知道自己过份了,他改变了口吻:“我不是舍不得这银子,只是担心她这想法是否真合适。”
秦曼听了他的狡辩也没法再去争,毕竟兰令修所说的意气用事不会来银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