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缩缩脖子,赔着笑脸嚅嗫道:“我这不是没这么弄过男人吗……没啥经验。所以……还是给你找别人吧?不要男倌,我就去给你找个干净姑娘……”
“不许去!”兰熙猛抬起头,两只眼珠子顿时又血红起来,磨着牙恨恨道:“老子就是要你负责!你不会,手搭在那里就行,老子教你!”
“呃……好吧……”宝儿在那能烧人成灰的怒目下再次屈服,颤抖着伸出手,隔着玄色的光滑缎面,抓住兰熙腹下的帐篷柱。
她手刚触到,兰熙的大掌就爬过来,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覆住,然后轻柔地收合,让那物件的灼烫温度直熨进她的神经里……
宝儿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是她生平头一次摸到男人的那里,只觉得是个硬硬长长的东西。也不知是她手太小还是兰小雀的家伙太粗大,她手指头圈起来竟然都围不起。
唔……比那时候不小心看到的长大多了啊……
听说这玩意以后是要插到女人下边的,宝儿不由肝颤地望望自己,她可不认为女人身上能有哪里放得下这个……
“呼……”被女子握住的舒服感觉顿时叫兰熙抑不住地长吁出声,他闭上眼静止着享受了一阵,便开始带着宝儿的小手上下移动起来。
隔着衣料宝儿倒也感觉不出什么,只觉得他那物件似乎又胀大变硬了几分。但是看着男人咬着牙一脸欲仙欲死的模样,她不由得一阵难堪,手儿一松,就想往回退。
“不许跑!”兰熙猛睁开眼,眸里已经是一片灼灼的血丝,直接腾出一手扯过宝儿压在自己身下,另一手依旧不松,擒着宝儿的手握着他的物件直抵进腿间。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反而越来越激烈,时不时碰撞在宝儿的耻骨上,引得她一阵阵耻辱的瑟缩,却百般挣脱不得。
“兰小雀!你好过分!”宝儿怒目。
“嗬……这还不是……你先过分?!”兰熙不管不顾地故意再一个碰撞,燃着烈火的黑眸深深锁住宝儿,仿佛要吃人一般,俊美的五官却是媚得要化了。
他微张开双唇,将急促粗重的喘息尽数喷洒到宝儿的脸上,将喉间抑不住的快慰低吟送入宝儿的耳中,断断续续地哑声蛊惑道:“嗯……以后……你就是大爷我的人了……叫相公……”
如此堕仙一般美男子的热情,合该是令天下女子迷心乱神的利器,可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宝儿皱着眉头,被压撞得早就喘不过气来,眼见兰熙这副媚态横流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王八蛋!老子现在遭着罪,你还有心思压着老子发浪?!
可她挣又挣不动,逃又逃不开,只好磨了磨牙,假惺惺地低眉一笑,“要我叫你相公?”眼看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激射出了晶亮的光芒,她不再顺着大手掌控的力道,而是故意使力箍紧一捋,“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住!”
“呃啊……”兰熙爆出一阵野兽般的沉闷低吟,猛地绷紧全身肌肉,腰股再几下重顶,低下头就一口咬上宝儿细皮嫩肉的颈子。
“啊!王八蛋!放开啊!好疼!”宝儿惊慌得惨叫出声。与此同时,只听“哐当”一声,方才进屋时候虚掩着的门,被大力踹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Q A Q我要奋发…………
☆、夫妻相处
廊外的灯笼光影影绰绰地探进来,大开的床帐内,火热的暧昧纠缠顿时被稳稳地定格。
一室死寂。
“啪!”桌上未燃的蜡烛不堪之前的风动,勉强支撑了片刻后,终于掉下了地。
李拓眨眨眼,联想到往日时不时听到的同僚告状,如今觉得怎么看,都是自家闺女抓着男人的□欲行非礼,而男人在拼死抵抗中……唔,不,不能叫男人,应该叫女婿了。
十几天的相处下来,老懦夫家的那独生小子,跑前跑后,嘴巴又甜,模样人品的确都是百里挑一……当女婿还真不赖呢……
李拓转开头,清咳一声,眼神飘忽地打了个哈哈,“刚听见响动,还以为遭贼了,没想到……啊哈哈,是爹莽撞了,你们继续……”话音落,“哐”地一把迅速关住木门,人就迅速闪进隔壁厢房,再也不出来。
夜黑风静月无声。
宝儿的脑袋从门被踹开的一刹那起,便处于空白状态,待李拓离开了半晌,才稍稍缓过劲来。
她僵硬地转过头,冲着李拓离去的方向,喉头一片艰涩,欲哭无泪地徒劳道:“爹……你误会了……救命啊……”
只是此时已惘然。爹已经跑了,她身上压着的还是那头禽兽!
“嘶……啊……”感觉到宝儿指掌下一紧,兰熙又是一声难耐的**呻吟。
宝儿猛回头,就看到男子闭上双眸,一脸享受,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兰小雀!”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便宜占尽的混蛋。想起自身处境,心下又是一阵辛酸。
爹看来已经被这王八蛋的糖衣炮弹骗了去,见到她被欺负都不来帮忙!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嗯……还是好难受……”兰熙无视她的怒气,身子兀自往上蹭了蹭,头还无耻地埋进她的肩窝,又是一顿哼哼。
察觉手里那根东西又灼灼地粗硬起来。这是……
宝儿额角一抽随即明白过来,倒吸一口冷气,烫着了似的欲挣开手。
“都是被你害的,现在还没完呢,你就想不管了吗?”兰熙语气颇哀怨,手下却一点也不含糊地牢牢抓住宝儿不放。
宝儿顿觉一阵乌云罩顶,却是百般也反驳不得。深知兰熙这回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只能破罐子破摔地任他压着弄个尽兴,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地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宝儿终于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微微一动,就觉得一边的胳膊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酸麻得不像话。
腰间随着动作猛地一紧,她低头一看,就见到一条光裸结实的手臂牢牢环住了自己,再感受到身后那一片坚硬温热的触感,以及徐徐喷洒在颈后的鼻息……
宝儿的身子僵了。
昨晚是因为心里有愧,她才任兰小雀这头禽兽糟蹋了一夜,如今都解决完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忍受?!
想到这里,宝儿把心一横,曲起胳膊一拐子就朝身后捅去。哪知男人早有准备,就势一滚,手臂却不松,天旋地转中,宝儿又被松松地压在了下面。
“再睡一会嘛……”男子的嗓音带着未醒的低哑磁性。
惺忪的长眸微微眯开,睫上晕着窗外漏进的金色,俊美中透着来不及收回的孩子般的稚气。
心,兀然跳漏了一拍。
宝儿呆了呆,脸上突然有些发烧。
完了完了,昨天从集香坊出来之后,她竟然不像以前那么讨厌这恶劣的混蛋了,这会甚至还觉得他的样子有几分的……可爱?!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几分,宝儿心里一慌,猛地推开男人坐起。往下一看,还好衣衫算是完整。
揉着酸痛的左臂,宝儿尴尬僵硬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昨夜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没发生过?”兰熙这次没再抓回她,侧支起脑袋,半开的眼眸里闪动着水一般的流光,慵懒道:“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宝儿突然脊背有点发毛,觉得自己似乎在被设计着走进一个未知的圈套。
“很简单。只要你以后试着和我正常相处就好,别像现在这般,一说一碰就要顶要掐的。”看到宝儿沉吟的样子,兰熙再幽幽地抛出一句:“你爹和我爹娘年纪都大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就算是做做样子,叫他们老人家放心也好。”
“谁跟你是夫妻?!”这句话准准地刺中宝儿心中的痛处,她被扎到似地忍不住炸跳起来,脸色有几分青黑。
兰熙再抬起水亮的迷眸瞥了她一眼,淡淡嗤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至少现在你我是跑不了的夫妻。既然相处是必须的,那干嘛不平心静气一些呢?更何况,你心里头的那人,我看,岳父大人可是不喜欢得紧呢!”
“你……”宝儿咬了咬牙,死死盯住他。
兰熙竟将她的根底摸得这般清楚,一席话可谓是针针见血,句句要害,封死了她所有反驳的余地,真是……令人胆寒得紧呐……
既然这样……
宝儿眼睛一眯,勉强扯出一丝皮笑肉不笑,仿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弯身朝男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掐着嗓子娇滴滴道:“是,相公,妾身知道了。”
“噗通!”重物坠地的响动,很沉,很闷。
宝儿兀自挥挥袖走出房门,不留下一丝同情。
栽!栽得好!夫妻相处是吧?!也要看你兰小雀受不受得起!
回自己房内梳洗梳洗,换去秽衣,宝儿下了楼,就见到自家老爹跟兰熙在一桌上正吃吃喝喝,聊得极欢,不禁心中又添几分堵。
走过去落座,李拓立刻给她挟了一筷子鸡蛋,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闺女,多吃些,吃好些,爹等着抱外孙呢!”
宝儿一噎,偷着狠狠瞪了兰熙一眼。磨了几下牙,却还是不忍心拂去老爹脸上期待的笑容,便清清嗓子,决定转移话题。
“爹,昨天你可查到些什么?”
“呃……这个……”李拓嘴里填了个包子,吭吭哧哧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冷不丁旁边的兰熙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爹,我有了点眉目。”
☆、霄天有望
爹?!
这行云流水一般出口的称呼激得宝儿一怔,她见了鬼似地迅速朝兰熙看去,又听到粗犷的男声极为顺溜地接道:“真的?贤婿你快说来听听!”
贤婿?!
宝儿的脑袋顿时炸了。不可置信地朝旁边看去,就见李拓与兰熙已经无比和谐地腻在了一处。
“昨日与宝儿去集香坊一探,我查到了些线索。据说集香坊前段时间招临时的杂役,有两个中年人上门来,说是家在山里糟了山洪,亟需钱置办些必需品,就跟老鸨说不按日子,而按劈柴的多少来开银子,结果半个时辰就将集香坊准备用一季的木材全部劈完,领了八十两银子去了。那柴房我去偷着瞧了瞧,到现在还有半人高劈得齐齐整整的柴火。正常人只是劈这些,大约也要两三天不眠不休,两个人半个时辰,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想,很有可能是霄天骑里的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