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姐,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
“严重,知不知道,宁墨好多次差点儿就死了?”封紫罗脸严肃。
“在说什么,紫罗姐?”雾浓浓不解,自己瞧着宁墨可挺滋润。
“知道,宁墨很少从事高风险活动,因为那对他公司影响非常大。”
这倒是真,宁墨所从事金融业,如果主事人从事高风险活动,万出个什么事对股票影响很大。
雾浓浓点点头。
“可是看看,宁墨这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封紫罗顿了顿,略微艰涩地道:“他去征服世界上最难征服山,那次乞力马扎罗雪崩,他幸亏躲过了,营救队五天后才把他救出来。他玩最危险高空滑翔机,从飞机上跳下阿尔卑斯山滑雪,浓浓,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如果出意外,尸骨无存。就拿这次他受伤小飞机比赛来说,他脖子差点儿就折断了,浓浓。”
这些都是雾浓浓所不知道。
“他以前不玩这些。”雾浓浓对封紫罗说,也是对自己说。
“是,他不玩这些,因为他有家人,有爱人,可是把他心伤透了,伤到他需要极端刺激才能麻木自己,浓浓,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
“如果宁墨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伯父和杜阿姨。”封紫罗语气很少这般严厉。
雾浓浓静了静,然后道:“紫罗姐,为什么对说这些?”
“说这些是因为知道,是个被宠坏孩子,根本不懂珍惜宁墨。可以为了面子,不惜那样伤害宁墨和宁家,让们如何再相信,浓浓,应该放了宁墨,让他和海伦平静生活不好吗?”
“可是,现在懂了,紫罗姐,难道每个犯错人,不能有改正机会吗?”雾浓浓之所以愿意站在这里同封紫罗讨论跟封紫罗丝毫没有关系问题,完全是因为宁墨喜爱封紫罗,他总是照顾着这个女人。
爱屋及乌,雾浓浓也不能无视封紫罗。
“那,只能祝好运了。很多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每个人都要等待脚步,等来醒悟。”封紫罗话不可谓不严厉。
雾浓浓看着封紫罗背影,感到十分惊奇。即使当年纠缠着卢域,封紫罗也从没这般疾言厉色地对过自己,样是温润柔和,雾浓浓心里略微有些忐忑,难道真会如封紫罗说那般,再也回不去了?
雾浓浓轻叹了声,在雾家长了那么多年,唯学会就是争取,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否则那么多堂兄堂妹,为何老爷子就独宠雾浓浓个人。
雾浓浓看着自己手包,想起还欠了宁墨份礼物,刚好是个谈话借口。在厅里四处眺望了下,正好看到宁墨与海伦往花园里去。
雾浓浓正要跟过去,却又遇上几个以前旧识,彼此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又被人八卦地问了几句,待雾浓浓心急火燎地走到花园时候,正看到海伦与宁墨四唇相接。
雾浓浓从没想过心里能泛起如此惊涛骇浪,眼前那幕,刺激得肌肤都充血了,怒发冲冠,恨不得扑上去,揪掉海伦头发。
“们在做什么?!”雾浓浓尖叫了出来,多年淑女教育,也没克制住此刻尖叫。
海伦仿佛被惊到了,瞬间就僵硬了身体,离开了宁墨。
反倒是宁墨仿佛处惯不惊,甚至还略微留恋地在海伦唇上摩挲了秒,两个人身体才缓缓分开。
“们……”雾浓浓跨前了步,眼睛红红,仿佛要吃人似。
宁墨好整以暇地转头看了看雾浓浓,“雾小姐,好像不关事。”宁墨搂了海伦腰欲走。
“们是同事,宁墨,们公司不是明文规定,不能有办公司恋情吗?”雾浓浓已经想不出更好办法了。想不到海伦真还有两下子,私自放狗仔进来,宁墨居然点儿责备意思都没有了,两个人反而郎情妾意,好不舒服。
海伦转头对雾浓浓笑了笑,“雾小姐,刚才已经向宁墨递了辞职信,他也同意了,现在没有同事关系,和他交往不知道还有没有不妥地方?”
风水可转得真快。
雾浓浓深呼吸了口,“宁墨有话要同说。”
“可以和秘书约时间。”
“跟秘书约过无数次,都说没时间。”事实上,雾浓浓是代换了几个字,曲悦依说是,宁墨不想见。
宁墨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跟约?”
“每天。”雾浓浓态度真是太端正了,每天都跟曲悦依打电话,虽然次次都被拒绝,但是依然屡败屡战。
雾浓浓本以为宁墨停下来便是有谈话意思了,哪知道他又携了海伦开始往右走,“曲助理做得挺好。”
海伦噗嗤地笑了出来。
雾浓浓咬咬牙,轻跺脚,虽然觉得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些圈了,可是面子观使然,不得不强忍了回去,“宁墨,需要和谈谈雾宁事情。”
宁墨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在海伦面颊上吻了吻,“去房间等。”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雾浓浓听清楚了,海伦脸上红,点了点头,离开。
雾浓浓心里有些难受,如果要靠雾宁才能挽回宁墨,于来说那是极大讽刺,想要只是纯粹爱情。
可惜,刚才慌不择言,居然用了雾宁当借口,尽管确实需要和宁墨谈谈雾宁。
海伦走后,雾浓浓从手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宁墨,“唇上有唇膏,麻烦擦擦。”真是太碍眼了,那刺眼红色。
宁墨并没反对,轻轻拭了拭。
雾浓浓看得火大,抢过那纸巾,狠狠地在宁墨唇上擦了擦,然后迅速踮起脚尖,重重地吻在宁墨唇上,仿佛在宣誓自己所有权,想要驱赶走海伦气味。
宁墨把推开雾浓浓,“请自重,如果不是要谈雾宁事情,请原谅不得不告辞了。”宁墨面色很冷,并不是在讽刺地开着玩笑。
雾浓浓咬咬下唇,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真难以想象,当初卢域拒绝自己那么多次,是怎么挺过去,记忆里仿佛没有现在那般难堪与难过,只有不服输三个字而已。
可是,从宁墨嘴里吐出任何拒绝或讽刺字眼,雾浓浓都觉得受不了,恨不得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雾浓浓吸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装,仿佛拂去尘埃似地在脸上拂去了难堪,艰难地微笑道:“这份礼物送。”
雾浓浓心想,要忍耐,要忍耐,等他到手后,看怎么收拾他,淑女报酬十年不晚。
雾浓浓几乎有点儿英勇就义意思,“本来该生日就送给。”没说完话,自然是宁墨并没给机会,他生日应该是在渔岛度过。
Chapter 58
宁墨出其意料地并没有拒绝,从雾浓浓手里接过了礼物。
雾浓浓眼便看到了宁墨西服上袖扣,与送礼物模样,正是那副限量版铂金袖扣。
宁墨当着雾浓浓面,拆开了礼物,看了眼自己袖口,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噢,谢谢。”
雾浓浓忍住怒气,“身上是自己买吗?”
“海伦昨天送。”
雾浓浓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真是小看海伦那女人了。借着恒远便利,自然做很多事情都比雾浓浓容易。
雾浓浓恨不得拿剪刀把宁墨衣服上那副袖扣剪掉,可也只能故作大方地道:“如果不喜欢,可以扔掉。”
宁墨随意地收起礼物,准备离开。
“还有话和说,宁墨。”雾浓浓出声挽留,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墨和海伦去那个什么所谓房间。
“浓浓,都知道,雾宁不过是借口,这种反反复复游戏,原谅,没有心情再陪疯下去。如果同意,想们也许真能像说,还可以是朋友。”宁墨抛弃掉嫌弃讽刺口吻,换成种语重心长口气。
雾浓浓更加接受不了这种撇清语气。
“并不想和做朋友,宁墨。”雾浓浓顿了下,并不想和宁墨再讨论这些问题,讨厌听到用对陌生人口吻对自己说话。“们确需要谈谈雾宁事情。不过离开了几天,就给雾宁请了家庭教师?”
宁墨并没在原地停留,往宁家东北角踏步走去。
雾浓浓跟在他身后,继续道:“雾宁还不到两岁,不想他这么小就背上压力,他是孩子,希望他能有最无忧无虑童年,在做那些决定时候,难道不应该跟商量下吗?”
雾浓浓受够了小时候,母亲逼弹琴、画画、学茶道,学插花等各种各样淑女培养,所以反叛,后来直接导致不学无术。
宁墨回身正色道:“三岁以前,是孩子智力发展最关键时候,请老师不过是做早期辅导。何况雾宁身上背负着雾氏和宁氏企业,要获得就必须付出,他没有资格去享受想给他那种童年。”
看来,宁墨也是了解雾浓浓,想给雾宁个正常、快乐、无忧、无压童年,可是雾宁出生在这样家庭,早就注定不能有那样单纯童年了。
宁墨继续走着,雾浓浓追在他身后,理屈词穷地狡辩,“可是雾宁又不定是唯孩子,……”这话说得可真是暧昧。如果宁墨以后同其他女人在起,自然会有新孩子,如果是雾浓浓挽回了宁墨,也未必不会要第二个小孩。
宁墨停下了脚步,刚好在宁家东北角温室花房门口,这是个透明玻璃房子,里面四季如春,是宁家平时养反季花卉地方,杜若喜欢到这里拾掇或者坐下喝喝花草茶。
宁墨开门走进去,转身对着雾浓浓,并不答话。
雾浓浓走进这温暖如春暖房,顿时觉得不再发抖,手脚也能稍微伸展开了,刚才真是冻僵了。
雾浓浓愣了片刻,等着宁墨回答,而他只是看着,雾浓浓感觉到房间里温暖,心里瞬间就了悟了。
雾浓浓缓缓地、轻轻地走近宁墨,近到额头几乎触到了他唇瓣。
雾浓浓嘴角勾起笑容,慢慢抬起头,额头擦过宁墨唇瓣,“意思是,雾宁会是唯孩子吗?”
宁墨没有回答,只是气息不再平静,有丝丝紊乱。
雾浓浓觉得心被冻僵后又活过来了。宁墨几乎是默认了问话,那他和海伦之间是不是并不是所看到那般亲密呢?叶海伦还那么年轻,如果宁墨和生活在起,怎么可能不要孩子。
雾浓浓将手抬到宁墨腰间,轻轻地搭上去,慢慢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