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希扬扭头看了夏以晴一眼,顿感心烦,“不需要。”声音冰冷如箭。他的视线早已模糊,脑中只剩晕眩,胃部也是阵阵绞痛,但是他没想过去求助别人,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不需要。
夏以晴只觉一阵尴尬,这正是应了一句话,热脸贴上冷屁股,心里暗骂,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早知道管他死了算,自己白多事,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希扬一阵心烦,头晕得更厉害了,旁边那个女生却还在呆愣着,真是连这里都不得清静。
夏以晴进退不是,见他脸色更为难看,不由得还是问道“你好像真的不太好……”
上官希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很烦。”
夏以晴瞪大眼睛,完全不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种人,自己一片好心,他就算不领情也不必这样恶言恶语吧,真是枉生了一副好皮相,一身好气质。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歹我也是一片好心吧,即使不领情,有必要出口伤人吗?”夏以晴怒道。
上官希扬更觉心烦,但也完全无心大庭广众之下与个女生争吵,索性推着轮椅就走。
夏以晴见这人转身就走更觉生气,“喂,你……”
不对啊,这车站后面是一片倾斜的草坪啊,倾斜度目测高于六十度,下面是一个花园小区,用两条腿走下去都不易,这家伙想用两个轮子?
才刚想着,夏以晴甚至来不及阻止,只听一阵乱响,那人已经势不可挡地朝下面冲去了,就连附近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扭头朝这边张望。
夏以晴一跺脚,看着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连忙从旁边的楼梯上跑下去,那家伙已经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晕倒了,小区里很多正在乘凉的人们都纷纷过来察看,有人已经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有人朝着她指指点点,情急之下甚至有人报了警。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就算争吵,好歹提醒一下啊,怎么能由着滾下来了?”
“就是啊,两口子吵架总得让一下啊,闹成这样算什么事儿?”
夏以晴正想争辨,有人道:“吵架也就算了,这打起来就太欺负人了吧。”周围的人无不同情地看着上官希扬,为他有一个如此彪悍的“女朋友”愤愤不平,多清秀俊雅的一小伙。
夏以晴还来不及说话,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看到上官希扬精致的面容后刻薄地道:“怕是故意的呢,看她长得这么普通,这么帅的一帅哥要不是有问题能看上她么?反正都是残废的,就算不小心再摔断条腿也不过是一样是残废而已。”
夏以晴闻言心里气极,脸色也涨红起来,即使她讨厌上官希扬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可更加厌恶这个女人的尖酸刻薄。开口闭口都是残废的,就算是真的,她也看不惯她这种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谁说坐在轮椅上就是残废了,只不过是伤没好暂时坐着而已,再说,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个会走路的调色盘,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而已。”夏以晴不屑地道。
“你……”那女人刚想发作,又有人道,“哎呀,小姑娘,你就快想想办法吧,既然是病着,怎么还乱走动,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药啊?快让他吃着先吧!”
夏以晴刚想说自己根本不认识他,怎么可能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药,这时有人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上面全是英文那人也看不懂,正想问夏以晴,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声已经由远而近了,不一会儿已经开进小区,停在了他们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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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名其妙的“男朋友”
第二章莫名其妙的“男朋友”
车子一停,车上下来一群身穿白袍的医生护士,一个上去替上官希扬做了简单的检查和急救,上官希扬脸色却已经由白转青,双眉紧蹙,一脸痛苦。
“患者家属是哪位?”一个小护士轻声问道。
众人连忙把夏以晴推了出去。
晕,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呢,还家属。
“我不是……”
夏以晴话还没说完,那脸上妆化得堪比调色盘的女人就插嘴道:“不是什么?刚刚不是有人还很得意么?原来连个残疾人都看不上你啊?不过不要紧姐认得的哥多着呢,罗,这就是海滨街的东哥,虽然看不上你,不过手下小弟可多得是,给你介绍个呗,不用谢姐了。”
夏以晴看了看她口中所谓的“东哥”,满肚子肥肠,一双绿豆眼,脖子上戴了条粗金链子,手腕上扣了只金光闪闪的手表,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还弄了个皮包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夹在腋窝下。“东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大帮小弟呢,夏以晴直接想吐。
那护士看她们居然还闲得在吵架,不由得皱眉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家属?是的话就马上上车跟着走。请你不要浪费我们和病人的时间。”
那调色盘似的女人一阵讥笑,“没听人家说不是哦,谁愿意跟这么个家伙扯上关系,人家长得虽不怎么样,脑子可精明得很,就算原来是,现在也不是。”
夏以晴怎么看那女人就怎么不顺眼,狗眼看人低,心里一气,嘴上就冲口而出,“我就是,走吧!”
那女人一听笑得更花枝招展了,“我就说呢,真是‘天生一对’,一生气就把人往草坪下推,多彪悍的‘女朋友’啊,说不定这帅哥就是这样所以才弄得现在坐在轮椅上呢。”连那“东哥”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以晴懒得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转身就上了救护车,坐在一旁。
车子带着一阵鸣笛声朝医院开去。
几名医护人员仍然在给上官希扬检查,一名护士问道:“有病人的病历吗?”
夏以晴大窘,脸上一红道:“我……其实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不认识他——”
那护士转过来看着她,“那你刚才干嘛说你是?”
夏以晴有点不好意思,那护士又说,“反正就只有你跟这人有关系了,刚刚那女的说是你把他推了下去,不会是真的所以你才不敢承认的吧?”
另一个老一点的护士接着说:“别管她了,反正警察也跟着来了,等下让她跟警察解释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以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无妄之灾了,眼前这就是了。
H市第一医院。
上官希扬被送进了急诊室,旁边一位医生拿起一张抽检查表,在上面打了几个勾,然后拿给夏以晴,“拿去收费处交费。”
夏以晴接过一看,上面什么抽血CT透视什么的一大堆,都打了红勾,妈妈啊,她还是个学生呢,还是高中的,哪来的钱啊?“我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啊,这个……”
“反正都是跟你有关,要是真的跟你没有关系,等他醒来再说。”说完转身就进了急诊室内,留下夏以晴一人呆站在那里。
夏以晴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里面虽然有些钱,可那是夏以晴从初中开始就打的暑期工挣的钱,夏以晴的家境虽然并不差,但她一直觉得花自己的钱才是心安理得的,本来打算上大学才用的,可是——夏以晴看着又看了看手中的单子,脑中忽然闪过上官希扬淡雅的面容和痛苦的表情。
好像……他摔下去还真的跟她有关,要不是她多管闲事,他也不会摔下去。最多几百块而已,算了,等他醒来再让他还自己就是了。叹了口气认命地朝收费处排队去。折腾一个多小时,误会也解释过了,可是警察说要等上官希扬醒来才能确定,他的身上手手机身份证都找不到,也联络不到他的家人朋友,夏以晴只得等着,好不容易又等了半个小时,结果才终于出来。
“高烧,胃炎,轻微中暑。”医生取下病历,写了一大堆。
夏以晴紧张地问道,“他的腿没事吧?”万一摔断赖到她的头上她到时就百口莫辨了。
“腿?没有问题,但是脑部透视结果有淤血积压部分神经,其中包括部分视线神经。”医生淡淡道,又递给她一张纸“去办一办入院手续。”
夏以晴一阵晕眩,入——院——不会又让她去给钱吧?自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怎么办?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夏以晴不停地催眠自己,至于那莫名其妙的住院表格,很快就被她揉成一团,投奔垃圾桶去了。
上官希扬很快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去,人也已然清醒,夏以晴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入院表格呢,怎么弄了半天还没办好吗?”小护士一见她就开口问,在她看来,夏以晴那就是上官希扬的女朋友,肯定是因为吵架才不承认。
夏以晴觉得自己光解释这个问题已经足够弄得精神崩溃,越是解释别人也只会认为自己肤浅且不负责任,索性懒得再说。
“我去把药取来,快点把住院手续办好。”小护士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夏以晴懒得回答了。
快六点了。
时已近黄昏。
上官希扬住的并非单人病,但是此刻却也只有他一人了,其余的人都趁着黄昏时候炎热渐退,好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上官希扬斜靠在枕头上,眼神只看着窗外,夕阳余光洒在他冰冷而苍白的面容上,似乎平添了那么一点暖意。
夏以晴在他的床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却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你叫什么名字?”夏以晴有些紧张地问道,她觉得上官希扬回答她的肯定是一记冻死人的眼神。
果不其然,上官希扬回过头来,就是以冰霜般的眼神看着夏以晴。
“喂,不是我要打听你啊,刚刚那护士叫你办入院手续听到没,我也好心想帮你,你这人掉头就走,害得我被人家以为是害你摔下去的凶手,连你刚刚检查开药的钱都是我给的,你总该还我吧?”夏以晴掏出两张发票,在上官希扬面前扬了扬。
上官希扬淡淡的看了那两张发票一眼,随后又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我没钱”
犹如晴天霹雳,什么?他没钱?那自己代他花的钱那不是打水漂了?
夏以晴气极,“几百块而已,用得着这样赖账吗?那你的家人在哪里,我帮你通知你的家人来。”
上官希扬回过头来死死地瞪着夏以晴,半晌才道:“我——没有家人”
夏以晴毫不示弱地与他对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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