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文哭笑不得,看他那严肃的样子,他已经接起电话,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敢说话怕被听到,只能跟他争执,大掌用力的摁住她的胸口,她再也不敢动。
“老二你他妈找死?”占老大的好事被搅很不爽的诅咒。
“我们现在在医院,你快点过来!”电话那头秦岩几乎是烦躁的回答。
听着老大的口气他几乎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要升上来,杨晨在他也骂过去之前抢过他的电话耐着性子又说了些什么,确实极其严肃的。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越来越阴沉,渐渐地刚刚的欲望终于消下去,看着手机皱着眉很久。
“怎么了?”她刚刚也听到秦岩的声音很急迫,现在他的表情又这么凝重。
“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出去一趟!”他万般无奈的彻底放开她,把被子盖在她被他扯的光溜溜的香肩后跪在她旁边迅速的扣好扣子就要走。
“我也去,雨柔跟他在一起,我担心雨柔!”她却在他出门之前就追了上去,套上大外套就跟着他上了车。
医院里三个男人都挂了彩,杨晨的白色衬衣也被割破了的样子,禽兽更是半张脸已经肿了,杨晨的腕上也有伤却唯独他没有任何处理。
“你怎么这样?”占南廷看着秦岩身上的伤也来不及生气,只是不悦他竟然不去包扎。
暖文也被吓到,但是也见过占南廷受伤比这次还严重,只是安静的地方却听不到秋同学的声音,也没有她的身影,暖文的心跳一下子加快:“雨柔呢?”
然后秦岩一下子转了身,硬邦邦的拳头朝着冰冷的墙壁挥了过去。
暖文被吓了一跳,靠在旁边的杨晨才走了过来,表情也很严肃:“在手术室!”
占老大跟暖文四目相对了一下,然后都无奈的垂了眸,事已至此,只能祈祷她没事了不是吗?
分开前还好好地,若是孩子真的没了,虽然她平时整天把无所谓三个字挂在嘴上,但是作为好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秋同学是很在意很在意这个孩子。
就连因为孩子差点被烦死的秦岩此刻都这种表情,他们的婚期也已经要到了,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就连禽兽一直含着一根烟憋的要死却不敢点燃。
“老子一定要把那群畜生碎尸万段,他妈的!”秦岩咬牙切齿的突然吼道,恨意那么深那么深。
本来今晚大家都很开心,占老大求婚成功,他们几个便商量着再找个地方喝个痛快,雨柔喜欢热闹便硬是跟了过去。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二十多个拿匕首的陌生男子,几辆车子齐刷刷的拦住了他们的车子。
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砍,秋同学看到有人要在秦岩背后捅刀子再也顾不得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当她傻啦吧唧的拿着包包想要挥过去在那人的头上的时候,那人却突然一个转身,然后飞腿就是一脚。
还好,还好只是一脚。
如果是利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摇了摇头:“孩子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暂时尽量不要再让她受刺激,让她自己多点时间平静休息吧。”
暖文握着占南廷的手看着秋雨柔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死气沉沉的一张脸上满是泪水,大概也是因为失去了孩子的晴天霹雳,一时之间安静的好像变了个人。
“你们俩没事吧?”当秦岩跟着秋雨柔进了病房以后占南廷才又问坐在旁边排椅里的男人。
“死不了!”禽兽憋闷的冷冷说道,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这个亏咱们不会白吃,让老三带你去那附近查一下监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照你电话里所说那些人应该都是本地人,查清楚之后先给秦岩打个招呼,这次随你们怎么处理都不必问我!”
占老大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暖文自然知道他这是要让兄弟出口气就只是静静的呆着,直到病房里传出悲痛欲绝的声音。
秦岩又不会哄人,听着女人哭的那么惨只是暴躁的踢了旁边的椅子对她发誓要给她跟他们的孩子报仇。
“你去看看!”占南廷也皱着眉,跟暖文达成一致意见。
暖文跑过去的时候秋同学还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哭的凄凉,她打开门进去,给秦岩使了个眼色让秦岩稍安勿躁才走到秋同学身边:“好了好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抱着雨柔用力的给她顺着后背让她喘息好过一点。
秋同学听到柔和的声音才把头靠在了暖文的肩膀:“我的孩子没了!”声音低的只够两个人听到。
杨晨跟禽兽去做事了,占南廷站在门口看着俩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低了头,跟秦岩一同站在门口无奈的守着。
“还记得你知道我流产事件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你乱七八糟的损了我一顿后对我说,那就是我的命,我的命里注定没有那个宝宝,老天跟我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我们怎么能不坚强起来给它看?”
暖文的嘴角溢出苦涩的笑意,人活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吧,总要经历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失去了的这个孩子,除了想象他不喜欢这个世界而选择去了安静的另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办法呢?
生活还要继续,秋同学又一向坚强,第二天她就有些精神了。
“暖文,你说得对,或者这个孩子不喜欢我们这个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世界,所以他才来去如此匆匆,也罢,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没再预料之中。”她自我安慰的笑着,反正这个现实的社会,流产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医院产科每天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条小生命还没等知道自己活过一次就死了。
她除了选择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主使者,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孩子白白死掉。
因为杨晨是占南廷的得力助手,所以各种关系比较多,想要检查那块监控摄像易如反掌,追着那几辆车子在事发现场到他们来的地方,线索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固定地点。
只是当事情查到他们谁都无法想象的人身上的时候,大家还是都不敢轻易下手,三个男人商议了一下就去了廷文园,雨柔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就搬到了廷文园去由暖文亲自照顾。
占南廷听到外面突然多出的脚步从书房里出来,三兄弟全都来了:“事情有变,必须要先得到某个相关人的同意!”
占南廷微微垂眸,似是已经明白了杨晨的话,看了眼不远处的客房,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秋同学正在无聊的望着茶几上的廷文花发呆,暖文在给她读报纸听,门突然被敲响,两个女人低低的看了彼此一眼,暖文去开门:“什么事?”
以为只是占南廷,却一下子多了三个。
“查出来了,要听她的想法!”占南廷跟暖文提示,暖文看了眼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女人,然后点点头放行,秋同学看到他们都来的时候终于眨了眨眼:“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只是流产又不是得了绝症。”说着没心没肺的话,面上的表情也很枯燥。
却没有人笑,还是由杨晨开口,他像是干习惯了这种报告工作的活,而且也只有他在某些方面最能表述的完整。
当秋雨柔听完他的话却再也不能面无表情。
不出半个小时,秋家豪宅门口就停了两辆车子,秋太太还在跟几个富家太太打麻将正开心呢,门被豁然大力的踹开。
几个女人同时惊的回了头,门口一下子出现脸色极冷的女子跟几个面无表情的男子,秋太太自然是认识杨晨跟雨柔的,其他两个却是陌生的。
然后手里的麻将一放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呦,我们大小姐回来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杨助理也来了,还有这两位是……?”
“刘玉梅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今天我要你给我死去的儿子偿命!”秋同学一下子像个豁出命的小泼妇,一边往麻将桌那边走还顺达拎起旁边案几上的一个小花瓶,一脸的冷冽。
“啊……你要干什么,我从来都不跟你生过节,你想干什么?”她父亲的后妻尖叫起来,桌上的麻将不小心被扫在地上,周围的富太太也都吓的退了出去。
“贱人你敢发誓你没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吗,你敢发誓吗,如果你说谎,那么你以后怀孕孩子都胎死腹中,待会儿你出门就要被车撞死!”雨柔几乎是咬牙切齿,诅咒着就已经来到了麻将桌前,然后花瓶被她狠狠地甩在桌沿碎了一半。
几个老女人均被吓的尖叫起来,她不远处的男人则都面面相觑,对她更是不敢小视了,就连秦岩也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每晚上都跪搓衣板之类。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不要乱来,要是你父亲知道你伤害我,他一定不会饶你的!”女人一边颤抖着继续跟雨柔叫嚣一边哆哆嗦嗦往后退,脸都青了。
“是吗,那今天索性就让他做个选择到底是要我这个女儿还是要你这个小贱货!”雨柔正说着她父亲就回来了,听着女儿的话着实不悦的皱起眉。
“小柔,不得无礼!”秋斌说着已经走到女儿身边,听到女儿流产的消息他也很心痛,但是也不愿意女儿跟老婆合不来,今天他正在外面应酬接到雨柔的电话,因为雨柔很少主动联系他所以他就急忙把应酬了了就赶回来。
岂止这阵仗竟然如此之大,单看女儿后面这几个男子他就已经头疼不已,女儿又这么疯狂。
“爸,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刚刚还孙二娘的架势一下子就成了娇娇女,到爸爸的怀里揶揄着:“就是你这个女人,怕我跟她抢你的财产,那天竟然狠心的找人对付我,当时若不是秦岩他们在我身边,恐怕我早就到天上去跟妈妈团聚了,现在您的孙子已经没有了,您要是不让女儿痛快,女儿也死了算了!”
雨柔虽然看上去很委屈,但是每句话却都如针尖插在他的心里,尤其是听到第一任老婆的时候,明显脸上的表情就慌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然后雨柔便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那女人还不承认,禽兽就把那天跟他们动手的那帮人的头头的拎了过来,那人被他五花大绑着,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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