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和厉泽宁之间第一次接吻,却是祈颜见过最凶猛的厉泽宁。
欲望之下,没有谁是永远保持着可爱的孩子气,他是男人,男女情战中,他从小的修养和骄傲,让他也一样保持着绝对的高度和掌控。
酥麻的感觉自舌尖开始,如一道闪电般穿透神经遍布四肢百骸,祈颜双手挣扎着想终止这场突如其来的纠缠。
这样的她,这样的厉泽宁,都是她陌生的。
不得不说,厉泽宁真的太了解祈颜,一样同处在黑暗之中,一样陷身于唾沫的交换深海里,他不仅能操控一切,更能预料她的每个下一步。
比如,他的闯入,比如,他的强吻,比如,他让她短暂失去理智,再比如,在祈颜想要咬他的舌头时,他提前咬破了她的舌头。
“唔……”酥麻感变成痛感刺激祈颜的大脑中枢,她睁大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成了一条水中窒息的鱼,被人困住了身体忘了怎么呼吸。
厉泽宁咬了她,轻重适度,见血是必须的,淡淡的血腥味充满在两人的嘴中,他的舌头却还留在她的嘴里,不曾离去,甚至还恶意地往上一挑,在那道细小的伤口上舔舐了一下。
膝盖是用来干嘛的,当祈颜意识到它的作用,发现它正好能使用时,膝盖兄已经接到大脑潜意识指示,往流氓兄的老二拱去。
“颜颜你确定要玩火?”收回那只造孽的舌头,厉泽宁松开扣着祈颜手腕的手,迅速地制住了她膝盖的攻击,且很客气地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梁,双唇却一直停在她的嘴唇上,若有似无的一擦再擦,呵气喘息,“不过,现在玩火倒也不错。”
“厉泽宁,你疯了!”不比从前厉泽宁对她的“毛手毛脚”后她的淡然处之,祈颜这次不可能再打哈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虽然厉泽宁的态度一如当初,“以后你再这样,我就和你绝交。”
“再这样?”厉泽宁呵呵笑着,狭长的眼眸中掠过的寒意被他的轻佻恰好掩盖,祈颜看不到,也没心思去观察,即使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我们以前没这样过?”
“你明知道这次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老装傻看不见!”
“厉泽宁,别忘了,我只当你是弟弟。”心脏扑通扑通跳跃着,几乎要跃出胸口蹦出来,祈颜紧抿着嘴唇,将舌尖上的血腥味死死压在上面,让她保持着此刻的理智。
“有弟弟对姐姐产生男女之情的?有弟弟随便和姐姐玩亲亲的?”厉泽宁单手改撑在墙上,将她很好的圈在自己范围内,右手很温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无限拉向自己,两人目光相视,厉泽宁弯起嘴角,狐狸一样的眼睛里笑容邪恶,“还是说,有姐姐看到弟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吃醋的?”
“我吃哪门子鬼醋!”逆鳞被触,祈颜也狠了起来,像只刺猬一样不分青红皂白观察局势再做判断,直接还击过去,“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你没事和她在那里出现,不知道避嫌也就是了,还好意思没事儿找茬!”
“未来的嫂子?”厉泽宁嗤的一声,说:“我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就头疼了,没想到有个冒出的姐姐还不够,还有个哥哥在那里折腾,你说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呢?”
祈颜无语了,这货脑袋结构到底怎么构造的?
“事儿办完了,话也说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祈颜想说的是,他该带着那些骗来的□滚了吧。
“事儿办完了?你确定?”此时此景此姿态,这么经典的场合不给自己讨点福利,比起祈颜对她的回赠,他都替自己喊冤。
祈颜浑身一寒,果然厉泽宁刚说完,便搂着她往客厅走去,三两步便把她如丢沙包一样丢到了沙发上,随即他的身体跟着压了过来。柔软的布艺沙发上下弹跳了几下,祈颜胸口一窒,都被压的险些要喷火了。
“刚刚那个脸开胃小菜都比不上,颜颜你怎么就认为完事儿了呢,啧啧。”厉泽宁把祈颜的手压在头顶上,迫使她的胸微微抬起,正好抵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一柔一硬相生相克,惹火的男上女下。厉泽宁真的是个坚决的行动主义拥护者,他在祈颜无比惊讶且极具威胁“你想死就试试看”的眼神里,舔了舔嘴唇厚,低下头探进她的脖颈里,找准锁骨处那隐隐凸起跳动的青筋,左右舔舐了一下,蓦地一吸……
如果刚才的血吻非要以被闪电击来形容的话,那么这色情的一吮吸,祈颜感觉她从头到脚被雷劈了!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她她她。。。。。。
“厉泽宁,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突然来我这里发疯,这些日子以来,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她已经不敢再猜下去可能要发生什么,但厉泽宁毫无顾忌进行到这里,也就是把这些年她极力在维持的局面悉数毁灭,“你该知道,我对你的纵容,是有底线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大肉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明朗化一些东西。下一章哥哥放出来溜溜,估计有点要虐了,你们懂得。至于虐谁,嗯哼
、招惹16
对视,凝望,他们的眼底倒影出彼此的脸,生生相连,同样的飞速旋转,同样的重重紧张。
她的极力克制,终于促成了那层薄纸的轻易撕裂。或许早该摒除遗弃,厉泽宁从来不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有形无形暧昧不止的隔阂,那纯粹是祁颜自私构造的,他不承认。
俯下身,继续刚刚开了头未完成的事情,专注,执着,这是厉泽宁的理念,做事么,有始有终是王道。
祁颜气得都快哭了,她表达的还不清楚么,这货明明很聪明的,怎么精虫一上脑,也成蠢货了?
摩挲揉搓,辗转吮吸,一道一道宛若天生的情欲动作,厉泽宁进行的越是认真细致,祁颜就越忍不住全身绷紧,手紧抓着沙发沿,青筋波动轻跳。
一粒两粒三粒,自胸口往下纽扣一个接一个被扭开,祁颜蓦地支吾出声,压抑的沙哑嗓音,不似娇柔的□,更甚催情的药剂。她捣鼓着四肢力图提醒厉泽宁稍稍回转下理智,真是后悔没好好学点跆拳道,只身在外时她很自信可以应对小混混们,不想原来厉泽宁才是她生命里最大的劫难。
步入秋季的深夜,凉风自窗外越过窗帘如丝绒般吹了进来,衬衣纽扣被解去一半,被胸罩包裹着的两只小白兔,轻微地动弹了一下,不知是被厉泽宁的炽热眼神灼伤的,还是被凉风吹冷的。一冷一热,冰火两重。
湿滑的舌,仿佛带着特有的毒,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种下引子,生火,生热,由内而外,摧残着身体,逼近灵魂。
背上的罩口被灵巧解下,厉泽宁的气息变得深重浓烈,手掌不似成熟男人略带剥茧,他的掌心很大很软,握住她的柔软,更为默契,仿佛天成。揉,捏,夹,挤,乳肉从他的指缝里穿梭着,变幻成各种形状。
被如此“别有用心”折磨,祁颜忍不住收起膝盖,脚趾蜷缩,整个身体向上微微弓起,然后侧起身,体内那团小小的火焰,正在以她承受力之外的速度蔓延着。她紧咬着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出难耐的□声,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没忍住,不仅是对自己的妥协,更是对厉泽宁的再度纵容。
厉泽宁眸光一闪,侧着从她身上躺下,从背后拥住她,将她紧紧抵在了沙发背上,嘴巴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探了进去。被咬破的舌头腥味尚存,却更能刺激厉泽宁骨子里的野性,增添蹂躏的快感。
衣裳半裸,肌肤之间的每次摩擦,都是一阵欲火的升起摇曳。
祁颜迷蒙着双眼,或许是四肢被桎梏的原因,或许是真的生理欲望被引出,厉泽宁终于放开她的嘴,贴在她脸上稍作休息。
“其实很久之前,你就想这么做了吧?”祁颜哑着嗓子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一次次拿‘弟弟’两个字来刺激我?”厉泽宁轻笑着,冷冷的语调。
“难道你要我在厉泽航海那里得不到满足,就来找你发泄?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个喜好?……啊!”祁颜没说完,短裤拉链被拉开,身体一阵凉意穿堂而过,那是厉泽宁的手指,正深入在黑色的丛林里,濒临幽谧之地。
“在我面前,以后少说那个名字!”果然,厉泽航三个字不仅是祁颜的命门,更是厉泽宁的禁忌,他们都在很好的表演,却总会有爆发的时候,“你是我的,颜颜,那个家伙已经有别人了,难道在非洲的时间,还不够让你接受这个事实?”
“那你还和秦美丽笑呵呵见面?”说到这个才来气,厉泽航当初在她和前途之间,最终选择了能赠与他美好前途的秦美丽,这是祁颜一生里第一次大失败,她拿出了最大的赌注,却输的彻底。她一直知道秦美丽和厉家的关系很好,包括厉泽宁,脑袋里很多画面杂七杂八飞过,她没力气去理清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你和秦美丽原来还能那么好,都好到现在一块儿幽会了!”
“你早说你在吃秦美丽的醋不就行了,呵呵。”逼了这么久,总算能听她说点实话了,厉泽宁蹭着她的脸颊,笑的很欠,□也被刻意压了一半,“你要是来问我,我可以解释的嘛。”
“厉泽宁!”每个地方的逆鳞都在高高竖起,祁颜还处于一种很不好的劣势状态下,体力上她目前比不过,口舌上可不能继续被压制,“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因为厉泽航呢?”
“颜颜,这个时候说谎,是件很惹火的决定。”厉泽宁很淡定地吐出一句,他不认为偶尔来点大棒政策,叫某人认识下自己的心有什么不对,“再说一遍,把那个家伙踢出我们的世界里!”手指一挑,祁颜感觉两腿间的神经都要崩断了,蕾丝内裤退至臀部以下,这是最危险的警示。
“你……给我冷静点。”祁颜也不敢继续反抗了,这么下去她真的要玩完了,“厉泽宁,我们……有必要换个方式谈谈……”
“哦,我以为刚刚那一系列,你已经默认这个谈论方式了。”
要死了,祁颜拿额头挠沙发,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不确定厉泽宁意欲何为了,在她对战的时候他不留余地,在她准备死心的时候,他有突然刹住了车。这个欲擒故纵极致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