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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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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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远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比烟花更加动人:“生日快乐。”
    原来,这就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拥抱住他,拥抱着这个给我带来无限快乐的男人。
    我们在烟花之下接吻,那个吻也像是染上了夏季的灼&热,熨烫了彼此。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颗心像是灌满了气体,轻盈得无边无际。
    我只想就这样与他拥抱到地老天荒。
    我想,这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我们的拥抱与接吻持续到了他家中,两个人已经分不开,也已经停不下。
    我和于远虽然交往了几个月,但他是个君子,我们更多的是进行精神交流,情到深处也只是接吻,并没有更进一步。
    而今晚,便是踏出那步的时候了。
    没有多余的语言,我们只是相互拥抱着,亲吻着,所有激&烈的情感都化入了动作之中。
    我们似乎想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于远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恩人。
    是他将我从情感的低谷中拯救出来,是他让我重新意识到,我仍旧是个女人,我仍旧有享受男女之爱的资格与权力。
    我感激他。
    就在我意乱情迷之时,他的手机响起。我们本不愿意理会,然而铃声却锲而不舍。
    被搅乱兴致,于远低低地唾骂了声,起身去床头柜上取过手机想要关闭,然而当他的眼神触及屏幕时,整个人却僵硬了片刻。
    “有个重要电话,我先去接听下。”说完,他拿起手机去到露台。
    身体上没有了重压,心里也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不知为什么,一种古怪的感觉侵入脑海,我望着天花板,努力地想要捕捉到什么,却是徒劳。
    没多久,于远从露台回来,他望住我,道:“有个朋友临时出了点事,我必须赶去处理,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呆了呆,反应过来后,道:“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
    于远却没有答应,他执意将我送回了家。因为这突发的变故,我们各自心思百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下车时,于远再次叫住了我。我回转过头,看见车灯映照下,他的眉眼上笼罩着层云雾。
    明明隔得那样近,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不起。”他说。
    “没事。”我笑道。
    回家之后,我无精打采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时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于远去露台接电话时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袭来,这种感觉很熟悉——董承业出&轨时也曾经这样背着我接过电话。
    但凡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讲电话,内容必定涉及另一个女人。
    我是经历过背叛的人,宁愿杯弓蛇影,也不愿意再次经历伤害。
    我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我二表姐,请她帮忙调查。
    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但人都是自私的,我宁愿冒着伤害于远的危险,也不想让自己再被伤害。
    因为心里有事,我一晚上翻来覆去,压根没睡好。隔天清早昏昏沉沉地挤公交,下车到办公室时才发现自己的挎包大开,钱包以及手机都被偷了。
    一早上就这样倒霉,果真是不顺。
    来到电视台大厅,在门口我看见了于远的车。我停住脚步,想要找机会告诉他我手机丢失的事情。然而这时,他以及另一个女人从车内下来。
    那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高瘦纤细,皮肤白&皙,有她做衬,似乎再漂亮的女人在她身边都显得伧俗了。
    那女人下车后挽住了于远的胳膊,那动作很熟悉,就像是做过无数遍。
    他们站在一处,会不自觉地让人想到一个词语——男才女貌。
    我简直是落荒而逃,也不敢搭乘电梯,爬楼梯进了办公室。
    到了之后,一颗脑子像是被棍子搅拌过,乱成一团。
    我打开电脑,登录QQ,发现二表姐火急火燎地给我发了很多条信息。
    “在不在,看见赶紧回话。”
    “怎么打电话不通?怎么关机了?”
    “已经查询到了,那个于远根本还是已婚状态。”
    “他老婆叫慕容雅,两人已经结婚七年了。”
    “宁真,你被骗了!”
    跟着这些讯息发来的,还有慕容雅的身份证照片,赫然就是刚才从于远车上下来挽住于远胳膊的女人!
  ☆、第31章
    第三章(11)
    我只觉得眼前的电脑屏幕似乎在摇晃;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冲到了头顶;余下遍体生寒。脸颊又涨又刺,就如同被人接连扇了好几大巴掌似地。
    周身麻麻的钝钝的;耳边的声音也是时远时近;仿佛在做梦。
    但我分不清的是,究竟今天的事情是在做梦,还是说与于远的恋爱才是做梦?
    我如泥雕木塑般怔在原地,四肢嘴唇连同脸皮都在颤抖。
    虽然没照镜子;但我清楚现在的自己必定是面白如纸。
    是啊;这又不是拍电视剧,于远那样一个人物,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怎么又会轻易在人群中挑中我?
    我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事情太过完美了。
    老话说,事情但凡美好得不像是真实的,那么它必定就不是真实的。
    原来,这不过是他寂寞无聊时的一场游戏罢了。失婚妇人拖着孩子,确实是让人同情的。而男人最爱的便是“同情”弱者,而且就算我们之间真发生了什么关系,一个失婚妇人罢了,外人看来吃亏的反倒是他,也不怕我能闹出什么波浪来。
    我死死握拳,“啪嗒”一声,指甲从中折断,伤到指尖,疼痛钻心。
    我原本以为经历了董承业那件事,我已经算是刀枪不入,绝不会再受欺骗,却没料到临到头来却仍旧抵不过男人的虚情假意。
    那瞬间,真是恨不能将于远千刀万剐,但同时心底深处却又想听听他的解释。
    很快,同事陆陆续续到来,开始谈论起这件事。
    “大新闻啊,刚我看见一&女人跟着于远去了台长办公室,看样子两人关系挺亲密的。”
    “那就是慕容雅啊,于远老婆,原来他们压根没离婚,当初只是分居来着啊。”
    “我听说慕容雅放弃美国进修,回来了,说是也要进我们电视台。台长乐坏吧了,那慕容雅能力也挺强的,跟于远不差上下,据说两人当初就是从竞争对手变为情侣的。”
    “你们看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情景没?那慕容雅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那周身的气度,啧啧啧,我就说怎么于远这些年完全没花边新闻呢,原来还一心一意等着他老婆呢,这年头这种好男人可不多了。”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入我身体,将我刺出无数个洞,所有力气都随着那些洞流逝,我瘫在座椅上,根本动弹不得。
    我本能地想要逃离电视台,跑回家去蒙住被单大哭一场,然而人活于世,哪里能这样随心所欲。
    俗话说做贼心虚,虽然主观上我并没有错,但毕竟我此刻的身份并不算光彩,是不可见人的。而且当初于远帮我说话,大家心里都存着疑,如今慕容雅刚来我就离开,岂不是更容易让人猜疑。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强撑。
    我的脸色很差,面对大家的关心询问,却只能以钱包以及手机丢失心情不畅作为幌子。
    一上午,我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熬得失却了半条性命。
    原本以为这样的煎熬已经是极限,然而下午上班没多久,慕容雅忽然走进了记者办公室。
    那瞬间,我几乎屏住了呼吸,额上汗珠大颗大颗渗出,心脏剧烈跳动,甚至震疼了胸腔。
    这时,黄主任恰好走出办公室,看见慕容雅,笑道:“慕容美女,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们记者部啊?”
    慕容雅回以微笑:“黄主任说笑了,我今天是来找宁真的。”
    黄主任一愣:“你们认识?”
    “当然,”慕容雅缓声补充:“很熟悉呢。”
    说完,她看向我,眼神雾雾蒙蒙,看不真切。
    周边同事都停住手上工作,全都暗暗打量着我们。
    我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焚烧成灰,恨不能立即随风飘散。
    难道说,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和于远之间的事?!她是要来当众揭穿我的第三者身份?!
    慕容雅缓步走到我面前,高跟鞋发出的响声像是踩在我太阳穴上,压得脑门生疼。其实不过是短短几步距离,却像是折磨了我小半生。最终,她在我面前停下,居高临下。
    她气质中带着股清冷的味道,令人自惭形秽。
    我屏气凝息,等待着痛斥与责骂。
    虽然这件事中,我根本不知情,但我与于远的关系对于慕容雅而言,是场折磨。
    我亲身经历过,自然是懂得。所以即使她责骂我,也算是情有可原。
    然而慕容雅却拿了样东西放在我办公桌上,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我的唇彩。
    那是我前几天丢失的,当时猜着应该在于远家中,几次都忘记去找,没想到竟落到了慕容雅手中。
    “宁真,这是你丢在我那的东西,还给你。不过你可得小心,这次我帮你捡起,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了。”慕容雅的声音很亲切温和,但我听得出在那声音的底层,却蕴藏着冰冷与警告。
    我脑海中只余空白。
    她什么都知道了,她知道这是我的唇彩,她知道我多次去过于远家,她知道了我和于远的关系。
    她通通都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这次我放过你,在众人面前饶你一条贱命,可若你还敢再犯,我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雅是个狠角色,她懂得如何从心理上彻底摧毁一个人。
    攘外必须安内,在面对丈夫出&轨时,她决定先稳住自己丈夫,集中火力赶走我这个“第三者”。
    待她离开后,我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
    如此一来,周围同事都以为我是于远以及慕容雅家的亲戚朋友,全都一窝蜂涌上来向我打听关于两人的八卦。
    经历了这番煎熬,我简直虚脱,只能挂着笑容,不断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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