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景安爵嘛,”肖祈甚摇着酒杯,笑眯眯的回答,对上单亚瞳平淡的眼神,“曾经站在娱乐圈顶峰的男人。”。
听到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已经醉眼朦胧的林雨欣抬头看向两人的方向,“景师兄,是最出色的艺人,肖天王,你与他相比,还差得很远呢。”
肖祈甚揉揉额头,有些无奈的叹气,侧头看想单亚瞳,似乎带着可怜巴巴的味道,“我说,那个男人究竟有多厉害,竟然会影响这么多的人?”
单亚瞳微微一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仅此而已。”走到林雨欣身边,取走她还握在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叹,抱起往客房走。
为林雨欣盖好被子,刚想离开,衣袖却被纤细白皙的手拉住,他微讶的侧头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
“景师兄,我喜欢你……”轻颤的告白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看着自己的手腕,单亚瞳眼瞳微微一紧。
站在玄关处的肖祈甚看着少年轻轻的拉开女人的手,再轻轻的为女人理好被子,语气温柔道,“雨欣姐,你喝醉了。”退后一步,似乎到了女人抓不到的安全距离,少年看着床上的女人,眼中带着化不开的雾,“不过,我相信他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所以,好好的睡一觉。”
走进房间,拉好窗帘,遮住照进来的阳光,肖祈甚看着少年,“走吧,我们继续喝。”
回到客厅,单亚瞳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苍白的脸颊已经染上点点红晕,音响里海放着自己曾经巅峰时期的歌曲,一句句的绕在耳边,无端的让人心烦。
微微皱眉,“不想听这个男人的歌,换了。”
肖祈甚微笑着站起身,换上之前的轻音乐,看着沙发上的少年,也许他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瞬间,他身上的气势没有丝毫的收敛,让人一眼就看出他高傲的心态吗?
坐到少年身边,听着歌,喝着酒,即使这样也会让他满足,想到这他不禁苦笑,真是让自己也想不到的一件事。
单亚瞳的面色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肖祈甚却隐隐察觉出他心情不好,看着茶几上的空酒瓶,他放下酒杯,侧头看着单亚瞳,“你在想什么?”
喝着酒的少年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微微愣愣才道,“想什么,”他眉头皱起,为难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可爱,“想前世今生,你相信吗?”说完,自己先笑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个世界上,就算太阳每一天都会升起,可是也不会是重复的样子,不会有相似的一天,又怎么会有重复人。”
“也许,只是因为过于怀恋,才会在见到相似的人或物上投入更多的感情,”肖祈甚靠着沙发,似笑非笑道,“怀恋旧情不是很正常?”
单亚瞳放下酒杯,明明带着醉意的眼睛在此刻却仿佛带着某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可是,你自己的内心都不赞成的说法,何必来劝我?”
“我只是觉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而已,”也不反驳,肖祈甚看着少年,“如果是喜欢,就要毫不退缩的去争取,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单亚瞳闭上眼睛,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的呢喃道,“的确,后悔那种东西,是最没用的存在……”
43。醉酒后
抱着已经喝醉的单亚瞳到床上,肖祈甚看着他微红的脸颊,还有粉润的唇,指腹轻轻抚上少年的唇角,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动。
忍不住俯下 身轻轻碰触少年的唇,闻到少年呼吸间点点的酒想,他忍不住想把少年揉进自己的怀里。
忍住心底的悸动,离开少年的唇,执起少年露在被子外的左臂准备把它塞进被子里,却在那瞬间僵住。
左腕上衬衣扣因为被少年解开,露出了白皙的手腕,还有那不明显却显得格外刺目的伤痕。
伤痕已经不明显,可是仍然能让人看出,少年划这一刀的时候有多狠,有多痛。
心脏紧紧的收缩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浓浓的怪异感,这个人怎么会是随意自杀的人,这样个性的人怎么会自杀?!
究竟是谁,这么伤害他?!
站起身,轻轻的关上门,肖祈甚看到旁边的一道门,微微犹豫,走到门口,打开了那扇房门,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因为这个房间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显得格外的昏暗。
也只是片刻的犹豫,肖祈甚走进房间,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这个房间,一时间,房间的样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还有电子吉他,甚至还有古筝,好几样乐器摆在房间里面,另一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不算大的书架,他走近一看,全是关于一些经济与艺术类的书。
经济与艺术,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中让人觉得有些违和感,肖祈甚抽出一本书,竟然是一本国画拓本,他摩挲着下巴,没想到单亚瞳竟然会喜欢这种书,完全让人不能相信他才19岁,连26岁的自己对这种东西都不感兴趣,19岁的他怎么会对这种感兴趣呢?
再次抽出一本书,是有关于演绎方面的书,上面还有一些注解,看得出主人已经看过这本书。
把书放回原处,再次抽出一本书,是一本有关于经济学的,刚翻开书,就见到一个夹在书页中信封掉在了地上,信封角上还遗留着暗红的污渍。
看到暗红的污渍,肖祈甚心底涌出一种慌乱,他弯下腰捡起信封,看到信封上“单瞳绝笔”,心中一片冰凉。
单瞳,是单亚瞳没有出道时的名字,联想到单亚瞳手腕上的伤口,肖祈甚手指轻颤的拿出信封中的信。
信纸一个角也染上血迹,肖祈甚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闭上眼睛,叠好信纸,把信再次装进信封中,夹在书页里,再把书放回原处,他无力的坐在书桌旁的转椅上,那封信里写满了一个少年对未来对爱情的绝望,被队友欺负,被心爱的人抛弃,然后自杀,写下这封遗书的少年,与自己眼中的单亚瞳已经大大不同,也许一次死亡,真的能让人大彻大悟?所以才会看透生死,看透情爱?
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表兄,你好。”
“你说今天要拍定妆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啊,我说了吗?”肖祈甚靠着转椅,“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记不太清了。”
“是吗?”唐阮卿的声音微微停顿,“单亚瞳与你在一起?”
“他喝醉了,现在已经睡了,”肖祈甚现在没有与唐阮卿开玩笑的心思,他站起身拿出刚才有关演绎的书,翻开道,“表兄有什么事吗?”
“他怎么会喝醉?”
“啊……”翻了一页,上面有一些主人留下的记录,“雨欣心情不好,他陪着雨欣喝酒,当然醉了。”突然,他眉一挑,“表兄,你喜欢景安爵吧?”
他以为对方会直接挂电话,可是让他意外的对方只是沉默片刻,“你想问什么?”
“没有,随口一问而已,”肖祈甚合上手中的书,”有些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子墨,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唐阮卿的声音很平淡,“他走红的时候你在英国留学,而你就算回国也只会玩赛车,而他……离开的时候,你还在国外,这样一个与你没有交集的人,你了解不了解又有什么意义?”
指尖轻点桌面,肖祈甚轻笑,“好了,我不问,我不问,我还是照顾我亲爱的小亚瞳去。”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肖祈甚合上手机,看着桌上的书,起身把书放回原位。
闭上眼睛,唐阮卿把电话挂上,靠着椅背出神。
敲门声响起,他坐起身,“进来。”
“唐总,”谢勋进门,仿佛没有看到男人微笑下那抹疲倦,“韩晶的事情,现在我们必须先下手。”
唐阮卿点头,想了想,“我要让舆论把顾森毁掉。”
谢勋有些为难道,“可是他现在是泰勒旗下的一线艺人,可能……”他顿了顿,“公司现在正在准备祈甚的巡回演唱会,还有景天王的纪念晚会,如果过于插手韩晶的事情,可能对另外两件事有影响,尤其是景天王……”
“我知道了,一切以纪念晚会为重,”唐阮卿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谢勋,“还有什么事情?”
谢勋想了想,“我是想说单亚瞳的事。”
“哦……”唐阮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先坐下说。”
谢勋也不推辞,坐下仔细思考着自己的措辞,“我听闻在飞娱的单亚瞳很不起眼,而且在拍专辑MV的时候也经常NG,而且曾经的确出现过假唱的状况。”
唐阮卿笑容渐渐变浅,“你是说……单亚瞳是在藏拙?”这样的说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作为一个想往上爬的艺人,藏拙等于参加高考的学生故意做错题,这根本就是不可能。
而显然谢勋也觉得自家BOSS说了一句废话,自动把这句话过滤,“而且他的生活方式也与现在有很多地方不同,而且我听说前些日子,他打电话叫回收公司把他家里原来的东西搬走,而随后订购了一架钢琴,而据我所知,单亚瞳根本不会钢琴。”
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唐阮卿微微皱眉,“所以呢?”
“所以……”谢勋耸了耸肩,“所以这个单亚瞳是个很有意思的艺人。”
“你说了这么多,就想说他很有意思?”唐阮卿掐灭刚刚点燃的烟,站起身,“谢勋,我看你是不是太闲,既然这样,韩晶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负责。”
谢勋摸摸鼻子,看来老板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站起身走到门边,突然蹲下脚步,回头看着站着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进入天冠的单亚瞳,很像他吗?”说完,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关上了门。
像他吗?看着身后大大的玻璃窗,唐阮卿嗤笑,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谁都比不上!
单亚瞳……
他眼微眯,再次点燃一支烟,这只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