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过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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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过期不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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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你好吗。

半年前,慕西霆何曾想到过,有一天面对温亭的时候,能说出口的竟只有这三个字。不是心里的我爱你,不是这么多天来的我想你,只有不知该叫她如何回答的“你好吗”。

其实慕西霆说出这句话仍有些后悔,面对自己深爱却已经分开的人,究竟期待她什么样的答案呢?

如果她说不好,他该怎么做?是义无反顾的回到她身边继续牵起她的双手?还是只能用苍白的语言给她一些聊胜于无的安慰?

而如果她说好,他会不会更心痛?明明他还那样爱着,念着,恋着,她就已经能够在没有他的地方安然自得?

温亭轻抚着慕西霆的背脊,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在酒店走廊里拥着彼此,沉默着,不在乎身边有怎样的视线,感受那一份已经有些陌生的温度。

良久,温亭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微微笑着,说:“你怎么会在这?”

“要跟b市一家公司谈合作的事情,所以会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想不到能在b市看到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导游。”

慕西霆紧紧盯着温亭的脸,只觉得心里一股酸气在汩汩的冒着泡,不断向上升,窜进了鼻腔,蔓延至双眼。看到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慕西霆很自然的抬手拨开了,指尖在她光嫩的皮肤流连,最终还是忍着汹涌而来的不舍,缓缓放了下来。

“好……我就住在2203,如果你方便的话,来找我……我很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好吗?”想看看这座城市,想看看你生长的地方,想听你讲那些我没来得及参与的时光。这是从爱上你以后就一直想要了解的,也这样对你说过,虽然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变,我却依旧想要将其实现。

一对恋人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曾经相互伤害,亦不能成为仇人,因为相爱过。对温亭来说,慕西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他对她的爱真的太多,根本没有任何能算得上是伤害的行为,所以直到现在,她对他都生不出一丝怨恨。即便如此,温亭也认为,还是相忘于江湖更好些。

但是慕西霆眼中的隐忍和忧虑让温亭说不出那样的话,不能拒绝,亦无法靠近,只能僵硬着,轻轻点头应下来。

“那么,我还有些事,à bientô;t。”

温亭微眯着眼,提了提嘴角,“à bientô;t。”

看着慕西霆挺拔的背影慢慢从眼前消失,温亭一直握着的拳终于颓然的松开。印象中,他极少会把背影留给她,每一次都是他看着她离开,或者他会倒退着走出好远,直到她看不到他。就连那次分手,提出的是他,先转身离去的人,却还是她。

突如其来的重逢让温亭脑中一片空白,不是空旷的大片茫然,而是一时间有太多东西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理不清序。

从抽屉里翻出那枚钻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么合适,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一如第一次将它戴在手上那样。温亭的首饰不少,却从不戴戒指,她一直都不明白,慕西霆怎么能把她手指的尺寸拿捏的那样准确。

门铃声响起,温亭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急忙跳下沙发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干什么呢?”温盛仁提着手里的保温桶径自走进厨房拿了碗勺,又绕回客厅,摆在茶几上。保温桶盖子一打开,桂圆银耳红枣羹的香甜气味便飘散在空气中。

“三哥,你回大院了?”温亭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温盛仁把外套摆在一边,看了眼温亭,“嗯,回去看看爷爷。娴婶听我说要来你这,特意给你熬的……我后天要去一趟云南。”

“去云南干什么?这季节有什么好玩的。”

温盛仁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原本心中的那点焦虑倒是消了大半,“谁都像你那么好命,我去那是公务。”

许是因为从前父亲的事,云南这地方一联系上公务,温亭就特别敏感。在她的记忆力,那就是离海&&洛&&因最近的地方,毗邻金三角,从那销往世界各地的毒&&品,有超过一半是要从云南运出去。那些沾染上毒&&品的罪犯,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这样的案件比起其他刑事案都不知道要艰难凶险多少。

彩云之南,明明是个浪漫多情的人间圣地,怎么偏偏又是那样令人生畏的地方。

“有危险吗?”

温盛仁看着温亭写满担忧的眼睛,心中就是一阵酸楚,笑着『揉』『乱』她的长发,安慰的说:“你放心,我早就不是冲锋陷阵的那个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为什么让你去啊?”温亭嘟着嘴,皱了皱眉,“你就不能申请换个人吗?”

“小六,这是任务,哪能推三阻四的,我去危险,别人去就没危险了?”温盛仁见温亭咬着唇不说话,手用力捏着那只骨瓷粥碗,指节都有些泛白,语气又柔和下来。“这回的领队是方副局,我是作为副指挥官去的,你放心。”

“那……你们会去景洪吗?”温亭看着温盛仁,墨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只怕会听到他口中肯定的答案。

良久,温盛仁轻叹口气,说:“小六,你知道的,我不能跟你多说,再多讲一句就是泄密。”

“好,我不问了。”温亭有些负气的把碗一推,甜丝丝的红枣羹也仿佛变了个味道,让她难以下咽。问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这样的案子任何行动都是机密,他能提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已经很不错了。说不定这事也就只有她和爷爷知道,到了别人跟前就只能说是出差,连云南两个字怕是都不能吐出来的。

机密啊,当年父亲也只跟母亲说了句机密,说了不用担心,就跟着部队一起走了,结果呢?

“三哥,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儿的回来。”

“我保证!”温盛仁应着,端起碗来,盛了一勺递到温亭嘴边,“娴婶熬了好长时间的,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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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法语中的再见,à bientô;t表示渴望能尽快再见,salut用于朋友之间,a tout à l'heure一会儿见,如果用得不对,大家见谅。

第2卷 90。我的天使

莫以笙走进包间的时候,关鸣,温盛仁,还有其他几个兄弟都已经到了,温盛孝直嚷嚷着要他罚酒。今天是为了给温老三践行的,特意在贵宾楼包了一间,虽然没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温盛仁这一回公差不是件容易的事。上面铁了心的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清查,他们不过是打个先锋,先扯出个线头,如果两件事能一起办了自然最好,怕只怕……

莫以笙挨着温盛仁坐下来,没多推辞先干了一杯,话题没有在温盛仁的事上纠缠太久,很多话都是点到即止,不必说的太细,也不能说的太多。

酒过三巡,温盛仁突然拿出手机,写了几个字母凑到莫以笙跟前,说:“以笙,你是留法的,你给我瞧瞧这是不是法语?什么意思?”

“tu es mon ange,老三,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酸句了。”莫以笙睨着温盛仁,笑眯眯的说。

温盛仁胳膊肘拐了莫以笙一下,说:“少废话,先告诉我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我的天使。”莫以笙故意说的大声,惹得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温盛仁,一脸的兴味。

“老三,谁的天使啊?说你呢还是谁家的姑娘啊?”温盛孝挑着眉道。

“三哥,这事要让大伯母知道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你怎么连兄弟都瞒着,不够意思啊。”温盛信也参一脚。

温盛仁倒是不急不恼,瞥一眼莫以笙,淡淡的说:“天使可轮不到我,就算是我也不能用法语吧,是不是?天使是咱家小六,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

温盛仁这一句话不啻于丢了一颗炸弹,一屋子人八卦的热情比刚才还要高涨几分。

“小六?怎么回事?”连平日里最波澜不惊的温盛义都忍不住要探个究竟。

温盛仁这时候反倒拿起腔调来,“我还饿着肚子呢,刚才光让你们灌酒了。”慢条斯理的挑了酱涂在荷叶饼上,又去夹片好的烤鸭。温盛信看着着急,索『性』再夹了黄瓜条给温盛仁,“快吃快吃,吃完赶紧说。”

“急什么。”温盛仁眼见几个兄弟眼神都像是淬了火,赶紧两口解决了烤鸭,擦了擦嘴角,说:“我下午不是回大院了么,娴婶就让我把红枣羹给小六送去……”

“谁要听你回大院,什么红枣羹的,说正题!”温盛孝立刻吼了一句。

温盛仁清清嗓子,继续说:“是这么回事,我去了小六那,她手上戴了枚钻戒,去洗碗的时候摘下来放桌上了。我就顺手拿起来看看,戒指内侧就刻了这么一圈字母,我不认识啊,这不就让以笙看看么。”

“钻戒?小六从来都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温盛信眉头拧着,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小六其他玩意儿倒是不少,就是不戴戒指的,她以前总说这辈子只戴结婚戒指的。”

“难不成……是慕西霆?”

“咳咳……”关鸣一口水差点从鼻腔逆流,呛得两只眼睛都开始泛红,引来一众人的不满。

“鸣子,你什么『毛』病,我们这谈正事呢,别添『乱』。”

关鸣摆摆手,示意别管我。慕西霆来到b市的事,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跟任何人都没有说起,冷不丁的从他们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又是跟温亭扯在一起,关鸣心里就有点打鼓。

温盛仁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关鸣,偷眼瞄了一下莫以笙,他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阴恻恻的,说话就要打雷似的。

“你怎么知道是慕西霆,兴许亭亭自己买的玩呢。”莫以笙沉声说道,让他承认温亭心里这样记挂另一个男人……太不是滋味了。

温盛孝一脸你真笨的表情,说:“那还用问吗,当初他们俩是要结婚的,慕西霆送小六戒指太正常了。何况戒指上刻得是法文,不是他还能有谁?天使……嗯,这么形容咱小六,正合适。”

温盛义『摸』『摸』下巴,沉『吟』道:“照这么说,小六心里还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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