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霂昔听见薛漫这么说,内心又是一阵亢奋,却是更加用力的紧抱着他,薛漫有些无奈的说道,“快松开啊,你爸妈在外面呢。”
“什么,你是怕我爸妈看见,破坏了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吗?”却是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不是,你赶快松开啊,这个姿势我好难受的。”薛漫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有些急躁的说道。
张霂昔听见薛漫如此说,只好不情愿的松开,随后说道:“转身。”
薛漫刚刚直起的身子还未调整好,又有些不解问道,“转身干嘛?”可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
看着后背上的斑斑血迹,张霂昔可以想象的到衣服里面的血痕,一阵心疼的轻轻抚去,被张霂昔的手触到脊背的薛漫,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个颤栗,张霂昔感受到她的颤栗,赶紧松开手,心疼的说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却也带着一股阴狠的味道。
薛漫转过身来带着一丝担忧的说道,“都过去了,不要再去冒险了。”
张霂昔并没有回话,而是朝门外喊了一声,“爸!妈!”
薛漫知道他爸妈要进来,起身就要离开,谁知张霂昔却不依不挠的说道,“哎,你怎么走了,我还没给我爸妈介绍一下呢。”
薛漫没有理会张霂昔,回头说道,“谢谢你,有空我会来看你的”说着径自离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张霂昔却是无可奈何,不过他似乎感受的到,薛漫有一丝心动了,内心忍不住一阵狂喜。
张盛民和米惠馨一进病房,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张霂昔,都心疼的快步走上前去,米惠馨忍不住的问道:“我的好儿子,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见义勇为呢?”
张盛民虽然心疼,可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着急走就是为了见义勇为去啊!什么时候又跟这个女孩联系上了,这都五年了还没忘啊,我先告诉你你跟她是不可能的!”
张霂昔似乎有些明白薛漫刚才的表情了,老爸肯定没给她好脸子看,只是自己刚刚建立起的心动,怎么能被老爸破坏呢,而且当前最主要的是送她回家了,决不能让她一人独行了,想到这里,张霂昔完全没有去接张盛民的话,而是伸手说道,“给我手机。”
两人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真是搞不懂儿子再想什么,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思路啊,看着躺在病床的人有些不忍心的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张霂昔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轻轻触动屏幕,有些笨拙的编辑了短信发了过去,随后找到文哥的电话,飞速的拨了过去,说道,“哥们拜托你了”
文秘书不明所以,可是听到自家少爷如此说,这点默契还是要有的,挂掉电话,看了短信,开车飞速的来到医院,看着门口站着的薛漫,想要上前主动要送她,可是又显得有些突兀,随后,等薛漫打上车,尾随她的车后,将她安全的送达到家。
张霂昔望着病房里的爸妈,安慰道,“爸妈,我没事了,要不你们先回去,让文秘书来陪我算了,尤其老爸刚回来,还没好好休息休息呢”
张盛民虽然对张霂昔一向都很严厉,可是自己的儿子如此懂事的这么说,还是很高兴的,随后欣慰的问道,“你觉得你自己没什么事?觉得自己能处理?”
米惠馨有些担忧的表情也是如此询问着,张霂昔一脸灿然的点了点头,强压着点头时带着的那一股疼痛。
两人看着似乎真的没什么事的儿子,点了点头说道,“恩,也好,我们等问秘书来了再走吧。”
薛漫回到家,家里人都已睡下,薛漫浑身酸痛疲惫,小心的脱下衣服,果然衣服上涔着斑斑血迹,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狠狠的把自己冲了一下,手上的淤青,脸上火辣辣的掌印,以及清水触到后背时,疼的薛漫感觉自己在满脸滴汗,想着那一幕,还是一阵后怕,冲完澡赶紧爬上了床,想要把自己狠狠的裹起来。
躺在床上想到张霂昔,心里有些揪心的疼痛,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他,自己今天也许就不那么顺利逃脱,自己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自卑的女生,五年前即使没人告诉自己远离张霂昔,自己也会主动远离,可是现在即使能跟他在一起,自己又有什么勇气呢,现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对,也许元乔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主动放手吧,否则又怎么对的起元乔?
想到这些,心里似乎终于确定了答案,而且,自己要赶紧离开这座城市,如果见不到,也许很快就能忘记,只是现在真的好累,如此纠结的想着,却也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元乔忙完回到宿舍,再次拨打电话还是一无所获,简直着急的一塌糊涂,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元乔想象着无数种可能,越想越着急,最后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跑出宿舍。
跑出宿舍时,舍管大爷喊他:“都这个点了,干什么去,不回来就把你锁在外面了啊!”大爷看着没反应的元乔有些恼火,看着飞奔跑出去的身影,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愤恨的怒骂道:“熊孩子,你看我不把你锁外面,哼!”
元乔跑回漆黑的实验楼,来到实验室,快速打开电脑,因为宿舍里没有网络,学校的营业厅又关了门,只好来实验室上网,想上网给薛漫冲上话费。
其实元乔并不热衷网络上的游戏啊,网购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博客还是因为上了大三接触到薛漫后知道她玩,他才勉强开通了一个,而他的博客里其实也并没有几个人。
而且因为薛漫他竟然也学会了玩斗地主这么幼稚得游戏,想想就觉得可笑,网购也是,薛漫整天说她在网上买了个什么东西,可是元乔竟然不会,为了不让薛漫觉得他自己很老土,竟然也学会了网购,现在网上缴话费当然也不在话下。
就这样,飞速奔跑着来到实验室的元乔,气喘吁吁的打开电脑后给薛漫冲了话费,眼看这都十一点十多分了,元乔还是忍不住给薛漫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可是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元乔连续打了好多个竟然都没人接,越是这样,元乔越是胡思乱想。
玉桥忍不住想要给薛漫的闺蜜关嘉瑞打电话,可是看了看时间,却又不好意思,最后无奈至极还是打了过去,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关嘉瑞还未入睡,听见铃声,拿起手机,看到的是元乔的号码,心里一丝亢奋。
接起电话,就听见元乔在有些着急却又带着歉疚的声音,“嘉瑞,不好意思又要打扰你了,薛漫可能遇上危险了,不知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问完这句话,元乔就后悔,薛漫的手机都停机了,怎么可能给她打,可是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听到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什么,什么危险?她的手机已经送到维修店了,家里有事,我下午请假回老家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薛漫在哪……”嘉瑞听到薛漫遇到危险,本来慵懒的躺在床上,一下子腾的坐了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元乔听到嘉瑞如此说道,一阵愧疚的说道,“真不好意思,你看我不了解情况,又打扰你了,应该也没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看看吧,你休息吧,谢谢了,晚安”
嘉瑞听到那一声晚安,脸上不自觉的飘过一抹绯红,浅声温柔的回道,“恩恩,晚安”
元乔挂掉电话,面色阴暗难耐,各种心烦气躁,起身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丝毫没有意思睡意,也没有回宿舍的打算,就这样不停地电电话,直到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的趴在电脑跟前睡着了。
嘉瑞挂断元乔的电话,对乔思元的思念一下子变得具体了起来。
那个比嘉瑞大两岁的小男孩从记事起就活在她的世界里,他有一个漂亮温婉的母亲,却总也见不到他的爸爸,不小心问起他时,他会开玩笑的让她亲他一口才会告诉她,她乖乖的亲过他后,他却偷偷的给她拿出一张被她妈妈藏在衣柜底下的一张一寸照片,照片上的男子,一张刚毅的俊脸如刀削般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黑黑的皮肤泛着光亮,修长挺立的脖颈上露着男子迷彩服的衣领,仔细一看思元似是缩小版的照片上的人,尽管思元有着与照片上唯一不同的白白的皮肤,可是眉眼之间却是相像的入木三分,看了照片之后,小小的嘉瑞从此深信不疑,只是却从未见过真人。
长大一些以后,爸爸妈妈还有乔阿姨每天在茶园里整理茶园,乔思元就负责照顾嘉瑞,她的调皮她的任性,他总是能温柔的包容着她,他从不拒绝带着嘉瑞爬树打鸟,天色晚的时候,大人不回来,他会带着嘉瑞爬上树哄着她不哭,翘首等着大人们归来的身影。
小学时小巧的嘉瑞是由他负责背着上学,领着放学,直到初中以后,小女孩的心思逐渐成形,明明很喜欢,可是却不敢,因为嘉瑞的心里知道思元是他的哥哥,哥哥和妹妹是不可以走到一块的。
直到上了初二,作为嘉瑞和元乔的一个转折点,嘉瑞上初二时,思元开始到县里读高中,看着不再跟自己一道的思元,嘉瑞哭着偷偷跟着思元走了好几条街,直到累的再也走不动,坐在地上哭了许久,才慢腾腾的回到家。
回到家,妈妈看着哭的跟个泪人是的嘉瑞,心疼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嘉瑞忍不住的哭着说道,“思元哥哥走了,不跟我一个学校了,我该怎么办,我想他了怎么办?”
嘉瑞妈妈听了嘉瑞这么说,突然警铃大作,才意识到自己女儿的想法,偷偷跑去乔志琴家把女儿的想法告诉乔志琴,从此两方家长互相阻碍,两人更是丝毫没有见面的机会。
直到嘉瑞高中毕业那年,久久压抑在心中的阴霾瞬间光亮,因为她终于明白,她跟乔思元根本就毫无血缘关系,而且她报了跟乔思元同一个地市的大学,就这样,嘉瑞不顾一切准备将乔思元追回来。
来到大学第二天,来到乔思元所在的学校时,看着那个跟他并排行走的女生,嘉瑞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的,哭着飞奔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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