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以深带着辛琪往外走去时,金粟兰就像只落魄的鸡傻傻地站在那里。凌川想安慰她来着,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陶以深便回头叫了他。诺大的机场,她就像个笑话一样,被别人笑过,只剩下她独自哭泣。可是现在,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没关系吗?”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缓缓回过头来,站在面前的是那个叫林希的男子。
“哦,林先生。”
林希原来是搭今天的飞机回国的。刚到机场就看到一帮记者围在国际到达出口,听周边的人说是大明星辛琪今天到望丛岛,还听说与她同行的是望丛岛陶氏的掌门人。他本来也是看热闹的,却没有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把金粟兰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而刚才在国际到达出口的热闹早已经随着辛琪和陶以深一行人的离开而恢复平静。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还好吗?”
见她傻傻地坐了好一会,林希又问了一句。她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他的身边有一个大的旅行箱。
“你是要回国吗?”
“嗯。”
“那天的事,很的的抱歉。”
“没关系,都过去了。不过,那些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现在已经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这样也好,反正都是要离开的,彻底死了心,倒也什么都不惦记了。
“哦,那些人……”
“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她的笑容很牵强。
“我能帮你什么吗?”
金粟兰此刻的脑子有些乱。她想现在就能坐飞机回中国去,回到自己的家。可是,别说她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包里有钱,她也没有证件,如何能够回去。所以,即便她不情愿,还是只能回陶苑去。
“能借我点钱吗?”
朝一个偶然遇见,只见过两回的男人借钱。金粟兰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实在也是走投无路了。那帮人早已经开车走了,而她一个人要如何回去。
“要多少?”
“够打车就行。”
林希从钱包里拿出钱来递给她。
“这是我所有的美金,你拿着吧。”
“这太多了,打车用不了这么多的。”
“拿着吧,你应该能用到的。”
看着手里那几百美金,她的眼泪像珍珠般滑落。以前在汽车站和火车站常能看到那些伸人跟旅客要钱的人,虽然她知道那些人里绝大部都是丐帮成员,职业乞讨,但其中也不乏像她一直实在没有办法的人吧。
“把你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等我回国一定还你。”
“不用了。”
“林先生,我不是乞丐,只是……”她的眼泪有些止不住,而林希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但至少眼前这个女人现在是值得她同情的。于是,她从背包里拿了纸笔出来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联络方式。
“谢谢你,林先生。”
“不用,大家都是中国人。”
金粟兰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差不多该去办理登机手续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金粟兰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然后努力地给了林希一个放心的笑容。
“一路平安!”
虽然只是偶然认识的人,但金粟兰感激这个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她一直把林希送到安检口,然后看着他过海关,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金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此刻跑来找她是陶苑的保镖。虽然她不知道保镖的名字,但那张脸还是熟悉的。“快跟我回去吧!”
金粟兰看了一眼保镖,她没有要为难人家的样子。转身往机场外面走,不等保镖把车开过来,她自己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这下,倒真是让保镖有些抓狂了,只得猛踩油门跟着那出租车而去。
------题外话------
昨天一帮人在群里为了《红尘烟火》里韵和四哥,韵和思远到底是爱情还是什么争论不休。现在想想,那时候写《红尘烟火》的时候,写到一半时发现,原来是男主角的思远其实并没有让我那么喜欢,反倒是越发的喜欢四个这个人物。所以,不知不觉在后面把四哥的笔墨用了好多。而四哥和韵这对远房堂兄妹,好像也不经意地写下了好多他们的暧昧。到底是不是爱情,我也不知道了。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单纯的喜欢四哥这个人物,而偏爱了。关于《红尘烟火》的续的争执一直不休,写或者不写,好像都是一件纠结的事。而她,依然挚爱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物,思远或者四哥,又或者是韵。谢谢一直喜欢《红尘烟火》的你们,我决定写续,只为给这些年一直支持我的你们一个礼物。
95、他给的伤(2)
在陶苑门口下了出租,金粟兰深深地叹了口气,而此时紧跟着而来的保镖也把车停在了门口。
“金小姐,上车吧!”
“不用。”
她知道,从陶苑的大门进去还有很长一段路。不过,她想走着进去,那样可以让自己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她努力告诉自己,一会看到陶以深别像是个怨妇一样,她是连那样的资格也没有的人。现在,她只要赶快离开这里就好,然后再也不见到这个男人,让原本早就应该结束的这一切结束就好。
这样想着,这样走着,而脚步却越来越快。陶以深的车就停在小楼门外,远远的便看到了。因为看到他的车,脚步反倒有些迟疑了。那个女明星也在吧,看到那个漂亮女人自己要如何才不会显得那么可悲。
“金小姐!”凌川正好从小楼里出来。回来的路上,他其实有些担心金粟兰,因为保镖开始说她在机场不见了,他还真怕出什么事。
“我不知道先生会带辛小姐回来,所以……”
“没关系!”
凌川一下子无言了。她说没关系,但看起来明明就有关系。老板这招太狠了,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让她不再受人注目,以此保证她的安全,但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心该有多难受。
“现在方便跟陶先生说话吗?”
“先生在楼上休息。”
金粟兰点了点头,然后往小楼里去。凌川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下嘴。
在陶苑的花园里,她一个人坐了好久。陶以深在休息,或许正跟那个女人甜蜜,所以,即便是再想说回去的事,她也得等着。可是,那个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
中午的太阳毒得很,即便是有太阳伞,但那热气却半点遮不住。凭什么他们在吹着冷气的房间里甜蜜,自己就得坐在这里热得冒汗。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她便急忙住屋里走。
穿过餐厅和客厅,然后上楼。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走廊尽头,然后才打开自己的房门。来不急关上门,便被一只手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等她反应过来时,陶以深的吻已经落在了唇上。一阵急剧的挣扎,但他那紧有力的手臂却紧紧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吻火热而又激烈,好像要把她给融化了一样。最终的反抗都淹没在他那火热的吻里,而她也没有力气再做困兽之争。
“我就那么好欺负吗?”直到他的唇离开她,从她嘴里飘出来的声音有些冷冷的味道。
“我想你!”
“想我?”金粟兰苦笑了一声,然后又道:“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你不想我吗?”
金粟兰走到床边,然后转身看着陶以深。她一定要回去,而且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离开这里。手指轻轻地解开了胸前衬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直到里面的内衣露了出来。陶以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厉声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陶先生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嘛。我给你就是,但你得答应让我明天就回国去。”
“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我愿意。男人女人,不就那么回事,一闭眼,什么都过去了。”
“不就那么回事?”
陶以深气急败坏的拽了她到浴室里,然后把那水量调到最大,拿着花洒对着她从头浇到脚。衬衣湿了之后便那样贴在了肌肤上,让那还玲珑的身材展现在眼前。陶以深有些不忍直视,愤愤地把那花洒扔在了地上,随后扯了块毛巾扔给她。
金粟兰傻傻地站着,即便是他把毛巾扔到头上,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要能离开这里,他想怎么样都行。打定这种主意,似乎现在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管了。
陶以深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上前用毛巾搓揉她那湿湿的头发。目光不经意地瞟到那大片的肌肤,他下意识地吞了下口。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样压抑过自己,眼前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怎么看上去那么性感。咬了咬牙,然后拽了她出来,一下子给扔在了床上。
“想跟我上床?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扔下这么句话,陶以深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的,只是一脸落寞,然后眼泪如注的女人。
回到自己房里,陶以深便像疯了似的往那墙上捶打拳头。很快,那白色的墙面上便有些了血红。而他,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跌坐在地板上。估计上辈子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她才来这般折磨他吧。
陶以深在地板上坐了很久,久到手关节上的血都已经结疤干掉。他才给凌川打了电话,让凌川给金粟兰准备证件和回国的机票。
凌川此刻正在观澜酒店里。辛琪的到来,似乎也在无形中给他增加了工作量。按照陶以深的吩咐,该买的都已经送到了辛琪的房间。他从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女人,如今近距离看,这个女人其实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凌助理,能问你个问题吗?”
凌川准备离开的时候,辛琪这样问道。
“辛小姐请讲。”
“今天在机场的那个女人,就是站你身边那个,以深说是弟弟前女友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辛小姐,在这望丛岛上,不是什么都能打听的。”
辛琪有些吃憋,她没有想到陶以深身边这个小小的助理居然会这样跟她说话。
“凌助理,我不懂你的意思。”
“先生如果想让你知道,他自然会告诉你。但先生没有说的,你最好别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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