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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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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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过后,这些球员无比沮丧。如果单单不见美女也就罢了,整整三分钟,一个女的都没看见。T大果然名不虚传,怎道是:和尚拈花望月,恐龙坐地成仙?

  后面一辆大巴上下来数十个拉拉队员。人齐了之后,从车上慢吞吞踱下一个女孩。嘴里衔着一颗谷莠草,一副悠哉的样子。

  另一个叫冯吉的女孩簇拥过来:桐桐啊,我还是不明白,这场比赛根本没悬念嘛,为什么要长途跋涉地赶来助阵啊?

  呵呵呵,那女孩一阵银铃般畅快地笑:我带你们来看帅哥啊!这是什么地方?T大呀!传说中北方大学里帅哥最多,十步以内必有芳草的地方。我下个月出国了,不把国内的优良品种检阅个遍我还真不死心!

  这个19岁的女孩就是周镁桐,B城理工的拉拉队长,球队里的小霸王。因为她父亲周泰然是球队的主要赞助商,所以周镁桐这个名字对于B城理工的球员来说简直无人不晓。这个周镁桐天生丽质而性情乖戾,全队上下既喜欢她又忌惮她。

  那时的周镁桐已经失恋了八个月。在这八个月里,周镁桐疯狂地检阅帅哥。帅哥的需求缘于供应不足,周镁桐评价身边异性时最常用的一句话:丫的长相对得起达尔文吗?这话屡屡令冯吉大跌眼镜:大小姐,达尔文也不是天天拿显微镜看动物吧,你这样有失公允哦。

  冯吉是周镁桐最好的朋友,见证了周镁桐那场失败的恋爱,也目睹了一年以来半个B城的男孩对周镁桐死心塌地的围追堵截。周镁桐收到情书,她抢着读,周镁桐收到鲜花,她分瓶闻香,就连她身边的“四大护法”,她也通通拿来调戏调戏。这二人一度令B城理工的众多男士头疼不已。

  一次冯吉忍不住问周镁桐,你的新版择偶标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周镁桐的回答直截了当: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眉清目秀,顾盼生烟,飘逸如羽,观之俨然……还有最后一条,周镁桐顿了顿说:不许吸烟!

  说这话的时候周镁桐指尖正夹着一支摩尔,眼睛盯着楼前的棕榈树盆景,清风徐来,叶片沙沙作响,如同爱人的呢喃。摩尔一端的烟灰折断,落在周镁桐的手指上,她身体一振,痛感正从体内的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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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2)
周镁桐未满18岁的时候就爱上了甄程,一个大她三岁的青年画家,一个向她完美诠释了“飘逸如羽眉宇生烟”的男孩。回想起来,少女周镁桐在偶然的时间必然地地迷上甄程不无道理,因为他帅气,因为他在艺术领域的天赋,还有一条——别人看来荒谬,但在周镁桐眼里却如此美妙——他吸烟,他吸烟的姿态美妙绝伦。

  那个所谓的偶然是一年一度的美术博览会,周泰然送了两张票给女儿。于是那个周日的午后,周镁桐与冯吉结伴出现在B城的会展中心。看画展的人并不多,冯吉百无聊赖,倒是周镁桐穿梭于五色斑斓的作品中,兴致勃勃。冯吉对桐桐说咱还是歇了吧,跟俩小农民似的能看出什么名堂?要是喜欢画,楼下小摊儿两块钱三张,何必大老远来这里……桐桐说怎么就看不出名堂?转身来到了一幅叫做《生命。泉》的抽象画旁边,对冯吉说:这幅画最棒了,我喜欢它的着色,明亮,欢快,蕴含哲理……周镁桐儿时学过几天美术,自恃对艺术有一定见解。冯吉说这画里大圈套小圈,蕴含什么哲理?桐桐眨眨眼:这大圈是人的眼睛,小圈当然是瞳孔,而作品要突出的“泉”便是那股自瞳孔流出的眼泪……冯吉冲她挑挑大指,周镁桐得意洋洋。

  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笑声,二人回头观看。男孩停了笑,慢悠悠地说:那不是眼睛,是女人的乳防……

  两个少女上一眼下一眼警惕地盯着男孩,那男孩生得唇红齿白,高大且不失细腻。短短的寸发,黑色的紧身Shirt。干净得就像某一品牌的纯净水广告所言,经过了27层的重重过滤,站在了你面前。

  冯吉看罢回了一句:瞎说什么啊!

  男孩脸微微一红,微笑不语。

  冯吉被男孩弄得十分尴尬,扯了扯周镁桐的衣袖:走吧。

  周镁桐没动。

  冯吉又扯了一下。周镁桐还是没动。

  冯吉抬头看了一眼镁桐,好嘛,这孩子傻傻地看着面前那个微笑的男生,歪着头,眼里一泓春水般温柔。

  不错,桐桐的发育要早冯吉半年,当她的字典里植入“帅哥”这一概念的时候冯吉还随着范晓萱的儿童歌曲转圈圈呢。那一霎周镁桐的确有五秒钟的游离。那时的周镁桐还不像两年后那般放肆与张狂,对于生命里出现的有限的帅哥,她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两年以后,当冯吉扯着她信誓旦旦地扬言踏遍大江南北各地校草的时候,周镁桐振臂雀跃,然而此时的“帅哥”只是她挂在嘴边的惯语,没人能看见她嬉笑颜开过后的某个千分之一秒,忧伤正从微微抖动的眼角处稍纵即逝……

  再也没有谁能带给她那样一个下午,俊朗的笑容比他身后的夕阳更强烈地刺着她的眼睛。
三年前(3)
那个下午,就像一场电影毫无征兆地上演了自己向往的片段,那情节简单明快,让周镁桐躲闪不及。她看着他,歪着的头微微扬了扬,故作强势地问:你凭什么说那是……

  他拳着的手掌扶了扶鼻梁,无比腼腆地告诉她:因为我是这幅画的作者。

  之后的两个小时,在男孩的陪同下,周镁桐与冯吉逛完了画展,并且学了点现代美术的基本鉴赏理论。遇到不懂之处,男孩逐一讲解。当然,一直都是冯吉在问,聒噪的周镁桐一反常态,抿着嘴专心地在一旁静听。所谓灵犀,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她明知道他是在讲给她,但是她并不发问。他也知道她认真在听,但却对她寡言。画展的最后,周镁桐抬头观看获奖作品名单。映入她眼睛的一行字:二等奖:《生命。泉》,作者:甄程。

  哦,是二等奖。周镁桐脱口而出。她知道这是国家级的画展,她由衷地向这个叫甄程的男孩投去赞许的目光。但是她看到的却是甄程的身体应激似的微微一振,慢慢垂下头,眉间的神采戛然而止。

  走出展厅,甄程迅速点了一支烟,甚至可以说,迫不及待。冯吉冲他大嚷:喂,这里有女生啊,你不能礼貌一点吗?冯吉知道镁桐最讨厌烟味。

  周镁桐似乎并不介意,微微一低头,眼睛落在甄程的手指上。指身匀称,指端修长,异常漂亮,两指之间正有一团烟雾袅袅而出,一派美男子的绕指柔情。

  甄程迟疑了一下:我吸烟,是因为……

  因为什么?冯吉穷追猛打。

  甄程没做回答,默默地将烟掐灭。

  三人在些许尴尬的气氛中道了别,周镁桐向东,冯吉向西,留下甄程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他冲着周镁桐离去的方向怔怔地望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地翻开衣袋,找出一支烟点燃。甄程深深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向天空……

  一连三支!甄程一气将三支烟吸完,之后颓然坐在台阶上。张开双手,甄程很专注地盯着他的十根手指出神。光线渐渐暗下,偌大的展厅门口他只身一人,他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的失落正是另一个人想看见的。

  周镁桐在她身后出现,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待他回过头的一瞬间,周镁桐看见他空洞无物的眼里瞬间开满了色彩。

  周镁桐说你刚才那句话还没说完呢,你吸烟,因为什么啊?

  后来回想起来,她的这句话只是为她的去而复返找个借口,并不期待什么解释。不料甄程坦率地告诉她:我吸烟,是因为我在寻找灵感。

  哦——周镁桐追问了一句:那你找到了吗?

  甄程抬起头看着她良久,再次露出纯净的笑:呃,我想,我找到了。

  翌日,甄程和周镁桐第一次约会,地点是他的画室。甄程一夜未眠,他把昨天的灵感不失分毫地表现在画布之上。他用了十个小时和两包烟完成了一幅油画,取名《寻爱》。画卷中一位楚楚可人的少女,仿佛寻到了她失散多年的恋人,霎时间,眼里的诧异,感动,难以置信的神情混合着若隐若现的泪光,纷呈于纸上。

  之后甄程靠在椅背上睡了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手机响起,周镁桐按照地址已经找到了门外。

  她涂了唇彩,站在门外,靓丽可人。

  周镁桐迷恋他身上的艺术气息,但绝对不喜欢他工作室里的味道。他的画室由一个10余平米的小屋外加一个40平米的地下室组成。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桌子用来吃饭,床用来休息,简单的家具映射出甄程简单的生活。但是,这么简单的房间居然能如此杂乱无章?周镁桐愕然。餐桌上半盒黄澄澄的番茄蛋饭已经风干,不难想象,青年画师甄程就是依靠最低的能量最大限度地维系着他的艺术生命。周镁桐皱了皱眉,那一刻她有一种幼稚而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要走进他那满是炒饭味儿的艺术生命中,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垃圾堆中拎出来,再放入一个整洁高雅的艺术世界——周镁桐从小便有一种强烈的想救人于水火的善意。
你的唇彩(1)
甄程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遂邀请周镁桐参观他的地下室。他的地下室里戳满了画架,上面是各种风格的美术作品,周镁桐很难想象一个连桌子都不擦的男生居然会把所有的作品工工整整地用布匹蒙好,防止灰尘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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