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by惑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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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by惑乱江山-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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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么多年的梦境,并不是偶然,而是上天给他的指引。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出,拿起筷子,吃菜,动作姿态十分雅致,不同于君惊澜的慵懒闲散,是另一种风格的美好,一眼看去,只会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只是澹台凰这个看多了美色,又对他颇有成见的人,所以已经很难产生什么特别的反应,埋头吃菜,吃完赶紧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彼此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走出了这个门,因为联姻的事情,他们两个还会成为仇人,成为对立的两方。
整个屋内的气氛几乎是安静的可怕,也诡异的可怕,只有两人吃菜的声音。
澹台凰想着的是早点吃完,早点走人,但是楚玉璃却并不这样想,他一边吃着,忽然抬头,笑着开口提议:“公主可会下棋?”
这一问,澹台凰原本是想说不会,但是看着对方那带笑的眼,便知道在他面前扯谎,不过是徒添笑话,点头开口:“会!”
“吃完饭,公主与本宫下一盘棋如何?”他开口邀请,笑意淡然,十分绅士,美玉一般温润,看起来很好说话。
但澹台凰心里清楚的很,所谓温润如玉,不过是面前这个人的表象,这货骨子里其实和君惊澜一样,黑心霸道的很。都说了会下棋了,想推却基本上是没戏,说不准激怒了对方还不能活着离开。故而她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
北冥太子府。
今儿个吓坏了未婚妻的太子爷,此刻,正十分悠闲的靠在软榻上,吃着下人递过来的葡萄。一线红唇张合之间,是邪肆魅惑的风采,浅浅望去,犹觉慑人心魂。
太子爷悠闲吃着葡萄,想着那女人瞪大了双眼看完,那惊慌失措,仿佛深受打击,又十分害怕的模样。他便有点想笑,又有点……得意。原还只是想娶她,其他的倒还没多想,透过今日,他倒是忽然开始期待起他们的新婚之夜了!
预计,她会相当害怕……
这样想着,竟然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可是太子爷第一次如此失态,直直的让一旁的小苗子看的擦了擦自个儿的眼睛,深恐自己是看错了!
也就在这会儿,一道清亮的女声大刺刺的传来:“呦呵,几个月不见,我家惊澜倒是学会傻笑了,是谁家的姑娘叫你如此魂不守舍啊!”说话间,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姿容绝美的女子,摸着自己的下巴,相当猥琐的走了进来。
这戏谑一问,君惊澜凝眸一扫,懒散笑意顿时绽于唇边,微微翻身,便坐了起来,几个大步迎了上去。开口笑道:“干娘来了,竟然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他这一说,南宫锦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往上头一靠,抓起一边的水果就往自个儿嘴里塞:“老娘要是让人通传了,能看见你这貌似思春的傻样儿?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媳妇儿呢?带出来见见!”
南宫锦说话,从来就是这个模样,用词也属于完全不顾忌人家感受的类型,“思春”这样的词,她是可以随意脱口而出的!百里惊鸿闻言,寡薄的唇畔微勾,月色般醉人的眸中满是宠溺,看了南宫锦一眼,走到一边落坐。
其实不通传,是他的意思。告诉她的,是给惊澜一个突然袭击,事实上是不欲让冷子寒知道,让冷子寒知道了,又要跑来见面。但是这样的理由,他会说么?
南宫锦的说话作风,君惊澜自然也是早已习惯。
懒洋洋的笑了笑,往对面的华椅上一靠,闲闲开口:“干娘,您这是为了她来的?”
“废话!难不成还是为了你来的?小兔崽子,说了多少次了,媳妇儿不管是丑是美,都总是要见公婆的,你不肯带她来见,老娘自然只有自个儿来了。人呢?”南宫锦这样一问,眼神便是四处一扫!
这个干儿子的性子,她了解的很。虽是承袭了君临渊的狠辣、风度,但为人处事却与君临渊大不相同,狠辣之下还极为霸道,所以她断定,要是那小姑娘到了北冥,他让她出了太子府才怪!
但是,这次南宫锦显然是料错了。
太子爷闻言,狭长魅眸微挑,不甚在意的笑笑,开口道:“干娘,这次您恐怕要失望了,她刚走没多久,说是明日会来!”
“啥?!”南宫锦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子,将君惊澜浑身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像是今天才认识他一眼,看了好一会儿,她方才迟疑着开口,“儿子,你转性了?”
“她想走,我哪里舍得拦!”他笑,半真半假的说着。
干娘了解他,知道他的性子,不会如此轻易就说成婚,更不会为了不喜欢的女子如此大费周章。而他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自己,却没有将她留在太子府,留在自己身边,分分秒秒都要看见。自然是和自己往日的处事手段相悖了!但是,具体发生了何事,他才没有拦,这样的事儿对着长辈,也不太好意思说吧?
他这话一出,南宫锦的表情开始变得十分感叹,连连点头:“就是应该这样!要给你自个儿的娘子足够的自由,不要总是让她活得如同笼中之鸟,这样才能让你们夫妻的生活真正的愉悦……”
她就这样充满了影射含义的说着,眼角的余光不断的扫向百里惊鸿,好像就是在说,看见没,我干儿子多有与夫人相处的智慧,你丫的严重应该学着点!以后不要随便干涉的我的自由……
百里惊鸿闻言,也看着她充满了暗示的目光,寡薄的唇畔微勾,清冷如月的声线响起:“出来半天了,回家吧。”
“啊哈哈哈……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都还没见到儿媳妇呢!”南宫锦开始干笑,并且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是弄巧成拙了,争取“自由”的企图也失败了,而且看情况,要是再刺激下去,就真的连来北冥看一下干儿子的自由都没有了!所以赶紧退了一步!
君惊澜也早已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习惯,懒懒笑了笑,开口提议:“干娘可要见见如烟,她现下正在皇宫!”
“见她做什么,那个死丫头,从来不把老娘的话放在心上,见了生气!”南宫锦开口轻啐,显然是对百里如烟不听自己的话,死活硬要跟着冷子寒四处跑的事情,几百个几千个不满!
她这样一说,君惊澜倒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很快的,小苗子便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
托盘上头,放着一个袋子,看起来极为老旧,好似是已经被人珍藏了多年。而布袋之上,还绣着龙型的图案,更是象征着王权的明黄色,南宫锦看着看着,微微皱了皱眉,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
托盘到了他们跟前之后,君惊澜缓声开口:“原是打算去看干娘的时候,亲自将这东西送过去的,但是干娘既然来了,现下便直接给您吧!”
南宫锦听着,是越发狐疑,伸手将那布袋拿过,扯开一看,里头全是自己最爱的银子,心下一喜,很快的,也看见里面一张薄薄的纸,拿出来,打开一看。
虽然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信件,墨已冷,纸张已经泛黄。簪花小楷游于其上,笔墨却清晰依旧,仿若当年:
“渣寒,老娘警告你,你马上把老娘的工钱还来!圣人有云,夺人钱财着,禽兽也!有钱而夺人钱财者,禽兽不如也!
你竟然抢夺我的钱财,你说是你不如禽兽呢,还是禽兽比你强呢?好了,我也不再跟你说这些大道理了,反正你那猪脑袋也不可能理解,跟你说这个等于对牛弹琴,总之,你最好马上把我的钱还来,不然我就咒诅你国破家亡,万年不举!
不过那你那样子,也不像是举的模样,难怪这么大一把年纪,也没哪个妃子给你下个崽,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的把老娘的钱交出来,老娘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落款,是几个清晰的大字:“你苏大爷字!”
堪堪看完,眸中落下泪一滴,轻轻的砸到信件之上。她倒还记得,这并不是她的字迹,那时候她还不会写古文,是她口述,让浅忆替她写的。
她更记得,当年自己是如何意气风发,让那丫头在信件上写上“狗寒!”,浅忆又是如何跟自己讨价还价,吓破了胆也不肯写。最终改成了“渣寒”。
如今,物是人非,人走茶凉。
浅忆不在了,皇甫怀寒也不在了。她都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皇甫怀寒一死,她终于是为慕容千秋报了仇,也是为当年百里惊鸿为她舍弃南岳讨回了一个公道。
但是这样一张充满侮辱意味的信件,他却留了这么多年,叫她心中是何感想?
而,若是让他知道,这信上的字其实根本都不是她写的,他是否会觉得讽刺?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君惊澜也只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个大概,因为所有的知情者,在事后几乎全部失踪,而知道事情经过的上位者,也很一致的选择了保持沉默,根本无迹可寻。只知道,西武先皇,似乎是死在了皇甫怀寒的手上,当时是为了一个女子。
而那个女子,就是干娘!
她落泪,自然也轮不上自己这个做干儿子的安慰,百里惊鸿已经很快的起身,揽住了她的腰,淡薄的声线响起:“好了,都过去了。”
南宫锦闭上眼,将眸中最后一点水光逼了出来。十八年的恨意,也终于是有了终结,但她却也并不觉得特别开心。看着那一百两银子,总还记得当年在北冥皇宫的门口,君临渊还在,那个如兰一般高贵君子,却惨遭命运不公对待的人还在。
他们在皇宫门口,送皇甫怀寒离开,为了这一百两银子,她当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宫女身份飞了皇甫怀寒一脚!正中菊花……还险些被下令宰杀。
如今,他倒也还记得,将这一百两银子还给她。
沉默了片刻,她问:“是皇甫怀寒让你转交的吧?”
君惊澜点头,容色冷寂,闲闲回话:“临死之前的嘱托。他还让我告诉您,不论时光如何变迁,在他心中,您仍旧是当年那个苏锦屏。而将这银子还给您之后,他便再也不欠您什么了。至于您让我问他的问题,他也给了答案。他说,自己并不后悔,倘若时光重来一次,他仍旧会有相同的选择!”
这样的回答,其实已经在南宫锦的意料之中。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却也忍不住嘲讽:“伤害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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