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陷害你陷害谁!兄弟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小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不知道吧,小松在大学可是叱咤风云的物理怪才,横扫全院无人能及。你这个小case在他手里就是几笔的功夫,为了给他表现和赎罪的机会,大叔就不夺人之美了。”
“嗯,大叔想的真周到。”小鬼冲着我甜甜一笑,而后小火车头般冲着小松奔去,“小松哥,全看你的了。”
王松拿着小鬼塞到手里的习题册怔了一会儿,傻眼的样子让人发噱。
我毫无同情心地躺下翻过身去,让他再口无遮拦,总要吃些小苦头惩罚下。
静躺在床上才感觉到体力的流失,身体一阵疲倦袭来。今天醒过来似乎还未曾真正休息过,这对刚刚脱离危险的病人来说,我知道是件很离奇的事。屋内访客不断,如果没有王松、赵亮他们早对院方打过招呼,我想早就有护士进来了,哪里还会任由众人随意。
渐入睡梦,耳畔似乎还能传来低低的争执声——
“你到底会不会啊,大叔还说你是怪才呢,我看是怪物还差不多。”
“你,你这小丫头真不可爱。”
“哼,你的话不可信,大叔说我最可爱。”
………………………………
我嘴角轻扬,进入梦乡。而室内,一片静好。
三十四章 暴揍小白脸
这一睡就是一天。
一天,从白天到黑夜,二十四个小时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人生的一瞬,但对于另一些人又是沧海桑田。这一天,可以让一个人的际遇翻转,能使穷人变为富翁,也能令人从天堂掉下地狱。就在我睡着的时候,检察院掌握确凿证据对刘静美进行依法传唤;王吉安不顾警告依然为了他的情人四处奔走,随即发现一夜间公司开始亏损,只因市面多了许多负面传言而损失大量订单……而这一切,似乎与睡梦中的我没有直接关系。
我在一阵阵花香中醒来,当我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堆满了鲜花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大叔,你醒啦。睡得还好吗?”小鬼笑呵呵地问道。
原来,这不是梦!可,怎么病房变成花店了?
“嗯,睡得很好。”我微眯着双眼望过去,“就你一个人在?小松他们呢?”
小鬼扶着我坐起身,又倒了水递给我才回道,“小松哥他们去出去说是半点事情,办好了就回来,要你别惦记。”
我自忖,这小子别是带着小胡搭讪女生去了吧?要是把小胡带坏了,老姜同志还不扒了我的皮。
“小鬼,你小松哥是不是……”话一说口,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难道要我直接对她说,“你小松哥看上哪个护士或者女医生?正用鲜花穷追猛打?”
“怎么?”小鬼侧着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屋子里的花,斟酌着用词,“是喜欢哪个女孩了?然后决定把花店搬过来?”
她回头瞧了瞧花束,不停地眨着眼睛,面露不解,“什么女孩啊?没有啊!”
我抬手扶额,心想算了,还是不问了。
小鬼这才恍然大悟,小跑到沙发桌上拿起一个小本子,右手蜷成拳掩在嘴边,狠咳两声,“大叔,跟你报告一下,在你休息时,公司吴董来电,他在外地出差,要你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项目组的李组长、市场部的黄主任、人力部的刘主任等公司大小头头都来过,因为你在睡觉,我担心他们影响你休息,就一律被我拦之门外了。”
说到最后,她拿起小本子挡着脸,只露出双眼歪着头,小声嗫嚅,“谁让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了,影响你睡觉就不行。”
我抿嘴扬起唇角,好笑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小鬼见我没说什么,胆子又大了起来,昂着头一努嘴,“喏,这些,这些,还有那些,都是他们送来的,上面都有祝福卡,都是祝你早日康复的。”
这话让我为之一愣,原来是探望我的花束,倒是冤枉了小松,如果被他知道会不会大叫“躺着也中枪”呢!我左右环顾屋内的鲜花,不禁犯愁,一束花散发的气味是芳香,一屋子花就是迷香。唉,还是等小松回来让他当“圣诞老公公”去各病房美化环境吧。
“大叔,上面还有一些你合作过的人打来的问候电话,大概的内容我都记下了,你看看。”小鬼把本子放到我手上。
触目可及的是一纸秀丽的字迹,每条信息都整理的简要概括,让我不禁联想到曾经上语文课时,老师要我们概括文章主要内容,似乎与这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页页地翻看,让我在吃惊之余又为小鬼的辛苦而心疼。
抬眼望向小鬼,她正忙不停地左右奔走为鲜花洒水,嘴里哼着歌曲,脸上洋溢着明快的笑。
那笑容入眼的刹那,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心底滑过,快得抓不住,握不牢,一闪而逝。那感觉,有些甘甜,有些惬意,更多的,却是无法言明的欢喜。
“啊,对了,大叔,还有那个关新亮警官打来电话要我亲自转告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你醒来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电话号码在本子上记着呢。”
说完,小鬼拿着喷水壶又如小蜜蜂般向着“花丛”方向进发。
我揣摩着关新亮打来电话的用意,在这个稍显冲突的时候打来,应该是有要紧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与刘静美有关。
我猜测着会是什么事情,眼睛却不自觉地随着小鬼的走动而来回移动,待自己察觉时不禁苦笑,不知不觉间,这情意已蔓延整个心房……
“咯吱”的推门声响起,小松跟小胡走进来,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着话。见我坐在床上望着他俩,便生生打住了对话。
“醒啦!感觉好没好点?”小松坐到床边看着我。
我没答话,眼光不停在他二人身上扫视,传说中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两个人肯定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儿,不然小胡不会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小胡,你跟小松去哪了?”我开门见山问道。
听见这话,小胡的脸色明显更加,额,为难。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他回话时带着明显的结巴,“没,没去哪,就是去,唔,我没来过这,王哥带我出去转了转。”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也随之僵硬。这小子,好啊!来了不过两天,就已学会说谎。难道没人对他说,真要说谎骗人时,眼睛要对着对方看,别左右游离。
我瞥了一下小松,那厮耸耸肩,很无辜状。可恶,他要是无辜,母猪都会上树!
我看着小胡,指着屋内堆放的鲜花,“小胡,你陪着小鬼把这些花分发给其他病房的人,这屋子放这些花有些浪费资源,我一个人也欣赏不完,还不如分给大家。”
小胡见我没再追问他去了哪里,喜形于色,爽快地应下来,手脚麻利地去抱鲜花。
可小鬼却明显不乐意,噘着嘴沉着脸,拖拉地蹭到我床边,拉长声,“大~~~~叔……”
声音中带着隐约的哭腔,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我勾了勾指头,示意她弯腰。
“你喜欢的话,等大叔病好了以后送你,好吧?”见她的脸马上多云转晴,笑逐颜开,我拍拍她的头,“现在快去跟小胡把那些花处理了吧。”
她欢快地点着头,嘴角含着笑跑开。
等他们出去后,屋子里顿时安静起来。
我直起腰瞅着小松,皱眉,“你们干什么去了?别给我打马虎眼。”
小松翻了翻眼睛,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说这话,上身突然向我的方向倾过来,压低声音,“晖子,你在哪认识的这个弟弟?还真生猛。”
我挑眉不解地看向他。
小松恢复到原来的坐姿,手向着口袋里掏,拿出一盒烟,刚要拿出一支,可能突然想起是在医院,索然地把烟盒又放回兜里。这才翘着二郎腿回道,“我和赵哥、小胡去查那辆车的主人了。”
我一听便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抬手制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要我把线索告诉警察让他们查,但查到又能怎样?顶天就是关进局子。既然有人敢这么伤你,就别后悔当初那么做。”
“我找了在交警队的朋友,按照你给的车牌查证,发现这个车牌是套牌。然后,我又想到刘静美在外面包养的那个小白脸,我们三个又去了小白脸那。反正刘静美那女人已经被检察机关控制起来,也不怕打草惊蛇了。”小松恨恨地说道,“那小子还挺能躲,多亏小雨在道上的朋友撒网,不然真就被那小子躲过去了。拿到地址以后,赵哥说要不要多找几个人过去?你知道小胡怎么说的吗?”
我蹙眉不已,虽然知道他们已经平安回来,可一想到他们为我冒这样大的风险,心还是难以平静。
小松未等我回答,继续说道,“小胡说不用,还打包票说有多少人他都能搞定。本来,我和赵亮都以为这小子有点自大,寻思看情况如果事情不妙就溜人,怎么也不能让咱自己吃亏。后来到了那郊外的破工厂,那小白脸身边还有几个混混跟着。我们开门见山就问他,前两天是不是开车撞人了?那小子一脸的做贼心虚。一开始见我们就三个人,还狂妄地叫嚷,说就撞人了,就看你不顺眼等等一些狗屁倒灶的话。有了他这话就简单多了,赵哥用手机录音时被他们发现,一伙小流氓就围上来了。”
“赵哥呢?”听到这里,我打断他的话,急忙问道。
小松有些回不神,“额,赵哥?赵哥让人把录音给那个关警官过去,直接回他公司了。”
“他没事吧?”我不放心地追问。
“嗨,他能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小胡那身手,真牛X!”小松拍着腿赞道,“那几个小子围上来的时候,小胡就让我跟赵哥退后,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混混撂倒在地,跟美国大片似的,那背摔,绝了!把那几个小子摔得呲牙咧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只要是站着的就被小胡揍倒在地。那个小白脸更惨,愣是被小胡打得跪在地上叫爷爷求饶,说只要不再打他,就把刘静美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你们,真是……”我揉着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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