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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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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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不太喜欢应酬的场合,很快就一个人闷闷的喝下那杯酒。
可是就在景思扶着楚阳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何景思,只能是他秦墨的女人,这个感觉在一瞬间变得那样强烈,以至于他做了这辈子来说最对不起楚阳的事。
他扫了一眼在场狂欢的男男女女,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到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喝酒的阳夏,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眉目娴静,和在场的所有人显得格格不入。
阳夏是被何景思叫过来的。
景思曾是白宥成的学生,和阳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担心晚上人太少不嗨,就把她拉来凑个数。
他走过去,大力分开楚阳和何景思,然后指着阳夏说:“你,过来,帮帮忙。”
那时的阳夏虽然认出了楚阳,但一整个晚上下来,她都没敢跟他说一句话,只自顾自的坐在角落里,偶尔瞄一眼他的身影。
秦墨命令式的语言让她一怔,随后起身走到他身边,略带歉意的问他:“我能帮你什么?”
“他喝醉了,你帮我把他扶到楼上房间,我和景思有事要谈,这是房卡。”他把房卡递给阳夏,面无表情的看了景思一眼。
景思的身体被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见他面色不善,更是不敢发作,只好嘱咐阳夏:“把他扶上楼,快点下来,不要逗留。”
“好,我知道了,景思姐。”阳夏乖觉的点点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楚阳的身体扶正,然后半扶半搀的将楚阳带到楼上。
何景思有些气愤:“秦墨,你到底想怎样!”
秦墨眼眸一片漆黑,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肯松懈:“我不想怎样,只是忽然不想再纵容你了。”
何景思一时语塞:“你,你都看到了?”
秦墨点头:“是。”
“那又怎么样?我就见不得于晴得瑟,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楚阳?”何景思气不过,冷冷的说道。
“景思,做我的女人吧。”
他说景思,做我的女人吧。
何景思一阵错愕,有些不可置信的打断他:“秦墨你胡说什么呢!喝酒喝疯了!”她作势要走,秦墨拦住她,一路拉拉扯扯将她带至地下车库,一把将何景思抱起来扔进车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那我就疯一次让你看!”
车子一路疾速行驶,何景思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已经忘了要怎么说话。
他本以为自己会对她做点什么,唔,禽兽不如的事情,但终究他没能,一直在气头上的他将何景思推进浴室,开了冷水阀,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何景思,你好好清醒清醒,好好想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像我一样的纵容你。”
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他意料中的争吵,何景思从浴室**的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阳夏和楚阳。
秦墨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才接到方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和景思一路飙车赶了过去。
刚进客厅,就看到楚阳沉默的坐在楚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另一旁坐着的,是不知所措的阳夏,一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方雅衡和楚恒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整个场合,更像是对楚阳和阳夏两个人的审判。
楚老爷子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他阳夏也在这里,只是简单扼要的说,楚阳做了错事,毁了一个姑娘家。他脑海里立刻回忆起阳夏的脸,心道糟糕,他和景思都只顾自己,忘了阳夏。
他……
楚阳是早上酒醒了之后才看到身旁蜷缩着睡着的阳夏,她的脸上挂着的泪痕和身上的斑斑点点青紫痕迹告诉他,他昨晚上都干了什么。
可他对她并不是很熟悉。
他穿好了衣服等她醒,然后对她说,我会对你负责。
阳夏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任他带着来到楚家,才清醒过来。
她想过无数的方式,但却不是这种——如此难堪。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都是因为她太大意,才使一切变得这么糟糕。
秦墨和何景思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看着他们,沉默着,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到昨晚做的那些不好的事。
楚信长久的沉默之后,一拍桌子,吼道:“楚阳,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楚家一向家教严格,楚阳却做出这种事情,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爸,你别生气,我们想办法,把这事情遮过去就行了。”方雅衡看了阳夏一眼,放平了声音对楚信说道。
楚恒却不甚苟同。
“遮是遮过去了,你觉得光彩么?人家好好一小姑娘,清白怎么办?”楚信气得脸色通红,最后看着楚阳无奈的道,“娶,必须给我娶了这姑娘,楚家人绝不做欺负人的事!”
婚事被楚老爷子拍板,谁也没有机会再去反对。
景思心怀愧疚,选择离开。
而他秦墨对阳夏,也一直充满了亏欠。
这一些都是拜他和何景思所赐,而他们无耻的说了谎,做了逃兵。




、第十八章

其实细想起来,这个错误的婚姻是从他和何景思的不负责任开始的,楚阳一直以为景思和他愧疚的原因是他们不该把醉酒的他交给阳夏,却从来不知道是景思给他下了药,而他一直什么都知道。他们把楚阳和阳夏逼到的绝路,两个人都前进不得,退后不得。如果,如果那时何景思真的得偿所愿,就不会有如今阳夏的痛苦和楚阳的进退两难。
他骂楚阳是人渣,其实他自己只能更加虚伪的人渣。
秦墨越想越烦躁,脚下的地砖都快要被他磨平。
倒是楚阳渐渐平静下来,他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秦墨,我需要你的帮助。”楚阳皱紧眉头,目光幽远,“在此之前,我曾经以为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有些无所适从,想了想,还是从秦墨的手里夺过打火机,为自己点燃一支烟。
“自从上次执行任务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我曾不断的问自己,若是有一天我不在这世上,她该怎么办。虽然最初我们的结合缘自于我不得不负的责任,但我从未深究过,从一开始,我对这个责任,从不抵触。”楚阳狠狠的吸一口烟,目光有些复杂的抬头看天,阳光炙热,从早到晚,一如既往的热度,“我总以为我做的是对她好的,但我一直以为似乎用错了方式。”
他习惯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待她的感情,可他忘了,男人和女人有本质上的不同。
上次是和于晴还有几个战友一起执行反恐任务。
双方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枪火硝烟之中他有两个战友死在暴徒枪下,他和另外几个战友受了重伤,于晴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他曾以为死在自己的战场上,是一个军人的信仰和无上荣耀,可是他们都忽略了,背后的家人才是受伤害最大的群体。
无休无止的恐吓也就罢了,说不定哪天,他们的亲人也会牺牲在恐怖分子的手里。
他曾亲眼目睹战友的妻儿死于仇家枪下,也曾听闻昔日战友遗孀背井离乡,只为生活的安稳一些。
那时他曾想,他们家全部军人出身,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
可是阳夏不能。至少,在两年的相处里,他看得到她的好,她的单纯,她的善良。他出去执行任务受伤从来都瞒着她,即使鬼门关过过那次,他也瞒着,他觉得她不必接触这些不好的一面,她将一直单纯下去。
但终归是自己毁了她,如果没有他做的那件禽兽不如的事,阳夏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爱他的人,和一个温暖的家。
决定离婚的前一夜,他曾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他最怕的是自己后悔,虽然儿女情长一向不是他的专长,可他愿意为她放手。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好,可他从未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当初他曾满心讨好的带她去维多利亚港湾吃最好的食物,他送给她最昂贵的首饰,可是全程阳夏并没有多惊喜,反而有些局促不安。现在想来,是他一直以来用以维系关系的方式不太对。
他给她的,并不一定都是她想要的。
他已经把她拉入了一场劫难之中,又怎么能将她丢弃把一切撇得干净?
秦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这辈子做了最对不起楚阳的事,可他没胆量承认。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当兵,虽然最终他选择子承母业,离开军队,但无商不奸这样的事情他用在了楚阳的身上,着实够他后悔终生的了。
顿了顿,他问他:“怎么帮?”
楚阳扭头看了他一眼,无奈:“你不是很了解女人吗?”
秦墨叹气:“帮帮帮,我们俩都是混蛋,只能互相帮助。”
楚阳沉默,最后认命似的点点头。
“对不起。”没胆量说出的事实,只能用一个对不起来掩过。
楚阳扔掉烟蒂,长长抒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给我一拳也没错,至少,此刻我是清醒的。”
“特么别跟我这玩深情,找揍呢你!”秦墨忍了半晌,笑骂道,“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别去参加老朋友聚会了,阳夏的事,我帮你想办法,真是,助纣为虐……”
楚阳摸着半拉肿脸,点点头:“好,谢了。我……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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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宥成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更多时候,他和阳夏单独相处,总是忍不住想发脾气,狠话说得多了,阳夏对此表现一直很淡漠,他的气没处撒,只得摇头作罢,他为着兴师问罪而来,又孑然一身的走。
阳夏看着他孤独的背影不觉竟有些心疼。
毕竟他老了,不再年轻。他是自己的爸爸,这辈子就算他再不喜欢她,却也终身未娶,膝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说不心疼,都是气话。
她觉得自己不孝,却只能将所有的一切放在以后的时光里,希望彼此都可以有所改变。
很快到了出院的日子,陆家兄妹两都到得很早。
陆敏敏照旧脾气火爆,和陆远桥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说陆远桥,你不是一向嫌弃医院不卫生么?你不是一向觉得这里病菌多么?你说你非要跟着我来,来了又什么都不干,你说你来干什么吃的?你提一下袋子会死啊!”
陆敏敏提着一大袋衣服,阳夏想提她不给,一直在旁边对陆远桥碎碎念。
陆远桥瞥了一眼阳夏,双手插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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