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结婚当然是因为爱你,那些说不爱你的话,都是我骗自己,我想在你面前还留有一丝骄傲,所以我和你说,不能因为爱过你还得永远爱你,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就因为爱你,就因为我一直这么爱你”
宋知杳只在心里轻轻说了这句话,沈辰太会骗人了,他说什么都能让人误解,宋知杳也很没用的每次都上当,每次沈辰对她说一点好听的,宋知杳就以为他的心里其实她已经有一席之地,但经过这么多事情,那些……。要是真的就好了。
沈辰说:“直到你带着沈早回来见我,我想不管沈早是不是我的孩子,只要是你,我都愿意照顾你们母子,但结婚这件事很明显你并不是因为爱我才找我,你似乎只是为了给沈早找个爸爸,但即使是这样,你找了我,我很高兴。”
宋知杳总结了一下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理了理觉得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沈辰说他十二年前就喜欢自己,那他们这属于一见钟情并且互相暗恋的故事,总的来说缘分这种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说你要和谁在一起,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那个只能开启你城门的钥匙面前。
人这一辈子很短,来不及彷徨来不及迷茫,能得到幸福的几率可能就只有看对眼的那一秒,所以眼神很重要,沈辰的眼神好,看见了她,宋知杳的眼光好,爱上了他。
宋知杳哭着笑起来,闷闷的说了声:“沈早是你的孩子。”
沈辰额头抵着她,轻咬了她鼻尖一下:“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
宋知杳靠在沈辰耳边了句话,沈辰脸色铁青的说:“宋知杳,你太过分了。”
啊说起来她的确挺过分的,不过这个过分和沈辰的过分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秦雀和邵阳抱着一束花并着一篮水果站在门口敲门,秦雀惊讶的捂住嘴:“我的天啊,知了你们也太……。放肆了吧,这里可是医院啊,好歹也注意一下场合。”说完往旁边看了一眼,捂着眼睛叹息:“宋知了,我干儿子还在旁边呢。”
沈辰轻咳了一声放开宋知杳的手,拉过被子替她盖到下巴,末了还细心替她掖好被角,秦雀在一旁没见过世面似的瞪大眼睛惊讶,半天憋出一句:“现在是夏天啊沈老板。”
沈辰掖被角的手顿了顿,转而替她铺平被角,宋知杳愣愣看着沈辰温柔的神色轻缓的动作,感慨道:“我靠下次让我再撞一回我也愿意啊。”
沈辰微笑看着她,用比刚才真情流露时还轻柔缓慢的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宋知杳被他笑得发毛,谄媚的往被窝里缩缩转移话题:“哦对你没跟我妈说吧,我被撞了这事儿。”
沈辰说:“还没有,你没什么大问题,他们知道了也要担心,你不喜欢让父母担心,沈夕那儿还是昨天我让她去买东西告诉她的。”
宋知杳说:“那我就放心了,反正秦雀也在医院陪我,你带沈早回家去吧。”
沈辰转头看了眼沈早:“早早,收拾一下回家,明天早上再来看妈妈。”又转头对宋知杳说:“今晚让沈夕也留在医院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做的就让她去。”
宋知杳说:“我半夜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想喝个水,再去个厕所,她还能有这本事?”
沈辰说:“……。。。”
秦雀目送沈辰出门,终于逮到机会和宋知杳说话,转头和邵阳说:“你先回去吧,电话联系啊少年。”
邵阳微微朝宋知杳颔首,伸手揉了揉秦雀头:“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秦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脱了鞋爬上宋知杳病床上,和她面对面坐着:“你们家沈老板是不是吃错药了?看着比我学生思维转换了还快啊………是不是他这种人都属于喜怒无常型的?”
宋知杳伸手从柜子上端过沈辰先前洗给沈早吃的葡萄,递到秦雀面前说:“怎么还不带人对我好了,我就是这么天生丽质让人忍不住怜惜。”
秦雀伸手捏着颗葡萄,成功被这句话恶心到了,忍了半天说:“宋知杳你正常点。”
这句话不仅是恶心到了秦雀,宋知杳自己说完都觉得这句话其实真挺恶心的,但就从沈辰的表现来看,不管是不是恶心,这都是事实,照这样来看,只能总结为,真相总是恶心的。
按照秦雀听完这段故事的表现来说,不太对得起沈辰表的这个白,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猛然靠了一声,声音大的宋知杳差点从床头摔下去,秦雀拉回思绪说:“我靠沈老板表白原来这么带感,说起来知了,当年你那些倒追手段到底是多烂,就这样还能让暗恋你许久的人发现不了你在暗恋他,你们这两个人真是暗恋界的奇葩,不不你们两个简直能代表这个世界最柔肠百结心酸痛苦的暗恋两个字。”
自从六年前,秦雀做了一名光荣而又伟大的人民教师之后,口才日益见长,具体表现在说话越来越靠近哲学的领域,虽然这个领域是她自己划分的,宋知杳和苏纤一致觉得,她只是绕了点,和哲学没有半毛钱关系。
秦雀说完见宋知杳没有开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倒是说话啊,诶你说我现在见解是不是越来越有哲理了,哲学界的幼教,幼教里最有哲学见解的秦老师。”
宋知杳回过神来微笑说:“你放哲学一条活路好么,你这个跟它有半毛钱关系,别拉它下水,作为一门单纯的学术理论,它太无辜了。”
☆、因为爱很重'2'
本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跌宕起伏抽象离奇的了,但事情并没有像猜想的那样圆满结束画上句号,所以小时候看过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城堡里的故事并不能作为每一本小说的蓝本进行结尾,现实比小说必须更加现实,所以王子和公主即使互诉衷肠,也不能保证爱慕王子的姑娘就能黯然离去。
果然,叶一拎着果篮来探望宋知杳,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秦雀张大嘴看着门口:“叶……叶一,杳杳你快,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见着活得明星了。”
宋知杳配合的用力掐了一把,秦雀哇哇叫着转身伸手握住宋知杳肩膀摇晃:“杳杳,有没有笔,我要让她给我签名。”
宋知杳拍开秦雀的手,向后靠着朝叶一微笑伸手示意:“叶小姐请进。”
叶一摘下眼镜,真美的一张脸,真是半点看不出来当年林瑜的一点影子,可见十二年前我国的整容事业已经很超前了,说不定还要超前某个泡菜发达的国家的整容业,不得不得给在除了四大发明和四大名著的荣耀基础上再记上一笔。
秦雀伸手接过花和果篮放在柜子上,暗自乐呵了半天出门去向护士小姐找张纸来要签名,丝毫没有作为教育工作者的矜持以及处变不惊的专业气质。
叶一说:“沈太太,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和沈老板之间是清白的,但是我想还是当面和你解释一下比较好。”
宋知杳看着手上这几天被扎的蜂窝一样的手,抬头微微笑着说:“请,随意解释。”
叶一伸手从包里掏了香烟出来,刚要点想起来医院是禁烟的并且今天她面前就坐着一个病人,又放回去,以前的林瑜最讨厌别人抽烟,曾经严肃的和宋知杳说过:“要是我男朋友抽烟,要么戒烟要么戒我。”
当年说出这句话的人,却在包里带着烟,甚至在医院都想拿出来,叶一说:“我这辈子只爱方验一个人,并且也只爱过他一个人,为了他我做过一件事,想来年轻时候真是恶心。”
宋知杳等着她说下文,叶一却猛然停住,转身看了宋知杳一眼,良久说:“沈太太,你想不想听我说一个故事?”
宋知杳估计,她想说的故事应该和她,以及方验有关,但捅破窗户纸这种事情在事情要分事情发生之前捅还是发生中间捅以及发生之后捅,他们之间的这件事很明显在发生之前捅不如正在发生捅有意思。
宋知杳说:“叶小姐请说。”
叶一转身背对着宋知杳说:“我十六岁那年,有个很好的朋友,是个特别好的小姑娘,但是我和她命都不好,我们遇上了同一个男人,我喜欢那个男人,而男人却喜欢她,我曾经试图放手去祝福他们,那时候我也交了男朋友试图用另一段感情来忘记他,后来我发现不行,我忘不了他,而等我后悔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告诉我不会喜欢他的,我以为真的不会,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单纯,是啊,他那样优秀的人,就像你的沈辰,谁会不喜欢呢,后来我知道她喜欢探险,我就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约她一起去爱荷达公路,但是就在车子爆炸的那一刻,火光四溅巨大的爆炸声和浓烟弥漫在身边,我才发现我很后悔,我想把她推出去,可是她并没有放开我的手,试图想救我,真是个傻姑娘……。。。沈太太你说是不是?”顿了顿又说:“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毁了容,被救起来的时候我的双腿也失去了知觉。直到有一天我又遇到了他,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就是当年的那个默默喜欢他的小姑娘,我用最骄傲的样子走到他面前,当时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艳,不过除了惊艳之外并没有别的我想要的感觉,那个时候,是他最绝望悲伤的时候,他以为她死了,我就趁虚而入陪在他身边,直到七年后他终于和我结婚,我在那个鲜红的小本子上郑重的写下我的名字,不管林瑜还是叶一,这都是我,于我而言没有不同,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爱我,叶一林瑜,于他而言也没有不同……。那个时候对爱情我还是个怀揣着满当当信仰的小姑娘,满心满眼只看得到他,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变得更好,他就会对我有一丝丝感情………。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她并没有死,我知道他想去找她,但是却没有开口跟我离婚,都说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去做他觉得幸福的事情,所以我拍完电影就回到C城和他离婚。”
宋知杳想了想,接过话说:“你已经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他其实对你是有一点感情的?”
叶一抬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宋知杳说:“既然你给我讲故事,按照礼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