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你是怎么成功说服他的?”
“去毛里求斯是最后一次博弈,因为得知了他最近的行程,我就安排了一场巧遇。“他领着她走上圆弧楼梯,“时间总不会白白逝去,从伦敦回来之后我花了一些功夫去查安东尼最近喜欢收藏的东西。然后在毛里求斯,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他喜欢什么?”她越来越好奇。
“到了。”他不答,指着二楼正中央立在她面前不远的这个古董架,初妤小步走近,年代久远极具古典气息的古董架中央,隔着玻璃上了锁,里面立着一本牛皮书,像是十七、十八世纪时英国贵族收藏的那些藏书,夏初妤摇摇头,“扉页上的字我好像都看不懂。”
“安东尼想找这本书很久了,这是伊丽莎白一世到詹姆士一世期间修订的宪法法典文献抄本,弥足珍贵。”
夏初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重要的书,一定要好好珍藏。”
从顾元灏每一个字符间初妤都可以体会出他付出的心血和执着,眼前的这本书涵义太重,他未向人提及的重要性对她全盘托出,在如此清澈的夜晚,让她宛如守护着一个晶莹如鸡蛋般的秘密。正因珍视,所有才有了一月后的那场意外里,她那样奋不顾身地想要去夺下它、保护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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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新是因为我跑去看了2遍小时代+细细回味+写了一篇影评,满满的都是我的青春呐。
☆、星夜肩并肩喝酒
走出偌大的这排房子,顾元灏忽然有个提议,“敢不敢一起喝点酒?”
她扬起下巴,“有什么不敢的。”
顾元灏笑着让她在原地等他,他按了按手中的钥匙,不远处的车前灯便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她双手扣在背后数着格子一步一步往外延走去,数到十时一回头,恰好就看到顾元灏正捧着硕大的车载冰箱朝她走来,他已经将西服外套脱了扔在车内,洁白的衬衫袖扣也松散解开往上挽了起来。
他递给她一罐啤酒,她很爽快地拉开拉环,仰脖灌了一大口。
顾元灏也将拉环往身后一丢:“这排房子刚买下来那一年,就是我在佛镇遇到你那一年。”
初妤霎了霎眼睫,仿似这三年光阴一眨而过:“没想到你为了等一个时机可以等这么久。”
“何止这三年。”顾元灏眯了眯眸,年轻时候留学美国,一边读书一边试着培养自己在国内的羽翼,回国后从顾允鹏将他安排进顾安堂实习开始,到后来一步一步将顾允岩手中的权力悉数夺到自己身边。。。。。。皆是忍辱负重。顾元灏捏了捏见底的啤酒罐,双手枕头长叹一口气就往地面上一躺,初妤犹豫了片刻,也跟着并排躺了下来。
头顶上的星星像钻石一般,躲在云层后面观看着他们。而漆黑的夜色如寂静粘稠的浓墨,正将他和她紧紧卷在这幅画卷之中。
“顾元灏,既然安东尼的合约已经敲定,我也不欠你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许再为了之前伦敦大火错过电话的事情为难她了。
“噢?我好像不记得这次的谈判里面有你夏初妤的功劳。”
“怎么没有。”喝了酒的初妤开始耍贫,“顾元灏,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重遇安东尼先生,是因为你恰好将原本的合作案提前了一周谈,而你为什么要忽然提前行程,不就是因为被我气得要出国冷冷我吗?所以这冥冥之中都是有关系的,你要感恩我的好,是因为我你才能追回之前没谈拢的那起合作案。”
“好,都是你的功劳。”顾元灏摇头失笑,一双黑漆漆的清亮如极星的眼眸牢牢锁定住她,在夜空下仿佛天大地大独他最大。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飘飘地就随了她,“没劲!”夏初妤坐直身子弹了弹身后的灰尘,夜风甚凉,将她的发丝吹迷了眼睛。
顾元灏也跟着站起来,“说了这么多,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了么。”
“你竟然不知道?”
“我说过,如果你不主动对我说,我不会去查证你的生活。我之所以会这样猜测,是因为你的心情完全写在了你的脸上。”
夏初妤耸耸肩,认真想了想,才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谢谢你。”
还没到公演,她和秦词的这一场戏,现在论输赢都还为时尚早,她也要懂得忍,像他一样。
☆、初妤的小心机
时光已至秋。
墨城舞蹈学院的学生陆陆续续开始返校,李霖这边的舞蹈训练也愈发如火如荼,道具组、舞美组、还有音响组等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都已参与到这场名为《魅》的舞蹈排演之中,初妤的拼命三妹精神又不自觉间发扬光大了,几乎每天都是最早一个到来,最晚一个离去。
终于迎来疲于奔命的一天画上句号,更衣室里姑娘们窸窸窣窣八卦着夏初妤和秦词的不和。
“演艺圈嘛,常有的事儿。”
大家都相视一笑,“李霖老师再偏爱夏初妤,如果秦词的父母出面说几句话,薄面总还是得给的。”
“唉。”有人叹气,似是不甘,“其实我们都看过夏初妤的歌舞青春比赛视频,绝对是创作表现功力一级棒,老师挑她这个决定绝对是没错的,而且嘛我前几天还听说老师情绪不太高。。。。。。”
“怎么说怎么说?”立刻引发了一群人的惊叹。
“大概意思就是觉得夏初妤是新鲜血液里的好苗子,秦词已经老了,观众需要更新一批的优秀舞者刺激眼球吧。”
“说不定秦词针对夏初妤,就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也只能说明她这个前辈实在是心胸太狭隘了。。。。。。”
等到她们三三两两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夏初妤适时敲了敲门,果不其然,里面的声响有了片刻的止息,初妤推开门和大家若无其事地打了招呼,姑娘们都很默契地换掉了话题,“初妤你又这么晚啊,赶快换衣服回家吧,我们先走了哦!”
“嗯,路上当心。”初妤微笑。
走廊外人声渐息。
夏初妤对着梳妆镜慢慢将渐长的刘海往右侧拨了拨,她的唇畔忽然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像若有若无的飞絮——看来大家对秦词的意见都是秘而不宣的,也即这连日来她被秦词呼来喝去的样子大家都没有视而不见。
秦词进组第一天,连续让夏初妤所在的伴舞一组针对同一套动作重复跳了十遍,初妤脚尖都麻木没有知觉了,然而出乎秦词意料的是,初妤反而因此找回了之前在舞蹈上的感觉,表现力十足,不止表情有感染力,动作更是完美至极,李霖惊讶于她的改变,还以为是秦词的建议起了效果,只有夏初妤本人清楚,只有首先改变自己的心情,才能将任务完成的漂亮干练。
好不容易轮到伴舞二组训练时,初妤她们靠在墙边观看,毛巾搭在脖颈上,边看边讨论应该如何表现,说到兴奋处不免声音高了几个key调,还跟着手足一起比划,煞是好看。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的秦词冷冷看了笑容璨烂的初妤一眼,唇角稍抿,“夏初妤,过来一下。”
几乎是有一股寒流霎时来袭,夏初妤没有多余表情,几步来到秦词面前。
☆、一丘之貉
“秦老师您找我?”
“是这样的,我刚刚让茶艺间的阿姨给我煮了一壶洛神花茶,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麻烦你去帮我拿过来可以吗?”秦词的语气虽是疑问,可表情却完全不带有任何的征求意见,她的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极美,也极寒。
原本是弯着腰凑近听的夏初妤神色稍异,她的手停在耳廓,维持着拨刘海的动作,不过很快她就微笑道:“秦老师,请您稍等。”
然后就在一帮姑娘们的注视中昂首挺胸地走出门。
几分钟后,初妤端着一壶洛神花茶配以一盏瓷杯走进来。
“替我倒上。”秦词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顾看着眼前的排演。
初妤容色淡淡,替她斟上一壶,霎时清香扑鼻。
“秦。。。。。。”老师两个字还未喊出口,秦词已经将头偏向另一侧的助理,“右边第一个的姑娘肢体很柔软,情感也很到位。”两人片刻不停地讨论,秦词一边听着助理的侃侃而谈一边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初妤脸色稍霁,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同组的晓妍回头朝她用力挥手,“初妤快过来,我们刚刚有个新想法!”
初妤立刻答道:“来了。”被秦词喊住,“等等。”
“老师?”饶是再波澜不惊的表面,心里还是不能不痛不痒。
“太烫了。”她抿了一口就皱眉,“冰块。”
身边的助理立刻站起来,“我这就帮您去拿。”
“你留下来。”秦词头也不抬,食指轻点夏初妤,“你去。”
几乎已经没有人再能全神贯注地看排演了,不远方高举着手的晓妍尴尬放下手,捏着衣角和身侧的同伴面面相觑,“秦词怎么这样啊。”夏初妤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对秦词望着。
秦词微笑,“初妤,既然开始做一件事情,就要想办法将它做到最好,不是吗?”
夏初妤平息一口气,笑容疏离:“秦老师,您说得很对,我这就去。”
与她一同归来的,除了玻璃杯盏盛放的冰块,还有薄荷味口香糖、热毛巾冰毛巾各一份、梳妆镜、小点心等等,可谓应有尽有。
这下,连秦词都难掩震惊,一时再挑不出什么刺来,夏初妤愉快地笑笑,“秦老师,您慢慢休息,我先去练习了。”然后不卑不亢,转身就走。
“你是我们的女王。”归队后初妤身侧的姑娘们个个偷偷对她竖拇指,“初妤你这样子反抗实在太霸气了。”
夏初妤打断她们没节制的消遣和偷笑,“别闹了。”
。。。。。。
一间装帧欧美的清吧里。
只有服务生三三两两穿梭其中,吧台里侧的调酒师专心致志地为眼前的秦词和久少东调酒,秦词晃动着杯盏说:“她的心理有些过于强大,不是我随随便便的刁难就能轻而易举击垮的。”
久少东吞吐一口烟雾,“等一会儿,向大小姐车快到门口了。”
☆、更恐怖的“猛料”
秦词瞥他一眼,“我似乎没答应过要见你的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