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笙倏的站起来,从人群中一路挤过去,两步跨上舞台,不等温亭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的一只手,一矮身将她扛在肩上,之后便在众人的惊诧和尖叫声中转身走下舞台。
一阵天旋地转后,温亭被莫以笙放在沙发椅中,强烈的晕眩让她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可那浑厚的声音,凉薄的语气让她头皮发麻。
“你从小学舞就是为了在这跳给那些人看!”
温亭靠在沙发里,秀眉蹙起,闭了闭眼睛,晕眩引起的胃部不适越来越明显,表情也变得十分痛苦。
莫以笙以为她这是不愿看到自己,不愿听他说教,深呼出口气,像是要把堵在胸口的愤懑都排出去。莫以笙屈膝在温亭面前蹲下来,双手撑着沙发两边的扶手,语气和缓了些,“亭亭……”
莫以笙刚开口想说些什么,旁边一个人冲过来将他推开,“温亭,你没事吧?”莫以笙原本就是单膝撑在地上,这冷不防的一个推力让他重心不稳的跌在一边。
“你是什么人?”莫以笙怒喝一句。
赵昱臣见温亭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才直起身,看向旁边皱着眉头,一脸怒容的男人。
“你又是谁?知道你刚才是什么行为吗?如果你刚才带着她直接离开这里,我马上就可以报警,告你绑嫁!”
莫以笙闻言嗤笑一声,眉梢轻挑,突然走近一步『逼』视着赵昱臣,“告我?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架……让开!”
赵昱臣毕竟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莫以笙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他不禁有些发愣,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直到他弯腰去抱温亭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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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浪『潮』汹涌,有些错别字不得已而为之……大家原谅我吧_。sorry!
第2卷 72。舞台
赵昱臣毕竟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莫以笙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他不禁有些发愣,直到他弯腰去抱温亭才回过神来。赵昱臣立刻去拦莫以笙,反被他格开,声『色』俱厉的低吼一声,“滚开。”
此时的温亭胃部像在不停翻搅,喉咙里那股刺激的浊气越来越重,这两个人却还在较劲,活脱两头斗气的公牛。
“你们别吵了,我……”终于,温亭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赵昱臣本能的向后一闪,秽物正溅在与温亭面对面的莫以笙身上。
堵在嗓子的东西没有了,温亭立刻感觉舒服不少,目光触及眼前沾了污秽的西装,温亭受惊的“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年前,法学院的教授就一直在跟赵昱臣讨论交换生的事情,起初他一直犹豫,直到前不久才接受赴美交换生的名额。春节假期结束,赵昱臣就要到美国去了,这才约了温亭出来。
温亭讲起不少自己留法时的事情,想着虽不是一个国家但多少她也算有点留学经验吧。于是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叮嘱赵昱臣出国后要注意些什么,如果有什么困难要及时跟自己联系,说的多了竟然渐渐升起一丝离愁别绪。
温亭是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的,听到dj放了自己喜欢的曲子,就乐呵呵的表示要给赵昱臣表演一段,让他看看自己打小练就的童子功。
在舞台绚丽灯光的照『射』下,温亭显得更加引人注目,随着音乐节奏不停摆动的身姿妖娆『性』敢,赵昱臣看着看着不禁痴了。转念想到这样的她却不能被自己拥有,又禁不住涌起几分酸涩。
蓦地响起的尖叫声将赵昱臣的思绪打断,眼光也被拉回到舞台上,他的一个失神,温亭竟然就不见了。『骚』动的人群中,赵昱臣看到温亭被一个男人扛下了舞台,不敢犹豫也没时间容他分析,就追着那个人跑了过去。
之后的氛围一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两个男人都顾不得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想要了解来龙去脉,就这样杠上了。而温亭那突如其来的呕吐将事态拐到了一个令人措手不及又有些无厘头的方向上去。
抬头看看辨不出情绪的莫以笙,他颊便的肌肉像是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而抽动了两下,温亭又羞又囧,嗫喏道:“以笙哥……对不起……”
赵昱臣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关鸣看到这个情景都强自忍着笑意别开脸。莫以笙也笑,很温和,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温亭的唇角,说:“没事,我送你回家。”随后便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拉起有些呆滞的温亭就向门口走去。
温亭猛地回过神来,扭着头对赵昱臣喊:“赵昱臣,你什么时候走?几点的飞机?定好了告诉我,我去送你……记得打电话给我……”
第2卷 73。家法
白『色』q7在一片复式公寓前停下,这个地方温亭来过,是上回几个人一起打牌的地方,也是莫以笙的房子,那个他说之前从没有外人来过的地方。
“不是送我回家吗?怎么到这来了?”温亭不满的嘟着嘴抗议,“我要回家。”
先前的顺从不过是因为自己弄脏了莫以笙的衣服,温亭心里多少有些歉意,可走了这一路她突然想明白了,要不是他把她扛在肩上一通折腾,自己怎么会吐?如果当时他没有戳在自己跟前,她又怎么会那么刚好的吐在他身上?
所以,这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怎么怪得了自己!更重要的是,关于那天,她好像还没有原谅他吧,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来他家了。
莫以笙车速未减,轻轻瞥了旁边的人一眼,淡漠的说:“我说送你回家,有说是你家还是我家吗?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大院,是想听杜姨说教,还是……直接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四个字让温亭吞了下口水,沉默的不再说话。
所谓家法,其实就是以芭蕾舞基本姿势之一,普利业(蹲),保持一小时,从前杜敏还会在温亭的头上顶一本书,掉下来一次就加十分钟,比新兵站军姿更痛苦。温亭在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的这项家法,一个小时下来腿都伸不直了。
一进门莫以笙就把上次给温亭穿过的家居服递过去,指了指浴室,“去洗澡,一身酒气。”
温亭虽是从小被人娇惯长大的,而莫以笙对她也向来百依百顺,可一旦他板起脸,拿出那种兄长对待妹妹的严肃,温亭就会顿时感到自己的身形在萎缩,而对方则异常的高大。
一方面是温亭对莫以笙的爱慕,使得她不会倔强的忤逆他的意思,可以说是因爱生怖;另一方面,则是莫以笙身上的确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尽管他很少在温亭面前表『露』出来,其他人却都是深有体会的。
看到温亭柔顺的接过衣服往浴室走去,莫以笙脸上的线条也渐渐柔和起来,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泡在按摩浴缸里,温亭觉得整个身体都有种放松下来的舒适。温热的水淹没身体,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浴缸内壁喷头喷『射』出的水流撞击在皮肤上,恰到好处的舒缓了刚才跳舞时所带来的肌肉的酸困。
温亭一向怕冷,洗澡时的水温总是略略调高一些,浴室很快氤氲起一层雾气,虚无缥缈的仙境一般。温亭仰靠在浴缸里,闭起双眼,很享受这样湿润温暖的空间,这个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会儿该怎么样面对莫以笙。
第2卷 74。门
浴室门外,莫以笙握着门把轻轻转了一下,打不开,显然是上了锁的。
她竟然这样防备他。
莫以笙皱了皱眉,转身走到客厅,在白『色』皮沙发坐下来,按下电视遥控,让声音充斥在房间里,却根本无心去留意屏幕里究竟是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趁着温亭洗澡的时候进去……好吧,或许他真的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可绝不是现在。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知道要审时度势,知道时机对于一件事情的成败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现在,他只是想要看看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却不想她竟真的把他当作一个欲**望主宰的男人来防范,彻底杜绝任何来自他的,有可能的侵犯。
她就不想想,他若真是想对她怎样,一道浴室门能拦得住?莫说这里是他的家,哪个房间的钥匙他会没有,就算真的没有钥匙,只要想进去,凭他,也不过是费些体力的事罢了。
莫以笙想打开的是温亭心里那道门,那道曾经为他敞开很久,如今已经闭合,把他隔绝在外的门。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究竟需要的是怎样一把钥匙,但只要他想,总会找到。他们之间有太多回忆,太多美好,那些都是不可能忘掉的,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们这样,占据了彼此如此长久的生活和生命。即便她忘了,他也会让她想起来,每一点。
温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翘着腿,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微笑的莫以笙。虽然那抹笑容实在是有些诡异莫名,脉脉含情中又透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坚定,但温亭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幅很养眼的画面。白『色』沙发让身着咖『色』套头衫和黑『色』长裤的莫以笙显得极为持重,还有些『潮』湿的额发调皮的翘在眉骨处,那疑似专注的目光……
温亭瞥了眼电视,难怪……
“以笙哥,有吹风机吗?”温亭撩起一缕湿淋淋的长发,水珠顺着头发蜿蜒而下,她的肩膀已经洇出一片湿痕。
“来。”莫以笙冲温亭招招手,待她走过来便拿起身边的一条『毛』巾,绕到她身后,从发梢开始一点一点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
温亭不自觉的就想避开,转过身说:“我自己来吧。”
莫以笙扳着温亭的肩让她转过去,继续用『毛』巾裹上她的长发,叹了口气,说:“亭亭,你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回在我家住,就是我帮你吹头发的。”
那时候温鹤年还在任,到j省布置军事演习任务,温奕成是指挥官,又赶上文工团要到基层演出,温家只剩了保姆和温亭在。杜敏知道娴婶是肯定会纵容温亭的,就把她安排在莫家,有莫以笙在,她多少会收敛些。
第2卷 75。来日方长
温亭极不喜欢洗完澡后头发湿答答的感觉,又不愿自己动手,就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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