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小时之后,MI6那个又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的头号长官David。Jones就在自己的林间小屋中迎接了这两位一大清早的不速之客。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出住址,包括首相。”David打开木门后对着并肩站着的两位Holmes皱了皱眉,而活则明显是对着Mycroft说的。
“我姑且把这当做是称赞了,谢谢,David,看来我的手段还没有生疏。”Mycroft悠闲地柱着伞把自己让进门,“不错的地方,难怪你总是看上去比我年轻。”
“大概因为我不是一个24小时都守着电话的工作狂,还有可能是因为我好好地对待了我的头发。”David在背后关上门,不无讽刺地看了一眼Mycroft以及一直一言不发的Sherlock,“现在,Mycroft,我相信你充分意识到一大早在未加通知的情况下就敲开别人家的门是多么无礼的行为。”
“放松点,老伙计,你没有在这里藏一个姑娘吧?”Mycroft调侃地眨了眨眼。
David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知道我们这类人能怎样留住一个姑娘,一定要让我知道。现在,既然你已经不请自来,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在度假。”
“当然,当然,但是——”Mycroft随意翻弄了一下桌子上的手机,军情处专用的联络手机,只有一条线路,“看起来我似乎并不是唯一一个24小时守着电话的人——”
“这是——现在是特殊时期——”
“哦,我很清楚这一点,没有多少事能让你跑出伦敦来,老朋友。”Mycroft转向他,“这件事一定很让你头疼。”
“只要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理Suri,我是说,真正的处理。”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兄长和另一位情报大员的互相试探,成功地将David的目光引到他身上,而Sherlock只是移开视线,扫视了一下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屋,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或者直接照我说的去做。Mycroft,我说过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不,Sherlock。我们必须得到Mr。Jones,同时也意味着英国首脑的支持,如果他们会支持的话。”Mycroft意味深长地看了David一眼,“Suri。Blake是个可靠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她——远不止这些。”David的目光依旧落在Sherlock身上,缓缓开口,“她是一个朋友,更是个好姑娘——那么,我猜测你们来这里是因为有了解决困境的方法?”
“十分简单。”Sherlock的回答也十分简单,“只要我们能谋杀掉一个人。”
“在你的允许之下。”Mycroft看着David的眼睛,悠悠加上了一句。
Sherlock的介入将这个案子再次推到了媒体和民众议论的中心,而这一次的焦点则是神探和这个“狡猾的女人”之间的较量能持续多久。当然舆论大部分都认为Suri。Blake将再也不能保持她的沉默政策——这一沉默导致的案情长时间的停滞无进展曾一度让军情处也成为了众矢之的,调查小组的成员对此十分愤怒,然而证据的缺乏又让他们无可奈何,因此对Suri更加厌恶。而这个案子的手段明明十分明显,然而真正可以搜集到手的证据却少得让人吃惊并且沮丧。事实上政府在这件案子的停滞上实在功不可没,全部由专门人员掌管的档案资料也被严令禁止外泄,只是作为掩人耳目的工具的专门调查小组的权限远远没有到了解这些的地步。
多数时候,这台政治机器才是最大的谎言制造厂。
“帽子侠有望成为案件新助力”——John合上遍布各张报纸的新闻,抬头询问刚刚进门不久的同居然——在不到五个小时之前他还和他进行了一场小小的关于“爱的教育”的谈话,而他完全不知道正在解决案子的侦探什么时候又跑到外面溜达去了:“他们——我是说报纸,说你已经有了破案办法?”
“希望不是我脑子中的这一个。”Sherlock挂好大衣,“不然这注定会是一个失败的计划——如果连他们都能猜到的话。”
“这么说你确实已经有了计划。”军医坐直了身子,“我能做些什么?”
侦探看了他一眼:“我以为,John,你会马上要求知道所有的细节。”
军医露出了笑容:“所以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不。”侦探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并不需要这些信息,只需要继续干你平时干的那些无聊又愚蠢的事,比如说去诊所以及——约会。”
“但是我能帮忙!”军医不满地抗议,“我可以搜集信息,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我想帮忙,Sherlock,我能做到。”
“正如我说的那样,不,John,你不需要参与进来。我和Mycroft会解决的,”Sherlock从椅子里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留给我们。”
“为什么?”
与Sherlock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关门的声音:“因为你对谋杀并不在行,我的朋友。”
77再见二丁目
“这就是你的计划?!”一周后的一个早晨,John。Waston行色匆匆地推门进来;把厚厚一叠报纸摔在了刚被Mrs。Hodson端上桌的培根旁。老太太显然受了些许惊吓;责备似地瞥了冒冒失失的军医一眼,然而一向注重礼仪的医生却顾不上去向房东女士表达一下歉意,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将要质问的对象——Sherlock正穿着他那身天才睡袍;悠悠然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后一如既往地皱眉:“Mrs。Hudson;我说过——我要两块糖。”
“忘掉那些该死的糖吧!”军医忿忿地上前,“这是你们干的?”
大侦探现在才有空扫了一眼泰晤士报上那巨大现言的头版头条——“离奇空难!引渡计划遭意外;重要证人魂断蓝天”;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地嘀咕了一声:“终于;英国媒体对真正有意义的新闻的反应速度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敢恭维。”
“所以这真的是你们的手段;你和Mycroft,你们谋杀了Adam。Chamber?!”
Sherlock耸耸肩:“他是证据链最重要的那一环,不是吗?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他身上,直接证人以及当事人的身份让他显得至关重要。”
“于是你们就直接除掉了他?”军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同居人。当一个星期前他向政府提议引渡Adam。Chamber回国协助调查时,John还以为他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确实是一个周密的计划。所有人都明白Adam。Chamber是关键中的关键,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样也是民众所需要的真相。而政府面对这样高涨的全民运动,没有任何理由不同意启动引渡条款。或许Adam。Chamber当年案件的收尾对于现在最大的益处便是他的身份是一个经济犯,这让巴方也同样没有任何理由驳回英国政府的引渡请求——即使他们十分不乐意。
而与民众的群情激昂认为可以把两个罪人一起绳之以法的心理所相对应的是军医洞悉一切后的净额与愤慨,而他所能表现的也仅是愤怒地质问侦探先生:“可是Adam。Chamber是无辜的!他甚至白白地被当做叛徒痛骂了五年多!你们——你们知道这一点。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窃贼,他已经为这个国家和这些可笑的政治贡献出很多了!”
“那又怎么样?”Sherlock无所谓地抖了抖报纸,“这仍旧是他贡献的机会。”
“你们要的是他的命!你们不能为了救Suri就搭上另一条无辜的生命!Suri也不会同意的!”军医依旧无法理解眼前人的若无其事,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就没有理解过。虽然说对于一个随时用枪战派遣寂寞的高功能反社会者你不能指望他有突然觉悟的同情心,但是这样在早餐桌上用一种聊天气的口吻提起一个刚被他们安排了死刑的特工,还是让军医不能不产生巨大的心理障碍。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帮不上忙的原因。”侦探叠起报纸,施施然地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取过墙上的大衣,“我的建议,John,依旧像一个星期前一样,就是你继续过你平庸但是也毫无危险的生活。”
“你呢?你去哪?”
Sherlock拉开了门:“行使我被赋予的权利。”
当然军情处从来都没有和蔼亲民到为机密要犯的亲属提供所谓的探视权,何况从任何有法律效力的条款的角度解释,这两人的关系也和亲属暂时搭不上边,因此在除了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之外的大众的眼里,这位大侦探和嫌犯的关系仅限于“男英雄和女败类”这样的联系。而不管其中的内在牵连是多么复杂,审问疑犯这种让他很不爽的目的还是让侦探在出事后带现在的一个月里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会面按照的是正常的试探程序,具体的见面过程却是由六处的头头亲自安排的,因此Suri在被带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空空的只有侦探一个人。
褐发姑娘却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是一种意料之中的神情,朝久已未见的心上人笑了笑:“连你也用了这么久才进来,案子看来真的很棘手?”
Sherlock却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花了两秒钟端详着眼前的姑娘,毫无疑问她是瘦了,本就不胖的脸颊更显得青郁瘦削,长期的休息不足导致肤色变得青白。眼袋是明显的痕迹,但是微笑却还是一如既往,温柔浅淡的,却是暖暖的微笑。
“在Mr。Chamber的帮助下,几乎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他不慌不忙地开口,示意Suri坐下。
Suri微微皱了皱眉,她显然要比军医敏感得多。迅速地浏览了一遍侦探递过来的报纸,她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空难?这倒是一个尸骨无存的好主意,那么,死的人是谁?”
“英吉利海峡水域广阔,洋流复杂,没有遗骸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10号和六处不会给予Mycroft这样的权限,Adam。Chamber是巴基斯坦政局中一颗十分重要的棋子,这时候抽出等于是功亏一篑。”
“那只是表象,Suri,用你的脑子想想清楚。在没有这件事之前,Chamber或许还是一颗重要的妻子,但显然我们精明的政府不可能容许有任何潜在的不确定因素的存在。”Sherlock略带嘲讽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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