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一听,立刻拍案而起:“月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残月抱拳跪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双眼毫无回避的看着皇上,真诚的说:“父王,儿臣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这段时间儿臣想了很多,上官倾城那个该死的女人根本就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儿臣实在不能再等待了,南越如此凶险,天知道那该死的女人是否能应付的过来,与其让儿臣在这儿空等干着急,父王,不如让儿臣此刻追去,兴许能在她身边帮她!”
听了这一番话,皇上感到很震惊:“月儿,你……你对倾城?”他一早便知月儿对倾城一定也是有感情的,但却不曾想,他对她的感情竟深刻到这一步!若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那么当初对待清雨之事,他又为何是那个态度。
“父王,儿臣相信,这世上,最相信儿臣,最懂儿臣心意的除了母后就是父王,也许母后都不及父王了解儿臣,对于上官倾城,儿臣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将她排去在外了,或许该如此说,自从她被赐名倾城之后,她的变化,她的性子,她的聪明她的挑衅甚至是她的脾气,儿臣都如同中了魔一般的被吸引,天山一行,父王不会知道那该死的女人有多让人担心,有多让人生气!”残月说的生情并茂,想到当时的情形,到现在他都仍觉得心悸。
“当时雪碎临空砸下,她用手卷蒙着儿臣的双眼,不让儿臣被雪伤,她不管不顾自己的安危,挡在儿臣身上,雪碎锋利,划的她满手都是利伤,她如此固执,宁愿与儿臣一起死也不让儿臣挣脱掉她手中的红绳!她的固执在那一刻让儿臣既心疼又生气!”
皇上静静的听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最骄傲的儿子说的最担白的一番话,也是他最无保留向他这个父王所诉说的一切。
“儿臣不知自己的毒到底是如何解的,但是儿臣一醒来,天山的四位前辈都对儿臣横加折磨,说这是儿臣欠了倾城的,儿臣不知道她到底又为儿臣做了什么,但是一回到都城,竟传来说倾城杀了清雨,那一刻,儿臣只觉得脑袋一片晕炫,清雨的死讯完全阻止了儿臣的思考,父王您也许不知道,儿臣之所以那么恨上官倾城,不止因为她杀了清雨,更因为他的一句与儿臣间只是游戏。但是这一切直到后来,儿臣才明白,若非那般的爱,又何以当初在知晓她只当这一切是游戏之时会那般的恨。”
“月儿……”皇上有些难以置信,君家的人都很痴情,这是他一直知道也一直相信的!虽然他贵为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对于感情,他也是情有独钟的。所以他也一直相信他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亦会是痴情种,不想这两个儿子的痴情竟都是那般的艰辛。
“父王,在等待了她出征的那三个多月之后,儿臣好不容易才见到她,这一次,儿臣实在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才能再见,请父王体谅儿臣,儿臣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说罢,残月重重的向皇上嗑了一个头。
“月儿!”皇上思虑万千,一方面为儿子终于敞开心扉而觉得开心,一方面他也实在不放心他此刻追去找倾城,倾城的计划是怎样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月儿若追去,不知对倾城的计划可有影响。
“父王!”见皇上半天未有响应,残月再次恳求道。
“月儿,你先起来!”皇上走下台去将残月扶起来,看着他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点头说道:“月儿,父王很高兴,你能对父王敞开心扉,承认心里对倾城的感情,你长大了,经历了也成熟了,对很多事情有了自己的见解,父王很骄傲,但是你可想过,若你真如此唐突的追去找倾城,若是破坏了她的计划,你该如何是好?”
残月想了想,俊眉皱了皱,她的计划?她会有什么计划?若她真的计划完善,就不会说什么等她想到办法再飞鸽传书了,依他之见,那该死的女人根本就是随心去做的事,想到什么就算什么。她一直都如此即兴安排事情的。
“南越是何地你并非不知?那南宫逸野心甚大,倾城与南宫绝联手,倾城都没有太大胜算,清雨又在南宫逸的手上,若你去了……”其实这才是皇上最担心的,听闻将军府的那七个丫头说过,要救清雨,必须让月儿杀了倾城,虽然他相信月儿不会伤害倾城,但是若为救清雨,他再伤了自己,这,该如何呢?
“父王,您是担心南宫逸会利用清雨?”这倒是残月没有想到的,清雨在南宫逸手上,南宫逸也一早表明过,要利用清雨杀了倾城,并且让他去用倾城的人头换清雨的命!如此说来,这南宫逸是将倾城当成首号敌人了!若真是这样,倾城此去岂不更加危险。
“倾城心思细腻,古灵精怪,方法甚多,也许可以对付的了那南宫逸!”这是皇上抱以最大希望的事情。他一直相信以倾城那满脑袋瓜子的千奇百怪的想法,或许真能对付的了南宫逸。
“若那南宫逸并未上了倾城的当呢!自古聪明反被聪明误,儿臣就是怕她以为自己太聪明了,于是就视一切如无物了!”残月担心道:“父王,让儿臣去吧,儿臣答应您,若儿臣发现了倾城等人,儿臣一定不会现身,躲在暗处保护她~”
“月儿你……”皇上不知对于儿子的一番痴情到底该骂还是该赞,终于等到这小子对倾城上心了,可是却也是在面对如此危险的时刻。
'穿越之郡主倾国倾城正文 上官倾城,死性不改'
“父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儿臣?”否则没道理父王会一直反对,而且每次父王似乎都有理由,除了有事瞒着他,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舒槨w襻
皇上一听,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想到,竟被这小子发现了,何时起,这小子这么会察言观色了:“咳咳……父王会有什么瞒着你?”
“父王!您每次一说谎就会咳嗽!”残月不依不侥,他真是笨,早该想到的,有什么理由会让父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去。
“呃……好吧,朕果真不会是说谎的料,被那丫头说对了!”见瞒不过去了,皇上只好选择老实交待。
残月一听,皱了眉,随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丫头?莫不是:“又是上官倾城?”
皇上看了眼残月,未答话,只是轻咳了咳。
残月真是要气疯了,那该死的女人,他早该猜到的,那女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这一点他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话,父王居然也帮着她演。
“她,她又说了什么?”残月强压着想要揍上那不听话的女人的怒气,无奈至极的问道。
“月儿,倾城也是为了你好!”皇上担心的看了残月一眼,随即将倾城对他说的话一字不露的说了出来:“那日,倾城告诉朕,此去南越,她也不知事态如何,所以不能草率就让你去南越,她会先与赤夜与七个丫头先混进南越,再与南宫绝联手,先查出清雨的下落,再将一切安排好后,再飞鸽传书回都城,让你带兵前去救清雨!她这么做,也是怕你会有危险!”
呼!残月听了真是火冒三丈,真想现在立刻将那‘死性不改’的女人拉到面前来狠狠揍上一顿,该死的女人,他之前跟她说的一切她都仿若未闻吗?当他的那些警告或是嘱咐都是说来好玩的吗?竟然还敢给他玩这种把戏,上官倾城,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你,看我如何治你!
“月儿?”知道自己说露了嘴,皇上又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汹涌,若是让那倾城丫头知道,怕是她会吞了天胆,跑来连他这个皇上也一起整!
当然,皇上只希望那丫头不会真有如此天胆才好!上次见识过一次她戏弄端木恪,他相信这一定是最小最轻微的戏弄,真不知那丫头若是玩大了该是何种样子,当然,他更是无心去尝试的。
“父王,请恕儿臣不能等到什么飞鸽传书了,儿臣明日便起程去南越!”残月决定了,再也不等了,莫说明日,他恨不得现在就快马加鞭的赶去抓那个自作主张的女人。
这是什么女人,她不是不知道清雨与他的关系,竟然自己犯险,去找寻清雨的下落,然后再让他去救,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吧,父王知道劝不了你!残影已向父王建议过,若你真的不能等下去,便随你们去吧,但是有一句话,是上官将军,残影,纱儿,零星,端木恪等所有人要朕转告你的!”
“是什么?”
“娥皇与女英,你只能选择一个!”皇上郑重其事道。
残月微微怔了怔,娥皇与女英?
“王爷,一切已经打点好?您真的不带任何随从吗?”第二天,风汗早早为残月打点好了一切。
“不带了,本王此番出去,你不得告诉任何人,无论是谁进府找本王,你就说本王抱恙在身,去了天山,若有急事,去天山找本王便是!”残月拾起包袱,一身轻装,手执配剑,跃身上马!
“去了天山?王爷,属下实在不放心您一人前往,不若让风汗也一同随行吧!”风汗担忧的整张脸都快纽结到了一起。
“不用了,风汗,你留在府中,应付那些本王不想见到的人,还有,给本王照顾好王府中那些花花草草!”残月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让人抓狂的女人了。
“王爷?”风汗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此刻,王爷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竟让自己去照顾府中的花草。
“风汗,本王的话你勿需怀疑,去吧,记住,无论何人问起,皆说本王去了天山!”残月再次嘱咐道。
“是,风汗遵命!”风汗立刻抱拳明示。
残月一拉缰绳,马儿对天嘶吼一声后,踏起前蹄,便带着残月快速离去。风汗看着消失在一阵烟尘中的男子,担心无比。
“驾,追风,快追,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追来狠狠揍一顿!”残月驾着自己的千里良驹,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南越追去。
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说她并非这个时空的人,她说她是无意中附在了若兰的身上,这些,他完全相信,但是她那个时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何脑袋里总装了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怎么教都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