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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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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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手又各抓了一把雪,站起身走到暖暖面前,摊开手说:「是雪耶!」暖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说了声:「喂。」「让我在雪地里游个泳吧。」我说完便趴下身。   

  「会冻着的!」暖暖很紧张,伸出手想拉我时,脚下一滑,摔坐在雪地。   

  「你也想玩了吗?」我捏了个小雪球,往暖暖身上一丢,雪花四溅。   

  暖暖试着站起身,但又滑了一跤,脸上一红,说:「快拉我起来。」「先等等。」我说,「我要在雪地上写个“爽”字。」「凉凉!」我伸出右手拉起暖暖,暖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顺便瞪我一眼后,突然蹲下身捏个雪球然后往我身上丢。   

  「还来吗?」暖暖说。   

  「你是女生,我再让你五颗雪球。」我说。   

  「好。」暖暖又蹲下身,一捏好雪球便用力朝我身上砸。   

  砰砰砰砰连四声,我维持站立的姿势,像个微笑的凋像。   

  暖暖停止捏雪球,拍掉手上的雪,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怎么停了?」我问。   

  「因为你让我五颗。」暖暖笑着说,「所以我就只丢四颗。」「啊?」我张大嘴巴。   

  暖暖笑得很开心,走过来帮我拍掉衣服上和头发上的雪。   

  「如果被别人瞧见,还以为咱们俩疯了。」暖暖说。   

  「对我来说,看见雪不疯一疯,那才叫真疯。」我说。   

  「呀?」「你一定不懂像我这种长在热带地方的人,看见雪的心情。」「现在理解了。」暖暖笑了笑。   

  我又坐了下来,暖暖不再阻止我,我索性躺在柔软的雪地上。   

  「去年你说大约在冬季,是因为想来看雪吗?」暖暖问。   

  「不。」我说,「那是因为大的约会要在冬季。」「啥?」「就是大约在冬季的意思。」暖暖愣了愣,随即醒悟,说:「所以小约在夏季、中约在秋季罗?」「我很欣慰。」我笑了笑,「你终于跟得上我的幽默感了。」「瞎说。」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我凝视一会天空,转头瞥见站着的暖暖正看着我。   

  「别躺了,会冻着的。」暖暖催促着,「快起来。」「不躺在地上,怎能看见北京清澈的天?」我说。   

  「唷,狗嘴吐出象牙来了。」暖暖笑了。   

  「嘿嘿。」我笑了笑。   

  「今年的第一场雪挺大的,很多树都压蛇了。」暖暖说。   

  「树下有蛇吗?」我很疑惑,「不然怎么会压蛇?」暖暖捡起一根小树枝,蹲下身在雪地写下:「折」。   

  我看见「折」,便问:「这个字可以念蛇的音?」「北京都这么说。」暖暖耸耸肩,「蛇没事,倒是树下的车子遭了殃。」「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迅速起身,拿了刚刚暖暖写字的树枝。   

  「忘了啥?」暖暖问。   

  我用树枝在「折」的旁边,写了一个「爽」字。   

  「喂。」暖暖瞪我一眼。   

  我意犹未尽,又在雪地写下:凉凉,写完后将树枝递给暖暖。   

  暖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便在凉凉旁边写下:暖暖。   

  「你也来拿着。」暖暖说,「咱们一起闭着眼睛,写下四个字。」我和暖暖的右手抓着那根树枝,闭上眼,一笔一划在雪地写字。   

  有时感觉是暖暖带着我,有时彷佛是我带着她,但笔划并没有因而中断。   

  写完后睁眼一看,雪地出现明显的四个字:都在北京。   

  「还好这四个字没有简繁之分,都一样。」我说。   

  「是呀。」暖暖说。   

  「原先我以为你想写天长地久呢。」我说。   

  「你想得美。」暖暖瞪了我一眼。   

  「难道是生生世世?」「凉凉。」「是。」我说,「我闭嘴。」我又躺了下来,暖暖也静静坐我身旁。   

  「暖暖。」我说,「见到你真好。」暖暖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我一直重复这句话,请你要原谅我。」「行。」暖暖说,「我会原谅你。」「饿了吗?」暖暖说。   

  「嗯。」我说。   

  「吃午饭呗。」暖暖说。   

  我正准备起身,突然脸上一凉,原来暖暖抓了一把雪丢在我脸上。   

  呸呸吐出口中的雪,擦了擦眼镜,站起身,暖暖已回到车上。   

  上了车,暖暖还咯咯笑个不停。   

  我说我的脸冻僵了,暖暖说这样挺好,省得我继续瞎说。   

  没多久便下了车,走了几步,看到「全聚德」的招牌。   

  我想起去年逛完大栅栏在街口等车时,暖暖说下次我来北京要请我吃。   

  「暖暖。」我说,「你竟然还记得。」「那当然。」暖暖扬了扬眉毛。   

  在全聚德当然要吃烤鸭,难不成要点炸鸡吗?   

  除了烤鸭外,我们也点了一些特色鸭菜,另外为避免油腻也点了些青菜。   

  上烤鸭时,师父还特地到桌旁片鸭肉,挺过瘾的。   

  我把早餐和午餐的份量同时吃,暖暖见我胃口好,说全聚德是挂炉烤鸭,另外还有便宜坊的焖炉烤鸭,有机会也可以去尝尝不同的风味。   

  这顿饭和昨晚一样,我又吃了十分饱。   

  藉口要去洗手间,我偷偷把帐付了。   

  「凉凉。」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你咋又抢着付钱了?」「暖暖。」我说,「台湾有个传统,如果第二次和女生单独吃饭却让女生 付钱,男生会倒楣两个月。」暖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原来你昨晚还是瞎说。」走出全聚德,大栅栏就在斜对面。   

  「去走走呗。」暖暖开口。   

  「嗯。」我点点头。   

  大栅栏并没改变多少,倒是多了些贩卖廉价服饰的商店。   

  去年我和暖暖在这里曾有的纯粹还在,这让我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来回各走了一趟后,我们又坐在同仁堂前休息。   

  暖暖的手机响起,我起身走到十步外,暖暖讲电话时不时抬头看着我。   

  挂上电话后,我发觉暖暖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走回暖暖身旁。   

  「领导叫我去访几个人。」暖暖语气有些抱怨,「我早跟他说了,这些天 尽量别叫我,有事就叫别人。」「领导怎么说?」「领导说了,你就是别人、别人就是你。」「好深奥喔。」「是呀。」暖暖陷入沉思,似乎很为难。   

  「暖暖。」我说,「如果不妨碍你工作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吗?」暖暖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我。   

  「我想你应该觉得不陪我说不过去,但误了工作也麻烦,所以如果我陪你 一起去应该是一举两得。」我说,「当然这得在不妨碍你的前提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暖暖眉间舒展,「当然不妨碍。」「那就让我当跟屁虫吧。」我笑了笑。   

  「太好了。」暖暖笑了,「但我得叫人多买张火车票。」「火车票?」我很好奇,「不是在北京吗?我们要去哪?」「哈尔滨呀。」暖暖说。   

  「哈……哈……」我有些结巴,「哈尔滨?」「是哈尔滨,不是哈哈哈尔滨。」暖暖笑得很开心,「就一个哈。」我愣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京到哈尔滨约1248公里,晚上8点半有一班直达特快的火车,隔天早上7点5分到哈尔滨,要坐10小时35分钟。   

  暖暖先叫人买了两张软卧下铺的票,然后我们回饭店,上楼整理好行李。   

  退了今明两晚的房间,改订后天晚上的房间,把行李箱寄放在饭店一楼。   

  走出饭店,暖暖看了我一眼,说:「得给你买双手套。」「不用了。」我说,「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就好。」「嗯。」暖暖点点头,「皮制的比较御寒。」「双手放在口袋,跟放进手套的意义一样。」我说。   

  「哪种皮呢?」暖暖歪着头想了一会,「就小羊皮呗。」「别浪费钱买手套。」我说。   

  「就这么着。」暖暖笑了笑,「在王府井大街上买。」「…………」暖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暖暖在王府井大街上帮我挑了双小羊皮手套。   

  这次她学乖了,付钱的动作干净俐落,没给我任何机会。   

  「你还需要顶帽子。」暖暖说。   

  「别再花钱了。」我说。   

  「放心。」暖暖说,「我有两顶。」我和暖暖先回暖暖住处,我在楼下等她。   

  暖暖收拾好要出远门的私人用品后便下楼,给了我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然后我们到暖暖工作的地方,暖暖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并交代:「别乱说话。」「什么叫乱说话?」我问。   

  「比方说,如果人家问起你和我是啥关係?你可别说我是你爱人。」「喔,我明白了。」我说,「不能说你是我爱人,要说我是你爱人。」「决定了。」暖暖说,「你一句话也不许说。」只见暖暖东奔西跑,整理资料、准备器材,又跑去跟领导讨论些事情。   

  「可以走了。」暖暖终于忙完了,「你有乱说话吗?」「我听你的话,一句话也没说。」我说。   

  「那就好。」暖暖笑了笑。   

  「结果人家都说暖暖的爱人真可怜,是个哑巴。」「你……」走出暖暖工作的楼,天色已黑了。   

  离坐火车还有一些时间,正打算先吃点东西,恰巧发现烤羊肉串的摊子。   

  我和暖暖各买了五根羊肉串,像一对贫贱夫妻般站在路边吃。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学弟。   

  「学长,出来吃饭吧。」学弟说。   

  「我在北京耶。」我说。   

  「真的吗?」学弟很惊讶。   

  「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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