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殷小六对她的印象并不好,白天那一场戏一看就是假的,估计只有那个不韵世事的纪晓芙才会当真,真要他说,他们的演技过于流于表面,比他师傅张三丰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吧!
他们之所以不追究纯粹是看在峨眉派的面子上。
一时好奇,他轻轻跟上了她,看着她认认真真的练了一遍剑法,然后忽然大怒把木棍扔了,一面挠头一面团团转。
殷小六一下子想到了家里的养的小狗发财,每回生气的时候也是嗷嗷叫着去咬自己的尾巴,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那……师兄,你几岁学剑?”丁敏君犹犹豫豫的问。
殷梨亭想了一下:“三岁还是四岁?我忘了!”
丁敏君一下子瘪起嘴,欲哭不哭:“师兄今年贵庚啊!”
“十岁。”
“噗……”丁敏君险些吐出一口鲜血,练了七年也不过如此啊!还不是被杨逍轻飘飘一袖子拂开了,还不是被人轻轻一捏,残废了!
丁敏君真是被这个变态的世界搞绝望了,这年头,辛辛苦苦练功的都是被炮灰的!老娘不练了!!
殷梨亭再傻也看出来,她看不起他的剑法!
尽管他长大后一再被人称赞为温和的谦谦公子,但这个时候他还不过是个骄傲的小屁孩,师傅曾经多次夸奖他在剑上格外有天赋,他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如今,他竟然被一个拿着棍子的柴火妞给鄙视了!真是……
岂有此理!!
“拿起你的剑!”殷小六严肃道,就差扔条白手套到她脸上:“你侮辱了我的剑!我要和你决斗!!”
丁敏君心灰意冷,森森觉得自己的下辈子就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啃白菜了,连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空理他,蔫蔫的就往回走。
殷梨亭更是大怒:“捡起你的剑!!”
作为一名剑客,剑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剑在人在,将亡人亡,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现在,竟然有人在他面前遗弃自己的剑?!
丁敏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正看到自己的烧火棍孤零零的躺在树上,没啥力气的摆摆手:“那不是剑,那就是个破棍子……”
“那就是剑!”殷梨亭冷冷的说,俊美的小脸上一片冰冷:“捡起你的剑,跟我决斗!!”
呔!小屁孩没完没了了!!丁敏君现在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好好哀伤自己没肉的下半生,谁知道殷小六居然挡在她前面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了!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hello kitty啊!
丁敏君大怒,颠颠的拾起木棍决定给他一个好看,自己虽然练武的时间不长,但是好歹上辈子是混黑社会的,群架、单挑什么的没少干,还不信打不过一个10岁的少年了!
“先说好!打输了可别哭着鼻子告状奥!”丁敏君冷笑着颠颠棍子。
殷梨亭微微一笑,刹那间如百花盛开,花开无声,但是香气四溢:“彼此彼此。”
丁敏君神色一肃,一个扫堂腿飞出去,殷梨亭不急不缓的轻轻一跳,带着剑鞘的剑朝自己一点。
丁敏君只觉得一股如海啸般的气浪迎面扑来,直接把她撞飞出去了,重重的摔倒地上,摔的她脑子一懵,满眼的小星星。
殷梨亭大惊失色,他原以为丁敏君这般自信肯定会有点本事,没想到她居然一点内力都没有!
要是丁敏君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是破口大骂,废话,她刚刚入门一个月,能有什么内力啊!
总之,这次因打错招的情况下,殷梨亭用了5分力,直接把她打趴下了。
“喂,小师妹!你没事吧?!”殷梨亭大惊失色的冲上去。
丁敏君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来,一睁眼就见一个美少年一脸关切的抱住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师妹,你怎么样?”美少年急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丁敏君却是心里一喜,忍不住笑出来:“哈哈,没事儿,没事儿!!”看来殷梨亭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弱!这么说,自己也是有希望的!哈哈……
完了完了!师妹让自己打傻了!殷小六哽咽:“师妹,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啊??丁敏君被他一吓,彻底恢复正常,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师兄你放心我现在好的很,就是爬起来绕山跑四圈也是没有问题的你千万不要负责。你如此丰神俊朗貌美如花小女子自知面貌丑陋无才无德不敢高攀”等等云云。有没有搞错啊!虐身虐心的旷世三角恋三个人正好,她就不挤进去了!
殷梨亭脸色一僵,生气的一扭头:“哼!那就好,我还怕你哭着鼻子告状呢!”
丁敏君连忙拍着胸脯表决心,表示自己一贯是言出必行,言而有信,光明正大之人,绝不会背后告黑状,师兄请放心等等。
结果一时激动拍的过于用力一下子呛到了,捂着脖子咳得满脸通红。
殷梨亭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下忽然一阵烦躁,猛地站起身,扔下一句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就运起轻功窜了。
丁敏君以为他怕人知道是他打伤自己也不在意,虽然挨了一掌,但是心下却无限欢喜,只觉得前面有了奔头,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当下忍着身上的痛又拿起木棍认认真真的比划了半天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求花求评!
正文 8两枝青梅,一条竹马
第二天,丁敏君终于尝到了苦头,浑身的肌肉无一处不痛,集体叫嚣着要罢工。
怕灭绝看出端倪,她咬着牙起床迎着朝阳去蹲马步。
好在,这次终于有人陪自己了,昨天新来的小师妹纪晓芙也两腿分开叉在自己旁边。
看着她泪盈盈的小样,丁敏君心里平衡了很多。
宋远桥和殷梨亭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蹲了一个时辰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两个人脸上晒的红扑扑的,满是汗滴。
丁敏君还好,咬着牙苦撑。
旁边纪晓芙早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半蹲半坐了。
两个人对面,灭绝端坐在亭子中,悠闲的闭目养神。
殷梨亭不敢多看,直接走到亭子前,弯腰行礼。
“师伯,按说今日我们就该告辞的,只是……”宋远桥行了一个礼,嘴里支支吾吾,脸上涨的通红。
灭绝睁开眼睛,惊异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殷梨亭赶忙接过话来:“弟子是用剑的,只是,平日里,师兄弟们兵器各异,弟子有诸多疑惑苦于无人解答,师傅曾经说过,师伯那是用剑的高手,弟子厚颜祈求能多留几天,请师伯指点一下剑法。”
“奥?你师父真这么说?”灭绝努力忍住嘴角的上翘。
“不敢欺瞒师伯!”殷梨亭一脸严肃。
“好!”灭绝拍腿:“武当峨眉一向情同一家,你既然于武学上有迷惑,就留下吧!”
丁敏君:“……”师姐,快来看,马屁高手来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两个时辰的马步,丁敏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向纪晓芙一样瘫下去,本来这样的强度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昨晚摔的那一角太重,哪怕抬抬手,浑身的肌肉都会争先恐后的喊痛。
看她们蹲完马步,灭绝就回房间了。
殷梨亭本想去扶丁敏君,手伸出去,结果人家视而不见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殷小六咬牙,真是小气的女人。刚想缩回手,一个芊芊皓腕已经搭了上来,纪晓芙浑身上下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明明柔弱可人偏偏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谢谢师兄。”
殷梨亭一顿,看看已经爬到亭子里趴下的丁敏君,咬牙:“不用谢。”
远处,宋远桥笑着摇摇头,他说师弟怎么死活都要留下,原来是春心动了啊!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哈。
话说,宋师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里是尼姑庵啊!!
殷梨亭扶着纪晓芙到了亭子坐下。
虽然已经快累趴下了,但是自小的教养绝对不允许她出现任何失礼的行为,所以纪晓芙咬牙挺身坐直,动作优美的用浅浅玉指捏起杯子芊芊细琢。
殷梨亭欣赏的看了眼美人品茶图,一回头又看见丁敏君跟摊死狗似的趴在桌子上拿着茶壶牛饮,忍不住抽抽嘴角提醒她:“丁师妹……”注意你的礼仪成不成?
丁敏君本尊偏瘦,可是自她穿越而来后一项爱惜自己,经常去厨房骗吃骗喝,这一个月来已经胖了不少,脸上出现了婴儿肥,刚才在太阳下晒了半天,小脸红扑扑的,听见殷梨亭喊她,立刻迷茫的转过头去,嘴角占着些许水迹,活像一只瞪大眼睛的小猫咪。
殷梨亭皱眉,这个小师妹也太粗野了吧?!
纪晓芙扑哧一下笑出来,拿出手帕给她擦擦嘴角。
丁敏君毫不在意的伸手夺过手帕自己胡乱的擦拭,她的动作太过豪迈,宽大的袖子一下子滑落下来,露出青紫的手臂。
“师姐!”纪晓芙惊呼,伸手抓住她,眉头紧蹙:“你这是怎么了?”
殷梨亭也是一惊,没想到昨天那一点居然伤她如此厉害,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露出的点点青紫,他忽然有些内疚。
“这个啊……”丁敏君一把把手抽回来,轻轻的撇了目露愧疚的殷梨亭一眼笑道:“昨天晚上我去山上练剑,结果被一只青色的小狗逮住狂吠,我一时惊慌,摔了一跤……”
殷梨亭脸色立刻铁青,内疚,他内疚个屁啊!昨天应该下手再重一点儿才对!哼!
青色的小狗?宋远桥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师弟,怪不得他昨天死活要多留几天,原来不是纪晓芙是丁敏君吗?
糟了?昨天才听师伯说她有意培养敏君做接班人,那她是不可以成亲生子的啊!
难不成小师弟的情路刚开花就要败了吗?宋远桥感伤,可怜的小师弟!
尽管殷梨亭一再告诉自己丁敏君搞成这样是自找的,但是殷同学在武当接受的一向是最正统的教育比如要亲睦友邻啊、乐于助人啊、尊老爱幼啊、爱国爱家啊等等,他从小到大总共就欺负了这么一个弱小——丁敏君,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总会浮现出那白皙上几抹触目惊心的青紫,心里的愧疚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算了,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跟她计较什么!”殷梨亭咬牙自我安慰,第30次摸起桌子上的药瓶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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