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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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下流-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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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还是那副无风无波的样子,对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视而不见。
酉时已过,制住声音的药已失效。
夜幽兰缓缓站起身,掀开脸上的遮容面具,露出一张静若秋水的清雅脸蛋。
眉间无壑,眼底寂然,唇也是淡淡地抿着,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轻抬素手,摸上髻中的盘发珠簪,一把扯落。
“叮!”美丽的饰件触地,顷刻便粉身碎骨。
一颗莹白的珍珠溅在她的鞋上,却再也不会被拾起。
“我,夜氏幽兰,今日落钗弃配,愿为女夫子,做男儿事,终身不嫁,为国效力!”
平静冰凉的嗓音渗入耳中,不大,却镇住了当场的每一个人。
“还不闪开?”夜幽兰挑起秀眉,冷冷地看向围在身周的大汉。
“不——!”醉花千痛叫一声,突然爆出神力,单薄秀致的身躯猛地一挣,就将五六个钳住他的男人掀翻在地。
他冲上来拉住夜幽兰的袖子,满面不可置信的疼痛,原本华丽的声线沙哑到不像样,“跟我走!”
夜幽兰缓缓转身,静若古井的杏眸正对上他伤兽一般的眼神。
她怔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另一只手,在麻筋位置狠狠扣住他的臂,一寸寸扯下。
“我等了他十几年,今天,他若不来,我便宁愿终身不嫁。”
“他……”醉花千血红着双眸,手臂纵然已经麻痹了大半,还是拼着最后一点知觉攥住夜幽兰的一角衣袖不放,“难道他真的无人能取代吗?”
“没错。”夜幽兰的眼神静默如故,不需要任何波动,便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呵呵呵……真是这样么?”醉花千猛然仰天大笑出声,笑够之后,垂下眼,定定锁住女子淡漠的脸,“可惜我不相信呢!”
“随便你。”夜幽兰松了手,转身便走,“嗤”地一声,黑袍的衣袖竟被死不放手的男人扯下来半幅,她也不去理,径自没事人一般地往擂场外步去。
“夜幽兰!”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她脚步顿了一下,还是继续朝前踏去。
“你刚才所说的,老子一句也不信!”
醉花千立在原处,手里攥着半幅残袖,鬓发散乱,衣衫颓凌,脸上已收起了方才的激动,换上了一派的势在必得。
“老子只信,有朝一日,我必能取代你心中那个男人的位置!”
斜阳下,一身宽大玄黑擂袍的男子形影中透着异样的坚定,仿佛已经立在那里百年之久,任再大的风雨都无法摧折。
“这辈子,我要定你了!因为老子就是稀罕你!”
掷地有声的宣誓在整个空寂的场地里响荡,久久不歇,终于震得夜幽兰心中起了微澜。
这男人,怎么这般死皮赖脸?简直难缠透顶!
她低下头,加紧脚下的步子,飞快地绕过擂场围栏,想隔绝掉这一切。
她暗暗喜欢了兰熙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他这才见过几天,甚至连认识都说不上的男人冲得忘了心?!
喜欢一个人太久太隐忍,会叫人逐渐习惯这种独自的情感。
只要对象不是心里头的那个人,那么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一个人过日子快活些。
至于别人要怎样,那是别人的事了,她懒得管,也管不着。
这男人愿意闹,就由他去吧……


☆、洞房迷魂

第一世,幽海之滨,为寻你,我舍了记忆,却再也辨不出你。
第二世,人间鸳鸯,我忘断了前生,在与别人的喜堂上,眼睁睁看着手中剑穿透你胸口。
第三世……
招亲结果既出,按照惯例,接下来女子与男子将分别被带去换上喜服,然后进官用婚房,当夜洞房。待生米煮成熟饭,第二日可再自行补办婚宴。
“来来来!穿上新嫁衣,红红又火火!挽起新娘髻,相伴到白头!食碗百果羹,百子又千孙!”
红缎妆满了四壁,喜气洋洋的屋子里,一群面孔严肃的老婆子们穿着大红的褂子,强扭出笑容,围绕着宝儿上上下下地摆弄着。
不多时,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嫁娘便亭亭立于屋间。
眉染远山青,唇涂蔻丹朱,腮晕朝霞粉,颜比牡丹娇。
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宝儿在众婆子的妙手之下变得艳丽无比,再衬上华美的凤冠霞帔和一身喜红,最浓烈的色彩便打扮出最动人的新娘。
看着镜中的自己,宝儿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仿佛是期待了千百回的美梦终于成真,如此恍惚,如此明媚到不敢置信。
真的……要嫁给华容了吗?
“这喜帕您可千万不能自己去掀,一定要等新姑爷用喜秤来挑。还有啊,姑娘家一定要端庄……”
“啪!”一根竹条狠狠抽到宝儿膝盖上。
“把二郎腿给我放下!”
“嘶——!你怎么……”宝儿痛得抱起腿,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多加抱怨,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好挨训。
“喜房里可要坐得端端正正,不可以四仰八叉,不可以乱挠乱动。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走动就不走动。看到门口那只石王八没有?你今晚就把自己当成是它罢……”
宝儿在喜婆们的猛烈口水之下竟然没有头痛欲裂。
她长这么大,在家里被爹捧着,在外面被人怕着,几时捱过如此的说教?!
想当初,要是有人稍对她吹胡子瞪瞪眼,她哪次不是扭头就走?!
可这次一想到要嫁的对象是华容,她的整颗心便都化了,哪里还有不顺的心思?甚至连喜婆翻来覆去一个意思的单调唠叨,她都觉得字字珠玑。
这正是所谓的囚人,莫若于囚心。
她整颗心都是华容的,为了他,什么苦都是甜的,又有什么忍不下去?
就这样消磨到了亥时。
盖上了喜帕后,宝儿由婆子背着,被送到了官用婚房。
那是一处简陋的大院。
院中散落着几处隔开的小屋,作为官擂下来的新人洞房之用。
清一色的红瓦红砖,虽然简陋,但甚是喜庆。百年来,不知多少新人在此渡过所谓千金之夜。
只是日后,是怨偶,还是佳配,便与此处浑然无关。
唯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此刻宝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羞涩得不像话,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果真按婆子们吩咐的,规规矩矩地坐在喜床边上,挪都不敢挪一下。甚至连肚子饿到不行,闻着不远处一桌的酒菜浓香,都强忍着不去想不去动。不仅生平头一次如此像个大家闺秀,而且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新嫁娘。
“小姐,您在这等着,再一柱香左右的时间,新姑爷就来了。这里基本没什么需要咱们的了,就先退下了吧,要不然又惹你害臊!谨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铺好床,摆好酒菜,燃上熏香后,送喜的婆子们说着吉祥话,交换了几下眼色,就纷纷退出门去,走到婚房大院的门口。
“蔡嬷嬷,刘嬷嬷,温嬷嬷,你们辛苦了,我这就叫人送你们回去。”
守卫头领上前行了个礼,招来早已备好的轿子。所谓的“送喜婆子”们上轿后,轿子就往皇宫方向而去。
夜越来越深沉了。
守院的侍卫们也越来越无聊了。
“来来来,趁头儿出恭去了,快点押押押!左一,将军安全逃离魔爪;左二,将军被玩残;右边是玩死。”
“怎么不行是将军治了那母霸王呢?”
“要写了你押吗?”
“我傻了才押……”
“那不就对了!来来来,快点快点买定离手,将军刚进门了,咱这就要收局等结果咯!”
“还用等?你没听到刚才将军那声嚎得有多凄厉,现在屋里又是摔又是砸又是撕的,不晓得那母霸王在怎么对将军啊……我刚押了左二,现在能改押右边么?”
……
非亲眼所见的臆测常常是不准的。
喜房内,此时的李宝儿和兰熙可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互不相让。
“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
“娘的!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沉默……
僵持中,兰熙又扫眼看到被喜婆随手扔在床头的擂台铭牌,顿时一脸欲死欲活的辛酸,“我操!老子打错擂台了!”
宝儿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不理会也不松手,摆明当他在放屁。
兰熙光洁的太阳穴跳突了几下,垂眼望望自己被抓得正严实的裆间,羞愤得咬牙切齿,“李包子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婆娘……”
“承认承让!”宝儿试着动一动身子,胸脯上却被男人毫不客气地扣得更紧,也不由得两眼喷火,“兰小雀你个臭不要脸的下流胚!”
“彼此彼此!”
洞房中的新郎与新娘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披头散发,衣衫狼藉,眼神都是如狼似虎,绝不相让。
洞房花烛夜便在两人死不松手的对峙中流过了刻刻千金,案几上燃着的熏香都跌下半柱的灰来,馥郁暧昧的芬芳逐渐弥漫了整个喜房。
“你你你手别乱捏乱揉啊……兰小雀!你流氓!”
感觉男人的神情逐渐怪异,手也不老实起来,宝儿慌了,松了扣在兰熙裆间的手,拼命去推挡胸前越来越过分的大掌。
“呃……我……”
融融烛火下,兰熙玉似的俊颜上已经泛出了深浓的潮红,眼底翻滚起愈来愈烈的火苗,呼吸变得粗重不堪,健颈上性感的喉结也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开始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眼神已经浮现出迷乱,逐渐气喘如牛,扣住宝儿胸前的两手十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时松时紧,力道也越来越重。
“放开我!”宝儿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一波一波涌动的力道沸腾起来,羞怒欲死,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胸前的禁锢,却被红了眼的兰熙直接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兰小雀!你到底想干什么!”宝儿咬着牙,双手死死抵上兰熙的胸膛,却如撑上山石一般,完全推不动一星半点。
“我……我要……要干……你!”兰熙粗喘着,星眸中的火苗一窜,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头摁住猎物的饥饿野兽。
他玉似的面颊上面已经滴滴渗出细汗,一边喃喃着“不要拒绝我,求你不要拒绝我”,一边开始撕扯宝儿大红喜服的前襟。
“啊!王八蛋!你滚开!”宝儿收回手拼命抢夺自己的衣布,谁知兰熙此时的力气大得吓人,被她挡得不耐烦了,便直接一手擒住她的两只腕,高高举过头顶,按在床头上。
宝儿急得满面通红,被男人压住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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