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女儿杜鸯整天没有正行，可是大女儿却是有目共睹的有能力。就算场面上难免说几句酸话，可是实际上谁也没想过要真的得罪这个凌氏的大小姐。即使她不在凌氏做，也一样能干出一番事业。
台上母亲和儿子之间的交接，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转变。
发布会散了，接着便是联络感情的酒会。在这种场面上，无论是商人、官员、贵夫人，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
莫小言头疼这种场合。当初公司刚成立的时候真的参与了不少，可是那时至少还有侑理陪着。
今天她只是来看看凌雨而已。
她希望凌雨的大日子，她都在。
莫小言一直站在靠近出口阴影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她。看着台上凌雨终于接管了自己的命运，莫小言是为他高兴的。
他们都放弃了很多，但是也得到了很多，也不亏了。
她本想看看就走了，可是到底不甘心，既然看到凌雨了，怎么也要说句话再走。
满场的人，只有她的凌雨能那么耀眼，在一群衣冠楚楚的女人中也不显一点逊色。
莫小言依然站在最角落的地方。
记得曾经，凌雨甚至都不愿意进去这种社交场合，现在也能游刃有余的站在正中间了。
“你怎么在这里？”
莫小言转身正好看见夙沙举着一杯香槟，面色还算好，可惜莫小言知道现在这个女人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
当初她到底是有多瞎才觉得夙沙昙不喜欢凌雨的？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用。
“怎么不见苏琪？”莫小言好奇的看着夙沙的身后。大学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是焦不离孟的，怎么最近夙沙出现的场合都不见苏琪的身影？
“苏琪最近出国处理一些事情。”夙沙很有修养的回答完毕，静等莫小言的回答。
“这样啊……我还以为……”侑理这几天不太对劲，还以为他又跟苏琪有什么了呢。
莫小言晃着手里的红酒，等夙沙走开。
她当然知道夙沙问的是什么，可是，就算她没有请帖，也算是这城里数得上号的人物，主人也不会失礼到问她有没有被邀请。
换而言之，只要她的脸皮够厚，夙沙没有办法赶她走。
凌雨等了一会，怎么也不见夙沙来。
他等这天等了很久了，可是从母亲手里接过凌氏的股份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凌氏虽然是爹爹家的基础，可是到底还是母亲发扬光大的，她一半的股份远比当初的凌氏价值高的多。
剩下的，即使母亲要交给杜鸳，他也不会说什么了。
毕竟杜文怡是他的母亲，这点亲情还是割不断的。她是是对不起爹爹，可是并没有对不起他。
夙沙对今天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可是还是在人前给足了他的面子。凌雨准备回去以后再好好跟她谈谈，毕竟是将要生活一辈子的人。
可是酒会一开始，夙沙就说要走开一阵子，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他继续一个人站着这里，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
凌雨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找夙沙。
依他的了解，夙沙不是那样的小气的人，可以他现在越来越不理解她了。
但是很快凌雨就看见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夙沙在和莫小言说话。
他没有那么浪漫的心情认为两个女人会为自己争风吃醋，可是即使夙沙和莫小言的样子都还算体面，可是她们站在一起就让人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就像是战争在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感觉。
凌雨快步走上去。
夙沙背对着凌雨，没有看见他的到来。
凌雨站在她们的身后，停住，仿佛没有勇气面对一般，尽管他的面容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接见客人的标准微笑。
“凌雨，祝贺你！”莫小言举杯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也不管凌雨手上并没有任何的饮料。
多么标准的心有不甘的样子。
莫小言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这样的酒会，不可能全部是高级的贡酒，但是红酒怎么也算是中等档次的王牌了，可是莫小言只觉得包了一口的醋。
“抱歉？”莫小言将空杯子放进夙沙的手里，转身离开会场。
她真的只是想对凌雨说声恭喜而已，这个理由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何况夙沙。
莫小言久违了的眼睛发酸。
自己该不会是要哭了吧？这可不好玩，已经有记者发现自己了，她要是真的哭出来，明天一定是头版头条。
“真爱另投怀抱，莫晓妍当街痛哭”什么的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形象。
莫小言怨自己，怎么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哪怕正常的跟凌雨说一句话也好。
看到夙沙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难过的不行。这回她是真的了解了，凌雨就要彻底的属于她人了从此打上别人的记号，时时提醒着她，这个男人不属于你。
一直说，只要看得见凌雨，默默守着他就好了，可是莫小言才发现这只是欺骗自己的话。
凌雨没有她一样过得会很好。
她希望凌雨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夙沙。
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很挫又没有，决定以后写文还是就“一”、“二”、“三”章算了。
35
35、一个空间，两个人 。。。
“这家的东西怎么样？”莫小言优雅的挥动刀叉。
由于西餐是分餐制的，比较适合不怎么适应和别人分享口水的人，因此在华夏还是很流行。尤其是最近公子哥们很欣赏西餐厅小资的感觉，这里还是个不错的约会地点。
莫小言微笑着对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这可是华莹近来最有价值的摇钱树，穆木。
穆木还不怎么习惯用刀叉吃饭，手艺有点笨拙，叉子敲得盘子脆响着，他的脸也越来越红。
“来。”莫小言拿过他的盘子，仔细的帮他切好了，才又放回给他。
“不熟练都是这个样子的，常来就好了。”
西餐有一个好处就是肉多，而且没有人看的出来你就是个纯肉食的动物。莫小言淡定的将一大块肉排塞进嘴里。
最近特别想吃东西。
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吃东西，只是原来穷，吃不起。
现在她怎么也升上资产阶级道路了，多吃点东西算什么。
穆木嚼着莫小言给他切的小块小块的肉，低垂眼帘。
莫小言对他很好。
他喜欢当明星，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可是莫小言帮他实现了这个梦想。
在别人嘲笑他就算是被潜规则都美人要的时候，华莹收留了他；在他急功近利坐下错事的时候，莫小言也没有放弃他。
以至于现在，他也算是有点小名了，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了。
他从来不是天赋异禀的人，从来不是。
所以他宁愿用别人数十倍的努力换取成功。一切来得太快的东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这次的出名穆木知道，完全是莫小言在他的身后做的幕后推手，自己的功劳只是没有惹祸。这让穆木感觉不确定了。
尝试过出名的滋味，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他的能力不够，不足以借着这阵东风坐稳位置该怎么办。
莫小言的一系列动作也像是有了完结点。
他的单曲、温沫沫的男装、国外的时尚走秀，这些动作告一段落，之后他该怎么样？
现在他俨然成为华莹一干新晋男星的头头，他肩上还担负着许多个跟他一样明明知道遥不可及，可是依然努力的人的梦想。
他也只是被莫小言硬推上去的，如此而已。
莫小言吃的很快。她不习惯吃东西的时候讲话。
侍从很快撤下她的盘子，上了她点的甜点。
吃甜点的时候倒是可以说几句。
“穆木，你做了一个很好的选择。”莫小言看着穆木还没有多长的头发，欣然道。
已经习惯了光头的穆木，腼腆的笑了一下。
“这可不行。”莫小言尝了一口上来的冰淇淋。穆木的表情就像是犯错的中学生一样，这可不是她煞费苦心给穆木设计的形象。
“你的形象现在应该是沉浸于痛苦和挣扎中。”佛说的余热还没有发挥完全，穆木又是个新人，没有给公众展示自己的资本。
“哦。”穆木受教的低下头。
不得不说，莫小言安排给他的行程很不错。拍摄的时候正是他快受不了舆论快要崩溃的时候。如果是现在的状态，他绝对是拍不出那样的效果的。
莫小言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吃饭的穆木。
这孩子还真青涩，不会说话，很有当年凌雨对人要理不理的样子。让莫小言很有帮他的冲动。
今天去了公司，竟然看见穆木就坐在那里，按理说他是公司力捧的新人，怎么那样的闲。
一问才知道，原来以前的计划已经全部完成了，下面的人不敢动，生怕破坏了一切大好的局势。
华莹说实在的，还是缺人手。
原计划里，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把这些新人亮出来，经纪人根本就不够用，虽然借着穆木的绯闻成功的推出来了，可是这些新人还是嫩了些。
按莫小言的想法，最好这些艺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不要过分依赖经纪人的好。其中有些人甚至就是莫小言当经纪人培养的，只是让他们了解了解这个圈子。
说到底，还是为了保穆木一人做的牺牲，现在他纠结一点也没有什么。
莫小言很不厚道的想着。
穆木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食不知味。
一来是东西真的好吃，二来莫小言估计也不打算真的放弃他。
所以穆木吃的心安理得。
要知道，跟大明星莫晓妍吃一顿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他也算是有福分了。
最近莫小言常来找他，一些小报又开始蠢蠢欲动的，看来莫小言是准备让自己把“绯闻”这条路走到底了。
也是，自己出道的可不是什么纯良少年的形象。
“其实我很担心。”莫小言对穆木说，“你出道的时间早了，阅历不够。”
其实是自己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但是阅历不够是硬伤。
“可是没有时间了。我建议你回去好好研究下其他的演员的演技，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穆木激动地脸手上的叉子都忘了放下：“您是准备让我拍电影吗？”
莫小言好笑道：“电影？你还没有那种水准。”她是要培养一代天皇，可是不是昙花一现的流星，“只是电视剧，但是不代表不需要演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