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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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你成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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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妻俩面面相试,还是黄婶上前拉住了金粟兰的手。

“吓着了吧?”

金粟兰想努力地笑一笑,但脸却变得有些抽搐。

“别担心,这是很安全。快吃饭吧,吃了才有劲。”

午餐很丰富,好像是特地准备的样子。金粟兰看了看桌上的菜,有些不解的样子。倒是黄婶看明白了,便说道:“大少爷昨晚给老头子打了电话,说是祭祀完先生和夫人就过来。所以一大早就准备了大少爷爱吃的菜,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黄婶说着又叹了口气。虽然在陶家二十几年,这样的事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想到陶以深此刻还躺在床上晕睡着,她那心也就悬着。

三个人好像都吃得没滋没味,而金粟兰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这是陌生的地方,也是陌生的人,现在更是她未曾遇到过的境遇,所以只得等陶以深醒了再说。

坐在床边的金粟兰有些发呆。陶以深伤成这样,那么陶以洹呢。如果这件事跟陶以洹没有关系,那么要杀陶以深的那些人会放过陶以洹吗?还是说现在陶以洹也已经遇害了。她无意识地摇着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坏了。陶以洹不过是个技术男,那些人就算杀了他也没有意义。可是,他又毕竟是陶以深的弟弟,人家不都说要斩草除根嘛。

陶以深醒来时,便看到金粟兰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里。

“别摇头了,我这头都该又晕了。”

听到陶以深说话,金粟兰立刻回过头去。

“陶以深,我们是孽缘吧?”

“什么?”刚刚醒来的陶以深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问住了。

“我们就像那狗血的言情剧里的男女主角,总是被很多无端的事牵扯在一起。”

“那些狗血的言情剧最后男女主角都成了夫妻。你现在跟我告白吗?”陶以深笑问。

“你说过,如果我们不死,你会报答我的。那么,这事件平安结束后,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永远也不要来望丛岛这个鬼地方。”金粟兰近乎咬牙切齿,她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只要醒来就好了。然而,陶以深的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划过,有一点疼。

 043、躲藏(2)

凌川希望能从陶以深最后消失的地方找出什么线索来,然而他却失望了。被打死的保镖尸体横陈,明显的是近距离开枪。地上有些血滴,分不清到底是保镖的,还是陶以深或者金粟兰,又或者是别人。

再往前不远便是交叉路口,不管陶以深是被人绑走,还是陶以深自己开车走了,都无从找寻方向。交叉的路口可能通往很多地方,然后再在下一个路口走向更多的可能。假如陶以深没有被绑,而是自己开车走了,那么他为什么不回陶苑,而且连跟他一起的金粟兰也不见了。望丛岛不大,但要是想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其实也很容易的。

开车往回走,凌川希望能在途中发现点什么。哪怕是几滴血,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海风呼呼地吹着,凌川的脑子完全乱作一团。陶以洹在陶苑里也是坐立不安。到底是谁对哥哥下了杀手,是那几位叔伯,还是从前哥哥跟父亲的仇家,陶以洹有些恨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凌川把人都撒出去要翻遍整个岛寻人的时候,在渔家小院里的陶以深也并没有闲着。

“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陶以深的命。”金粟兰端了水杯进来时,陶以深坐在床上正讲电话。

“是凌助理吗?”待陶以深挂了电话,金粟兰把水杯递给他时问了一句。

陶以深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你相信凌川?”

“你是说连凌川也可能背叛你?”

陶以深没有回答。

金粟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在自己家里到处装满了监控,可是还是有人潜进了家里;门外到处是保镖,却依旧没能抓住潜入的人。看来,他似乎真的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当然,或许暂时这里除外。

“你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金粟兰就问过,但陶以深没有回答她。今天,帮他换衣服的时候,金粟兰又看到了背上那条长长的伤痕。虽然那伤痕早已经愈合,但不知道为何,只是看着也让人觉得好疼。

“知道了,你会同情我吗?”

金粟兰没回答。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对我好奇。我答应过让你安全离开望丛岛,就绝不会失言。”陶以深下床来穿上拖鞋,金粟兰正想问他要去哪里,他又回过头来说:“当然,如果我死了,就没办法了。”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徒留下金粟兰一个人傻站在那里。

黄昏时分的渔村被照成淡淡的金色,在夕阳的余辉里,这里看着像是世外桃源。金粟兰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条鱼,那样就可以努力地游回到中国去。可是,她成不了鱼,她也不会成为鱼。

“黄伯,回来啦?”看到黄伯提了个包回来,金粟兰便知道那里边肯定有东西。陶以深醒来后不知道跟黄伯说了些什么,她就看到黄伯出门去了。

“是啊,小姐。大少爷呢?”

“在屋里。”

黄伯笑着点点头,便快步往屋里走。

黄婶在院子里清洗海鲜,那是下午退潮的时候她去海滩上赶海的收获,各种海货大都是金粟兰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

陶以深让黄伯带回来的东西是枪和弹夹。他不敢保证想杀他的人就一定不会追到渔村来,所以有备无患是对的。把弹夹卡进枪里,一支收在枕头下边,一支别在后腰上,还有一支他放进了金粟兰的包里。只是,拉开拉链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给金粟兰的护照也放在里边,如此看来,她应该是随时都想离开的。

“你干什么?”正当陶以深把包的拉链拉上时,金粟兰却突然出现在身后。她以飞速的速度抢过自己的包,然后拉开拉链确认里边的东西。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本护照和签证不能丢了。只是,当她看到包里的手枪时,便明白黄伯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或许用得着。”陶以深的解释很简单。

“连这里也不安全吗?”

“望丛岛就这么大,很难说的。”

原本有些稍稍放松的心情,被这枪,被陶以深这句话弄得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吗?”

“至少二十小时内是这样。”

金粟兰想起他下午打的电话,不知道是给谁打,但一定不是凌川。他现在连凌川也怀疑,连自己的弟弟都信不过,那么到底还有什么人是他能相信的呢?

“如果查到是谁想杀你,会怎么样?”

“那不是你操心的。”

金粟兰也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以陶以深的个性,如若查到了那个人,肯定会大开杀戒的。不说别的,就看吉坤都知道。她后来没有问吉坤怎样了,或许早就变成了鬼,又或者是扔进海里喂了鱼。

“陶以深!”

“在望丛岛,只有你敢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我应该避讳了?”

陶以深没有听懂‘避讳’这个词,他的父母都是华裔。虽然在望丛岛上生活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华裔,但这里的华裔大多数只会说汉语,很多人都不识也不会写汉字。像‘避讳’这样的词,没人教过他,他也没什么机会听到过,所以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见陶以深一副茫然的样子,金粟兰突然明白过来。

“不懂什么叫避讳?”

陶以深摇摇头。

金粟兰笑了起来,而且这一笑就有点无法收拾。陶以深愣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笑这么开心。虽然他不懂那什么‘避讳’,但有什么关系呢,能让这个女人笑成这样,没准也是个好听的词。

“《颜氏家训》里说,凡避讳者,皆须得其同训以代换之: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称;厉王名长,琴有修短之目。所以,这个避讳的意思是指帝王制时期,对君主和尊长的名字必须避免直接说出来或者写出来。你不是望丛岛上的王嘛,所以这里的人都称你为陶先生,没人叫你名字。这也就是一种避讳。”金粟兰说完这个,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干嘛没事帮他普及汉语知识。

“《颜氏家训》是什么?”

“《颜氏家训》是南北朝时期一个叫颜之推的人……”金粟兰的话只讲了个开头,却发现陶以深嘴角那难以掩藏的笑意,便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正逗着他玩呢。有了这样的认知,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白痴。居然还跟他讲什么《颜氏家训》,那不是对牛弹琴嘛。又恼又气的她抬手就打在陶以深的肩膀上,这下倒换陶以深叫唤了。

“我,我忘记你肩膀有伤了。”听到惨叫,金粟兰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到他的伤口了。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想看看他的伤口,又怕再碰疼他一样。这会儿,她早已经忘记了开始叫陶以深是要说什么。

------题外话------

写完这一章,心情有些粉红。突然想起读过的一首诗里有这样几句:硌疼的曾经伤疤在衣衫下这一支烟醉的每一晚春色都越发稀薄不经意间发现相遇原来不过是一次嬉戏。今天又是周五了,祝各位看书的朋友周末愉快。

 044、躲藏(3)

整整一天了,陶以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几位元老也都先后得到消息,虽然凌川在电话里说陶以深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家休养,但他知道,那样的说法早晚是瞒不住人的。一筹莫展,他甚至不知道过了这一夜,明天会是怎样。

“凌大哥!”

“二少爷!”

“凌大哥还是叫我salmon,听着你叫我二少爷,真的好别扭。”

凌川叹了口气。现在,叫什么倒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找到陶以深才行。

“还没有消息吗?”

凌川摇了摇头。

“我有追踪大哥的手机,但一直没开机。如果大哥被绑或者是已经遇害,会怎样?”

凌川看了一眼陶以洹。他从没来怀疑过陶以洹,是因为所了解的陶以洹是不会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但现在陶以洹突然这样问,凌川倒是有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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