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一瞬诧异,道具可是不少啊,副寨主当真要一个人拿?
不过,仍是抱拳施礼,“是,副寨主。”
随后,尉迟尘又开门进来,就着走廊的光线,尉迟尘见到小丫头绯红骄羞的小脸,心中不觉又是一荡。
他说:“他们走了。”
贺莲闻言走了出来,正要走,手腕忽然被尉迟尘抓住,他深深地望着她,像是再次确认一般,“记得来找我。”
“好。”
*
尉迟尘的爱情似乎和他的命运一样坎坷,多日来大雨不停,山上河流湍急,贺莲恐山洪暴发,带领寨民们在河流附近暂时筑起石堤,每日起早贪黑,累得半死,等她来,似乎变成了奢望,望见她消瘦的小身影,内心是无比的惆怅。
三日后,大雨终于停止了肆虐,红湖园便迫不及待的派人邀请他们尽快恢复演出。
看了看放晴的天空,贺莲的心情也无比舒畅,同意当晚便下山去红湖园。
好好一个七日的秋收节,因为大雨的原因百姓们在家里困了三日,这不,一到晚上,街上立马热闹起来,红湖园更是人满为患。
表演正顺利进行着,贺莲在大堂角落里坐着喝茶,边看着尉迟尘台上帅气的英姿,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一闪而过。
静儿她怎么了?
在闫棋子的规劝之下,静儿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可她整日郁郁寡欢,不苟言笑,看似得了抑郁之症。
闫棋子怕她一个人在家带着会有危险,每次下山便带着她,让她在门口检查进场客人的戏票,好多接触接触些人。
静儿也没再找贺莲麻烦,每次见到她,都会第一时间垂下头,施了一礼后立即跑开,也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
然而今天为何静儿会一反常态,神情慌张地去找了棋子哥?
棋子哥听闻静儿一番话后,脸色瞬间一变,跟着便随静儿去了大门口,贺莲甚觉不妥,也过去查看。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外面刺耳的吵嚷声——
“老子就要进去,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只听‘和龙’一兄弟劝道:“杨大少,这是红湖园的规矩,过了进场时辰或者没有戏票者,无论是谁均不可入内,请您见谅。”
“你也知道老子是杨大少?你们戏班子有一半是我老爹的,老子凭什么不能进!老子今天是来抓我小妾的,若是被她跑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敢问杨大少,你的小妾是哪家的姑娘?”贺莲开门出来,身后紧跟着棋子哥,看样子是想阻拦妹子没成功。
“老子的小妾是静……”杨大少嚣张跋扈地说着,转眼一看问话的竟然是位小美人儿,眼睛大大,唇儿红,巴掌大小脸娇艳欲滴,一身嫩黄的齐襟襦裙将她身形衬托得玲珑有致。
到嘴边的话,生生是一句没说全,两眼泛着色迷迷的光盯着贺莲,他富记城何时出现如此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为何他这阅女无数的杨大少不知道?
再仔细端详,那小脸儿看着有些眼熟啊……
盛怒地脸上瞬间挤出一抹坏笑,杨大少走近贺莲,俯身把一张淫邪的脸凑到她面前,“敢问这位姑娘高姓大名啊?”
厌恶地后退了一步,特么的这厮有口臭!
“我姓姑,叠字,乃。”
杨大少了然的点了点头,“哦,姑奶奶~!”
“嗯,好孙子。”贺莲应道。
噗……
门口的人皆是忍不住捂嘴窃笑。
贺莲却交叠双臂于胸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杨大少,你是来砸你爹杨大人场子的?”
小丫头句句噎人,杨大少气得脸早就绿了,若不是对这丫头有些兴趣,指不定已经动手了。
扭曲的脸抽了抽,杨大少又是一笑,“我的小姑奶奶,你若把我收了,别说是孙子,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啊!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可是正经八百地来捧我姑奶奶的场的。”
这杨大少脸皮当真是厚,贪新忘旧的程度,只是一会功夫便把静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早先听人说静儿在红湖园干活,扔了她个把月,突然又想重新回味一下她的身子,因此今晚才带人过来准备将她带走。
孰不知静儿在门口大老远便见到瘟神的身影,于是赶紧回去找闫棋子求助。
若不是还有杨大人那一层关系,贺莲一早便踹他了,忍着恶心,寒着小脸,冷声道:“杨大少,你姑奶奶我今天场子满了,下次请早。”
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准备回去,岂知杨大少一下子抓住贺莲的胳膊,“唉~,别走嘛!”
冷冷的视线射过去,贺莲狠声道:“放手——!”
杨大少嬉皮笑脸,“我就不放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我还要尝尝姑奶奶甜不甜呢!”
说着,一张贱嘴就向贺莲凑了过去,闫棋子蓦然挡在他俩中间,“杨大少莫要给你爹丢脸。”
“你算老几!”一巴掌甩过去,闫棋子躲闪不及挨了一下子。
简直忍无可忍,见棋子哥被欺负,贺莲也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小脚直接往要害上一踹——
再踹,又再踹!让你敢意淫本姑娘,让你敢碰本姑娘的胳膊,本姑娘让你一辈子不举!
*
岂料,当日贺莲的确有些用力过猛,杨大少那玩意儿竟是真的废了。
贺莲倒是没怕过,大不了和杨大人一拍两散,她当街收拾杨大少的事迹已经在城里传开了,女魔头的传闻早就改成了女侠,她如今可威风着呢。
天晴笑她过河拆桥,她淡淡一笑,回说,那叫利益冲突。
果然,不出三天,杨大人派官府兵把金豪山给封了,说要缉拿整个‘和龙帮’的人。
贺莲有些纳闷,废他儿子的是她,抓她一个便可,关其他‘和龙帮’的人有何关系。
‘和龙帮’几位领头人物一齐被带到公堂之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震得杨大人手掌心疼,只见他一脸倦容,黝黑的头发变得花白,可见这杨家断后一事对他颇为打击。
“跪下!”
贺莲不跪,天晴小王爷更是不可能跪。
衙役见状,纷纷过来欲将他们按倒,却是除了闫棋子力气小被按倒了,其他人仍是站得笔直。
“大胆的‘和龙帮’,你们可知罪?”杨大人怒目圆瞪。
贺莲悠然道:“我们‘和龙帮’何罪之有?要算你儿子的帐,找我一人便可,何必伤及无辜!”
杨大人眸中划过一抹皎洁,“本官伤及无辜?我大晁国自古便有规矩不能以‘龙’字为名,会冲了皇上,你们可知犯得是欺君之罪,统统要杀头的!”
贺莲心下一惊,好像晁羿的确有和她提过这一档子事儿。
可谁让她一出宫,宫里的规矩基本上都忘了呢。
天晴闻言神态依然自若,他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杨大人,本王是当朝皇上的皇四子,晁天晴,晴王爷。‘和龙帮’是否犯了欺君知罪,可待本王届时向皇上禀报此事再做定夺。”
杨大人眸子微眯,片刻后冷笑一声,“你是晴王爷?可有证据?”
这……
天晴神色也是一慌,此次出来的急,忘记带代表王爷身份的腰牌了。
“哼,”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还敢冒充当朝王爷,简直胆大包天了,罪加一等,全部拖出去斩首示众!”
杨大人狠狠把一整壶带斩字的牌子扔到了地上,面上神情扭曲得可怕。
衙役们领命,即刻要给他们带上枷锁。
帮众们奋力挣扎,尉迟尘见过来一个,打倒一个,不让任何人靠近贺莲。
“你们是要造反吗?!大闹公堂,再罪加一等!”
“加个屁,反正都是一死有什么好加的!”贺莲一双利眸瞪向杨大人,“杨大人,你可知错杀王爷的后果!”
“后果?我大不了把错杀王爷的罪名推到你们‘和龙帮’身上不就行了?反正皇上也不知道,说不定皇上一气之下先给你们鞭尸,之后再大卸八块呢,哈哈哈哈!”
贺莲气得咬牙切齿,卑鄙,真真是卑鄙!
“谁说朕不知道?”就在此时,突然从公堂外传来一个极富磁性低沉的声音。
众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当今天下敢用“朕”自称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父皇?”“皇上?”
向门口望去,晁羿正负手站在那里,他身着黑衣锦袍,宽大的交领上滚着金边,紧束的腰带,将他完美身形展现,及腰墨发披散身后,如混血般的脸颊显得极为英俊。
此时他眼底毫无波澜,却不怒自威。
往那一站,自是有让人大气也不敢喘的能力,浑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当他见到贺莲时,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可随即将视线落在公堂正中的杨大人,嘴角勾起邪笑,“朕方才在门外恰巧听到到一宗栽赃案,此事可否属实,杨大人?”
杨大人早已懵了,摸不着头脑,看门口站立之人,的确气宇不凡,并非等闲之辈,可他这小地方,岂是真会有皇上驾到?
这不可能啊!
用某位姑娘的说法,这不科学!
可随着那刘总管不乏端庄的走上前来,打开手里的锦盒之后,杨大人顿时傻了眼,那盒子里正是代表皇帝身份的龙印!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人见状也从傻愣中缓过神跪了下来,一起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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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大叔上山住哪儿啊!
公堂里弥漫着一股肃穆之气,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等待那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一开金口。
只见晁羿信步走向公堂之上,跪地的杨大人吓得赶紧向后退了退,浑身颤抖不停。
入座后,晁羿倏地收起邪魅笑容,仿佛周围的空气也迅速凝结成冰,“来人,给朕拿下!”
语气阴冷得直刺入骨,透着心儿的凉。
几个衙役似乎还未搞清楚状况,如箭一般地向贺莲冲去……
“放肆!谁敢动她!”晁羿冷不丁一声暴喝。
心脏脱落,胆子吓破,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