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伊赶紧陪着笑:“哎呀,今天忙了一整天了,忘了嘛……妈妈身体还好吧,爸爸身体也还好吧?我在北京很好的,最近除了忙了点没别的。”
“你吃错药了?”林妈妈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
“啊?”林伊被问得猝不及防,今天自己早上去医院开了药还没来得及吃呢,怎么能吃错?
“我和你爸好着呢,倒是你自己!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林妈妈突然又没接下前面的话了,居然还立刻换了个话题,“你和你舅舅学生的儿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虽然是方言,估摸着祁少也听不懂,林伊还是心虚得很——毕竟为了防止娘亲天天给自己弄一些奇怪地相亲,她假装的自己和祁少还真煞有介事一样。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祁景年,然后说道:“挺好的呀,今天我还去他们家了呢……”
“是吗?”林妈妈乐了,她还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真能这么有出息,“怎么着,他爸妈喜欢你吗?”
林伊再看了一眼祁景年:“挺喜欢的,拉着我说了好多话呢。”
呃,其实这不是说谎吧……林伊觉得胃更疼了。为了防止娘亲再扯些没边的,林伊立刻又说了一句:“那个妈,我现在还在他车上了,我就先不和你说了哈。”
林妈妈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好一肚子话没说出来呢!
可是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忍一忍又能怎样,大不了挂了电话去折磨林建国同志去!
挂了电话的林伊陪着笑,手悄悄地抵住自己的胃,然后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啊。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祁景年看着林伊,眼里闪烁着林伊看不懂的光芒,他沉吟了很久,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不如,我们在一起。”
——————我了个大去————————
我不想断更啊,没发出来啊!!!以后再也不预发了!预发砍手!!!
别逞强
“哈?!”
林伊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刚刚祁少说的那几个字,拆开来她都认识,合一起她也都认识,可是从祁景年嘴里说出来,她就真的不认识了。
他是要和自己在一起?凭什么,为什么啊?就为了他爸那点家产自己娶什么样的姑娘就能将就吗?林伊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总之不管为什么,她都没法把这当成一件真事来看。
“不愿意?”祁景年又问道。
之前胃疼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仿佛比先前更疼了不少。林伊听不出祁景年是什么语气,皱眉听着祁景年的侧脸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不愿意?林伊也这样问自己。
其实没有吧,自己怎么还能谈得上愿意又或者不愿意呢?
只是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从来不曾想过祁景年这样的大少爷会和自己有什么样的交集。曾经、现在、将来,都是不可能去想象的。她张了张嘴,痛苦地呻yín了一声——然后林伊说道:“那个……我胃疼,你快送我回家吧……”
祁景年的手紧了紧,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伊总感到车仿佛开的更快了。林伊闭着眼睛,宽大的车厢变得逼仄,她有点呼吸不畅又不敢轻举妄动。这一路还长,林伊蹙着眉头,挪动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能舒服一点。可是沉默可真让她更难受,她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祁景年了,如果是平常他怎么着也能逗自己两句吧?
林伊很不习惯,心里七上八下地也没猜出来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只能心中大叹一声,男人心海底针啊,然后向车门处又窝了窝。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祁景年那辆低调的大车又停在了林伊楼下。林伊迷迷糊糊地觉得车好像停了,勉强地睁开眼睛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实是自己那黑黢黢的小区。
总算到了啊,这时的林伊就想上去喝杯热水吞个药片抱着暖水袋睡个大觉。因为胃疼,她手脚都是冰冷的,只好有气无力地推开车门:“谢谢祁少啊,我先回去了。”
祁景年这才发觉林伊的不对劲——不是那种刻意回避自己的不对劲,而是……一路上绷着脸的祁景年忍不住松口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林伊连吐槽都没力气了,她一手把衣服扯得紧紧的仿佛很怕冷,另一只手勉强地撑住车门然后勉强地笑了笑说:“是啊,我刚刚说了我胃疼。”
“我送你去医院。”祁景年下了车,走到林伊身边握住她的手。
触手之间凉得吓人,祁景年不由得握得更紧。林伊虽然疼得难受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她使劲把手地抽了出来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都习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别逞强。”祁景年又抓住了林伊的手,劲不大却很难挣脱。
过去了,都过去吧
林伊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这话,很多年前学长也对自己说过。
多少年前呢?
林伊迷茫地看着天空,月亮很大,像个咸鸭蛋一样挂在天上。多久没和学长联系了?1个月?2个月?怎么一切都恍惚地像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七年来,林伊发现似乎自己每次生病都会很雀跃。因为只要改改签名或是发发微博,不管隔得再远都会收到学长的关心。可是这次呢?
算了,过去了,都过去吧。
“我今天去医院了,药就在包里。所以,我没事的。”林伊轻声地说,仿佛害怕惊醒夜色。
然后她忍着胃痛走了两步,虚浮的脚步却出卖了她。祁景年依旧稳定地握着她冰凉的手,懊恼着自己怎么没早发现林伊身体不适并不是一个拙劣的借口:“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可以……”林伊平静地拒绝着,声音依旧不大。
林伊的手又挣扎了两下,整个人却被祁景年牢牢地扶住,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想我抱你上去吗?”
道明寺附体吗……
林伊撇了撇嘴,确实也没啥心情和力气挣扎辩解了,反正扶一扶又不会少两块肉,反正他又不是学长,家里乱看了就看了呗。这会儿的林伊只想着赶紧回去躺下,一切的其他就不去纠结了——虽然,林伊觉得似乎祁少扶着自己扶得有些过紧。
记不得是怎样上得电梯进的家门,再回想起这一段的时候,林伊只记住了在家门口自己尴尬地扶着门对祁景年说的话:“呃,我到家,你可以回去了吧……”
然后祁景年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不说话,半扶半推地把林伊塞进了屋里,然后自己也顺手开灯关门。
“呃……”林伊张了张嘴。
“难受就先去床上躺着。”祁少说。
“呃……”这不是自己家吗?林伊错觉地又张了张口。
祁少走到多年不开的饮水机面前皱了皱眉,又打断林伊说:“又要我抱你?”
“不……不用……”林伊吓着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可是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妹子啊,难道要当着祁景年的面换睡衣?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家没热水的吗?”祁景年不满地问道,转身看向林伊,“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我还没卸妆,还没换睡衣,还没……”林伊纠结地说道。
“一个病人还纠结这么多?”祁景年好笑地摇了摇头,“把药给我,等你身体舒服点儿再操心那些吧。”
“哦……”林伊是真难受地有点动不了脑子了,呆呆地递了药给祁景年,然后蹬了鞋子就上床了。
缩进被窝的时候,林伊冷得打了个颤。她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团,怎么捂都觉得冷,胃里也一阵一阵难受的很。林伊就是想撑着也撑不住了:“你能……帮我把暖水袋弄好吗……在地台上。”
——————昨天是真断更了的分界线——————
真的不好意思啊。。。昨天一天就在加班中度过了。。。到家就12点了。。。。
林伊觉得自己的胃又疼了!
刚把水放上炉子的祁景年忙走了过来,坐到床边,关切地问着林伊:“水在烧了,你再忍忍,真的难受的话我们去医院。”
“不去……”林伊呻yín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了,再不愿意说话了。
她才不要去医院呢,多大的事儿啊,一天去两回医院不够折腾的。可是……林伊没脑子再乡下去了,她摁着肚子,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的。其实也就五分钟多点儿,一个暖暖的暖水袋就塞进了林伊的被窝,还伴随着祁景年温柔地声音:“吃点药再睡。”
摸到暖水袋才刚觉得人生有点希望的林伊苦着脸从被窝里抬起头,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自己也没啥任性的基因。只是……唉,说起来都是泪啊,林伊伸手接过杯子和药,闭着眼睛吞了下去,然后迅速地强打起精神说:“祁少,您快回去吧……我这儿没事了。”
祁景年摇头,只是从林伊手里接过杯子,又帮她盖好被子:“你不用管我。”
要不是真胃疼的难受,林伊肯定就跳起来了。这是她林伊的家啊,一个陌生男的在这杵着不走还不让自己管,有没有天理了?怎么感觉这不是自己家而是祁景年的家了?
可惜病魔缠体让林伊失去了斗志,这会儿的她抱着暖水袋就不想动,别说在她家的是祁少肯定不会偷她们家东西了——就算是江洋大盗来了,她也就能说一句“好汉饶命,东西你全搬走就是。”然后继续躺在床上装尸体。
心想着这么无聊,祁少估摸着一会儿也就走了,迷迷糊糊的林伊也就那样闭了眼。其实她脑子混混沌沌的,头蒙在被子里憋得难受又不想探出来。外面好像在发出什么声音,又好像没有,她管不动了也不想管,似乎除了自己在没有别的事情。
其实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筋疲力尽的体内不适感一点一点地平息,她能完整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终于在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林伊舒服了不少。她在被子里扭了扭,确认不会再惊醒病魔后,费劲地掀开了被子。
然后,林伊又迅速地把被子盖上了——尼玛,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祁少还坐在地台上看书!
“你醒了?”看起来好像全神贯注的祁少迅速地抬起头来看着林伊。
“呃……你怎么还没走?”
话一出口林伊恨不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