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全自闭之外,还开始出现严重的精神问题。在寻求当地治疗未果后,他们的父母决定将其送到美国治疗。Billy在那呆了整整八年。随着父母车祸去世,照顾弟弟的责任落到了Jason头上。上个星期美国院方通知他可以带Billy回家疗养,谁知Billy一回来就遇见了那个女人。后者的态度没有丝毫转变的态势,依旧刻薄嘲讽。刺激源的再次出现和看见兄长和那个女人的争吵的再次刺激终于抹去了他最后一点理智,Billy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跟随那个女人回了家,并将其杀害。Billy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感到害怕打电话向兄弟求助。Jason赶过来之后,先将Billy关进墓园的地下室,再回到案发现场布置了假象,然而就回家等待苏格兰场找上门来。再往后的事,就都是Suri所亲身经历了的。
在听故事的档口已经整理好手头的文件的我们的侧写专家起身把档案归类放好,回头看着因为男友的清白出狱而明显容光焕发的姑娘,微微叹了口气。思绪转了几转,还是没有将心中的顾虑说出口:Jason宁愿为弟弟背负杀人的罪名,足以证明Rona的未来并不在——至少不总在他的考量之中。他们在一起也许会幸福,但总是禁不起考验的。
然而她并没有对Rona说,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相信爱情,而是她知道,对于此时沉浸在爱河中的Rona而言,这一切劝诫她都是听不进去的。与其如此,不如让她自己去醒悟。
做无用功从来都不是她的偏好。
这个案子的另一个后续在于Sherlock。在被Edmund拔得头筹找到Billy而生气别扭了很多天的侦探在Suri忙于处理其他事务而属于联系了很多天之后,终于派遣他的同居人发来了一条简讯,大意是Edmund应该用他那偶尔也能正常运转的脑子去祸害医院里那些本就没什么希望了的病人,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在抓捕罪犯的领域里指手划脚。John私下里告诉Suri Sherlock依旧在为此事耿耿于怀,而她除了建议军医多出去走走远离可能被波及的范围外,亲自短信了Sherlock案件的后续进程,并像安慰孩子一样地单方面把所有的功绩都归功于了他。
“那个白痴为什么要这么做?替人背黑锅?终身□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家庭重于一切,Sherlock。”Suri耐心地解释。
“还是不明白。”
“尝试,Sherlock,尝试一下。我知道你会明白的,我知道你能感觉到。”
按下发送键,Suri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轻轻地笑了起来。
26一步之遥(1)
I cast my own shadow upon my path
because I have a lamp that has been lightred。
我在幽径上投下自己的影子,
因为我有一盏明灯尚未点燃。
Jason事件过后,SUri过了好一阵清闲的日子。Rona在回归之后干劲一日强过一日,何况在Suri帮了Jason这么大一个忙之后,老板已经成为她心目中不可撼动的偶像——楼层管理员已经再三向她控诉过Rona新近规定的她的办公室必须清扫三遍的奇怪规章。Suri对此一笑置之不去管她,以来作为老板她实在是没有理由去打击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不管是工作的哪一方面;而是出于不看好Rona这段关系的前景,她几乎是纵容地想现在能让她开心地有心思工作的时间越多越好。并不是她人道主义,偶尔也会功利至上的Suri只是希望在将来事情发生的时候能把损失降到最低而已。
伦敦的议员们似乎集体在大选前找回了他们遗失许久的脑子,不管是口头还是实际上都玩起了他们的亲民把戏。议会大厦里火药味四处蔓延,Suri的办公室里却是难得的空闲,而且这空闲竟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而当第三天Rona对她的是否有案子的询问报以了豆丁的回答之后,她终于不能忍受在这个几十平米的地方闲坐下去。就在她决定百年难得一遇地打算叫上Rona关门去逛街,享受一回Rona一直控诉的她假期时,她新近换上的三星Galaxy清晰地向她传达了有人需要她的信息。
“Ed?”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顺手接起了电话。
“Suri,医院出了命案,你得帮帮我。”Edmund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慌。
“别着急,镇定点,我会帮你的。”她在第一时间先稳定下了他的情绪,“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d最终还是约她出来面谈,她把地点选在了那家曾被推荐给过Sherlock的中餐馆。几分钟的便利地理让她很快地就到达了目的地,而Edmund则不可思议地更早地出现在了门口。
昨天Edmund的同事,Tylor。Jones原本要给一个病人做手术,但Jones家有突发状况,于是这个手术就落到同样值班的Ed身上。这本来是个小手术,对Ed而言更是小菜一碟。手术过程也很顺利,所有事情按部就班,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然而就是这个根本不应该有任何意外的小手术,在第二天却闹出了患者离奇死亡的结果。患者家属一直要求院方给出说法,而Ed作为主刀医生,即使他一再强调手术过程没有半分问题,也还是难辞其咎,免不了成为那个“说法”。
然而这还不是Ed找来Suri的主要原因——
“我向上帝保证,Suri,手术很成功,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死于术后并发症。”
“那么你是说,”Suri顺了顺思路,“有人谋杀了他?Ed,这可不是一个能随便下的结论。”
“所以我需要你。”Ed把甜点推到她面前,“怎么样?”
“我当然——”
“嘿,看是谁在那儿!Suri!”
Suri的回答被一个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声打断,她抬起头,意外地发现John,当然后面还跟着Sherlock,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寻找空位。
“John,Sherlock。在这儿见到你们可真难得。”Suri笑着打招呼。
“可不是嘛。我们必须得出来,这家伙——他已经躲在客厅里捣腾他的所谓实验整整一个星期了。我是说,即便有时候他很讨人厌,但我们也不能饿死大不列颠的一位天才不是吗?”John兴致勃勃地看着玩笑,完全无视身后和在座的两个男人在互相见到第一眼之后就一个比一个阴沉的脸色,“这位是,呃——Dr——”
“Edmund。Marlow;我们有过一面之缘。”Ed从和Sherlock的互相打量中移开眼神,礼貌地倾身握了握手,毫不客气地忽略了一旁忽然间低气压的Sherlock,“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任何人——任何有着正常社交功能的人都能听出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并通常会善意地表达感谢与拒绝,比如我们正直的前任军医。John看了看Edmund和Suri,连忙摇头:“哦,不,不用,我们——”
“我们刚好找不到空位。非常感谢,先生。”也有人——比如说我们永远出人意表并且从来不去试图了解人情世故的Sherlock,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让Ed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并在任何人有机会反应之前拉开椅子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
Ed一腔憋屈无法发泄,John则尴尬的跟着坐下——好吧,即使早已见识并亲身体会过侦探的各种无礼,他承认他还是不能对Sherlock许多大庭广众下强盗版的行为泰然处之。比如现在,该死的Sherlock难道看不出来那是个约会吗?!
Sherlock当然看出来了,至少Edmund是这么认为的。这个家伙只是来搅局的,并且是每一次!而Suri作为这张餐桌上唯一一个没有多余想法的人负责叫来了应侍拿来菜单给这两位意外之客。
“那么,你们在谈什么?”Sherlock似乎兴致颇高地询问,而军医觉得他根本就是知道了答案之后为了逗人玩儿的询问。
“谈案子。”Suri回答,没有去在意他那点小把戏。
“他的案子?”瞥了一眼Ed,侦探不甚感兴趣地转过头,一脸“他的案子还不如填字游戏有挑战性”的不屑表情。
“对,是Edmund的案子。”Suri一字一句地重复。Sherlock对所有人都恨不得剖开他们的脑子看看为什么人类的智商能如此之低。但是除了从来都不对盘的Anderson之外,他对人的攻击性都仅限于智商层面。而Ed却又是一个奇怪的意外,根据侦探的屡次表现看来,他似乎比Anderson还要位于底层。
然而在Suri看来,Edmund是她的朋友,而她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保护朋友就是她的原则之一。鉴于对象是Sherlock,她才只是连名带姓地重复了一遍,但敏锐如侦探,自然能轻而易举地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Sherlock难得地没有炸毛,反而是深思般地看了Suri一眼,在迎接到对方坦然清澈的目光后,低声嘀咕了一句“fine”,而这一声竟然让人听起来平白有些委屈的意味。Suri自是深知他的伪装技术,一笑置之。反倒是John不可置信般地频频侧目,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然而Suri毕竟是倾心于人的女孩子,再确定他只是博得同情的表面功夫,也还是情感作祟地偏袒向其倾心的对象。恰好Ed决定结束这场偶遇闹剧,在确定了Suri已经满足了她的食量之后,就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而Sherlock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跟着站了起来。
Edmund和军医同时抬头看向他,最后还是John帮忙问出了口:“Sherlock,你在干什么?”
后者全无自觉地整整衣领:“案子。John,又有新的案子在等着我们了。”
军医还是一脸茫然:“哪里来的案子?”
Suri优雅地用纸巾拭了拭嘴角,施施然站起来解答了军医的疑问:“John,很显然他指的是Ed的这个案子。”
Edmund终于忍耐不住,转头向Suri问道:“他要——你真的要让他跟来查案?我不是,我没有——”
“Ed,相信我。如果他要去干一件事,尤其是和案子相关的事,你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连英国政府都不能。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出发,尽早把案子完结了。不管怎么说,他是当之无愧的专家——嗯,思维比较奇怪又挑剔的专家。”Suri看了看气定神闲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