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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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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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看着楚怿终于要离开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总算,逃过了一劫!

“宁锦。”

楚怿的声音突然又传入耳中,宁锦反射性的身体一震,攥紧了手下的薄被,强自镇定道:“王爷请放心,太后一事,我必放在心上;我爹爹那里,三朝回门那日我也会努力说服他,还请那日王爷看在相府的面子上,不要因为这件事太过为难我。”

楚怿回头看着宁锦略微发抖的身子,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却偏偏非得做出一副大漠孤鹰的姿态。

楚怿方才其实想说一声“是我鲁莽了”,现下听着宁锦有些颤抖的声音,不由得心口发闷,压下了这句话,只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待楚怿彻底走后,宁锦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她伸手抹了把额头,才发觉已经冷汗连连,连后背也都汗湿了。

“小姐,是青画。”门外响起一阵轻轻地叩门声。

青画与宁锦十分亲近,宁锦很多事情都不曾瞒她。在相府时,宁锦的屋子也只有青画一人能随意出入。

这还不等宁锦开口,青画已经推门进来了。

阁内如今是一片凌乱,有些许衣裙的碎片散在地上,连空气中也充斥着淡淡的淫靡之气。青画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姐!”

宁锦有些无力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

青画闻言松了一口气,忙走近看看自家小姐,在宁锦抬手间,又是惊呼一声,“小姐,你受伤了!”

方才一直神经紧绷着倒是感觉不到,经青画这么一提,宁锦才觉得右手腕是火辣辣的疼。她低头仔细一看,才发觉手腕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微微一动,更是钻心的痛。

“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

宁锦抬手制止了青画,她皱皱眉头,“这件事不宜让过多的人知道,不必去找大夫。”

“可是……”青画不无担心。

“骨头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难道忘了我是医者?”宁锦见青画担忧的细眉都打结了,道:“好了,去西偏房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

宁锦轻轻的叹了口气。只盼这红肿能在三朝回门那日消了,若是被人发现,不知会传出什么流言。

见青画一路小跑着去找药箱,房内又只剩下她一人,宁锦疲惫的瞌上双目。

可一闭上眼睛,方才楚怿的所作所为又浮现在脑海。

对方滑腻的舌,铁锈的血,火热的手……

青画再一进来,便看见宁锦俯身在床榻上干呕。

好在她自从嫁入王府就不曾吃过一顿舒心的饭菜,虽是想呕吐,却始终吐不出什么。

青画急忙放下手中提着的药箱,上前扶住宁锦,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她急的眼眶都发红了,可看着宁锦这幅模样,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只见宁锦狠狠的擦了擦嘴角,闭上眸子缓缓道:“真是够恶心的,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过,也算是一劳永逸了。

青画红着眼睛道:“小姐,我们回相府吧,老爷一定会为小姐做主的!”

宁锦自嘲的笑了笑,声音十分低迷:“是我自己选的这条路,我怎么能自己折回去呢?如若知难而退,我还是宁锦吗?”

而且,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

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又道:“青画,等会儿再上药吧。先让人备些热水,我想沐浴了。”

青画哪会放心,“小姐!你这样……”

“去吧。”

王府的下人手脚都快,不消片刻,便送来了热水。宁锦挥退了所有下人,连青画也被她支走了,独自一人清理着身上的痕迹。

直到热水都凉了,宁锦才算作罢。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宁锦却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想必任谁经历了差点被强暴的可能,都不会就此安睡的。

她思忖着,引了盏明烛走到桌前,便摊开一张白纸,想要写封信。

提笔时,宁锦只觉得右手红肿的手腕疼得厉害,便是方才擦了药,只消一动,也是痛得不行。

她轻吸一口气,放下笔,又换了左手来写。

宁锦是个左撇子,十二岁之前一直都惯用左手。但自那一年认识了林迟后,林迟见了只说了一句“不好”,她便改了。

 【33】 遣退绿茶婊

这信是写给贤妃宁瑗的。

四皇子楚暄今次能主持祭祖大典,并非淑妃一人的功劳,其中也有长姐贤妃的原因。

自宁锦第一次进宫见了太后,再联想到太后会在一年后薨逝,她便多注意了几分。第二次再去时,宁锦趁着太后亲近她的时候,为她摸了脉,果然察觉太后身体有恙。

如此,她便想到用太后的身体康健与楚怿交换条件。自然她知道楚怿也不是个善茬,便又暗地里请了贤妃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多多在楚帝面前,说些四皇子楚暄的好话。

贤妃宁瑗和宁锦有着层血缘关系,两人也并无利益争端,见宁锦传了话,便也同意了。

三人成虎事多有。

楚帝越听越觉得四皇子是个好的,况且他身为帝王,自当权衡朝堂。他不能任由三皇子楚怿一人独大,便顺了两位宠妃的意,让四皇子楚暄主持祭祖大典。但下旨让楚暄封王的事,是万万不能,被他驳下。

只不过,宁锦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十分响,却怎么都没算到楚怿会为了这等小事儿发怒,差点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信方才写到一半,门外便传来了一阵阵“笃笃”的叩门声。

宁锦听闻,不紧不慢的将未写完的信收起,压在桌案上的书下。她又摊开一张画纸,慢悠悠的作起了画,很快便添上了一棵挺拔直削的竹子。

待换回了以右手执笔后,她才缓缓道:“进来吧。”

来人是楚怿的心腹管家秦羽,他推门恭敬道:“宁庶妃。”

宁锦也未抬头,只是淡淡道:“何事?”

“王爷吩咐属下送些伤药给您。”秦羽走近递上一盒药膏。他的视力不错,还能借着烛火看得见宁锦画的半成品的竹子,又道:“宁庶妃的画作比之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还要好上几分。”

“只是,您为何只画了一棵竹子?”

宁锦抬头看了秦羽一眼,心道秦羽真是好敏锐的观察力,连这些枝叶末节都注意得到。难不成自己还会告诉他时间不宽裕,只来得及画一棵么?

“我只是偏爱一枝独秀而已。”宁锦随意捏了个理由敷衍。她又道:“我今日不想见王爷身边的人,这东西我收下了,你先下去罢。”

秦羽跟着楚怿也有些年头了,知道楚怿比起其他皇室子弟,已经算得上洁身自好。但楚怿毕竟是皇室中人,后院的女人不会少,秦羽自然是见惯了新人笑旧人哭。

方才他见楚怿一脸黑沉的回了主院,脸上还带着五个明显的指印,就已经生疑了。现下再一听宁锦负气般的话语,很是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两人是闹了小矛盾,而且还是宁锦单方面的问题。

他以为宁锦是千金小姐脾气发作,专宠不得负了气,便解释了一句:“一枝独秀虽好,却比上百花齐放。还请宁庶妃宽心。”

待秦羽离开,宁锦不发一言的将笔重重搁下,一滴墨汁溅在画纸上,慢慢晕开。

这一主一仆实在是让她厌恶至极!

梦里梦外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该是如此的性子!

宁锦将画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再抽出方才压在书下的完成了一半的信,继续给贤妃宁瑗写信。

她写着写着又想到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现下她初入王府,这府上只有几个自己的人,暗里她也不知道宁相有没有插人,想来是不安全的。

宁锦揉揉眉头,想着还是过几日亲自进宫向长姐宁瑗道谢,更为有诚意,便把写给贤妃宁瑗的信给撕碎了。

她又抽出一张白纸,转而写给了宁相。

一夜未曾安眠,直到天色大白,宁锦才有了一丝困意。她在房里休息了一整天,楚怿期间也来看过,不过都被她的装睡混过去了。

她是不想在短时间内见到楚怿了。

不过,世事多不如人愿,三朝回门那日他们还是得碰面。

宁锦低头行了一礼,“王爷。”

楚怿见她不愿抬头看自己,心中微有些叹气,“上车罢。”

其实那晚后,他心中也有些后悔。他一早就知道宁锦是个烈性子,需要慢慢去捂,用强只会让她心生记恨。只不过,当时怒火来得太急,他一时有些收不住。

而且,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何宁锦会提出如此的条件?

宁锦是自己的妾室,不该存了那些莫须有的心思。

只消一想,他还是隐有怒火。

一路上,宁锦都在闭目养神。直到经过闹市,有个声音洪亮的小商贩一直叫卖着捏泥人,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让宁锦不禁睁开眼,掀了帘子向外看去。

果真,是那个捏过她和慕容长离小泥像的商贩。

想到慕容长离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宁锦不由得微微一笑。

她嫁入王府时,下人们没仔细整理,把他的小泥人落在了相府小苑的书房一角,这次回来得带走才是。

“喜欢那泥人?”楚怿见宁锦突然笑了,也多看了几眼车外的闹市。

“不喜欢。”

宁锦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青碧就接话道:“主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小时候奴婢和弟弟都巴不得过生辰时,爹娘能买一个送奴婢呢。”

青碧一脸欣羡,双目盈盈若水,微红的脸颊透露出她内心的无限渴望,显得纯真可爱。双目流转间,还不经意的看了几眼楚怿,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滋味。

宁锦放下帘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青碧,“下车。自个儿滚回相府,让大夫人重新教教你规矩。”

“主子?”

青碧听着这话,一脸呆滞,还不知为何?

青画知道宁锦的意思,从旁呵斥,“王爷和主子说话,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插话。你是大夫人指来给主子当陪嫁的,主子教不好你,还是请大夫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青碧这么一听便懂了,立刻知道自己犯了错,忙跪下磕头认错。

她面上心里都无限委屈,明明青画就可以跟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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