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包容她。
神色极为复杂的望着尹流光,南忆夕蹙了蹙眉头,对路公公说道,“公公不必为难,本座随你进宫就是!”
“琼珞!”听到南忆夕突然改变主意,要随着路公公进宫,尹流光不由着急的唤道,南武这个时候召南忆夕进宫,只怕就是为了软禁她,逼迫她出嫁,她若是进了宫,只怕就再难出宫了!
“放心。皇宫还困不住我。”南忆夕只是淡淡看了尹流光一眼,语气平淡而不见波澜,耸了耸肩,似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悠悠笑道,“就当是我谢谢你没有为了南海而选择牺牲我。”
说完,南忆夕便举步跟着路公公走了,尹流光走了两步,想要开口唤住南忆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神色复杂的望着南忆夕的背影。
南忆夕随着路公公抵达御书房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挑起眼眸,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御书房的周围埋伏了不少人么,看来南武是铁了心要逼她出嫁了?
“皇上,琼珞姑娘到了。”路公公将南忆夕带到了御书房,南武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识相的退下了。
南忆夕立在南武的面前,带着满不在乎的目光,平淡而冷厉的望着南武。她的表情明明那么的平静,可是从她平静无波的黑眸里面却隐隐透露出几分犀利。
南武被南忆夕平静而犀利的眸光看得微微一愣,原本板着的面孔也不由赔上了笑意,对着南忆夕和颜悦色的说道,“琼珞啊,这次请你进宫,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噢?是为了北漠和西岳的婚书?”南忆夕闻言,挑了挑眉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南武说道,口气里面还含着淡淡的讽刺之意。
南武自然听出了南忆夕口气中的讽刺,但是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对南忆夕说道,“是啊,流光已经和你说了么?本来朕是想让流光告诉你的,后来思来想去,感觉还是将你叫进宫,亲自和你说比较稳妥。”
“多谢皇上抬爱了。”南忆夕闻言,只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她的口气冰冷而嘲讽,听得南武极不舒服。
南武心中憋气,但是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南忆夕,更何况南忆夕一向未曾给过他好脸色看,他也早就习惯了,于是他继续厚颜无耻的笑着说道,“既然流光已经和你说过了,那么琼珞,这北漠太子和西岳翎王爷,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南忆夕听着南武的话,抬眸看着他脸上厚颜无耻的笑容,以及冠冕堂皇的神色,心头不由泛过一阵恶心。明明是想要牺牲她的幸福来换取他自己的利益,却还说的如此好听,真是不要脸!
“如果我说,我一个也不喜欢呢?”南忆夕挑了挑眉毛,袖袍一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狂傲而睥睨天下的气势,她望着南武,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俯视众生一般。
南武被南忆夕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所震慑,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恢复过来,冷着一张脸说道,“事关我南海安危,可由不得你,你若是不选择,那朕就替你做选择!”
“你替我做选择么?”南忆夕闻言,只是嘲讽的笑了笑,眼中含着几分戏谑,一步步走到南武的面前,在他耳畔轻声笑道,“那也未尝不可。”
正在南武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南忆夕下一秒说出口的话却让他的笑容生生的僵硬在了脸上,眼中喷出怒火。
因为南忆夕在他的耳畔轻笑着说道,“不过既然是你选的夫君,自然也应该你亲自出嫁!”
“大胆琼珞!你屡次冒犯朕,朕都忍了,如今国难当头,你竟然还敢戏耍于朕!来人那,将琼珞给朕拿下!”南武眼中带着怒火,似要将南忆夕碎尸万段,他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望着南忆夕,眼中含着精光与算计。
只要将南忆夕拿下,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南忆夕!她武功过人?那么他就找人废了她的武功,她倒要看看没有武功的南忆夕还如何嚣张!至于魔宫宝藏,他就不信他派人翻遍魔宫还真的找不到!
他已经容忍南忆夕够久了,再也不想容忍下去。现在南海国势危机,南忆夕是不想嫁也得嫁!
御书房外埋伏好的御林军听到南武的话,立刻冲了进来,将御书房团团围住,南忆夕见状,唇角泛开一丝冷冽的笑意,袖子里面的红色锦缎以极快的速度绕上了南武的脖子。
南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南忆夕制住动弹不得,他惊惧无比的望着南忆夕,强自撑着呵斥道,“琼珞,你做什么?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虽然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但是你若惹恼了我,我也不介意杀了你!”南忆夕冷冷的看着南武,这个将她带到人世却从未给过她半分关爱的父亲,唇角的笑容越发冷冽,“你不必威胁我说,我杀了你我也走不出皇宫这种话!我这人行事向来随性,我想杀你,便杀你。至于走不走的出去,也要试过才知道!”
南忆夕一番话将南武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他惊惧的望着南忆夕,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南忆夕眸中的冷冽和杀伐之意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他若是再敢惹恼南忆夕,她绝对会动手杀了他。
而团团围着的御林军见状,也是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毕竟皇上在她的手里面,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退一万步说,纵然现在皇上的安危没有问题,要他们对魔宫宫主动手,他们也是硬着头皮上的,不然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忆夕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红色的绸缎,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眼角带着妖娆狠辣的光泽,淡淡扫过御林军,悠悠说道,“让开!”
御林军听到南忆夕的话,神色犹疑,看了一眼被南忆夕制住的南武,迟迟没有行动。南武被南忆夕制住,心里面却是飞快的盘算,若是让南忆夕出了御书房,以她的轻功,只怕一瞬间就离开了皇宫,他此番惹恼了南忆夕,若是她一气之下投奔了别国,那南海岂不是更加危急?
何况西岳和北漠都求娶南忆夕,她若是走了,叫南海如何和北漠西岳交代?若是失去了北漠和西岳作为盟友,南海又如何对付得了东临?
南忆夕见南武迟迟不下命令,手指轻轻拉了拉绸缎,绕着南武脖子的绸缎立刻又紧了紧,南武顿时觉得喘不上去气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连忙喊道,“快。快让开!”
御林军听到南武的吩咐,立刻纷纷给南忆夕让开了道路,甚至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南忆夕却也不理会两边的御林军,当实力的悬殊到达了一定的地步,她连防备他们都不需要!
手里面的绸缎仍然分毫不松的缠绕着南武的脖子,南忆夕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慢悠悠的走出了御书房,而南武因为被南忆夕的绸缎缠绕着脖子,不得不像一条狗一般被南忆夕牵着,在众多御林军的注视下亦步亦趋的跟着南忆夕。
南武的脸色变成了极难看的猪肝色,也不知道是因为绸缎缠绕的太紧导致他呼吸不畅,还是因为觉得太过丢人而气的脸色都变了。
南忆夕本可以松开南武,利用轻功离开皇宫,但是她却故意没有这么做,而是拉着南武一步步的走着。
宫里面的大小太监,御林军,以及来往行走的官员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一袭红衣妖娆的魔宫宫主施施然的走在前面,她的手里面拉着一段红色的锦缎,而皇上则被魔宫宫主一路牵着前行。
众人纷纷在心里面揣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被魔宫宫主牵着走?而这些御林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心中疑惑的很,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问,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南武那愤怒而警告的眼神,谁都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多一句嘴,南武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慢悠悠的走到了宫门口,南忆夕才施施然的停下了脚步,手微微抽了抽,缠绕着南武脖子的绸缎微微松了松,南武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一点,他看着南忆夕说道,“已经到了宫门口了,你可以放了朕了吧?”
南忆夕不屑的看了南武一眼,手中的红绸却是没有松开,她悠悠说道,“皇上何必说的这样难听?本座不过是和皇上开了个玩笑,不是么?”
南武闻言,心中大怒,将绸缎缠绕着他的脖子险些勒死他,还拉着他绕了大半个皇宫,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帝王威严扫地,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他现在受制于南忆夕,他如何敢说一个“不”字,他只怕南忆夕一心情不好,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于是只得压下怒火,和颜悦色的笑道,“是啊,宫主只是和朕开玩笑而已,朕明白的。”
南忆夕看到南武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唇角泛开凉薄的笑容。他也会觉得愤怒么?也会觉得她明明胁迫了他却还说只是开玩笑很过分么?那么他明明是想要利用她牺牲她,却还冠冕堂皇的说叫她自己选择夫君,难道就不过分么?她这么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皇上定然不会因此怪罪本座吧?”南忆夕继续笑眯眯的问道,只是她的眸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南武感觉到脖子上的锦缎又微微收紧了一点,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应道,“自然不会!宫主只是和朕开玩笑,朕又怎么会怪罪宫主呢?!”
“本座就知道皇上是个明君。那皇上之前答应本座,说本座的婚事由本座自己做主,应当也还是算数的吧?”南忆夕对于南武的回答很是满意,她的唇角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望着南武,继续说道。
此刻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宫中的大小侍卫,进宫禀告事情的大臣,还有许多太监宫女,已经将南武和南忆夕团团围住,一副围观看戏的样子。
南武用余光看到那些围观的人群,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听到南忆夕的话,他自然也明白了南忆夕的用意,南忆夕就是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逼他亲口承认不会怪罪于她,更不会强迫于她,好叫他不能反悔。
这至少证明南忆夕不会离开南海,只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